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棄知道東方月初發現自己的存在臉上沒露出情緒,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二人。


    “姑娘就這樣無視我們兩個大活人會不會不太好?”東方月初覺得自己頭上有幾隻烏鴉飛過,尷尬的一笑後強扯話題。


    聞人棄看著海麵已經恢複平靜,轉身看向王權劍。


    “劍不錯。”


    “王權請姑娘回答剛才的問題。”


    “就憑一氣道盟?”抬眼看了一眼持劍的王權富貴


    “不不不,不止一氣道盟,也是跟諸葛家最近發生的事有關。


    姑娘是諸葛家的人,在下收到消息姑娘在前些日子失足墜崖,以至身亡。


    可是姑娘卻活生生的在我們麵前。


    還有,眾所皆知,諸葛家的至寶被塗山之人所毀,按理說應當對塗山恨之入骨才對。


    亦或者說,姑娘從未當自己是諸葛家的人。”伸出一根手指,緩緩說出自己的猜測。


    “拐彎抹角,有p快放。”


    “哎呀呀,一個女孩子怎麽可以這麽粗俗呢?


    好了,那麽請你告訴我,來這裏的目的?又如何逃離的諸葛家?


    姑娘敢露出真容示人,便說明已經不懼諸葛家的勢力。


    背後之人又是誰?”近距離觀察,確認她隻有一絲細微的靈力。


    “多管閑事。


    離開之前免費給你看一下,


    時日不多。”


    隨著話落,聞人棄自燃起來。


    “傀儡?


    難怪隻有那麽點靈力。”王權富貴皺眉


    東方月初看了看四周的土壤,“這丫頭的還真心細如塵,想要通過道法反追蹤都沒有希望。”


    “誰能想到這一代的諸葛一族資質平平,一個下人卻有此等天賦。


    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嗬,當然是想個辦法告訴那小子,他成了香餑餑。”說著笑話,眼裏卻是滿滿的擔憂。


    兩日後的夜裏,鳴人正準備躺著睡覺,卻感受到一股微弱的靈力。


    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和在南國的一模一樣。


    看著床邊的一黑衣女子。


    “是你?塗山裏有結界,你怎麽進來的?”


    “萬法如一,隻不過費些時間。”


    “你有事找我?”


    “怎麽不覺得我是來殺你的?難道沒感受到滿滿的惡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可不信對方體內的狐狸沒告訴他自己曾經對他做過什麽。


    “你身上雖然帶著那令人膽寒的惡意,但...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不會殺我,至少現在。


    說吧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何況,來的隻是一道意念。


    “還是你遇到什麽難題了?不如和我聊聊?”


    “和敵人還敢聊天?你是真傻,還是想套我的話?”饒有興致的看了看他


    “或許都有吧。你給我的感覺,很像曾經的我,黑暗的一麵。”


    ............................


    鳴人看著那人消失在麵前,準備繼續睡,卻聽見砸門聲。


    邊砸,還邊喊。


    “慫包,睡著了嗎?”


    “……”大概睡著了都被你給折騰醒了吧。


    門一開,塗山雅雅叉著腰仰著頭看著鳴人,“明天陪我出去一下。”


    “明天?要出塗山?”鳴人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啊?那個...總之有點事,不許跟姐姐她們說!”說完就慌忙走了,似乎很怕鳴人繼續追問。


    “怎麽感覺怪怪的?”


    出了塗山,鳴人看著背著大葫蘆的塗山雅雅問出了口“到底什麽事,還要讓我撒謊說是答應了一隻妖怪給他做一頓飯。”


    “哈哈哈,其實也沒什麽啦,隻是答應了一個家夥切磋。


    你知道的,我怕姐姐擔心所以...”眼珠子轉了轉,塗山雅雅不敢看鳴人的眼睛解釋著。


    ‘拜托,你撒謊很明顯好吧。


    罷了,有我在,也沒什麽人能夠傷到你。’


    涼亭。


    “終於來了啊,雅雅姐。”


