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乍一看到這滿室的驚喜,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大腦像是突然死機,一片空白,確實全然沒料到會是這般場景。


    他就那麽直愣愣地站著,眼睛瞪得老大,視線在繽紛的氣球、飄舞的彩帶以及那散發著誘人甜香的蛋糕間來回遊移,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愣了好半天,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他才像是從一場冗長又荒誕的夢境裏緩緩蘇醒,終於反應了過來。


    嘴角慢慢咧開,露出一個帶著些靦腆又無比驚喜的笑容,撓了撓頭說道:


    “謝謝大家啊,我還真沒想到你們竟然在給我準備過生日,確實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


    他的聲音帶著點兒剛睡醒般的惺忪,還有抑製不住的感動。


    戴維拉就站在現場不遠處,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正笑意盈盈地看著高傑。


    見高傑回過神,她立刻輕盈地走上前,將手裏精心**好的東西遞了過去,那**紙上還係著一個俏皮的蝴蝶結。


    “這是我們商量過後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夠喜歡。”


    她歪著頭,目光溫柔又真摯。


    “雖然這個禮物價值不算多高,但是我們希望它能承載著大家的心意,成為你生命中難忘的一部分。”


    眾人見此情形,跟著熱烈鼓掌,歡快的掌聲在這小小的會場裏回蕩,氣氛愈發其樂融融。


    高傑被這陣仗弄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嘴唇囁嚅了幾下,卻隻是吐出幾個不成句的音節,滿心的感激與喜悅擁堵在嗓子眼,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又妥帖的感謝話語。


    隨著這一個晚上的熱鬧喧囂逐漸升溫,高傑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溫暖與喜悅之中,把自己原本火燒眉毛要說的事兒一股腦兒拋之腦後了,腦海裏那些後續需要注意的複雜事情,就像被一陣大風刮走的輕煙,消失得幹幹淨淨。


    酒過三巡,歡聲笑語不斷,至於事後自己是怎麽回來的,高傑更是全然不清楚了,記憶像是斷了片,隻剩下些模糊又美好的片段。


    等到他再次睡醒,慵懶地從睡夢中掙紮起身,就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而他被叫醒的方式也格外特別,是被黃旭咋咋呼呼的聲音給硬生生拽出夢鄉的。


    “我說大哥,你快點起床啊!”


    黃旭一衝進屋子,就直奔高傑的床邊,伸手使勁搖晃著高傑的肩膀。


    “你再這麽慢悠悠地待下去的話,我就真的有點無語了。他們已經派我來叫你兩次了,你要是再不去的話,我可就慘了,鐵定挨罵啊!”


    黃旭急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說話間還不忘抽空瞅一眼門口,好似生怕催他的人突然殺進來。


    “我拜托你別睡了,行不行?你要是再睡下去,豈不是麻煩了嗎?今天事兒多著呢!”


    黃旭一邊念叨,一邊慌慌張張地拿起木梳,在自己那一頭亂發上胡亂劃拉了幾下,隨後又手忙腳亂地抓起一瓶噴霧,對著腦袋劈裏啪啦噴了點亂七八糟的東西,頭發瞬間變得濕漉漉、黏糊糊的。


    他也顧不上收拾利落,一心隻想著要快一點解決當下這“叫人起床”的棘手問題,好趕緊交差。


    高傑被黃旭晃得七葷八素,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腦袋像是被一團濕漉漉的棉花嚴嚴實實地塞住,暈乎乎的,思維都好似陷入了濃稠的泥沼,半天轉不過彎來。


    他伸出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指腹在眼眶周圍揉搓得泛紅,這才終於看清了鬧鍾上那醒目的數字,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眸裏滿是震驚與茫然,嘴裏下意識地嘟囔著:


    “不對啊,什麽情況?今天幹什麽去啊?今天有安排嗎?”


    那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還透著股濃濃的疑惑。


    聽到這話,黃旭當即翻了個大白眼,那白眼翻得又大又圓,幾乎能瞧見眼球上根根分明的血絲。


    滿心的無奈好似即將沸騰的開水,在胸腔裏咕嚕咕嚕翻滾,差點就要一股腦兒地溢出來。


    他嘴巴張了張,差點沒脫口而出,把積攢在心底對高傑這睡糊塗記性的吐槽一股腦兒宣泄出來,可瞧了瞧牆上掛鍾的指針正馬不停蹄地往前走,又怕耽擱這火燒眉毛的時間,隻能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手上催促的動作愈發急切,邊推搡著高傑邊嚷嚷:


    “你怎麽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呀?咱們今天可是有超級重要的事情要做的,關乎所有人的前途命運,可不是鬧著玩的!別愣著了,咱們趕緊出發,今天是和法師職業學院辦大事的,要是遲到了,那麻煩可就大了去了!”


