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


    天邊又黑了。


    嘀嗒嘀嗒。


    有雨滴落下,有信徒怔愣地摸了把臉,看了眼手,真的下雨了。


    淅淅瀝瀝。


    雨大了,淋到了人的身上,紅蓮教好多人感覺天都塌了,滿腦子的念頭隻有一個。


    他們的主神拋棄他們了。


    他們才是那幫被主神厭棄的人。


    嘩啦啦——


    小雨成了瓢潑大雨,早被淋透的人,隻覺得天塌了。


    甚至一度不想活了。


    是不是他們不夠虔誠啊?


    是吧?


    是他們向主奉送的潔淨之女不夠多?


    還是他們不夠誠心?


    那他們回去把左鄰右舍都拉來。


    不,還是先把親戚拉進來好了,親戚好說話,左鄰右舍總覺得他們是瘋子,隻有進了教的人才能知道主的仁慈和能力。


    “不可能!”


    雨聲中傳來一聲死後,不過因為雨太大,傳到周圍的時候,聲音已經很小了。


    稚雀回頭,冷冷看著不可置信地神使,“如何?”


    “明明不可能下雨的,怎麽可能會下雨!”


    “那自然是本天師求來的。”


    “不可能!”做了一輩子神棍的神使怎麽也不敢相信,他瞪著稚雀,“一定是你走了狗屎運,一定是老夫剛才已經求來了,等到你去求的時候,雨才落下,是你搶了老夫的功勞!”


    “是嗎?”


    稚雀眯眼,“那你不如再求一次!”


    稚雀兩手翻飛,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麽,朝著上空一指,正下著大雨的天空突然停了雨,黑壓壓的烏雲漸漸退散。


    神使愣在原地,看著指著天的稚雀,癱倒在地,“你真的會……”


    眼前這個看起來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竟然真的會玄門之術!


    神使此時此刻隻有一個念頭。


    完了。


    然而還沒完,燕敘帶人上來,把他綁了起來,押著跪在台子邊緣。


    “一會兒,靜元天師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若是從,還有可能會有一條活路,若是沒有,今日此地,就是你葬身之處。”


    燕敘低聲威脅了一句。


    臉色慘白的神使聽到這句話後,臉色更加蒼白,隻能不住地點頭。


    “此人,乃是糊弄人的騙子,為了一己私欲,弄出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幫著他幹惡事的,但朝廷念及你們是初犯,若有主動交代紅蓮教罪行的,罪減一等,若還是執迷不悟的,便從重處罰。”


    有衙役上前吼了一句。


    那些還在天塌了中的信徒回神,看到素來高深莫測的神使此刻狼狽的模樣,都崩潰了。


    有的開始懷疑人生,更開始質疑稚雀等人。


    “難道紅蓮教真的是邪教嗎?可是我媳婦確實是進了紅蓮教後才有孕的,在此之前,我們成婚都五年了,可是還是沒有孩子!”


    稚雀隨便掃了一眼便道:“你媳婦腹中的孩子是這老神棍的。”


    “你胡說!”


    “難道這老神棍沒讓你媳婦單獨服侍過主神嗎?雖然服侍過程全程蒙眼,你媳婦就沒有感覺到異樣嗎?”


    那人看向一旁同樣進了紅蓮教的媳婦,“真的嗎?”


    他媳婦低下了頭,她確實感覺到不對勁,可是神使說服侍主神的過程裏會有一些異於常人的感覺,若是她多想了,就是對主神的褻瀆,就是不誠心,那就不可能有孩子了。


    婆家和丈夫渴求這個孩子很多年了,她確實感覺到異樣,可是她不敢說。


    那個男人見狀還是懷疑,“你胡說,我媳婦都沒說話,那定是沒有異樣的。”


    稚雀踹了一腳神使,“說話。”


    神使不情願開口,“就是這樣的,來求子的婦人,都被我,或者我身邊的心腹這樣對待過,否則,你們哪裏會有子嗣,說起來,你們還要謝謝我呢。”


    啊!


    啊——


    人群裏開始爆發此起彼伏的尖叫,混雜著兩聲賤人,‘都是你們求來的’打在一起。


    神使見狀,莫名有了一種解氣的感覺,反正都要死了,不如讓這幫人更崩潰一點,“還有所謂潔淨女子,不過都是我忽悠來的女子去做暗娼得病了沒用了,所以才要燒了,好丟掉這些沒用的東西。”


    底下又崩潰了一片。


    “還有你們所謂的發財,不過是我把東家的財帛移到西家的財帛的上,或者販賣你們的誠心,比如你們自己送上來的幼兒,都叫我拿去賣了。”


    神使仰頭大笑,“不過是一點點小恩惠,你們卻覺得發財了,蠢貨啊,真的是蠢貨啊。”


    台下的人盡數崩潰,全部滾成了一團,已經有人開始踩踏,一個連一個,眼看要開始混亂,現場的衙役錦衣衛趕緊開始維護秩序。


    可惜,還是沒維護好,來的紅蓮教信徒,死了將近三分之一。


    忙壞了衙門的人。


    神使與主謀都被打包送回了京城,等到陽州城的事情掃尾的差不多時,入冬了。


    一行人要啟程回京時,沈謙派人送信,犬戎人來犯,犬戎小王子領了三萬軍馬,已經開始攻城。


    送來這書信上沾著血,要他們通知附近州府的兵馬支援。


    燕敘手持書信,帶著錦衣衛的前往附近州府求援,與此同時上奏朝廷,稚雀與崔懷恩留守大後方。


    稚雀擔憂不已,每日例行占卜,看卦象明明知道燕敘會安全,還是會擔憂。


    而燕敘此去,也沒有音信傳來。


    十月,下雪了,已經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


    燕敘還是沒有書信傳來,稚雀的心懸在了半空。


    這日早晨她剛起,突然收到燕敘的書信,信裏告訴她。


    他與沈謙協助李將軍大破敵軍,不日就要回城。


    稚雀心中雀躍,雖然燕敘信上沒明說,但是她知道這次回去,燕敘肯定會得到賞功。


    然而,她還沒等來燕敘,對於她的旨意便先到了,老皇帝聽了她的事跡龍顏大悅,封她為國師,入太常寺,不主事,專司國運占卜,要她即刻回京。


    稚雀隻能先啟程,可左等右等,也沒等來燕敘回京的消息,年後,等到老皇帝正式頒詔,她才知道。


    燕敘因襄助李將軍抵抗犬戎有功,被老皇帝封為將軍,去守了北邊另一座邊城。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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