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低價奪取梁朝明的神器,劉誌首步計劃便是掌控“幻味源”食品工坊。


    因其租借了梁朝明的兩件神器,租賃契約尚早未至期限。


    唯有先將“幻味源”納入麾下,購買神器的難題才有望逐步解決。


    近來,劉誌特地委派密探深入調查“幻味源”,這是一個擁有十年曆史的幹果煉製工坊。


    然而十年間,“幻味源”始終保守經營,缺乏革新,銷售狀況隻能說勉強維係工坊生存。


    奇妙的是,“幻味源”出產的幹果滋味絕佳,餘香繞齒,令人回味無窮,帶有某種難以割舍的情感聯係,其口感無人能及。


    因此,“幻味源”的忠實客戶群主要為中老年精靈。


    這全得益於“幻味源”秘不示人的幹果煉製秘笈,可惜秘笈從未外泄。


    所以,劉誌渴望控股“幻味源”,不僅為獲取神器,亦為得到那份獨一無二的幹果煉製秘訣,以分享這份財富盛宴。


    他夢想在創建自己的果蔬幻化工坊之際,融入幹果產業,令銷售觸達四海。


    “幻味源”坐落在蘇城,劉誌需親赴蘇城,麵見工坊主人萬順昌,共商此事。


    是否能達成協議,劉誌心中尚無定論。


    此行也可視為探尋萬順昌的底蘊之旅。


    預計此趟將持續月餘,劉誌已提前安排孫斌暫時代理公司事務,遇棘手問題,孫斌可隨時喚醒他或發送傳音信函……


    孫斌向劉誌的魔法賬戶注入了大量金幣,生怕他在蘇格蘭荒野中生活困苦,無法飽腹暖身。


    劉誌被孫斌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深深打動,心中充滿了感激。


    曾經,他有程小薇的掛念,而今程小薇已經離去,但仍然關心他的,仍然是他的摯友,兄弟孫斌。


    真正的情誼,是永恒不變的誓言。


    此言絕非虛言。


    啟程前的那個夜晚,孫斌邀請劉誌共進晚餐。


    劉誌說,他懷念“古時之季”的佳肴。


    “古時之季”是他們初到北方城時,初次品嚐的神秘小館。店麵雖小,提供的菜肴卻是平凡世界中最尋常的家常美味,散發著人間煙火的熱鬧與親近。


    並且,物超所值。


    孫斌抓起車上的魔晶鑰匙,扔給駕車的幻影獸,對劉誌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走吧,今天讓幻影獸代步,咱們去‘古時之季’暢飲一番!”


    抵達“古時之季”餐廳,劉誌和孫斌先點了招牌菜——碳火熏烤的鳳凰骨架,接著是兩碗魔法拉麵,還有兩壺陳年霜花酒。


    這些在現代社會或許隻相當於一次快餐,但在那個年代,價值卻遠超於此。


    而在90年代,物價尚未如現在般飆升,兄弟二人隻需三個銀幣五枚銅幣,就能盡享美食,暢飲至足。


    孫斌飲下一口酒,對劉誌叮囑道:“誌子,若金錢不足,隨時告訴我,我會立刻轉賬。”


    劉誌微微一笑:“大斌,你給的金幣我都花不完,我去蘇格蘭也就一個月,辦完事就回,又不是去享受的。”


    孫斌又飲下一口冰涼的麥酒,那滋味令人心曠神怡。


    “唉,出門在外總得多帶些盤纏,別虧待自己。我的金幣就是你的,盡情花吧,不用客氣!”


    看到孫斌如此豪爽,劉誌心中既溫暖又酸楚。


    他拍了拍孫斌的肩膀,開了個玩笑:“大斌,你這話信息量太大了,不了解的人還以為咱倆是伴侶呢。”


    “你是太久沒有接觸過女性,都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她們的存在,心裏隻有我一個人的位置?”


    孫斌伸出拳頭輕輕敲了一下劉誌,臉上滿是無奈:“誌子,你可別這樣損我啊!我隻是讓你用我的錢,怎麽就成了對我這個大男人有好感?我孫斌永遠鍾情於女神!”


    劉誌故意露出不屑的神情,反問孫斌:“你喜歡女神,為什麽這麽多年還不成家?反正從我們相識以來,就沒見過你真心對待哪個姑娘。”


    也許孫斌被劉誌的話觸動了心弦,他又點了一壺酒,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劉誌察覺到孫斌的異樣,拿走了孫斌準備開啟的第二壺酒:“大斌,別喝太多了!醉醺醺的,到時候幻影獸還得背著你上樓。”


    孫斌低垂著頭,深深地歎了口氣:“哎!”


