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穹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看著,眼見著蕭瑞陽和李啟軒這兩位平日裏威風凜凜、舉足輕重的人物,都沒能阻攔住蕭暮雪,他心裏那叫一個絕望呀,可又實在不甘心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被抄,咬了咬牙,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拉著自己的兒子陳黛源就快步上前,“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了蕭暮雪的麵前,那膝蓋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隨後他滿臉討好又帶著幾分哀求的神色,開口說道:“蕭暮雪姑娘呀,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呀,是我教子無方,平日裏沒把這孩子教好,才讓他衝撞了您,您向來大度,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這一回吧,求求您了呀!”他這會兒是把姿態放得極低,隻盼著蕭暮雪能心軟,高抬貴手放過他們父子倆呢。


    陳穹一邊說著,一邊著急地拉了拉身邊的陳黛源,壓低了聲音,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黛源,快點給蕭暮雪姑娘道歉呀,你還愣著幹什麽呢,都什麽時候了,別再任性了呀!”那眼神裏透著焦急,就怕兒子這倔脾氣一上來,把事情給徹底搞砸了呢。


    陳黛源聽了父親的話,卻幾乎是咬著牙,雙手也不自覺地緊緊握成了拳頭,那指甲都快嵌進肉裏去了,他雖然跟著父親一塊兒跪在那兒,可就是梗著脖子,死活不肯開口道歉。他抬起頭,眼神惡狠狠地盯著蕭暮雪,那目光裏仿佛帶著刀子一般,透著濃濃的狠毒勁兒,心裏暗自想著,想讓他給這個小賤人道歉,哼,簡直就是做夢,門兒都沒有呢!


    其實呀,之前他之所以表現得那麽害怕,倒也不完全是因為懼怕蕭暮雪,更多的是害怕父親怪罪下來,畢竟父親平日裏對他要求還是挺嚴的,他可不敢輕易忤逆父親的意思。可這會兒呢,父親都已經這樣低聲下氣地來求情了,顯然是不會再怪他了,那他自然也就沒什麽可怕的了,心裏那股子倔強和不服氣就全都冒了出來。


    蕭暮雪微微垂眸,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跪在跟前的陳家父子,一下子就瞧見了陳黛源那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她的眼神,她卻絲毫不在意,嘴角反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那笑容裏透著不屑,仿佛在看兩個跳梁小醜似的。


    隨後,她便直接將目光轉向了已經衝進了陳府的一眾炎麟衛身上,心裏想著,陳黛源道不道歉的,她可沒那閑心思去關注呢,還不如多留意一下,這一回在這陳家能抄出來多少值錢的好東西,那才是實實在在的收獲呀。


    陳穹見自己的兒子這般梗著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挺硬氣的樣子,心裏那叫一個氣呀,又著急又無奈,可當著蕭暮雪的麵,也不好發作,隻能在心裏暗暗叫苦,想著這可如何是好呀,兒子這倔脾氣,怕是要把陳家往火坑裏推呢。


    陳穹見狀,臉色瞬間大變,那原本還帶著幾分討好的麵容一下子變得陰沉無比,又氣又急之下,他直接伸出手,用盡全身力氣,一巴掌狠狠地呼在了陳黛源的臉上。


    陳黛源壓根就沒料到父親會突然動手,冷不防地被這一巴掌打得直接往旁邊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角一下子就溢出了鮮血來,那模樣看著可狼狽極了。


    可陳穹這會兒哪還顧得上心疼兒子呀,他像是發了狂一般,猛地撲過去,朝著跌倒在地上的陳黛源就是左右開弓,那巴掌一下接著一下地落在陳黛源的臉上,“啪啪啪”的聲響在這一片格外刺耳,一連打了四五個巴掌,這才喘著粗氣,伸手拽著陳黛源的衣襟,滿臉惱怒地開口嗬斥道:“陳黛源,你是不是想要害死全家呀?你這是要把陳家往絕路上推啊,你個逆子!”他這會兒眼睛都紅了,心裏又氣又怕,隻想著能趕緊讓兒子給蕭暮雪道歉,好平息這場災禍呢。


    陳黛源怎麽也沒想到,自家父親居然會這樣對自己,他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那幾巴掌打得他腦子嗡嗡作響,一時間腦子裏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懵了,呆呆地看著父親,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呢,陳穹就粗暴地拽著他,把他從地上給拽了起來,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拽著他來到蕭暮雪麵前,用力一推,大聲吼道:“快道歉!你要是再不道歉,咱們全家都得被你給害死了呀!”那聲音裏都帶著一絲絕望了。


    陳黛源被這麽一推,又摔在了蕭暮雪的麵前,可他那性子也是倔得很,哪怕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依舊還是用那狠毒的眼神死死地看著蕭暮雪,那眼神裏的恨意絲毫沒有消減,就好像根本沒把父親的話聽進去似的。


    蕭暮雪看著他這副不知死活的樣子,心裏隻覺得厭煩,壓根就懶得理會他,抬腳就打算繞開這個人繼續往陳家裏麵走去呢。


    可就在這時候呀,那陳黛源卻忽然像是發了瘋一樣,猛地撲了過來,還張開了嘴巴,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齒,朝著蕭暮雪就咬了過去,那模樣別提多凶狠了,就跟個失去理智的野獸似的。