    高傑聽著黃旭的催促,又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些,隻感覺全身上下像是被抽走了幾分精氣神,透著股散不去的疲憊。


    雖說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但心底總有個聲音在提醒他,好像遺漏了點什麽重要事兒沒幹,可思緒亂得像團理不清的毛線,沒靜下心來仔細琢磨琢磨,一時半會兒還真就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事。


    眼見著時間緊迫,已經來不及考慮太多,高傑索性不再糾結,一咬牙,幹脆利落地跟著黃旭出了房間。


    等他出來後,戴維拉正站在車旁,臉色已經有些不悅了。她柳眉微蹙,好看的眼睛裏透著幾分焦急與不滿,語氣裏也帶了點火氣:


    “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呀?總算是出來了,可讓我等半天了,要是再不出來的話,豈不是麻煩了嗎?”說著,她拉開車門,看向兩人的眼神愈發急切,“趕快上車,我可不想遲到,你們了解我的,向來最守時了,你們也理解理解我,對不對?”


    高傑自知理虧,尷尬地撓撓臉,麻溜地上了車。一坐下,他還是覺得腦袋裏像蒙著一層迷霧,有些至關重要的東西在腦海邊緣晃悠,可就是死活想不起來,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那惱人的混沌思緒給甩出去。


    看著高傑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戴維拉微微皺眉,眼神裏多了幾分擔憂,輕聲說道:


    “一會兒比賽的時候你可別這麽發呆,我總感覺你今天的狀態不是很對勁,盡量打起精神、小心一點吧。這場比賽可不容有失,大家都指望著能有個好結果呢。”


    高傑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車子一路疾馳,很快,他們一行人就風風火火地出現在了比賽場地。


    不得不說,這個場地準備得相當考究。


    眾人魚貫而入,剛一走進場館,便好奇地左右打量起來。


    隻見場館內部寬敞又明亮,天花板上的大燈灑下柔和的光芒,把每一寸地麵都照得清清楚楚。


    嶄新又齊全的設施擺放得井然有序,四周的觀眾席呈階梯狀排列,層層疊疊向上延伸,能容納數量可觀的觀眾。


    場地中央的比賽區域劃分得清晰明了,地麵平整光潔,宛如一麵巨大的鏡子。


    大家心裏都暗暗讚歎,感覺這地方確實是很不錯。


    相比之下,郭蘭兒的表現就顯眼多了,她站在不遠處,神色慌張得猶如驚弓之鳥,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心虛地偷瞄戴維拉幾眼。


    看見戴維拉朝著自己這邊過來了,她像是做賊心虛一般,猛地把頭轉到了別的地方,假裝專注地看著一旁的裝飾,可那僵硬的肢體動作,還有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把她的緊張暴露無遺。


    戴維拉倒是落落大方,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徑直走過去,停在了郭蘭兒麵前。


    “聽說你們今天可是做足了準備”


    她的聲音輕快又帶著幾分探究意味,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郭蘭兒。


    “也不知道你們現在到底能拿出什麽樣的態度啊?說實話,我真的是有很大的期待呀。”


    她頓了頓,目光在郭蘭兒臉上停留片刻,似乎要把對方看穿,又接著說。


    “不過我聽說你們為了這件事情,可是準備了不少時間,相信你們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總之我也期待你們能給我拿出最像樣的東西,千萬不要讓我太失落。”


    戴維拉這看似溫和,實則綿裏藏針的一番話,精準無誤地戳在了郭蘭兒的痛處,讓她的臉色愈發難看了,青一陣白一陣,像是調色盤打翻在了臉上。


    嘴唇也微微顫抖起來,囁嚅了幾下,卻又不知該如何回應。


    “我奉勸你不要笑得太離譜,有句話叫做笑的越厲害,摔得越慘,這個道理你沒聽過嗎?”


    郭蘭兒好不容易憋出這句話,語氣裏滿是不甘與惱怒,試圖找回點場子。


    戴維拉就像是沒聽見一樣,隻是輕輕撇嘴,眼神裏透著股毫不在意的勁兒。


    “聽不聽見又有什麽用呢?現在你能決定的問題根本就不多了,所以我當然無所謂。”


    她漫不經心地掃視一圈周圍,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話鋒一轉。


    “對了,康浩呢?”


    戴維拉微微歪著頭,佯裝疑惑。


    “這個家夥平時不是很喜歡早到的嗎?怎麽現在還沒來呀?”


