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見鼬並不想搭理自己,又帶著一貫的戲謔,用手指向鬼鮫那把巨大的鮫肌刀,嘴角上揚,調侃道:“鬼鮫桑,你每天背著這個大家夥,不覺得累嗎?”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但更多的是同伴間的親昵。


    鬼鮫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並未開口。


    他那沉默寡言的性格,仿佛深海中的鮫鯊,神秘而難以捉摸。


    飛段見狀,又將話題轉向自己身旁的三月鐮,這把武器對他來說,就像老朋友一樣親切。


    “瞧瞧這個,”他一邊說,一邊拿起三月鐮,輕巧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隨後又拿著尾端在自己肚子上比劃著,“我這個可好用了,直接拿起來捅自己就可以了。”


    角都坐在一旁,看著飛段的舉動,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在他的心裏,飛段雖然實力不俗,但有時行事風格著實讓人難以理解。他輕聲嘟囔了一句:“這白癡…”


    鼬和鬼鮫的實力,角都是心中有數的。


    他們不僅是曉組織中的頂尖戰鬥力,更是能在眾多強者中脫穎而出的存在。


    鬼鮫擅長群體戰鬥,以一敵多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而鼬,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他的對手往往會在他的幻術下迷失自我,自己打自己更是家常便飯。


    飛段掙紮著,發出沉悶的“唔!唔!唔!”聲。


    角都的手段殘忍而高效,防止將鼬和鬼鮫激怒,他不僅縫住了他的嘴巴,還用絲線緊緊捆綁了他的手腳。


    在昏暗的房間裏,飛段在凳子上痛苦地扭動著,從眼神中便能看出這家夥罵的有多髒。


    飛段,一個擁有不死不滅能力的男人,他的力量強大而令人畏懼。


    然而,正如傳說中常有的那樣,力量總是伴隨著代價。


    飛段的腦子,或許曾經機智狡猾,但如今似乎已經萎縮,變得像一坨鼻屎般大小。


    他的智商,被他的力量所吞噬,留下的隻有無盡的憤怒和毀滅的欲望。


    忽然,沉悶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內回響,“踏…踏踏…”,仿佛敲打著每個人的神經。


    門口,兩個黑影如幽靈般出現,鬥笠下不斷滴落的水珠在地板上濺起微小的水花。


    “喲~看來幾位都到齊了!” 迪達拉的聲音如野性的風暴,充滿了戲謔和狂妄。


    隨著他的出現,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一旁,蠍蹬著那神秘的緋流琥緩緩地走進來。


    迪達拉的目光如利刃般掃過眾人,當他的視線落在被角都五花大綁的飛段身上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嗯~三台,我就說你這家夥嘴碎吧!看樣子被綁起來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飛段的嘲諷和不屑,同時也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飛段的眼中燃燒著怒火,“唔!~唔~唔!”,他的眼神仿佛能夠射出毒箭。


    眼球中蜿蜒的血絲如同扭曲的蚯蚓,每一次轉動都充滿了對迪達拉的深深恨意。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麽從進門到走到座位的過程中,迪達拉應該已經死了無數次。


    “少說兩句。” 蠍的聲音冷冽如冰,他的存在仿佛能夠平息周圍的躁動。


    盡管迪達拉比起飛段更為穩重,但他年輕氣盛的性格讓他極易失控。


    一旦憤怒占據了他的心靈,他的智商就會直線下降,甚至和飛段不相上下。


    兩人最終落座,蠍為了防止迪達拉和飛段之間爆發肢體衝突,刻意選擇坐在了鼬的旁邊。


    六人就這樣在會議室中一直坐到深夜,等待首領的出現。


    房間裏彌漫著緊張和期待的氣氛,每個人的眼神都透露出對即將發生的事情的預感和不安。


    ……


    迪達拉猛地一拍桌子,聲音如暴風雨般暴躁:


    “什麽意思!?叫我們大老遠趕回來,就為了把我們晾著!?!”


