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安露出了無奈的笑容，走到中央，望著他們：
“還有十分鍾就開始了，大家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明明是熱血沸騰的戰前宣言，卻像是什麽“趕緊說說吧，再不說就來不及說了”的悼詞。
路起身說:“蘇明安，聯合團與我商量過了。他們一共派出了人，身上帶著各色裝備道具。如果遇上了你，他們會送給你。”
蘇明安點頭:“好。”
艾尼也說:“蘇明安，聯盟守望團、新世界公會、霍特巫師聯盟……這些組織也都和我們商議過了，會想辦法給你提供裝備道具。”
真是盛大啊。
蘇明安不禁想。
轉移裝備道具、計算積分、奉上定位道具……這需要多大的調度力。這可是沒有任何強製力量的世界，全憑言語號召。
“隊長，這是我這幾天製造出來的藥劑，等進入副本了，我送給你。”伊莎貝拉把十幾個瓶瓶罐罐捧給蘇明安，她的黑眼圈很重。
“蘇明安，我縫了一件好裝備，也等到進入副本了，再送給你。”山田町一說。他的職業可以製造衣服類裝備。這幾天他夜以繼日地縫製了一件衣服，刻上了最適合蘇明安的屬性。
“隊長，戰鬥方麵就交給我吧。”倫雪笑了笑。
“隊長，如果需要交際，可以讓我來。”易頌謙虛道：“雖然我比不上隊長的情感交際能力，但我會為隊長分擔一些爛桃花。”
“既然如此，輔助方麵就交給我吧！隊長，我的照相機不僅可以扭曲他人的動作，還可以捕捉常人看不到的細節，正好你們缺少信息類玩家。”昭元笑著抬起了照相機。
“我可以幫忙分析信息，提出建議。”北望靠在沙發上，像一團陷下去的白海豹。他是智力型全完美通關玩家，最擅長分析線索。
“隊長，我會提供互聯網方麵的幫助。”十一拿著一個平板。
“蘇明安，奶媽大人會保護好你的！”林音抱著一根巨大無比的牧師杖。
“隊長，如果需要探查，和我說就好。”阿爾傑說。
“隊長，防禦可以放心交給我。”琴斯笑著說。
“父神。”最隆重的莫過於伯裏斯。他頭戴誇張的冠冕，一串串寶石鏈墜於耳側，像從古畫中走出的教皇：“……我也會為父神竭盡全力。”
蘇明安望著這樣的景象，心中悵然。
這算是世界最頂尖的隊伍了吧。
智力、武力、魅力、幸運、情商……各方麵最頂尖的巔峰玩家齊聚一堂，猶如一顆顆最為璀璨耀眼的明珠——匯聚了整個文明最強的十幾位玩家。
除了伯裏斯。
而他，
成為了他們最信任的——
【隊長】。
……
開始吧。
這一刻，蘇明安向十四位玩家發出了組隊邀請。
“唰唰唰——”
頃刻間，一排排人物頭像出現在了視野左邊，極為壯觀——
……
【組隊界麵】
【小隊名：燈塔】
【綜合評價:sss】
……
【蘇明安（隊長）lv.55】
【hp：300】
【mp：5640】
【戰鬥力：4800+】
……
【路（副隊長）lv.46】
【hp：2170】
【mp：2170】
【戰鬥力：3500+】
……
【北望（副隊長）lv.51】
【hp：1000】
【mp：3200】
【戰鬥力：4000+】
……
【伯裏斯lv.50】
【hp：1500】
【mp：2100】
【戰鬥力：3800+】
……
【倫雪lv.50】
【hp：2200】
【mp：1500】
【戰鬥力：4000+】
……
【昭元lv.50】
【hp：2350】
【mp：1300】
【戰鬥力：3600+】
……
【琴斯lv.49】
【hp：1600】
【mp：2150】
【戰鬥力：3500+】
……
【易頌lv.49】
【hp：2200】
【mp：1500】
【戰鬥力：3800+】
……
【阿爾傑lv.48】
【hp：4000】
