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逐夢說完那番充滿威脅意味的話後,心裏想著,這下蕭暮雪總該害怕了吧,肯定會露出退縮的神色來。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蕭暮雪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始終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裏呀,甚至還透著幾分挑釁之意呢,就好像全逐夢說的那些話,對她來說不過是無關痛癢的笑話罷了。


    “我會怎麽樣,我還真不清楚呢,不過呀,你肯定是要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的,全大人,你要不要試試看呀?”蕭暮雪微微歪著頭,目光直直地看向全逐夢,語氣裏滿是毫不掩飾的威脅,那副模樣,仿佛她手裏握著什麽必勝的把柄一樣,讓人看了心裏直發怵。


    全逐夢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樣,黑沉沉的。他心裏那叫一個納悶呀,實在是想不明白蕭暮雪為何能這般肆無忌憚,難道她就不怕自己真的把這事兒捅到陛下那兒去嗎?她哪來的這麽大底氣呀,全逐夢越想越覺得心裏沒底,可又不甘心就這麽被蕭暮雪給唬住了。


    一旁的太子殿下李啟軒和鎮南王蕭瑞陽聽了兩人這火藥味十足的對話,也都是滿臉的驚訝之色。他們本來就覺得今天這事兒透著一股古怪勁兒,心裏一直犯嘀咕呢,想著這件事怎麽就這麽輕描淡寫地過去了呀,按常理來說,根本不該是這樣的處理方式呀。


    在他們原本的想法裏呀,蕭暮雪把抄家得來的錢財上交給陛下之後,肯定會提出三位大人家裏為何會有這麽多錢財的問題呀,畢竟這數目可不小呢,那肯定是要追查一番的呀。要是最後找不出證據來證明這些錢財是不合法的收入,那被嚴厲處置的可就是蕭暮雪了;但要是能找出證據呢,那幾位大人必定會被狠狠整治一番呀。可如今這輕飄飄的處理結果,當真是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完全打破了他們的預想呀。


    這會兒聽了蕭暮雪和全逐夢的話,他們心裏一下子就冒出了個念頭,難道說,蕭暮雪竟然昧下了大量的錢財?然後靠著這個把柄來威脅三位大人,讓他們不敢再追究這件事了?這麽一想呀,好像還真說得通呢,這樣一來,陛下根本不知道蕭暮雪到底抄了多少錢財,更不清楚她還私吞了大部分錢財,而那三位大人呢,心裏有鬼,也不敢去跟陛下再提這事兒了,所以這件事才會就這麽草草結束了呀。


    李啟軒想到這兒,驚得瞪大了眼睛,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心裏暗自感歎,這蕭暮雪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敢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她就不怕哪天東窗事發,被陛下知曉了,那可就是滅頂之災呀。


    不過呀,驚訝過後,李啟軒的心裏卻湧起了一陣狂喜之情。他暗自琢磨著,這可是個扳倒蕭暮雪的好機會呀,要是能抓住這個把柄,把蕭暮雪給拉下馬,那可就太好了,既能除掉這個眼中釘,又能在朝堂上立威呢。


    於是,李啟軒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聲調,開口說道:“蕭暮雪,你做的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全大人或許是不敢跟陛下說,可難道你覺得我也不敢嗎?你可別小瞧了本宮的膽量呀。”他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底氣十足,仿佛已經看到蕭暮雪被陛下嚴懲的畫麵了一樣,臉上還帶著一絲得意的神情呢。


    聽了李啟軒這話,蕭暮雪卻依舊表情淡然,就好像一潭平靜的湖水,絲毫沒有因為李啟軒的話而泛起波瀾。她慢條斯理地回應道:“太子殿下要是覺得自己有這個膽量,大可以試一試呀,我也挺想知道,到最後因為這件事死無葬身之地的,到底會是誰呢。哼,可別到時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可就不好看了呀。”她這話說得不緊不慢,可那語氣裏的自信和強硬卻是顯而易見的,讓人不禁猜測,她難道真的就不怕李啟軒去陛下那兒告狀嗎?


