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知道翠兒還沒順過氣來,所以才故意抵賴,於是陪笑道:“剛才那隻跑了,都是怪我,你看這個和剛才那隻幾乎一樣呢,可能是孿生的,所以頂那個也該可以了。”


    陳福不知小夏用了什麽手段,竟然又抓回了這隻逃走的野兔!驚奇之餘,也來勸翠兒:“你有小夏這樣能耐的哥哥,已經夠好的了,尚若把他氣跑了,看你咋辦?”


    翠兒聽了,方漸漸平靜了下來。


    小夏又拿那兔兒逗她,她也不接,反而別轉過了臉去。小夏把兔兒放在翠兒腳下,說道:“你看這兔兒可賴上你了,你走哪,它就跟你去哪。”


    翠兒摸著眼淚,偷眼瞧,隻見那隻兔兒瑟瑟發抖地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夏起身笑道:“還有幾個氣沒出來?不妨來打我。”


    翠兒真就拿小拳頭,嬌嗔的去打小夏。


    見翠兒氣消了,陳福打趣的說道:“我算是開眼了,什麽是不講理?什麽叫不饒人?我隻當天下再沒有我後娘那樣的,原來表妹竟然更勝一籌呢。”


    翠兒聽了,撲哧笑出聲來,又去追打表哥。


    不知什麽時候,天空多了些雲彩,把太陽都遮住了。


    陳福揪著那兔兒的雙耳提著,三人離開了那個園圃,回馬院去。


    遠遠看見院門前有輛廂車停放,陳福道:“一定是家裏來人了。”


    翠兒道:“看那車眼熟,可能是舅舅趕的車來。”


    小夏道:“舅舅趕車來,可能不是一人來的呢,否則早騎馬了。”


    三人說著話,來在院門前,見那大門敞開著,一逕進了院裏。從陳福住的屋裏傳出說話的聲音。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舅舅在屋裏隔簾嚷道:“你們這是去哪了,怎麽才回來,我們都來好一會了。”


    三人先後挑簾入內,見屋裏坐了三人,小夏、翠兒隻認得舅舅,陳福認得馬鍋頭,唯有一個漢子麵生,三人誰也不認得。


    馬鍋頭見陳福他們回來,忙站起身來打招呼。那個漢子也跟著站起身來,一雙光溜溜的眼睛,多打量了翠兒。


    舅舅說道:“這是一起去跑商的三個孩子,無需多禮。”


    陳福禮問“馬叔好!”又向那漢子抱拳施禮,然後轉出門,喊那個跛腳長工把這隻兔子安排了。又搬了凳子來給小夏、翠兒坐。


    舅舅一一介紹,大家相互見禮。


    原來這個漢子正是馬鍋頭找來的。昨晚馬鍋頭送走“東家”,就開始琢磨合適的人選,因為他在這塊地方做過販馬和牙行的生意,倒是認識幾個好把式。考慮了一周遭,覺得有幾個人選,今個一早便去上門遊說,可是人家一聽說,是個出遠門的陌生活路,立時就搖頭謝絕。正沒注意時,打聽到前村有個漢子,身體壯實,會使喚馬,就是有個愛賭的毛病。去年,因為賭錢與人發生爭執,一拳打傷了人家的眼睛,而獲罪“徒一年”,幾天前剛出了牢子,為了吃飯,正四處找事做呢。東家急著用人,馬鍋頭也顧不了那廝名聲不好的事,於是立馬趕到前村,找到這人說了跑商的事,那人聽了先是有點猶豫,接著又說要跟東家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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