【mp：1】
【戰鬥力：3800+】
……
【伊莎貝拉lv.46】
【hp：2100】
【mp：1650】
【戰鬥力：3300+】
……
【山田町一lv.45】
【hp：1850】
【mp：1650】
【戰鬥力：3400+】
……
【十一lv.45】
【hp：2200】
【mp：1000】
【戰鬥力：3500+】
……
【艾尼lv.44】
【hp：2550】
【mp：1150】
【戰鬥力：3500+】
……
【林音lv.42】
【hp：1350】
【mp：1600】
【戰鬥力：3000+】
……
【露娜lv.38】
【hp：1650】
【mp：850】
【戰鬥力：2800+】
……
【小隊當前存活人數：15\/15】
……
一溜煙的十五個頭像，滿滿排在他的視野左側。
望著大家的笑容，他不知不覺也露出了微笑。
奇怪。
他竟有點渴望——“兩全其美”的未來了。
向往光明的孩子隻要全力奔跑，就能跑到終點。飛鳥隻要竭力往前飛，就能翻過大山。
對於大家一起歸家的未來，自己最後成功回家，和他們一起去看家鄉的風景……這樣幸福的終末……
……
他可以，
有一點期待嗎？
……
倒計時響起時，蘇明安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個人麵板。
……
【個人信息】
真實姓名：蘇明安
編號：be3030
等級：五階五
榮譽：新手關卡第一人，第一玩家，梅開二度，梅花三弄，二階先鋒，巔峰競技mvp，大四喜，三階先鋒、四階先鋒、五階先鋒、魅力之星、弑神者、link the fire
職業：佰神、傳光者
身份：掌權者
寵物：黑玉焰尾貓lv.15（藍）、空間獵者lv.55（藍）、機械焰鳥lv.45（紫）、吉祥如意大鯽魚lv.1（紅）
裝備:
頭部：高塔邀約（隱藏），玫瑰之帽（隱藏），雛菊之歌（紅）；
上身：未來之心（紫）；
下身：樂子惡魔的鴆酒之裙（紫），羅藝杭之裙（藍）；
足部：水境長靴（紅），朔風長靴（藍）；
手部：黃玫瑰之鏈（紅），燈塔之鏈（紅），霧靄手鏈（藍）；
頸部：諾亞之鏈（金），黎明之墜（紅）；
戒指：時間之戒（紫），極光之戒（紫）；
特殊裝備：特蕾亞機械輪盤（紅）；救贖之手（紅）；心髒之血（紅）；翠鳥（紅）；
特殊道具：汪寒的人皮麵具(紅)，欽望的羽毛筆(紅)，天國的卑劣者的木雕，光明騎士的異世界筆記（紅），茜伯爾的尋蹤羅盤（紅），蘇文笙的黑色耳釘（紅）；
……
技能：
（核心技能1）明夜分身
（核心技能2）審判
（核心技能3）信仰
（核心技能4）靈魂擺渡
（核心技能5）黎明永生
（核心技能6）先驅不死
(紫級)空間（空間震動、空間位移、空間隱蔽、羔羊結界）；
（紫級）可攜帶性弱點進化；
（紅級）泯滅；
（藍級）定點衝鋒、血印傳送；
（被動技能）信仰、傳教光環、空間領悟
……
（明）
生命值：500+92*30=3260
法力：300（回複速度5\/分）
體力：97
力量：98
敏捷：46
精神：30
【格鬥專精lv.20】
【刀類專精lv.20】
【劍術專精lv.20】
【力量壓製max】
……
（影）
生命值：300
法力：100+20*286=5820（回複速度100\/分）
體力：35
力量：8
敏捷：10
精神：291
魅力：ss
幸運：a
【全屬性抵抗\/全異常抵抗lv.1】
積分：301
戰鬥力:4700+（明狀態），4800+（影狀態)
……
蘇明安使用了200積分，升級了“空間”技能，將“空間位移”技能提升至每小時六次，留下100積分備用。然後關閉麵板。
倒計時——
十，
九，
八……