    其實呀,蕭暮雪心裏可清楚著呢,她可沒有隱瞞那老狐狸(皇帝)任何的事情,這一切不過是那老狐狸自己搞出來的謊言罷了,她不過是順著皇帝的意思在配合演戲呢,隻是這些旁人可都不知道呀,還都以為她做了什麽了不得的虧心事呢,她倒要看看,這些人還能折騰出什麽花樣來。


    所以呀,蕭暮雪心裏坦坦蕩蕩的,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可害怕的,就這麽神色自若地站在那兒,任由李啟軒他們怎麽放狠話,她都不為所動。


    李啟軒呢,卻覺得蕭暮雪這淡定的模樣肯定是偽裝出來的,心裏暗自不屑,冷笑著開口說道:“哼,你就盡管在這兒嘴硬吧,隻要一有機會,父皇必定會知道這件事的。到時候呀,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淡定,我可就等著瞧你那副狼狽的樣子了呢。”他這話裏滿是嘲諷,仿佛已經篤定蕭暮雪到時候會原形畢露,被陛下嚴懲了。


    蕭暮雪聽了,隻是笑了笑,那笑容裏透著一絲不以為然,表情依然平淡如水,不緊不慢地回應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看最後到底會如何,我可沒什麽好怕的呢。”她這副從容的樣子,倒是讓李啟軒心裏越發覺得不痛快了,可又拿她沒辦法,隻能幹瞪眼。


    而鎮南王和全逐夢可就沒有這麽淡定了呀。全逐夢這會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那臉黑得就像鍋底似的,心裏那叫一個氣呀,又夾雜著幾分慌亂。他是著實沒有想到,這李啟軒竟然會這樣說,他本以為太子殿下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幫自己拿回東西,會站在自己這邊呢,可現在倒好,這太子殿下似乎絲毫沒有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呀,這要是真把事兒捅到陛下那兒去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他可都得先遭殃呀,一想到這兒,他心裏就七上八下的,沒了主意。


    鎮南王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心裏也是五味雜陳的。雖說之前蕭暮雪已經被他逐出家門了,可不管怎麽說,蕭暮雪依然算是鎮南王府的女兒呀,這要是蕭暮雪真因為這事兒出了什麽大問題,那鎮南王府也難免會受到牽連呀。而且,看這太子的意思,竟然好像絲毫不顧鎮南王的死活,就想著拿這事兒去對付蕭暮雪,這讓鎮南王心裏別提多憋屈了,又氣又無奈。


    兩人心中正不自在呢,忽然聽到一個蒼老之中帶著穩健的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威嚴,讓人一聽就忍不住想要去探尋發聲之人是誰。


    “殿下,不要跟他們開玩笑了!”這聲音在這略顯緊張的氛圍裏顯得格外突兀,而蕭暮雪呢,其實早就看到太傅朝著這邊走來了,心裏想著,這老狐狸一樣的太傅來了,怕是又要生出些別的事端了呀。


    此時,蕭暮雪見太傅開了口,便趕忙朝著太傅恭敬地行了一禮,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太傅吸引過去的當口,也不多做停留,直接抬腳快步離開了,那背影透著一股幹脆利落勁兒,仿佛一刻都不想再跟這些人糾纏下去了。


    全逐夢和蕭瑞陽見狀,也趕忙朝著太傅行了禮,心裏還在為剛剛那事兒忐忑著呢,都眼巴巴地看著太傅,等著聽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麽。


    太傅擺了擺手,讓他們免了禮,隨後不緊不慢地說道:“太子剛剛呀,不過是跟兩位開開玩笑罷了,你們可別太當真了呀!蕭暮雪姑娘做的那些事兒,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你們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去吧。”


    全逐夢和蕭瑞陽一聽這話,頓時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一樣,心裏那原本緊繃著的弦一下子就鬆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隨後也不敢再多耽擱,趕緊向太傅告辭,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那腳步都比平常快了幾分,就怕再出什麽變故似的。