    蕭暮雪那可是眼疾手快呀,見狀身子敏捷地往後退了一步,輕鬆就避開了陳黛源這瘋狂的一撲,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抬起腳,朝著陳黛源的身上狠狠踹了過去,這一腳又狠又準,直接就把陳黛源給踹飛出去了老遠,陳黛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砰”的一聲摔落在地,直接就暈了過去,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陳穹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可這會兒也顧不上兒子了,他趕忙看向蕭暮雪,滿臉愧疚,哆哆嗦嗦地開口說道:“蕭暮雪姑娘,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呀,都是我這逆子不懂事,這件事全都是我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他這一回吧,求求您了呀!”他這會兒心裏那叫一個後悔,後悔自己沒把兒子教好,可又怕蕭暮雪真的追究起來,那可就完了呀。


    蕭暮雪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陳穹,神色冷淡地開口說道:“陳大人不必如此,不管你說什麽,這陳家,我今天是抄定了。還有這陳黛源,本來我都不打算跟他計較了,可他倒好,居然還想傷我,那我可就不會再跟他客氣了。”她這話一出口,那語氣裏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顯然是心意已決了。


    說完,蕭暮雪便扭頭命令身邊的人,冷冷地說道:“把陳黛源給我帶回詔獄去,讓他在裏麵好好反省反省!”那幾個炎麟衛得令後,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拖著昏迷不醒的陳黛源就往詔獄的方向去了。


    陳穹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卻根本阻止不了,他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一樣,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原地,眼神空洞地看著炎麟衛將陳黛源帶走,隨後又絕望地看著蕭暮雪一步步走進了陳家,那背影就好像是死神一樣,正一步步朝著陳家的命脈走來,可他卻無能為力呀。


    蕭瑞陽和李啟軒在一旁看著,也覺得挺無奈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走過去,伸手將癱坐在地上的陳穹給扶了起來。


    “能阻止炎麟衛行事的,隻有父皇了呀。”李啟軒皺著眉頭,歎了口氣說道,那語氣裏透著一絲無奈,畢竟他們剛剛嚐試阻攔都失敗了,這會兒也實在是沒別的辦法了。


    蕭瑞陽也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附和道:“陳大人,不如你進宮去求見陛下吧,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知陛下,相信陛下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呀。”他這會兒也隻能這麽安慰陳穹了,可心裏其實也沒底,不知道陛下到底會不會管這事兒呢。


    李啟軒一臉篤定地點點頭,說道:“哼,蕭暮雪就因為那幾句口角,竟然能說服炎麟衛擅自跑來抄陳家,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呀。父皇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輕饒她的,定會好好收拾她一番。到時候呀,父皇肯定會把陳家的財產原封不動地還回來,也會讓陳公子安然無恙地回到陳家的,陳大人您就放心吧。”他這話說得信誓旦旦的,仿佛已經看到蕭暮雪被陛下責罰的場景了呢。


    蕭瑞陽聽了這話,也趕忙接著說道:“本王和太子殿下陪你進宮走這一趟吧,多個人多個照應嘛,咱們一起去跟陛下把這事兒說清楚,也好讓陛下盡快給陳家主持公道呀。”他這會兒心裏也憋著一口氣呢,想著一定要讓蕭暮雪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李啟軒倒是挺樂意陪陳大人走這一趟的,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呢。一來呀,這陳大人本就是他的心腹,自己這麽做,在外人看來,那可是重情重義,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收買一下民心,讓大家都覺得他這個太子是個護短、為臣子著想的好儲君呢。


    另外呀,這一次的事兒可不光陳家受牽連了,那工部尚書和大理寺少卿也都是受害者呀。若是他能夠借著這件事,出麵幫他們解決難題,把這幾方勢力都拉攏過來,那對他來說,可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呀,往後不管是朝堂之上,還是在這京城之中,他的威望和勢力那都能更上一層樓呢。


    陳大人聽了他們這話,心裏那叫一個感動呀,眼眶都微微泛紅了,趕忙連連道謝,說道:“多謝鎮南王,多謝太子殿下,兩位如此仗義相助,陳某真是感激不盡呀,若能度過此劫,陳某定當粉身碎骨,以報二位的大恩大德呀。”他這會兒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蕭瑞陽和李啟軒身上了。


    而另一邊呢,蕭暮雪正在陳家裏麵,看著炎麟衛們有條不紊地清點陳家錢財的時候,邱金宇匆匆走了過來,湊到她的耳旁,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陳大人和鎮南王、太子一起進宮了,看樣子應該是去找陛下告狀去了,咱們要不要阻攔他們一下呀?”他一邊說著,一邊抬眸看著蕭暮雪,眼神裏透著詢問,就等著蕭暮雪拿主意呢。


    蕭暮雪聽了這話,微微挑起了眉,臉上露出一絲不在意的神情,隨後慢悠悠地說道:“不必管他們,他們要去就讓他們去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折騰出什麽花樣來。”她這話說得雲淡風輕的,絲毫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蕭暮雪說完這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想了想,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對了,陛下如今是什麽情況了呀?可有什麽消息傳來?”


