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18


    “掌櫃的,這麽慌慌張張的要做什麽?”宗瑾瑜問。


    嚴安軒摸了摸被撞的額頭,抬起頭沒好氣的看著宗瑾瑜,說:“誰說我慌張了?”


    宗瑾瑜會意,微笑著開口:“掌櫃的沒有慌張,那掌櫃的著急去哪兒?”


    嚴安軒扯著宗瑾瑜的袖子,邊走邊說:“今天的釀酒任務還沒完成,快點跟我來!”


    “跟著掌櫃的沒有問題,隻是――”宗瑾瑜看著嚴安軒回頭,示意他看扯著袖子的不雅姿勢,看著嚴安軒慢慢紅了臉,慢慢的說:“掌櫃的沒有覺得這樣不方便嗎?”


    嚴安軒猛地放開,然後好像又覺得就這樣放開很沒麵子,便退後兩步,說:“現在好了吧。”


    宗瑾瑜看著嚴安軒背過手在自己身後,便很自覺的先邁開步子。


    監督著宗瑾瑜幹些搬移原料的粗活,看著他把酒壇一個個的排放整齊,把酒壇一個個的蓋上,嚴安軒仔細打量了整體,便帶著正在不經意看著這些酒壇的宗瑾瑜出了酒窖。


    宗瑾瑜在這個過程中不發一言,嚴安軒憋不住的說:“剛剛你的表現還不錯!”


    宗瑾瑜接受了他的誇讚,說:“多謝掌櫃的誇讚。”


    嚴安軒想等宗瑾瑜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他已經準備好了用“當然是你應該做的,要不我雇傭你幹什麽?吃白食啊!”噎宗瑾瑜的話,所以他默默的等著宗瑾瑜的下句話,但是等了一盞茶的時間耶沒聽見宗瑾瑜再開口。


    便忍不住的側過頭問宗瑾瑜:“就……就這一句?”


    “掌櫃的還想聽什麽?”宗瑾瑜問道。


    “……譬如‘這是我應該做的’之類的話。”嚴安軒嚐試著點撥他。


    “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要不掌櫃的雇傭我做什麽呢?吃白食嗎?”宗瑾瑜仿若知曉嚴安軒內心的說。


    “……哈哈,也是啊!”嚴安軒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把腦袋轉過去。心裏無比的憋屈:你竟然搶我的台詞!我本來是想嗆你的話的。


    看著嚴安軒的不爽的臉色,宗瑾瑜戲謔的開口:“掌櫃的好像對我的話有些不滿?”


    “……哈哈,沒有啊!”嚴安軒微微笑,心裏怒吼:何止不滿。


    “那就好。”宗瑾瑜好像安下心來,舒心的說:“還好掌櫃的沒有對我不滿,否則我都無法安眠。”


    “……嗬嗬,是嗎?”嚴安軒打著哈哈說:裝,你就裝吧!


    “嗯。”宗瑾瑜肯定了嚴安軒的話之後,然後又仿若不經意的詢問:“掌櫃的,這些酒這樣就行了嗎?應該還差些什麽吧!”


    “是啊!”嚴安軒坐在椅子上,驕傲的說:“最重要的一步需要我爹來完成,我現在還掌握不了。”


    “然爹果真很不凡,才能釀出這樣不凡的酒。”宗瑾瑜真心誇讚。


    “那當然,我爹可是個才子,吟詩作畫,棋藝琴技皆高人一等。”嚴安軒得意的說。


    宗瑾瑜按下自己的思緒,開口道:“還真沒想到掌櫃的竟然是然爹的獨子。”


    “什麽意思?”一時沒回過味兒的嚴安軒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便瞪著宗瑾瑜說:“你什麽意思啊?是說我沒文化吧!”


    “掌櫃的誤解我了。”宗瑾瑜真誠的開口,隻是眼角的笑意出賣了他。


    嚴安軒也沒有再揪著這句話,也沒有看宗瑾瑜沒有誠意的臉,把下巴放在桌子上,沉默了會兒,然後開口道:“……其實我不是我爹親生的。”


    宗瑾瑜沒有開口,幫嚴安軒倒了杯水,等著嚴安軒自己把話說下去。


    “打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自己一個人,每當快要凍死或者餓死的時候就有好心人救了我,那大概是我五歲的時候吧!”


    “五歲之前的記憶我沒有,大概是生一場大病還是什麽的忘記了吧!”


    “然後我就流浪,你知道鄢城吧!上次山賊事件時,楊棟他們那群山賊就是從那兒轉移過來的……”


    “那個地方是我流浪的地方,就這樣過了一年時間……”


    “我遇見我爹就是在一年之後,也就是我六歲的時候吧,大概是那個年齡吧!”


    “我爹就收養了我,把我的名字改為嚴安軒,其他人有些不理解為什麽我和我爹不是一個姓,開始我也不理解,還以為我爹是為了以後方便丟棄我……”


    “其實隻是我想多了……”


    “我爹對我很好,非常好!”


