林李從挎包中掏出40張“大團結”,然後緩緩遞給男子:“你這個鬥彩花蝶紋杯我願意出400塊錢。”


    男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聲音都有些顫抖:“400塊?大哥,使不得,使不得。”


    林李一把把錢塞到這個男子手上,“你也說了,你媳婦要手術,那手術完是不是還要在家或者在醫院調理一段時間?要真隻給你180塊錢,那剩下的30塊錢你覺得夠嘛?再說了你還有2個兄弟。”


    “再說了,你既然都說是家傳之物,我也不能昧著良心隻給180塊錢,那我成啥了?”


    男人聽到這話,眼眶微微泛紅,感激得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他深吸一口氣,激動地說:“恩人,謝謝,謝謝您。我叫牛金,就住在這附近。”


    “沒事,也就是我碰到了,這也是我們的緣分,行了,你點點數,別差錢了。”


    牛金一邊將鬥彩花蝶紋杯放回錦盒中,一邊不停地鞠躬:“恩人,真的非常感謝你。”


    林李笑了笑,擺擺手說道:“別客氣,趕緊去醫院看你媳婦,別耽誤了手術。”他接過牛金遞過來的錦盒。


    林李將錦盒收好,拍了拍牛金的肩膀:“你趕緊去醫院吧,我們有緣再見。”


    牛金點點頭,再次深深鞠了一躬:“那行,我先過去了,恩人,感謝你。”說完,他急匆匆地朝醫院的方向跑去。


    林李看著牛金離去的背影,心中感到一絲欣慰。


    林李也是覺得這個牛金確實是個老實人,再怎麽也不會說這個明成化鬥彩花蝶紋杯隻賣180塊錢。


    關鍵還說出了這180塊錢具體的用途,所以林李覺得最少給400塊錢,再怎麽說也是祖傳之物,不是情況緊急,誰願意拿出來賣掉呢?


    “這也是沒辦法,現在大家一個是餓肚子,另一個......”


    他目送牛金急匆匆地離開,心中沉甸甸的。


    今天的交易雖然讓他心滿意足,但也讓他深刻感受到生活的艱辛。


    轉瞬間,林李轉身走到了一棵大樹後麵,將明成化鬥彩花蝶紋杯小心翼翼地從錦盒中取出,仔細端詳了片刻。


    瓷杯的紋飾精美絕倫,色彩斑斕,各種花蝶仿佛在陽光下翩翩起舞。


    “這是件重寶,可不能出問題。得趕緊收進空間,這等到2000年之後,要是拿出這件重寶,隻需要一句話‘我若拿出明成化鬥彩花蝶紋杯,閣下該如何應對。’”林李自言自語道。


    他四下張望,確認周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然後迅速收進自己空間中。


    收好寶貝之後,林李拍拍手上的塵土,重新回到市場的喧囂中。


    林李走過一個個攤位,看著攤販們熱情地叫賣,感受著這個年代特有的市井氛圍。


    他心中有些愜意,仿佛這熙熙攘攘的市場就是他與生活搏鬥的戰場,每一個攤位都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根中華煙,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空氣中緩緩升騰,帶來一絲清爽。


    他悠閑地往前走,來到一個賣木質屏風的攤位前。


    這裏的屏風種類繁多,有雕刻花鳥的,有繪製山水的,還有一些簡約大方的款式。


    林李心裏想著,等2月份裝修好了房子,還是要搞幾個屏風,尤其是在客廳、臥室還有2樓。


    二樓是他準備存放物料的地方,他可不想一上二樓就看到這些東西。


    這屏風也能放在臥室裏麵,還是要有一個遮掩,這不僅能起到隱私的作用,也符合一定的風水之說。


    林李來到一個賣木質屏風的攤位前,看著老板正拿著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著。


    老板戴著一副老花眼鏡,顯得格外專注,仿佛全世界都與他無關。


    “老板,你這個屏風怎麽賣的?”林李喊了一聲,見沒人回應。


    “這難道是一個聾子?”


    他皺了皺眉頭,又提高了嗓門:“老板,吃飯了,吃飯了,有紅燒肉啊。”


    這次老板總算抬起了頭,眼神有些茫然:“吃飯?哪裏吃飯,吃啥啊?紅燒肉?在哪裏呢?”他放下書,推了推眼鏡,似乎還沒完全從書中回過神來。


    林李忍不住笑了,這情景讓他瞬間想起了電影《夏洛特煩惱》裏的經典橋段:


    “大爺,馬冬梅在家嘛?”


    “馬什麽梅?”


    “什麽冬梅……”


    “大爺,您歇著吧。”


    “好呢。”


    ......


    他幽默地說道:“老板,我是問你這屏風怎麽賣的,不是叫你吃飯。”


    老板抬頭一看,說道:“嘿,你這小子,故意拿我開涮是吧?不知道我從昨晚開始就沒吃東西嘛?我現在餓得眼冒金星。”


    林李笑著回道:“我前麵喊了你,你沒回我,我以為你‘靈魂出沒’了呢。”


    老板哈哈大笑:“你這小子,我要是靈魂都出沒了,那你現在跟誰說話呢?說吧,你看上哪個屏風了?”


    林李指了指攤位上那三個精美的屏風:“老板,你這個屏風怎麽賣?”


    老板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我這三個屏風,都是上等小葉紫檀料,這是當年皇室用的,我也是從我爺爺口中得知。”


    “這三個屏風可不簡單呢,這是清康熙年間的,保存得很好。你可以上手看看,如果你真心喜歡,一共給100塊錢,怎麽樣?”


    林李聽到這個價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老板,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這得讓我下個月都喝西北風了。”


    “再說了,不能你說是小葉紫檀就是小葉紫檀吧?萬一你玩兒我啊?”


    老板哈哈大笑,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小夥子,你是不知道,這可是稀罕物。我這都舍不得賣,要不是實在餓得慌,才不會輕易出手。”


    “你丫甭抖機靈兒,弄那貓兒膩幹嗎啊?跟兄弟少耍點兒雞賊,忒不局氣!”林李說道。


    “您可得好好給瞜瞜( lou )這玩意兒。”老板樂嗬道。


    林李低下身子,仔細端詳屏風。


    木質的紋理溫潤雅致,雕刻的圖案栩栩如生。


    他輕輕觸摸,讚歎道:“確實是好東西,手藝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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