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是那種厚底的,很軟,腳一踩進去就被溫暖包裹住了。


    他踢了兩下,發現鞋子的大小正好合適,不由得點了點頭。


    這時,鄭婉柔在外麵喊道:“老張,試好沒有?別在裏麵磨蹭了,快出來給我們看看。”


    張衛國應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領,走出了臥室。


    林李和鄭婉柔一看到他,立刻笑了起來。


    “幹爹,這一身穿上去,您簡直年輕了十歲啊!”林李打趣道。


    張衛國撓了撓頭,“我這老骨頭哪裏還年輕了十歲,頂多年輕個五歲吧。”


    “還真別說,”鄭婉柔仔細打量了一番,讚同道,“這新衣服一穿上去,整個人精神多了。”


    張衛國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站在客廳中央,擺了兩個搞笑的姿勢,“怎麽樣,是不是比門神還威風?”


    林李和鄭婉柔笑得前仰後合,鄭婉柔說道:“你這老家夥,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張衛國將手中的皮帽子、皮手套和皮圍巾接過來,心裏說不出的暖意。


    皮製品在1960年的北京可是稀罕物,這些東西顯得格外珍貴。


    他先戴上皮帽子,帽子緊貼著頭,保暖效果立竿見影。


    然後,他戴上了皮手套,手套的柔軟和溫暖讓他的手指活動自如。


    最後,他圍上皮圍巾,圍巾厚實而柔軟,瞬間讓脖子暖了起來。


    張衛國滿意地點點頭,“真好,這下不用擔心凍著了,別說,這皮子的東西就是暖和。”他轉過身,笑嗬嗬地對林李說道:“李子,不錯,幹爹沒白疼你啊!”


    林李見狀,心裏也是樂開了花,笑著說道:“幹爹,您高興就好,這些都是為了讓您和幹娘過個舒服的冬天。”


    鄭婉柔也在一旁笑道:“衛國,你這身打扮可真讓人眼前一亮,顯年輕了不少呢!”


    張衛國得意地摸了摸帽子,“那是當然,咱老張也有幾分姿色嘛。不過這還得多虧了我們這位賢惠的媳婦和聰明的幹兒子。”


    聽著這話,林李和鄭婉柔都笑了起來。


    張衛國的幽默讓整個屋子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李子,餓了吧,幹娘馬上給你下麵條吃。”鄭婉柔說著,笑眯眯地走向廚房,手腳麻利地開始準備食材。


    張衛國則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坐在沙發上,熟練地抽出一根,用打火機點燃。


    煙霧繚繞間,他吸了一口,臉上的表情顯得悠閑自在。


    這時,林李的眼睛緊緊盯著張衛國手中的煙,眼神裏滿是渴望。


    張衛國瞟了一眼,笑著說道:“幹啥呢,你自己不會拿啊,意思還得我給你點上還是咋的?”


    林李一看又是那盒白色的“中華”,眼睛一亮,趕緊伸手取了一根,學著張衛國的樣子點上了。


    然後,他順手將剩下的煙揣進了自己的口袋,動作一氣嗬成。


    “我說,你跟我留點煙,你這習慣可不好啊。”張衛國半開玩笑地說道,眼裏透著無奈。


    林李嘻嘻笑道,“哎呀,幹爹,您少抽點,我這是為了您身體好。”


    張衛國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故作嚴肅地說道:“敢情我還得謝謝你唄。”


    林李調皮地說,“那是當然,這可是我的一片孝心。”


    張衛國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深吸了一口煙,望向窗外。


    廚房裏傳來一陣香味,鄭婉柔正在煮麵條,鍋裏的水沸騰著,麵條在鍋中翻滾。


    在碗裏放了一勺辣椒油,整個廚房頓時香氣四溢。


    “差不多了,快洗手準備吃飯吧!”鄭婉柔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鄭婉柔端著一大碗熱騰騰的麵條從廚房出來,笑著說道:“你少抽一點咋了,你幹兒子還抽不得了,李子,過來吃麵條了。”


    林李和張衛國一並走向餐桌,張衛國看了看桌上隻有一碗麵條,疑惑地問道:“我的呢?”


    鄭婉柔笑嗬嗬地回擊道:“在廚房啊,你自己不會端,要不要給你喂?”


    張衛國假裝委屈地說道:“這李子一來,我這地位明顯下降了啊。”


    說完,自顧自地走向廚房去端自己的那碗麵條。


    林李則坐下來,看著麵前那碗幾乎要溢出的麵條,笑著說道:“幹娘,這一碗夠了,吃完我今天都不用吃晚飯了。幹娘,你也吃。”


    鄭婉柔擺擺手,溫柔地說道:“你吃,吃,吃,不夠幹娘再給你下。”


    “好的,那我不客氣了。”林李笑著拿起筷子,開始吃起麵條來。


    張衛國端著自己的麵條回到桌旁,笑著說道:“行了,行了,我的也端來了,我們一起吃。”


    三個人圍坐在桌旁,屋子裏充滿了熱騰騰的蒸汽,麵條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林李吃了一口,讚歎道:“幹娘,這麵條真好吃,尤其是這辣椒油,正適合北京的冬天。”


    張衛國也點頭附和,“這辣椒油可是你幹娘的獨門秘方,天冷吃這個最合適。”


    鄭婉柔笑著說:“你們喜歡吃就好,多吃點,這寒冬臘月的,得多補充點熱量。”


    吃完麵條後,林李摸著圓鼓鼓的肚子,順勢躺在沙發上,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李子,你下午反正沒啥事,就在家裏陪陪你幹娘。”張衛國抽著煙說道,煙霧繚繞在他周圍。


    林李抬眼看了看張衛國,笑著說:“幹爹,幹娘,我下午還得回去,爺爺一個人在家呢。”


    鄭婉柔點點頭,理解地說道:“也是,這天又冷,老爺子一個人在家確實不放心。那你再坐會兒,幹娘給你帶點東西回去。”


    說完,鄭婉柔起身走向張衛國的書房。


    書房裏堆滿了各種書籍和一些老舊的家具,牆上還掛著幾幅老照片。


    她熟練地打開櫃子,從裏麵拿出一箱茅台酒。


    那個時候一箱茅台可以裝24瓶,她一瓶瓶地將茅台酒裝進林李帶來的麻袋裏。


    接著,她又從櫃子裏拿出3條特製”熊貓“煙、6條大中華和一罐上好的茶葉,小心翼翼地放進麻袋裏。


    她心想,這些東西可都是稀罕貨,李子和他爺爺一定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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