    劉誌立刻明白了什麽。


    “大斌,你還忘不了你的初戀嗎?別忘了,她已經結婚生子了。你真的應該釋懷了。”


    孫斌苦澀地笑了,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古老魔法的微光:“我放不下。前些日子我回到了精靈森林的老家,精靈們告訴我,阿蘭,那位勇敢的獵人,去年就已經犧牲在與暗影獸的戰鬥中。多麽年輕的靈魂,就這樣隕落了。”


    聽到孫斌說他的初戀在一場神聖的戰鬥中犧牲,劉誌震驚不已,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魔法束縛,久久無法回神。有些人錯過了,真的就是永別,就像孫斌和阿蘭,一個在人間,一個在星辰。


    這讓劉誌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和程小薇。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找到程小薇和他們女兒,小精靈果果。假如當初他對程小薇多一點信任,邪惡魔法師孔琳就不會趁虛而入,拆散他們。這一切的根源在於他,是他對程小薇的懷疑之心太重,最終辜負了她。如果神明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那麽就讓他找到程小薇和果果,他會用盡餘生去彌補她們母女倆。


    然而,程小薇和果果究竟在哪裏?


    在“老季節”城堡享用完晚餐,劉誌猛然想起今天是去魔法治愈院探望周建雄的日子。最近的事務實在太多,他差點忘了這事。看看手腕上的魔法時鍾,時間還來得及。


    劉誌趕緊吩咐他的飛馬車夫:“老王,麻煩你先送我去北城魔法治愈院。”


    到達北城魔法治愈院,劉誌在樓下的魔法商店購買了一些水果和恢複藥劑,隨後提著東西前往周建雄的病房。來到周建雄的病房門口,劉誌正要推開門進去,裏麵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人聲音:“你這老家夥到底是真瘋了還是在裝瘋?”


    劉誌不由一怔。周震南來看望周建雄了?不對,這聲音怎麽聽也不像是周震南的。


    短暫的思考後,劉誌推門走了進去。那男人頓時回過頭,眼神如同冰淩一般刺骨,緊緊盯著劉誌。


    劉誌淡定地看著那男人,迅速回憶起往事。周震南曾經給他看過這男人的照片,他想起了這男人的身份。


    周光,周建雄在第二次婚姻中誕下的兒子,也就是周震南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家夥不是因為負債而失蹤了麽?今天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還沒等劉誌上去與周光打招呼,周光突然一拳砸了過來:“混賬,還敢冒充我父親的兒子,找死嗎!”


    劉誌反應敏捷,一把抓住了周光的手腕,迅速將其反製,周光立刻被壓製在劉誌腳下。


    吃了敗仗的周光掙紮著,嘴裏卻逞強:“你這個混賬,趕緊放了老子!”


    劉誌直接用膝蓋頂住周光的脊柱,目光如同銳利的魔法劍鋒。


    “你罵誰混賬?信不信我封住你的嘴巴!”


    周建雄見到兩個年輕人鬥法,嚇得他一邊往外跑,一邊大喊救命。魔法醫師們急匆匆趕來,好不容易才將周建雄安撫下來,給他施加了平靜咒語。


    周建雄漸漸平靜下來,閉上眼睡了過去。


    劉誌懶得跟周光多言,見周建雄睡了就準備轉身離開。此外,他還得回去告訴周震南,失蹤已久的周光突然現身。


    然而,鼻青臉腫的周光卻攔住了劉誌的去路:


    \"止步!別妄想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劉誌,醫師早已對我袒露,我父親錯認了你為親子。你膽敢假冒我父之名,休怪我動用法術之力,將你揭露於世!”


    劉誌冷哼,目光中盡是嘲諷,直視著周光:“誰承認自己冒充了?憑證何在?你以為我沒察覺你在外負債累累,四處逃避?拿警衛來恐嚇我,未免太幼稚了吧!”


    盡管劉誌向周震南承諾,他會以假身份探望周建雄,但他每次在療養院的探訪記錄上,皆署名真名劉誌。


    與周建雄相處時,他從不言明“我是周震南”,僅喚他“你兒阿南”。


    周建雄的誤解,使他將劉誌誤作親子,對此劉誌隻能無奈接受。


    畢竟周建雄的記憶隻能維持三分鍾,過了這段時間,任何人都變得陌生。


    周光被劉誌的反駁刺痛,憤怒地指著他的鼻尖:“你!”


    劉誌輕描淡寫地擊落周光的手,口吻嚴厲:“收起你的指指點點!”


    周光不甘示弱,質問劉誌:“你說,我父親是真的瘋了,還是在裝瘋賣傻?”


    劉誌被周光這出乎意料的問題怔住,反問道:“你父親在瘋狂之地生活多年,你認為這一切隻是偽裝?周光,你對父親的意圖何在?”


