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英擺擺手說不可能了,哪有破鏡重圓那一說,再說他心裏有盛花。


    巧英娘望了望門外,見劉文成還沒回來,悄悄的對巧英說:“我看劉文成將來還會有大出息,不如現在你用點心,和他再試試?盛花那邊人家現在是啥人,能看上他?”


    巧英娘說得有道理,巧英似乎也有點想法。


    劉文成打水回來,說來縣城還有事要辦,就匆匆忙忙走了,巧英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過神來,巧英發現媽媽怎麽自己在醫院?爹和哥嫂他們沒來嗎?


    “你爹身體不好根本陪不了床,你哥你嫂說家裏離不開人。”巧英娘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這些年,我為你哥家當牛做馬,帶孩子,做農活,你嫂子整天吃了飯就打麻將,我哪裏嫌過她,可他兩口子竟然這樣對我。”


    說完,巧英娘又哭了起來。


    巧英也很難受,陪著媽媽一起哭,心疼媽媽,也是在哭自己。


    巧英把女兒平平交給盛花幫忙照顧幾天,自己在醫院沒黑沒白的照顧母親;看著日漸憔悴的女兒,巧英娘後悔不已,當初怕得罪兒媳,和兒媳一起欺負巧英,怕的是兒媳不給自己養老。


    可是現在有病,還不是女兒陪在身邊!巧英娘老淚縱橫,抱著巧英大哭:“閨女啊!以前是娘老糊塗了,你原諒娘吧!”


    巧英抱著媽媽也哭了:“娘您說啥呢!我是您生的,您養的,哥嫂不管,我管。”


    待媽媽情緒穩定點,巧英決定回家找哥嫂說道說道。


    回到家就看到了令人氣憤的一幕。


    哥哥嫂嫂在家裏悠閑的打著麻將,巧英爹在做飯,想想媽媽生病在醫院他們不管,巧英急火攻心,過去把麻將桌掀了。


    巧英哥哥站起來想動手打巧英,被麻友拉住,這幫人識趣的走了;巧英嫂子大罵:“你是不是有病?我這把都快胡了,你這倒好,讓我少贏幾十塊。”


    “你們倆還是不是人?自己媽媽婆婆都病成什麽樣了,你們還有閑心打麻將?”巧英怒不可遏的說。


    嫂子冷笑了一下:“你不是大老板嗎?給你媽請個護工總行吧?她沒生我,沒養我,我憑什麽去伺候她,哼!”


    這話雖不中聽,其實也是實話,巧英無言以對。


    “那你呢?咱爹咱娘從小就疼你,你總是咱娘生的,養的吧?”巧英不想為難嫂子,但哥哥應該盡他的責任。


    巧英哥哥看了一眼媳婦,這個妻管嚴開始為自己找理由,又是腰疼腿疼頭疼的,陪不了床,可他坐在麻將桌前,一天一夜不帶累的。


    在家生了一肚子氣,巧英回到醫院,現在媽媽就剩下她可以依靠了,巧英每天家裏醫院兩邊跑,人也變得憔悴。


    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由於巧英娘的病耽誤時間太久,病情日益嚴重,需要更多的費用,醫生初步估算了一下,至少三萬塊。


    這要是放在以前,別說三萬,就是三十萬巧英都拿得出來;眼下自身難保,巧英想去盛花那裏借點,正好趕上盛花出差,要一周才回。


    巧英又去向前夫韓羨之借錢,這個男人平時表現出一副,離了巧英不能活的態度;可當提到借錢時,韓羨之表現得很為難,他說自己的錢存的是定期,如果現在取出來會損失幾百塊,讓巧英找別人借點。


    真正碰到困難時,才能看清身邊是人是鬼。


    哥嫂也已經聲明沒錢,也不會拿一分錢。


    巧英體會到了沒錢的悲哀,不由得恨起那個騙得她傾家蕩產的蘇朋來,可惜後悔已晚。


    走投無路的她把自己最喜歡的金手鐲拿去了當鋪,當了兩千塊錢,當她去給媽媽交手術費時,醫生說已經有人交了。


    誰會這麽好心?巧英想了半天,也隻有他了。


    安置好媽媽,巧英回到小山村,來到了櫻桃園,劉文成正在給櫻桃樹施肥。


    現在的他洗盡鉛華,一副地地道道的農民打扮,穿著一個自己縫製的棉坎肩,腳蹬棉布老頭鞋,彎著腰,弓著背,用用掘頭刨一個坑,放上化肥,汗順著額頭滴在地裏…


    巧英從包裏掏出手絹,走過去給他擦去臉上的汗漬,瞬間白手絹變成了花手絹。


    劉文成抬頭,咧嘴衝巧英憨憨的笑了一下:“不在醫院陪你娘,跑到這裏幹嘛?”


    “住院費是你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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