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咬牙,心底怨恨起鄭雲娘母女來,說好的燕家富貴,結果是靠一個女人。


    現下好不容易攀上一個瞧著還過得去的,又不想要她了!


    這倆母女可真會坑人啊!


    眼珠子一轉,她又跟了上去,抱住燕恒使勁搓,“恒郎,你別不要我,今日的事我也是被人算計的,從那日第一次見你,我就心悅你了,你要是嫌棄我,我還有兩個身段窈窕的姐妹……”


    本來要甩開白清清的燕恒一下頓住。


    一個白清清都這般讓他食髓知味了,再來兩個……他豈不是享盡齊人之福了?


    燕恒瞬間變了臉色,轉身摟住白清清,挑起白清清的下巴,“這話說得,爺剛才就是氣急了才會說那樣的話,沒有真不要你,這麽在乎爺,那以後就跟著我做個丫鬟吧,畢竟爺還沒娶妻呢。”


    白清清臉色一僵,怎麽貼上這麽個玩意兒了,連個名分都不給。


    不過,日子還長,白清清又帶上笑臉,與燕恒親親熱熱地離開了院子。


    二房院子,又經過一陣雞飛狗跳後,燕坤進了鄭雲娘的屋子,叫鄭雲娘給伺候著,劉氏則在院子裏指揮丫鬟婆子搬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鄭雲娘身邊的小丫鬟進來在鄭雲娘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麽,鄭雲娘臉色微變,瞧了眼床上好不容易睡下的燕坤,悄悄出去了。


    殊不知,被劉氏身邊一個眼尖的婆子瞧見了。


    二房院子前的小花園裏。


    遠遠瞧見燕幼清,鄭雲娘登時眼眶含淚,迎了上去,“兒啊……”


    燕幼清左右看了看,忙將鄭雲娘拽到一棵樹下,從袖子裏又掏出一隻羊脂玉鐲子塞過去,這還是她見燕妙儀有,和燕夫人哭了兩聲才得來的。


    “娘,咱們長話短說,近幾日大房的人都怪怪的,那江氏也不如從前待我好了,而且感覺他們許多事都是瞞著我的,這回……二房的事怕就是他們算計的。”


    “我幫江氏管過家,知道屬於侯府的私產壓根就沒多少,二房能分走的就更少了,這回你跟著……爹是會過苦日子的,娘還是趁早給自己打算,不用顧著我……”


    聞言,鄭雲娘落淚,“兒啊,娘怎麽能丟下你,你打小就跟著娘受苦,明明是官家小姐,卻沒受過官家小姐的好日子,你爹就是個沒良心的,用你做棋子呢,你記著娘的話,是他燕家人對不住我們,你踩著他燕家所有人的頭往上爬,不要別人對你好一點就心慈手軟,你隻要攀上高門,咱娘倆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這才是她們乖乖給燕坤做棋子的緣由。


    燕幼清現下名義上是清遠侯府的嫡女,說親往高了攀,一個王爺側妃也是夠得上的。


    再不濟,嫁一個公侯之家的少爺,也是輕輕鬆鬆的。


    這些可都是她們母女辛苦得來的結果。


    “這鐲子我不要,你之前給我的銀錢,我都存起來置辦了一些產業,我連你爹都沒告訴,娘的日子不會難過的。”


    鄭雲娘把鐲子推回燕幼清手裏,眸子閃了閃,“你不用擔心娘,那劉氏就是個蠢貨,你爹的心已經被我拿住了,隻要啊!”


    啪。


    一個巴掌狠狠地落了下來。


    “隻要什麽?鄭雲娘,你一個下賤的妓子出身,也敢在這說本主母的閑話?”


    劉氏冷哼一聲,毒蛇般的眸光盯著母女倆,“二爺都說了,讓你沒有必要不能和這個小賤人見麵,你當耳旁風啊,萬一要是被大房的人瞧見了,生疑了,等這個小賤人沒用了,我看二爺還會不會護著你!”


    “……如今二房離了侯府,隻剩幼清在這了,二爺要是想做什麽,還得尋幼清,這樣的話,夫人要不要當著二爺的麵說說?”


    鄭雲娘冷哼一聲,想到自己培養出來的那兩個女子,燕坤用得正好,怕是已經離不開她的手段了,她才不怕呢。


    “下賤的娼婦!”


    劉氏又揚起了手,卻被燕幼清抓住,“二夫人你——”


    啪。


    劉氏反手給了一巴掌,指著燕幼清鼻子罵,“你個沒用的小娼婦,別以為大房隻剩你一個了我就要看你們臉色過日子了。”


    “你在大房也有兩年了,沒能成功離散大房不說,反倒連累得二房都快要散了,你要再拿不出點本事,不說我,就是二爺,也容不下你們。”


    燕幼清咬牙,眼裏的怨恨都快要溢出來了。


    劉氏冷笑一聲,滿臉得意,伸出手指狠狠戳了一下燕幼清,直把人戳得踉蹌。


    “瞪我做什麽,你要是沒用,我就把你娘賣到青樓裏去,正好,幹回老本行了,說不定還能攀上比二爺更高的高枝兒呢。”


    “老老實實為二爺,為你恒哥做事,將來會有你們的好日子過的。”


    “……那夫人好好等著,看看我到底有多少本事!”


    燕幼清冷笑一聲,轉身離開,手裏的羊脂玉鐲子卻叫她生生掰斷。


    娘說得對,燕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看看劉氏,看看燕坤,明明要用她們母女,卻連一個好臉色都不給。


    看看江氏,看看燕乾,看看燕敘!


    她明明已經把身段放得極低去討好了,她才犯了一點小錯,又被全盤否定,連江氏都不對她好了。


    那燕敘更是從頭到尾不曾給過她好臉。


    不過都是一些命好的賤人罷了。


    燕幼清狠狠喘了一口氣,緩緩平息著心底的怒氣。


    她不能這時候氣昏頭,大房最近連著的事太怪異了,偏生燕敘掌家以後,她的人到哪都有人盯著,她得到消息便難了。


    燕妙儀上回出事以後,燕敘肯定在燕妙儀身邊放了人,不好動。


    燕侯爺和燕夫人這倆最近都半死不活的,在家裏也動不了什麽手,那便隻有燕廷了。


    燕廷不是喜歡往青樓楚館跑嗎?


    不是最喜歡美人了嗎?


    若是與人爭花魁被捅死了呢?


    他要是死了,對大房的打擊,一定很大吧?


    翌日一早,二房便在飛霜的監視下,全部搬走了。


    二房這一走,沒兩日,燕夫人的病便開始好轉,她覺得是她錯怪了燕敘。


    這孩子,明明是為她做主,怎麽就這麽喜歡憋在心裏呢?


    但是生病了那麽久,也不見兒子來看她,燕夫人也拉不下臉去認錯,隻好尋了一些官家小姐的畫像,叫來稚雀一起挑著。


    她好去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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