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虛弱,不過都沒有生命危險。”


    飄霜說道。


    “那就好。”


    秦逸點了點頭。


    “你……確定沒事了?”


    飄霜看著秦逸,眼神裏有一絲疑惑。


    印象中。


    他的傷最嚴重,可以說是半隻腳進了鬼門關。


    沒想到是他最先好起來。


    “沒有大礙了。”


    秦逸也檢查了下他身體。


    現在雖然還不能使用內力,但起碼很正常人一樣健康了。


    “你們不知道玫姐的實力。”秦逸說道,“她雖然是鬼穀神醫的徒弟,但她的醫術,用‘驚為天人’來說,也不過分。”


    說到這裏,他想起還有虞大夫也幫忙治療來著,抬頭問小雨,道:“你家小姐呢?”


    他記得當時聽餘漣漪的意思,似乎是答應了那個虞大夫什麽條件,要跟他走,所以虞大夫才答應幫忙的。


    果然。


    小雨鼻子一酸,道:“我家小姐,跟虞大夫走了……”


    “為什麽?”


    秦逸很不解,“跟我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從第一眼見虞大夫時,就覺得虞大夫為餘漣漪治病,似乎一直另有深意,原來是想帶她走。


    可以虞大夫的實力,強行帶她走也可以的吧!


    為什麽救自己呢?


    “小姐喝完最後一天藥,身體疾病終於康複了,但所有的記憶消失,連同夫人也忘了,後來虞大夫出現,說要帶她離開,來治療小姐的失憶症。”


    小雨說道。


    秦逸聞言,眉頭挑起,道:“他不可能治好的失憶的,若能治,他早開始治了,他的藥裏,也含有某些讓人失憶的成分。”


    “我們也是這麽覺得,不過……沒有別的辦法。”小雨說著,抽泣起來,道,“因為小姐的失憶症,太可怕了,除了忘了夫人,甚至還忘了所有。”


    “所有?”


    秦逸不解。


    “是的,她甚至忘了,人要穿衣,要吃飯,什麽都忘了,什麽都不知道了,就像沒有了靈魂的屍體一樣,夫人隻能讓她跟虞大夫走。”


    小雨說道。


    “沒有了靈魂?”秦逸眉頭皺起,道,“她不是還記得我嗎?還來找過我。”


    “是的。”小雨繼續道,“不知怎的,小姐見到她手掌裏寫的公子您這名字後,她看到受傷的您被背回來,然後就落淚了,說看著您,或許能想起什麽。”


    “後來我告訴小姐說,您是她的愛人,她擔憂的哭了起來,然後怎麽也不舍得走了。”


    “虞大夫見到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後來,小姐並沒有想起什麽,夫人便讓虞大夫帶她走,虞大夫說如果她心裏還有羈絆,即便帶走也醫治不好,於是就和小姐談條件,說幫玫姐救公子後,小姐就跟他走。”


    秦逸聽完,不由得長歎一口氣。


    愛情。


    這兩個字真的那麽神奇嗎?


    把所有的都忘卻,卻沒有往掉與自己的那份感覺。


    也正式這份感覺,讓她即便忘了,心裏也依舊不舍,才讓虞大夫救自己。


    說到底,欠她一個人情。


    秦逸想起她離開時,那晶瑩剔透的淚珠,那依依不舍的神情,還有讓自己找到她的渴望。


    “放心,會找到你的!”


    秦逸心裏暗自決定。


    “公子,不打擾您休息的話,我去通知珊瑚小姐,與火狐小姐可以嗎?她們兩位也非常擔心您,我想告訴她們後,她們也會非常開心的。”


    小雨這時說道。


    “不用,我去找看她們就好。”


    秦逸說道。


    他聽飄霜說她們的現在比較虛弱,怎麽能讓她們找自己呢?


    “好。”


    小雨點了點頭。


    穿好衣服。


    小雨順便去給火狐,珊瑚熬藥,飄霜帶秦逸去找她們。


    房門一開。


    秦逸隻感覺一陣冷風吹來,讓他不禁往衣服裏縮了縮脖子。


    “下雪了?”


    秦逸看著外麵飄著鵝毛大的雪花說道。


    雖然知道這裏比青嶼市冬天來的早一些,但還是有些驚訝。


    “你躺了三個月。”


    飄霜不冷不淡的道。


    “三個月?”


    秦逸心裏咯噔一下。


    他隻覺得躺了三天,沒想到竟然三個月過去了!


    “那,那……自己的孩子出生了?”


    這是秦逸腦海裏的第一個想法。


    記得淩婉琪是元旦之後,被藥癡帶走的,按“懷胎十月”來說,應該在十月份左右出生(當然,秦逸並不知道懷胎十月,並不是指真的十個月)。


    秦逸還想著這件事結束後,要抓緊時間去找淩婉琪,看看她到底怎樣了。


    沒想到。


    這一躺,竟然是三個月,現在是一月份了!


    “你說什麽?”


    飄霜聽到秦逸的話,疑惑了一下。


    “哦,沒什麽。”


    秦逸忙道。


    心裏想著,得趕緊去找她了。


    他們住的是一個類似燕京四合院的房子,穿過厚厚積雪,到東麵的房間。


    裏麵。


    房間裏生了火爐子,一進來就能感覺到熱氣騰騰。


    秦逸看到火狐,珊瑚二人,各自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看起來康複了許多。


    “你們怎麽樣了?”


    秦逸笑著道。


    火狐與珊瑚見他沒事,不由得驚訝,並坐了起來。


    三人敘舊起來。


    秦逸給她們把了把脈,道:“你們也快康複了,沒事的,回頭帶你們回青嶼市養傷。”


    這時。


    他注意到珊瑚換了一副眼鏡,笑道:“不錯嘛,這副新眼鏡更性感了。”


    之前她戴的是黑框眼鏡。


    現在是一副無邊框的,少了一份強悍,像都市靚麗的小白領一樣。


    聊了一會兒。


    秦逸往四處看,狐疑的道:“落落呢?怎麽沒見她人?”


    “她被帶走了。”


    這時,從門口進來的玫瑰說道。


    “帶走?”


    秦逸眉頭凝起。


    他記得白落的傷,更加嚴重,被誰帶走了呢?


    “你們兩個,以我的能力,隻能同時救一個,所以隻能把她送走。”


    玫瑰道。


    “送哪裏去?”


    秦逸問。


    “光明神醫。”


    玫瑰道。


    聽到光明神醫,秦逸不由得疑惑了一下,道:“你知道他在哪兒?”


    “當然。”


    玫瑰聳了聳肩,“不過別多想,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麽?”


    秦逸疑惑。


    不過他現在也顧不上關心這個問題,再道,“是誰送她去見光明神醫的?她的傷那麽重,恐怕隨時會在路上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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