    邱金宇趕忙開口回答道:“宮中剛剛傳來消息,說是陛下生病了,已經吃過藥,然後睡下了呢。所以呀,那工部尚書林庭在宮裏等了好久,到現在都還沒能見到陛下呢。”


    蕭暮雪一聽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裏暗自想著,生病?哼,這老狐狸病得倒是時候呀,也不知道是真病還是假病呢,怎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就睡下了,這裏麵指不定有什麽貓膩呢。


    蕭暮雪利落地處理完陳家的事情後,便一刻也沒耽擱,直接帶著人又去了全家。其實呀,她早就未雨綢繆,提前派出了一隊炎麟衛到全家外邊蹲守著了,就等著合適的時機,直接動手呢。


    那蹲守在全家外邊的炎麟衛們,一個個都警惕地盯著全家的動靜呢,眼瞅著全家人神色慌張地把各種財物一箱箱、一包包地往車上裝,看樣子是打算趁著這風頭趕緊把財物運走,好躲過一劫呀。炎麟衛們哪能讓他們得逞呢,當下就衝了出去,利落地將那些人和裝滿財物的車子全都給攔了下來,那場麵一時間還有些混亂呢。


    蕭暮雪隨後趕到的時候,左看看右瞧瞧,卻並沒有見到全逐夢的身影,隻瞧見了那一車車堆積如山的財物,還有在一旁嚇得哆哆嗦嗦、大氣都不敢出的一些下人。蕭暮雪見狀,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心裏想著,這全家抄起來倒是省心,沒費什麽周折呀,可比之前在陳家的時候順利多了呢。


    沒過多久呀,全家的這些財物,也都被炎麟衛們有條不紊地運回了炎麟衛的府衙之中了。


    一直留在府衙裏的陸淩鈞,原本正忙著處理些雜事兒呢,突然就瞧見一箱箱、一袋袋的金銀財寶被搬進了府衙,那場麵可壯觀了,他整個人一下子就驚住了,眼睛瞪得老大,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站在那兒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他心裏直犯嘀咕,之前蕭暮雪說要去抄家,他還以為隻是說說而已,哪成想,她竟然真的就去抄家了,而且還真把這些東西都給帶回來了,這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呀。他皺著眉頭,心裏暗暗擔憂,實在是想不明白,蕭暮雪這麽做,難道就不怕陛下怪罪下來嗎?畢竟這事兒鬧得這麽大,牽扯的可都是朝廷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呀。


    陸淩鈞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蕭暮雪走近了幾步,壓低聲音問道:“你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要是陛下生氣了可怎麽辦呀?而且你這一下子可把那些朝廷大員都給得罪了,他們回頭找你算賬,那又該如何是好呢?”他這話說得憂心忡忡的,眼神裏透著擔憂,就盼著蕭暮雪能給個靠譜的說法呢。


    蕭暮雪聽了這話,卻隻是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放心吧,無論出什麽事情,我都擔著就是了。就算我不能保證我自己能安然無恙,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們這些跟著我的人呀,不但不會有事,說不定還能有獎賞呢!”她這話說得倒是輕鬆,可那語氣裏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控之中似的。


    陸淩鈞聽了她這話,頓時一陣無語,心裏想著,蕭暮雪說的這話,他怎麽就這麽不相信呢,哪有這麽容易的事兒呀,可看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又不好再多說什麽,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之前跟你說過的那些關於林家、陳家和全修能犯的事情的記錄在哪呢?帶我去看看呀。”蕭暮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開口說道。


    陸淩鈞聽了,趕忙伸手從袖口處摸索了幾下,拿出了幾個冊子來,然後遞到了蕭暮雪的麵前,說道:“我剛剛正好閑來無事,就已經幫你整理好了呢,都在這裏邊了,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全都記錄在案了。隻不過呀,目前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呢,這一點倒是有些棘手。”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裏也清楚,沒證據的話,這些記錄的作用可就大打折扣了呀。


    蕭暮雪伸手將冊子接了過去,臉上笑盈盈的,看著那冊子,就好像看到了什麽寶貝似的,嘴裏說道:“就是要沒有證據,才好用呢!”她心裏跟明鏡兒似的,知道宮裏那位陛下呀,就跟隻老狐狸似的,肯定是不想處置這些朝廷大員的,畢竟真要是處置了,那可就會搞得朝廷動蕩不安了呀,這可不是陛下想看到的局麵。


    所以呀,這些冊子,主要就是拿來震懾人的,有沒有證據,其實在這會兒來說,都沒太大差別,隻要能讓那些人心裏有所忌憚,那就算是起到作用了呢。


    陸淩鈞聽了她這話,越發有些不明白了,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呀?總不能就這麽拿著這些冊子幹等著吧?”


    “等!”蕭暮雪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慢悠悠地說道,“等陛下傳召我進宮呀,到時候,自然就有好戲看了呢。”她那模樣,仿佛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兒了,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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