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家裏,村長坐在炕上磕著煙袋鍋子。


    “你說的是村東頭把邊那家的老呂頭吧。”


    盧秀秀聽村長這意思是認識心,瞬間放在肚子裏一半“村長,您這是認識?”


    村長又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煙,透過煙霧,看著盧秀秀“呂半瞎嘛,那可不是一般人,好好的你怎麽問起他來了?”


    她把剛剛看到景初去給那老頭送飯的事情跟村長說了一遍,村長聽到呂半瞎還真的出來了,微微有些詫異。


    “你說景初叫他出來,他就出來了,兩個人還真的見麵了?”


    盧秀秀點了點頭“可是有什麽不妥,那人危險嗎?但我看那體格兒應該不是很危險吧。”


    村長手裏的煙袋鍋也扔在一邊了,而是興致勃勃的坐起了身“快說說,景初那丫頭是怎麽讓呂半瞎能理人的呢?”


    盧秀秀覺得村長有些莫名其妙,那呂半瞎看起來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老人,景初雖然說有的時候吵鬧了些,但一向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但看著村長一臉好奇的樣子,她也不好不說,隻是越說村長的眉頭越皺,盧秀秀覺得自己要挨說。


    “你居然讓那丫頭自己一個人往出跑,還是那麽晚的時候兒!”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那拍花子的團夥還沒有被抓住,萬一他們現在流竄到各個村子中,你知道會有多危險嗎?”


    盧秀秀知道村長說的有理,所以即使被吐沫星子快要噴了一臉也沒有出言反駁,但還是往後撤了撤身子。


    村長本來就要收尾了,看她這一撤頓時又來了火。


    “你還往後撤,怎麽著?是覺得我說你說委屈了是嗎?你都多大個人了?”


    “平時把景初疼的和個眼珠子似的,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我看你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盧秀秀摸了摸鼻子,趕忙上前安撫道“好了村長,這事是我不對,但是我也是在外麵跟著的。”


    “您也知道,景初那個性子就閑不住,堵不如疏,我這次不讓她出去,指不定什麽時候她自己又偷偷跑出去了。”


    “我也不能天天把她栓褲腰帶上啊,所以我這發現了點情況趕緊來問問您,我想著您見多識廣,定然知道那老頭是誰的。”


    被盧秀秀這麽一提醒,村長才想起來,剛才他們還圍繞著老呂頭在說著。


    隻不過景初這丫頭長得好看,雖然有些吵鬧,但實在是招人疼,他也擔心這小丫頭片子真出什麽事。


    被盧秀秀這麽一提醒,他又退回到炕上盤腿坐了起來。


    “咳咳,要說這老呂頭啊,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前些年才搬過來的,那片你也知道,早就沒什麽人住了。”


    “他當時來的時候,可是知府親自派人送過來的,就連選房子也是讓他自己選的,而不是分的,但他偏偏選擇了東頭那邊沒有人住的。”


    說起他,村長好像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


    “那時的老呂頭就比較孤僻,不太愛說話,而且一身病怏怏的樣子,我想著以後都要在一個村子住著,還是要了解為好,隻不過我每次去他都是淡淡的,不是不理人,就是渾身上下帶著一絲疏離的感覺。”


    盧秀秀這時也捋了捋自己的記憶“不對啊,村長這如果他是幾年前就來了,為什麽我對他沒有印象呢?”


    村長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問道“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麽對他沒有印象?前幾年的你對誰有印象?天天連家都不著。”


    被村長一時之間揭了曾經的老底,盧秀秀也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趕緊打斷。


    “村長趕緊說正事。”


    村長冷哼一聲,繼續說道自己印象中的老呂頭“不過也的確,這麽多年他也很少出屋,村子裏的人當時都去見過他,但他一直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誰都不願意理,時間久了就傳出來,他是犯了什麽事才過來的。”


    盧秀秀震驚,盧秀秀不解“咱們判斷一個人就這麽主觀嗎?因為他不願意理人,就覺得他犯過什麽事?”


    “什麽是主觀?”


    盧秀秀對於村長的關注點實在是佩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因為這個大家就斷定他是壞人嗎?”


    村長也不再糾結什麽是主觀,隻是搖了搖頭“倒不是因為這個,因為他住在山腳下,之前有人去上山打獵的時候,碰巧見到他換衣服,看到了他後背上都是傷痕,而且又是知府,把他送來的,所以一時之間大家都覺著他可能是犯了什麽事。”


    “那沒有可能他之前是幫知府做事的嗎?”


    村長一聽盧秀秀問的這話,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怎麽沒有人想過,但是知府再也沒有來管過他,而且他也沒有什麽經濟來源,日子一直過的很拮據,倘若真的是知府的手下,怎麽會讓他過得那麽潦倒?”


    盧秀秀覺得這說法有一些不對,但又覺得充滿了合理。


    “那他真是壞人嗎?我是不是得讓景初以後不能再過去了?”


    盧秀秀以為村長聽到這話,會堅定地回答,沒想到這老頭臉上又出現了一絲猶豫。


    “我覺得倒也不必如此,這些年他一直本本分分很少出來,當時山匪來的時候他也出來一起幫忙了,隻不過一聲不響的也沒引起什麽注意。”


    “而且我還是覺得這老呂頭不是一般人,老白你夠熟了吧,他的醫術,你覺著怎麽樣?”


    盧秀秀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名醫應該是怎麽樣的,但是村子裏的一些頭疼腦熱,跌打損傷都是找白村醫幫忙,而且白茸生產時,白村醫展示出的魄力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白村醫的醫術自然是沒得說的。”


    村長擺了擺手“你們這些小輩兒不太知道老白的醫術也正常,可能對於你們來說,他就是治治頭疼腦熱管管跌打損傷,但他以前可是軍醫退下來的。”


    “就這樣,他還去找老呂,即使後來老呂都不願意見他了,他還上趕著天天去人門口蹲著。”


    村長想到那年他去後山的時候,看到白村醫蹲在老呂頭門口研究地上的螞蟻,他好奇的走了過去,隻聽白村醫說了一句。


    “若能得老呂幾手真傳,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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