    見兩人離開後,太子李啟軒一臉不解地朝著太傅問道:“老師,蕭暮雪做的事情……那可是關乎抄家錢財的大事呀,怎麽能就這麽算了呢,難道真的就不管了嗎?”他心裏實在是想不明白,太傅怎麽能如此輕描淡寫地就把這事兒給揭過去了呢,那蕭暮雪私吞錢財,這可不是小事呀,怎麽能輕易放過呢。


    “愚蠢!”太傅一聽太子這話,直接毫不客氣地開口嗬斥道,語氣裏滿是不悅,一下子就打斷了太子的話,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眉頭緊皺著,接著說道:“姑且不論蕭暮雪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她真的那樣做了,你去告訴皇上,然後呢?你有沒有想過,三位大人和鎮南王府能有好果子吃嗎?你還當著那兩位的麵,大言不慚地說要去告訴皇帝,你說說你這是怎麽想的呀?平時我辛辛苦苦教你帝王之術,你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吧?還是說你嫌棄他們這會兒向著你,想把他們都給推出去呀?哼!”太傅這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氣得直搖頭呢。


    太子李啟軒聽了這話,這才回過神來,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剛剛確實是太衝動了,想得太簡單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了,站在那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別提多尷尬了。


    過了許久,他才有些鬱悶地開口說道:“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蕭暮雪私吞那些銀兩嗎?那也太便宜她了呀,我這心裏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呢。”他心裏還是不甘心,覺得就這麽放過蕭暮雪,太憋屈了。


    太傅冷哼了一聲,滿臉都是嫌棄的神色,沒好氣地說道:“我平時總是讓殿下你多讀書,多思考,把目光放長遠些,你呀,總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根本就沒往心裏去呀!我且問你,你剛才見到陛下的時候,他可有生病的跡象呀?”


    李啟軒聽了這話,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見到父皇時的樣子,父皇那精神頭,哪有一點兒生病的樣子呀,最後搖了搖頭,說道:“父皇根本就沒有生病呀,那他為何要裝病不見工部尚書呢?若是父皇沒有裝病的話,那不是可以直接阻止蕭暮雪去抄家了嘛……”


    李啟軒說到這兒,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瞬間沉默了下來,不再繼續往下說了,臉上滿是驚愕的神情,心裏隱隱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可又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他緩了片刻,轉頭看向太傅,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問道:“老師的意思是,父皇故意裝病,就是為了給蕭暮雪騰出時間,讓她去抄完三位大人的家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搖了搖頭,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理解,接著說道:“不對吧,父皇為何要放縱蕭暮雪去抄那幾位大人的家呀?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呀,老師您快給我講講吧。”那模樣就像個好奇又懵懂的孩子似的,眼巴巴地等著太傅給自己答疑解惑呢。


    太傅看著李啟軒那副懵懂又疑惑的模樣,眼中滿是無奈,同時還夾雜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心裏暗自歎氣,想著這太子怎麽就這麽不開竅呢,這朝堂上的事兒,得多琢磨琢磨呀,可不能總是這麽頭腦簡單。


    “這些天,最令陛下頭疼的事情,是什麽呀?”太傅微微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問道,想借此引導李啟軒自己去思考其中的緣由。


    李啟軒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腦海裏像是劃過一道閃電,漸漸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震驚的神色,脫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蕭暮雪抄出來的錢,並沒有私吞,而是……而是用來解決陛下一直頭疼的事兒了?”他這會兒心裏已經隱隱猜到了大概,可還是不敢完全確定,畢竟這事兒要是真如自己所想,那可就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太傅看著李啟軒這副終於有點開竅的樣子,又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蕭暮雪可比你聰明多了呀,懂得揣摩陛下的心思,知道什麽事兒該做,什麽事兒能做。以後若是沒事呀,你就多讀書,多思考思考這朝堂上的事兒,少湊到蕭暮雪麵前去自找不痛快了,你呀,可長點心吧。”