    “臭蟑螂,我塗山雅雅說一不二,怎麽會不來!?”單手提著葫蘆,一手伸出指著那個前麵的頭發遮住眼睛的男子。


    鳴人打量著。


    亭中是兩名道士,一名看上去穿的跟一般道士一樣中規中矩,但周身氣勢讓人無法忽視。


    另一個和臭丫頭說的外號有些像,頭上的那兩縷頭發高高的支起,跟蟑螂的觸須一樣,從穿衣來看比身旁的人圓滑不少。


    唯一確定的是,這兩個道士不簡單。


    王權富貴抬眸看了一眼鳴人,‘幾年不見,變強了。’


    東方月初伸出手,對著塗山雅雅勾了勾,“來吧。”


    然後就見塗山雅雅將葫蘆捧著,咕嚕咕嚕的喝完一壺。


    鳴人一邊注意二人的對打,一邊思考‘二人認識,而且能讓臭丫頭一來就喝完一壺酒的道士。


    原來如此。’


    就在鳴人猜出二人的身份的時候,塗山雅雅敗了。


    就像曾經那樣,腳離塗山雅雅背上還有一寸的時候,一道雷光朝東方月初而來。


    “小子,速度很快啊。”用純質陽炎化解攻擊後,看著已經抱起塗山雅雅退後的鳴人。


    已經喝醉的塗山雅雅迷迷糊糊的看著鳴人,“慫包,怎麽是你?”


    “有個蟑螂叔叔欺負你,所以我出手了。”看著那個喝醉後的可愛樣子,鳴人露出笑容安撫。


    “這樣啊!那你幫我教訓那隻臭蟑螂!”


    東方月初聞言卻是吃了一驚,要知道每次切磋塗山雅雅都不喜歡別人幹預,可是如今卻...。


    “你和雅雅姐的關係很好嘛,我還是第一次見她讓除妖仙姐姐之外的人幫忙。”


    純質陽炎,火勢霸道。


    普通的水對它沒用,不能和以前一樣用風加水。


    有了,用風!


    “竟然用風係法術,風助火勢,這麽低級的錯誤是有自信憑風就能吹散純質陽炎嗎?”王權富貴


    “你對付純質陽炎的辦法我還是第一次見,有意思!喝!”加大法力輸出,火勢更猛。


    藍色的風如同一把天然形成的刀,快刀斬亂麻般的,把火劈成無數個小火束。


    東方月初看著鳴人左手上不同的風係法術,嘴角彎了彎“行了,到此結束。”


    “恩?”


    “若是再比下去,你把火吹散,那可得燒房子了!”示意鳴人看了看頭頂,那已經有些發黑的房梁。


    “結束了?誰贏了?”塗山雅雅揉了揉眼睛


    “他沒輸,但我也沒贏。”鳴人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那就好!慫包你以後一定要打敗臭蟑螂,我給你說他比你大這麽多,再不濟等他老了,耗死他...”嘟囔著,漸漸睡著。


    “嘿,雅雅姐這話怎麽說的!”東方月初伸出手指大嚷


    “你這麽大聲會吵到她的。


    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去了。”


    “等等...”


    “她已經醉了,而你又不和我打,還想怎麽樣?”鳴人看著這個讓一個‘小女孩喝酒’的怪叔黎,感覺心裏很不爽。


    “這次可不是單純的為履行之前和雅雅姐的約定,而是特意為了引你出來。


    那個黑衣女子似乎對你很有興趣。


    她是諸葛家的人...”


    不等東方月初說完,鳴人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那位小姐姐已經來找過我了。


    不過談話內容,不方便告訴你們。”


    “事關你的安危,還是告訴我們為好。”王權富貴上前走了一步


    “我的命從不放在別人手中。”鳴人抱著塗山雅雅踏出涼亭,突然停住。“有句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小子這麽維護那人,也難怪對他感興趣。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諸葛一族要開始熱鬧了。”


    “盯著?”


    “以她的道術,恐怕不會讓我們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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