在歡聲笑語中，人們一聲又一聲喊著“隊長”。
為“第一玩家隊伍”加油的帖子已經堆了幾千萬樓。世界聊天滿屏都是休閑玩家為他們譜寫的故事、繪製的出征圖。
主神世界的街頭站滿了人。無論是等待傳送的冒險玩家，還是見證曆史的休閑玩家——家家戶戶離開家中，站在街上，凝望著天空。
等待著——那一刻的降臨。
萬人空巷。
“加油！各位加油！”
“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後悔。”
“我要回家見媽媽……我一定要找到回家的辦法，哪怕是集體升維我也能接受……”
“第一玩家加油！我在後方等你們回來——！”
“願第一玩家的隊伍武運昌隆、滿載而歸。願第一玩家戰無不勝……”
在這樣的等待中，
在這樣的歡呼中，
在這樣虛幻的期待與熱切的祝福中——
……
【2025\/04\/01，23:59】
哢噠。
【2025\/04\/02，00：00】
……
“——叮咚！”
……
【休息時間結束——親愛的玩家們，歡迎回到世界遊戲！】
【第十一世界：創生之鏡·羅瓦莎位麵。無定向發展類副本，角色扮演類副本。】
【參與玩家：人！】
【創生之鏡不存在平行副本，將投入所有冒險玩家進行遊戲！】
【——世界開始！】
……
蘇明安閉上雙眼，白光亮起——
……
“唰——！”
熊熊燃燒的烈焰，流淌成河的血。
大地滿目瘡痍，屍骨堆積如山。
挽歌飄蕩於廢墟之上，述說著舊世的終結與囈語。
蘇明安睜開眼，感到身上一片濕熱。
眼前是一個瀕臨落下的巨大曜日，猶如陷落的黃金。骸骨延綿不絕，千萬屍首堆積，滿地血流成河——這是末日降臨之景。
……副本剛開始，就是世界毀滅嗎？
他感到自己懷中抱著什麽，腳下也踩著什麽，肩膀上還有沉甸甸的重量，於是低頭望去——
懷中，是一個染血的人頭。
金色的發絲委頓於蘇明安的指間，那雙一向開朗的藍色眼瞳，已經失去了聲息，臉上仍殘留著最後一刻的笑容，脖頸斷裂，頸骨殘留鮮明的刀切痕跡。
那藍色眼瞳中，殘留著滿滿的釋然，像是旅途終於走到了終點，所以不必遺憾。
……諾爾。
蘇明安睜大眼睛，感到不可置信，卻很快看到了另外的——
他的左腳邊，是一具殘缺不堪的屍首，白色的發絲被染得透紅，身軀殘留著蟲蟻啃噬的痕跡，手上仍然緊握黑刀。綠色的瞳孔至死仍望著他，嘴邊的尖牙已然斷裂。
右腳邊，是一個失去生息的黑發少女，身負大鵬翅翼，皮膚灼燒到幹枯發黑，連血都已經凝固。
……呂樹，玥玥。
他下意識後退，卻感到身後堆積著什麽。
他回過頭，是圍繞著他而倒下的藍發惡魔角青年、白發熊耳女人與棕發青年。他們呈現溺死、失血死與電死的姿態，皮膚幹枯，眼眶凹陷，枯瘦的手指仍然朝向他的方向。
……路，露娜，山田。
他沒有再往後看——他知道，那一定是更多的屍體。
怎麽……回事？
這時，他感到他的軀體自己動了起來，抱緊了懷裏的人頭，臉頰磨蹭著血，笑歎道：
“……這樣就好了。”
堆積如山的屍骨王座上，他感到自己伸出雙手，將他們的骸骨一點點攏到自己身邊，露出陶醉的、幸福的、病態的笑容。
漆黑的雷霆之下，火山灰遮蔽天空，猶如猩紅色的人間煉獄。
他卻擁抱著骸骨，發絲糾連著，俯身，低頭，一人給予了一個額間的親吻，仿佛溫柔的告別禮。
不在乎他們額頭上潰爛的傷口，灰白色的腦髓順著下巴滑落，墜入胸口。
“……這樣。”
“你們就是最美的樣子了。”
直至，他動了動肩膀，有什麽肩膀上的東西向下墜落——
他看清了。
黑色的頭發擦過他的臉頰，一雙黑色的眼睛、斷裂的頸骨、絕望而不甘的神情。
那是，
……自己麵貌的頭顱。
……
……
【托索琉斯，托索琉斯。】
【世間創生的至高之主、命運與因果之牧人、歡欣與悲哀的掌權者！】
【我叩問您——】