    李啟軒聽了太傅這話,心裏別提多不痛快了,覺得自己好像被太傅貶低了一番,可又知道太傅說這些話確實都是為了他好,畢竟太傅一直以來都是盡心盡力地輔佐自己,所以即便心裏不舒服,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悶悶地站在那兒。


    太傅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麽了,接著說道:“走吧,回東宮去。”說完,便提步走在前麵,那步伐沉穩又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太子李啟軒聽了,默默地跟在後麵,亦步亦趨地隨著太傅往東宮走去,隻是他心裏呀,依然滿是驚訝,怎麽都平靜不下來呢。他是著實沒有想到,父皇竟然會縱容蕭暮雪利用抄家的方式,去解決北方戰亂後城郭重建資金的問題呀,難怪蕭暮雪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最後卻隻是被罰抄律令,這背後原來有著這樣的緣由呢,看來這朝堂上的事兒,遠比自己看到的要複雜得多呀。


    蕭暮雪離開了皇宮後,先是徑直去了一趟炎麟衛的府衙。這會兒呀,陸淩鈞和其他一眾炎麟衛的兄弟們正心急如焚又緊張兮兮地等著她呢,大家心裏都在擔心,怕蕭暮雪在宮裏出了什麽岔子,畢竟這次抄家的事兒鬧得可不小呀。


    當看到蕭暮雪安然無恙地回來了,眾人那原本緊繃著的臉一下子就舒展開了,一個個喜笑顏開的,那臉上的擔憂瞬間就被喜悅給取代了。


    “陛下怎麽說的呀?”陸淩鈞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趕忙開口問道,其他兄弟們也都紛紛圍了過來,豎著耳朵,眼巴巴地看著蕭暮雪,都想知道這事兒最後到底是個什麽結果呢。


    蕭暮雪看著周圍這些熟悉的麵孔,感受到大家都是發自內心的善意,再也沒有了之前在宮裏麵對那些人時的那種敵意,心裏一下子就放鬆了不少,而一直強撐著的身體這時候也開始顯現出倦意來了,畢竟在宮裏經曆了那麽多事兒,精神一直高度緊張著,這會兒一放鬆,那疲憊感就像潮水一般湧了上來。


    她微微皺著眉頭,帶著幾分疲憊的神色開口說道:“陛下說了,這些從那幾家抄出來的財物呀,拿出一部分來獎勵咱們炎麟衛,再把他們三家應得的俸祿給拿出來,剩下的呢,就全都送進國庫去。具體怎麽安排,就交給你看著辦吧!”


    眾人一聽這話,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就露出了又驚又喜的神情。他們之所以驚訝,是實在沒想到呀,蕭暮雪帶著他們幹了這麽一件驚天動地的抄家大事,本以為就算不被嚴懲,那也得吃點苦頭呢,可沒想到竟然沒受到什麽責罰,這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而喜的呢,自然是聽到居然真的有獎勵了呀,這可是意外之喜呢,大家心裏別提多高興了,那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


    陸淩鈞聽了這話,也是一臉的驚訝,站在那兒,眼睛微微瞪大,還在消化著這個消息呢。


    就在他們都沉浸在這吃驚的情緒裏時,蕭暮雪已經抬腳提步準備離開了,那腳步看著還有些虛浮,顯然是累得不輕呢。


    “你去哪?”陸淩鈞見狀,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目光裏透著一絲關切,心裏想著她這剛從宮裏回來,又要去哪兒呀,都不歇一歇。


    “詔獄。”蕭暮雪頭也沒回,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便繼續自顧自地往前走去了,那背影透著一股堅決,仿佛有什麽重要的事兒在等著她去做一樣。


    陸淩鈞一聽這回答,心裏就明白了,知道她這應該是要去找穆墨軒了,也就不再多問,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心裏暗暗希望她別再出什麽事兒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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