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致問候,隨前方的探秘者們一同步入,他們遲一步進去的原因,聰明人都心照不宣。


    先讓那些探秘者們先行探查內部情報,待他們入內,一切自然水落石出。而無探秘者在前,若他們不了解內情,隻怕言語間無所適從。


    林羽對這些執法者並無懼意,他一手緊握著鼓妖,另一手正教訓它何謂人之道,一掌又一掌地教化著。


    此刻的鼓妖欲哭無淚,林羽的瘋狂讓它絕望,每一擊仿佛兒戲一般,數十掌下來,它的臉頰已被重力打到失去痛覺,林羽卻依舊力道不減。


    “不好,有探秘者靠近?”不知是誰首先察覺,話音未落,轉瞬之間,電梯口湧出了一群探秘者。


    皮山雖不明就裏,卻不慌亂,反而多了一個除去林羽的借口。他對著那群探秘者大聲喝止:“速退,否則惹怒犯人,他若失控傷及人質,後果不堪設想。”


    皮山不明白這些記錄者是如何在這片迷霧中現身的,然而他們的出現,讓此事變得棘手,必須搶先一步,將林羽描繪成罪犯,如此一來,稍後的記錄者便不敢隨意散播謠言。


    遺憾的是,這些記錄者仿佛充耳不聞皮山之言,見到遠處病榻上的西門官,紛紛疾馳而去。


    尤其是前方幾位記錄者,急切地詢問:“西門閣下,我們得到密報,稱您欲指控一所聖堂,是哪一所?”


    皮山愕然,麵露驚異之色。


    這劇本不對啊?


    不是該緊接著現場直播有罪者在聖堂行凶的新聞嗎?


    怎地轉眼成了訪談?


    尤其在聽到記錄者的話語後,皮山更感困惑,目光轉向病榻上的西門官,此時,西門官從袍中取出一塊記憶石。


    “諸位,我欲指控這所邪惡聖堂,尤其是那位惡毒的醫士。”手指向被林羽擲於地上的皮鼓,林羽見記錄者的出現,停止了對皮鼓的懲罰。


    “這位惡毒的醫士,竟視吾命如草芥,宣稱吾命已盡,反正聖堂每日都有魂歸之人,多一個亦無妨?”


    “諸位,此事並非如此,勿信其胡言亂語。”皮山此刻真真切切地感到恐慌,若此事傳揚開去,不僅自身地位難保,更可能餘生囚禁於暗獄。


    但這些記錄者會理會皮山嗎?


    根本不可能,畢竟皮山僅是一名普通守衛,他們這些記錄者接到報社指令,言有一則震驚天地的大新聞,在某聖堂發生,錯過此次機遇,再無第二次。


    眾人的目標皆為西門官,豈會理會皮山的絮叨?


    “看什麽看,還不速速將這些記錄者驅離,聖堂非鬧市,將這些記錄者全部請出,以免在此喧囂幹擾患者靜養。”


    既然這些記錄者不聽勸告,唯有找借口將他們遣散,此為眼下最佳策略。


    然而這些記錄者顯然不買皮山的帳,在聽到皮山之言後,不知是誰率先開口:“諸位速速記錄,當今守衛竟無視我們記錄者,速速記錄下來。”


    “對對對,快將此景記錄,揭露這些惡毒守衛。”無數攝魂鏡對準皮山攝取影像,皮山聞言,急忙雙手掩麵,加速逃離此地。


    自下方階梯上行的馮遠來與慕容雲二人剛踏出靈梯,尚未完全走出,突然遭人衝撞。


    尤其慕容雲年事已高,此刻受此重擊,倒退至靈梯深處,引得慕容雲怒火中燒。


    “哪個瞎眼的畜生,膽敢阻吾之路,莫非想找麻煩?”皮山全然不知自己撞上的正是頂頭上司……


    如果知曉真相,不知是否會被驚嚇得魂飛魄散。竟敢冒犯至高無上的守護者,那位統禦萬千執法者的尊貴慕容雲。


    “何等狂妄,竟膽敢囚禁於我?”


    慕容雲耳聞皮山的狂言,內心猶如翻湧的風暴,欲將眼前的皮山擊打至地,不僅觸犯他人而不致歉,更甚者,竟敢如此跋扈。


    “即便我要將你囚禁,你能奈我何?難道你還能…….”話未說完,當他放下遮麵的雙手,麵容從傲慢驟變為恐懼。


    竟敢對江城執法者的至高領袖慕容雲出言不遜,尤其是揚言將其囚禁,雙膝無力,身軀頹然倒下。


    “那個,慕容尊使,您怎會在此?”


    “方才隻是一時衝動,口不擇言,請您寬宏大度,不計小人之過,明日我必親臨府上致歉。”


    皮山的變臉之速,猶勝疾風驟雨,天際暴雨尚需烏雲密布方能傾瀉,他卻無需醞釀,瞬息萬變。


    “休想蒙混過關,有人告發你濫權欺淩,若查證屬實,你必將受嚴懲。”


    慕容雲不願再與此人糾纏,尤其是此時電梯即將閉合,門外眾多記事者正趨步而來。


    “慕容尊使,我確已知錯,請您高抬貴手?”慕容雲對此充耳不聞,疾步走出電梯,眼前是一眾茫然無措的執法者,猶如靜默的雕塑,麵對此景,西門官厲聲道:“全體肅靜。”


    “諸位執法者,謹守秩序,我乃江城執法區的至高領袖慕容雲。”語畢,展示一物以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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