    他的怒火在空氣中蔓延,如同被點燃的導火索,隨時可能爆炸。


    “唔!唔!” 飛段在凳子上扭動著身體,盡管無法言語,但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無聲地讚同迪達拉的話。


    被角都以這種羞辱性的姿勢綁了大半天,他的四肢已經麻木,仿佛有無數螞蟻在爬行。


    作為一個話癆,他可以忍受身體上的僵硬,但嘴巴的沉默對他來說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折磨。


    他就這樣,僅僅用\"唔\"聲,表達了一晚上的不滿和憤怒。


    突然,會議室的大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吹開,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幾個身影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搖擺不定,仿佛夜幕中的幽靈。


    鼬眯起眼睛,冷靜如常,他輕輕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低聲自語:“來了。”


    而鬼鮫身旁,鮫肌被紗布緊緊捆綁,此刻卻像是河豚炸毛一般,尖刺豎起,顯得異常興奮。


    “壓力馬斯類~首領的查克拉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 鬼鮫低頭看了鮫肌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隨著角都輕輕一抽,束縛飛段的絲線應聲而斷,飛段終於重獲自由。


    他一腳重重踩在凳子上,指著角都的鼻子,憤怒地罵道:


    “該死的角都!竟敢封住本大爺的嘴!我要詛咒你!”


    他的聲音在會議廳中回蕩,如同午夜街道上刺耳的電鋸聲,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迪達拉捧著熱茶,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不悅,他瞪著飛段,抱怨道:


    “喂喂喂!北鬥,要不你還是把三台的嘴給封上吧!他的聲音吵得我都沒辦法喝茶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但更多的是對飛段噪音的不耐煩。


    “豈可修!” 飛段聞言,瞬間變得憤怒。他像隻靈巧的猴子一樣,一躍跳到桌子上,抓起一旁的三月鐮指著迪達拉,挑釁道:


    “滿口爛藝術的小鬼!敢不敢跟我單挑!?”


    會議室中的眾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注視著飛段,就像在看一場即興表演的小醜,在桌子上唱跳rap。


    隨著燈光逐漸明亮,彌彥的身影在會議室的入口逐漸清晰起來。


    飛段看到彌彥的那一刻,瞬間沒了脾氣,他緩緩退下桌子,抓起角都的衣服將自己踩過的位置擦了擦。


    角都眼睛緊盯著飛段,綠豆大的瞳仁中閃爍著怒火,似乎隨時準備把飛段的頭給扭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首領的到來,他很可能已經這麽做了。


    彌彥身後,小南緊緊跟隨,她的眼神堅定而冷靜。


    鳴人的影分身托著骨瘦如柴的長門,小心翼翼地跟在小南後麵,而鳴人本人則走在最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幾人依次走進會議廳,他們的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飛段將頭湊到角都耳邊,用一種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呢喃道:


    “首領怎麽感覺和之前不一樣了?”


    迪達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飛段,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


    “感覺首領臉上多了一絲死氣…飛段你這家夥真的詛咒了首領?”


    他的表情複雜,既有些許的恐慌,又帶著對飛段能力的懷疑。


    鼬的目光則緊緊地停留在鳴人身上,他的出現讓鼬感到十分驚愕。


    鼬的心中掀起了波瀾:“木葉的九尾人柱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佐助已經遇難了!??”


    他的腦海中充滿了雜亂的信息,這些信息讓他失去了平日的從容。


    他幾乎無法抑製自己,想要立刻上前問個明白。


    會議廳內一片死寂,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這種寂靜帶著一種壓迫感,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飛段率先打破沉默,他手指向長門,語氣中帶著嘲諷和不屑:


    “喂喂喂!首領大人,你招募人才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怎麽招募一個殘疾人?我們組織現在已經落魄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廳中回蕩,帶著濃烈的挑釁意味。


    長門緩緩抬起頭,他那雙淡紫色的輪回眼中閃爍著濃烈的殺意,仿佛能夠洞察人心。


    飛段本想繼續嘲諷,但當他看見長門那雙眼睛時,他的聲音瞬間變得如蚊蠅般微弱:“老弱病殘集齊了…”


    話音未落,長門的瞳孔猛地一震,一股磅礴的斥力從他身上爆發出來,直接將坐在凳子上的飛段彈飛出去。


    飛段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到撞在會議廳的牆壁上才落了下來,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這力量.....”角都心中一驚,他哪能不知道這雙眼睛和力量,這分明就是首領的能力...


    迪達拉見飛段就這麽飛了出去,本想吐槽的他選擇了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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