    周光傲慢依舊:“那老人狡猾如狐,詭計多端,任何惡毒的計劃他都能設下。在他看來,裝瘋賣傻又算得了什麽呢!”


    劉誌對周光的邏輯感到震驚,周建雄的繼子真是個不成器的角色,給周震南提鞋都不配。


    他厭倦了無謂的爭論,推開周光,準備離去。


    周光卻步步緊逼:“都說精神異常者會在熟人麵前泄露秘密,我父親可曾對你提及藏金之地?”


    劉誌險些懷疑周光是否心智不全,壓下內心的怒火,他用安撫的口吻對周光說:“周光,你竟還想從父親那裏索財?”


    “他為償還你的債務,舍棄一切,甚至自身陷入瘋狂,你仍不知悔改?難道不怕天譴嗎?”


    周光對劉誌的勸誡充耳不聞,一心隻想找到隱藏的財富。


    “我問你的事,快回答,別給我扯別的!”


    劉誌意識到周光已無可救藥,再多言也徒勞。


    於是,他用力將周光按坐在一旁的椅子裏,留下一室寂靜,毅然離院。


    驅車駛離醫院,劉誌打開通訊符,撥通了周震南的聯係方式:


    “周兄,我剛去探望令尊,發現周光也在。他還問我,父親是否假裝精神失常,以及他是否向我透露了藏金的秘密位置。”


    周震南聞言,聲音低沉:“老劉,周光有沒有說明他為何懷疑周建雄假裝瘋狂,又為何認定周建雄藏有巨款?”


    劉誌一字不漏地將周光的話複述給了周震南......


    周震南沉寂了片刻,對劉誌吩咐道:“明白了,我自會派遣調查者追查周光的線索。周建雄那裏,你的拜訪依舊照常。任何異常情況,記得第一時間向我稟報。”


    當劉誌踏入家門,壁爐上的魔法時鍾映射出深夜的十點星辰。


    距離明天午後飛往幽靈之城蘇市的魔法航班,還有十六個小時的光陰可供安眠。然而,剛躺下的劉誌,便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會在這樣的深夜造訪?


    劉誌匆忙披上魔法長袍,走向門口。門後的身影讓他瞳孔一震:“陳清,你怎麽會變得如此狼狽?”


    此刻的陳清,發絲淩亂,淚痕滿麵,破碎的魔法妝容無法掩蓋她眼中的恐懼,連衣裙的殘片遮不住她雪白的肩膀。她顫抖著,投入劉誌的懷抱,悲痛欲絕:“劉哥,江源他欺侮了我……”


    劉誌心中劇痛。江源那個卑劣之徒,竟敢對陳清這純真的少女下手?


    他不敢再想象下去,關閉了門扉,攙扶著陳清在雕花沙發上坐下,關切地問道:“陳清,江源為何要傷害你?你是否已向魔法警衛求助?”


    陳清拭去眼淚,搖頭否認:“我沒報警。他在車中企圖對我施暴,我咬破了他的臉頰,他受了不輕的傷。”


    回憶起江源當時的猙獰,陳清的委屈如同巨浪般再次湧來,她再次撲進劉誌的懷抱,淚水如泉水湧出。


    見陳清哭得梨花帶雨,劉誌溫柔地替她擦去淚水:“陳清,告訴我,他是否侵犯了你?如有,那便是犯下了重罪,你必須報警。”


    陳清抽泣著,向劉誌訴說實情:“他沒有成功,我除了咬傷他,還踢到了他的要害,他痛苦地蜷縮在車座下,我趁機逃脫。”


    劉誌感到疑惑,又問陳清:“你為何會與江源共處一室?”


    陳清想到就心痛,滿是懊悔:“江源一直糾纏我,想得到我,我一直拒絕。可這似乎讓他更加執著。”


    “我今晚真不該聽信閨蜜的勸告,去她家陪她品嚐魔藥。原來她已被江源收買,故意讓我醉倒,好讓江源有機會接近我。”


    “還好我醒悟得快,及時發現了江源的邪念,否則今晚我的靈魂可能已不再純淨。”


    陳清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刻,至今仍心有餘悸。“這畜生!連十九歲的少女都不放過!”


    劉誌怒火中燒,恨不得剝下江源那惡魔的偽裝。陳清緊緊握住劉誌的手,楚楚動人:“劉哥,我當時嚇壞了,隻想盡快找到你,讓有你保護我。”


    “劉哥,除了你,我誰都不愛,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靈魂伴侶?隻有嫁給你,江源那個惡魔才會停止騷擾我。”


    聞言,劉誌震驚無比!陳清竟然要與他結為靈魂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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