    “那個時候,我爹為了讓我生活的更好,就搬離了鄢城,定居在鄴城,在城裏我爹看我不是太自在,便搬到了夜鎮……”


    “嗬嗬。”嚴安軒笑了兩聲,繼續道:“你知道嗎?其實夜鎮的夜原本是這個字呢。”


    嚴安軒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寫下“鄴”這個字


    一直沉默著聽嚴安軒自語的宗瑾瑜終於開口了:“那為什麽現在是這個字?”


    宗瑾瑜也沾了些茶水在桌子山寫下“夜”這個字。


    “哈哈,終於不知道了吧!”嚴安軒得意的笑了笑。


    “你也知道,在這樣的小鎮上,有多少人能識字呢?”嚴安軒解釋道。


    “很少。”宗瑾瑜回答。


    “是啊,就是很少啊!就算識些字的人也隻識些簡單的字罷,所以‘鄴’字常被以為成‘夜’這個字,久而久之呢,‘鄴鎮’就變成‘夜鎮’了,哈哈……”嚴安軒一本正經的解釋完,然後低頭不可自抑的笑了出來。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嚴安軒的眼角有些紅,眼睛燦若繁星,點點的閃著光


    宗瑾瑜不禁用自己的手指擦過嚴安軒的眼角,說:“很有趣。”


    嚴安軒抬起頭,依舊笑著說:“是很有趣吧!”沒有意識到宗瑾瑜動作的不妥。


    “掌櫃的眼睛很漂亮!”宗瑾瑜真心的說。


    嚴安軒依舊笑著:“是嗎?什麽時候覺得的?”


    “剛認識掌櫃的時候就這樣覺得了,這麽漂亮的眼睛一直笑著就好了。”


    “我不是在笑嗎?”嚴安軒用自己的手握住宗瑾瑜的手,用手指沾了下眼角,然後把手指放到宗瑾瑜的眼前說:“看,都笑出眼淚了。”


    宗瑾瑜定定的看了眼嚴安軒,然後突然把嚴安軒擁入懷裏,溫柔的,摸著他的背說:“是啊,掌櫃的都笑出眼淚了,那定是很開心了。”


    嚴安軒剛被擁入懷裏時,有些發愣,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安心和感動,便開口:“就是開心啊!不過你為什麽,呃,抱著我?”


    “同作為客棧的一員,定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所以湊的近些,掌櫃的開心便也能傳些給我了。”


    “為什麽要傳給你?”嚴安軒掙紮了下。


    “我最近因為欠著掌櫃的銀子,一直憂愁苦悶,覺也睡不好。”宗瑾瑜仍用手撫著嚴安軒的背,似在安慰。


    “哈,誰讓你以前那麽奢侈?不過既然是你欠我的銀子,我就大發慈悲的抱抱你,祛除你的晦氣。”說完,嚴安軒輕輕的環住了宗瑾瑜的腰。


    感覺到嚴安軒的動作,宗瑾瑜嘴角彎了彎。


    早就收拾好東西去睡覺的其他人早已沉浸在睡夢中,對客棧前堂內嚴安軒和宗瑾瑜的的事兒一點兒都不知,除了一個例外。


    林月華以往沒有起夜的習慣,更不可能在自己睡夢正好的時候突然鬧肚子,如今,就在現在,這萬中無一的事情發生了:林月華不僅想起夜,更苦逼的是他想拉肚子。


    輕輕推開林安摟住他腰的胳膊,林月華躡手躡腳的下地,出門之前還不忘給李安掖了掖被角。


    出了房門,林月華就抱著肚子急衝衝的衝進茅房,為了探究今天為什麽會拉肚子,林月華仔細的回憶了今天都做了些什麽,一件事一件事的濾過,直到今天的晚飯,對了!就是今天的晚飯!太涼了!全是涼飯涼菜也就算了,在客棧也沒少吃過,隻是除了涼飯涼菜,自己還吃了不少兔子燒肉,然後吃完飯收拾東西的時候,自己還跟著大廚和小二啃了不少今天剩餘的黃瓜。


    探究到這裏,林月華不禁長歎:吃了這些,不拉肚子才怪!


    也不知道大廚和小二拉不拉肚子,明天要好好問問,如果隻有自己的話,那自己就需要多加強對於身體的鍛煉和愛護了,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好不容易才把殘留在肚子裏的不幹淨的東西盡數排泄在茅坑裏,林月華往腰身裏一摸,才發現:沒帶草紙!沒帶草紙啊啊啊!


    林月華暗自強調自己要鎮定:或許茅房裏有呢,雖然不是太有可能。


    仔細在茅房裏尋找了個遍,嚴安軒終於死心:沒有啊!沒有草紙啊啊啊!


    沒事,林月華暗自強調自己要鎮定,或許等會兒有人來呢。


    在茅房裏蹲了大概兩刻鍾,林月華的腿都麻了,但是:還是沒有人來!


    林月華決定自救,就脫下自己褲子裏麵的那塊布,用它解決了當前的困難。


    腿麻的林月華隻好扶著牆走路,走到簾子所在的地方時,林月華被裏麵仍舊亮著的蠟燭吸引了好奇心,便掀開了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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