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似乎缺乏鍛煉,撞上林羽還不夠,巴士的顛簸又使他撞向另一側。而林羽身旁的一位法師仿佛預感到這一切,提前閃身避開,使得這名青年失去平衡,摔倒在車廂之中,手中的魔法卷軸包也隨之飛出。


    幸運的是,卷軸包內的法術未曾泄漏,青年從地上爬起,拍去身上的塵土,拾起掉落的卷軸包。


    四周的乘客無人敢伸出援手,這個世界人心難測,彼此之間充滿戒備。尤其是某些老者,年邁之軀仍不失欺詐年輕冒險者的勇氣。


    林羽未料到這位青年會與他在同一驛站下車,更未想到他們會在同一家精靈咖啡館共品奇幻香茗。


    “你等了很久嗎?”林羽走向扶著飛天自行車的肖曉雲,輕聲詢問。肖曉雲聞言,微微搖頭,答道:“沒多久,剛到一會兒。”


    實則,她已等待了半個時辰,但她不願讓林羽擔心,於是縮短了時間,說是片刻之前。


    “看起來你很享受奔跑呢?”林羽看著肖曉雲滿頭的陽光汗水,戲謔地說。


    肖曉雲笑著搖頭否認:“不,我不喜歡跑步。”


    “不喜歡跑步,那你額頭上的汗珠作何解釋?”


    “還有你濕透的衣物。”


    肖曉雲一時語塞,這些汗水是她長久站立在熾熱陽光下所出。


    林羽見狀,微笑道:“你在這裏應該待了至少半個時辰了吧?”


    “陽光下汗水淋漓,還說不久?”


    “走吧,我們進店享受一陣清涼的魔法氣流。”


    如今,肖曉雲的兄長肖天,堅稱要解除他與聖心療養院的羈絆,那裏,曾不慎將他的心髒置換成另一顆。然而,一旦肖天跨出療養院的大門,所有即將發生的未知,都將與療養院無關。若那傷痕再起波瀾,後果定比原先更為嚴重,那代價,恐怕是筆天文數字。


    這肖天,難道真的如同傳說中失智的勇士般,身體尚未恢複便急切離院?尤其是當療養院已明言,此乃他們之過,願承擔一切責任之時。


    “今日喚你前來,乃是為了談及你兄之事。”林羽輕啜一口魔力湧動的琥珀色液體,目光深邃地望向肖曉雲,她仍在疑惑,不解此番邀請之意。


    肖曉雲雖未日日前往探視兄長,但每隔幾日便會踏足療養院。隨著肖天狀況的好轉,她心中那股日日探望的迫切感也漸漸淡去。


    “你兄欲離院,但我卻極力勸阻。”


    “常言道,傷筋動骨百日難愈,你兄入院至今,尚不足半月,且經曆的是開膛破肚之大劫,遠甚於尋常的傷筋動骨。”


    “療養院眾人雖竭力挽留,無奈你兄意誌堅定。我望你能勸說一二。”


    “更何況,療養院已允諾免除你兄一切醫藥開支,此事咎由自取,若非療養院之失,你兄又怎需承受那開膛之苦。”


    肖曉雲並非未曾想象,若療養院如俗世新聞所載,臨末翻臉不認賬,她該如何是好?開膛手術,豈止五萬金幣之巨?身為學子,她又如何能在瞬息之間湊齊如此巨款?


    “我兄真不能即刻離去嗎?”肖曉雲非不擔憂兄長安危,實則憂慮兄長久居療養院,日後債務纏身。


    自幼相依為命,她豈會不明兄長性格?即便日後她能賺錢還債,兄長斷不會接受。故而,她並非未曾考慮過,若兄長能離院,便早日離院。


    “不可,你兄表麵傷勢看似痊愈,然則,你兄曆經開膛之痛,豈同尋常皮肉擦傷。”


    “你所憂慮者,無非是懼怕療養院最後變卦,所謂一切費用免單,不過一場空談。”


    “此事你大可安心,我正是那療養院副院長。若不放心,我可即刻吩咐療養院結算從入院至今的所有花費。”


    生命,無價之寶;金銀財寶,隻要生命尚存,皆可重新獲取。林羽不願眼睜睜看著鮮活的生命,在其眼前悄然逝去......


    \"謝恩於你!\" 肖曉雲對林羽的感激無以言表,若非林羽,哥哥或許早已命喪黃泉。如今,哥哥的療愈費用也是林羽慷慨解囊。若無林羽,此刻的她,可能已因過度悲痛,與哥哥一同沉睡於病榻之上。


    \"不必言謝,微不足道之事,能助則助,我並無損失可言。\" 林羽並不鍾愛咖啡,他更偏愛源自昆侖之巔的靈茶葉。那些茶葉汲取天地日月之精華,品茗之時仿佛置身昆侖山巔,那感覺難以言表,如夢似幻,遠勝那些號稱貓糞咖啡的飲品。據聞,那種咖啡是由某種神秘食物喂養貓咪,待其消化後,自貓腹中取出,竟被稱為咖啡?


    \"請稍等,我去結賬。\" 那位西裝革履的男子此行是為相親,否則也不會這般精心裝扮。


    服務員站在一旁等待男子付款,然而任憑他如何翻找那個公文包,終究未能尋得其中的錢夾。


    他分明將錢包放入了公文包,為何此刻卻不見了蹤影?他摸了摸頭,開始回溯剛才出門至今的每一個瞬間。


    \"定是剛才在車上與人碰撞之際,有人暗中下手,從我的公文包中盜走了錢包。\" 想到這裏,他望向一同下車進入咖啡館的林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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