    郭蘭兒冷哼一聲,嘴角緩緩扯出一抹充滿嘲諷的冷笑,那笑容在她臉上僵著,透著股陰陽怪氣。


    她卻沒急著回話,隻是沉默著,眼神裏湧動著一股複雜難辨的情緒,像是藏著掖著什麽得意之事,可細瞧又能發現其中的心虛,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的目光愈發晦澀難懂。


    “我怎麽知道康浩為什麽還不來啊。”


    郭蘭兒終於開了口,語氣裏滿是不耐煩。


    “你想讓他快點來,給他發個消息,打個電話不都行嗎?何必在這兒問我。”


    她微微別過頭,避開戴維拉的視線,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戴維拉卻撇嘴一笑,笑容裏滿是洞悉一切的意味。


    “你難道真沒明白我的意思嗎?你們兩個平日裏都混到一塊去了,難道還非要我給你們說清楚呀?”


    她向前逼近一步,微微仰頭,目光咄咄逼人。


    “畢竟你們可是住在一起是吧?”


    這話一出口,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麵,激起千層浪。


    聽到這話,郭蘭兒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那眼神好似淬了毒的箭,幾乎能“殺人”,惡狠狠地瞪著戴維拉,嘴唇微微顫抖,卻硬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戴維拉卻像是個得勝歸來的將軍,得意洋洋地帶著眾人往場館裏麵走去,根本就不理會郭蘭兒這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高傑他們跟在後麵,心裏也暢快了不少,畢竟跟著這麽厲害又氣場十足的老師,總有種萬事不愁的踏實感,那感覺別提多痛快了。


    眾人進了場館內部,戴維拉立刻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表情嚴肅起來,不斷地提醒著: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接下來的情況很不簡單的,這場比賽可不是鬧著玩的。總之你們務必要把該做的事情給我做好,咱們隻有這一次機會,成敗在此一舉,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到這話,幾人忙不迭地點點頭,神色凝重。


    唯有高傑,站在那兒顯得十分平靜,臉上沒有絲毫慌亂之色。


    “我覺得咱們不用驚慌,”


    高傑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我剛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頓了頓,目光掃視一圈眾人,眼神裏閃過一絲篤定。


    “對方到現在都沒來,難道你們就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嗎?”


    這話一出,大家都愣住了,麵麵相覷。


    沒錯,高傑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把康浩和吳總已經關到虛數空間裏去了,要是這個時候他們還能正常出現在賽場,那絕對是有天大的問題!


    所以高傑才敢這麽底氣十足地說,不然的話,他怎麽可能會貿然提到這些事情呢?


    看著高傑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其餘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竟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雖說大家都清楚,高傑平日裏行事也算靠譜,可眼瞅著這火燒眉毛的關鍵時刻,僅僅憑借一腔自信,真能化解眼前這錯綜複雜的難題嗎?


    眾人心裏都直犯嘀咕,誰也不敢輕易表態。


    “高傑,你沒開玩笑吧?”


    一位隊友忍不住打破沉默,語氣裏滿是焦慮與擔憂。


    “要是一會兒人家來了,依照賽製,咱們的比賽可就沒辦法中途終止了,到時候局麵失控,你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安地搓著手,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要知道,隊伍裏本就有一個成員麵臨退賽風險,這已經讓大家的處境如履薄冰,要是比賽再有什麽意外變數,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在這種情況下,還說不緊張,純粹就是自欺欺人。


    高傑卻隻是微微一笑,那笑容輕鬆又愜意,仿佛此刻談論的壓根不是關乎成敗的大賽,隻是一件日常瑣事。


    “據我所知,黃木然身體不舒服,上不了場了。那就我和黃旭一起上,你們放一百個心吧,我們絕對沒問題的。”


    說著,他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眼神明亮而篤定,沒有絲毫猶疑。


    聽到這話,戴維拉當場就愣住了,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滿心狐疑地盯著高傑,那眼神仿佛在說:


    你沒開玩笑吧?


    可高傑站在那兒,身姿挺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氣息,看樣子顯然沒有在開玩笑。


    隻是,戴維拉心裏依舊糾結萬分,這事兒聽著是豪情萬丈,可到底靠不靠譜啊?


    她滿心疑問,還沒等再張嘴細問,廣播裏驟然響起一陣清脆的提示音,比賽馬上就要拉開帷幕了,眾人匆忙將視線投向賽場入口,這一看,更是驚得下巴都快掉了——法師職業學院那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露麵。


    黃旭反應最快,他充分利用自己平日裏消息靈通、人脈廣的優勢,三兩下鑽進人群,拉住幾個相熟的哥們兒低聲打探起來。


    沒一會兒,他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興奮地嚷嚷道:


    “好像他們那邊出了點問題,看這個意思,估計是不打算來了,要不然的話早就出現了,是不是他們也沒底,所以才臨陣脫逃了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撓撓頭,眼睛裏閃爍著好奇與得意的光。


    聽到這話,戴維拉眉頭緊鎖,還是覺得不大可能啊。


    她太了解康浩了,那人向來好勝,把這場比賽看得比什麽都重,怎麽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可事實擺在眼前,對麵遲遲不見人影,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麽隱情?


    戴維拉滿心困惑,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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