【——若說瓦羅莎當屬災厄之地，幽遊罪人承受十二刑之苦，演繹諸天之災厄、渡緣之九幽，當天命如此，又為何賦予我等伊鳩萊爾之祝頌？】
【——若說祂之眷戀不過憐憫的一瞥、遙遠虛無的側寫，又為何令蒼生植根於巨樹，令文明之葉綻放成花，令巴別之凜族墜落凡世？】
【我是您的孩子。】
【但不再言語之骸骨、舊世之囈語，令我永恒地憎恨您。】
【無論多少次……我都會始終如一地，憎恨您。】
【願您崇尚的都毀滅。】
【願您讚美的都消亡。】
【願您理想的都破滅。】
【願您深愛的都死去。】
【直至——您徹底斬下創生之劍的那一刻。】
【直至——第一玩家徹底消亡的那一刻。】
【——《托索琉斯·神臨悼人之辭·第四卷》】
……
“還有十分鍾就開始了，大家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明明是熱血沸騰的戰前宣言，卻像是什麽“趕緊說說吧，再不說就來不及說了”的悼詞。
路起身說:“蘇明安，聯合團與我商量過了。他們一共派出了人，身上帶著各色裝備道具。如果遇上了你，他們會送給你。”
蘇明安點頭:“好。”
艾尼也說:“蘇明安，聯盟守望團、新世界公會、霍特巫師聯盟……這些組織也都和我們商議過了，會想辦法給你提供裝備道具。”
真是盛大啊。
蘇明安不禁想。
轉移裝備道具、計算積分、奉上定位道具……這需要多大的調度力。這可是沒有任何強製力量的世界，全憑言語號召。
“隊長，這是我這幾天製造出來的藥劑，等進入副本了，我送給你。”伊莎貝拉把十幾個瓶瓶罐罐捧給蘇明安，她的黑眼圈很重。
“蘇明安，我縫了一件好裝備，也等到進入副本了，再送給你。”山田町一說。他的職業可以製造衣服類裝備。這幾天他夜以繼日地縫製了一件衣服，刻上了最適合蘇明安的屬性。
“隊長，戰鬥方麵就交給我吧。”倫雪笑了笑。
“隊長，如果需要交際，可以讓我來。”易頌謙虛道：“雖然我比不上隊長的情感交際能力，但我會為隊長分擔一些爛桃花。”
“既然如此，輔助方麵就交給我吧！隊長，我的照相機不僅可以扭曲他人的動作，還可以捕捉常人看不到的細節，正好你們缺少信息類玩家。”昭元笑著抬起了照相機。
“我可以幫忙分析信息，提出建議。”北望靠在沙發上，像一團陷下去的白海豹。他是智力型全完美通關玩家，最擅長分析線索。
“隊長，我會提供互聯網方麵的幫助。”十一拿著一個平板。
“蘇明安，奶媽大人會保護好你的！”林音抱著一根巨大無比的牧師杖。
“隊長，如果需要探查，和我說就好。”阿爾傑說。
“隊長，防禦可以放心交給我。”琴斯笑著說。
“父神。”最隆重的莫過於伯裏斯。他頭戴誇張的冠冕，一串串寶石鏈墜於耳側，像從古畫中走出的教皇：“……我也會為父神竭盡全力。”
蘇明安望著這樣的景象，心中悵然。
這算是世界最頂尖的隊伍了吧。
智力、武力、魅力、幸運、情商……各方麵最頂尖的巔峰玩家齊聚一堂，猶如一顆顆最為璀璨耀眼的明珠——匯聚了整個文明最強的十幾位玩家。
除了伯裏斯。
而他，
成為了他們最信任的——
【隊長】。
……
開始吧。
這一刻，蘇明安向十四位玩家發出了組隊邀請。
“唰唰唰——”
頃刻間，一排排人物頭像出現在了視野左邊，極為壯觀——
……
【組隊界麵】
【小隊名：燈塔】
【綜合評價:sss】
……
【蘇明安（隊長）lv.55】
【hp：300】
【mp：5640】
【戰鬥力：4800+】
……
【路（副隊長）lv.46】
【hp：2170】
【mp：2170】
【戰鬥力：3500+】
……
【北望（副隊長）lv.51】
【hp：1000】
【mp：3200】
【戰鬥力：4000+】
……
【伯裏斯lv.50】
【hp：1500】
【mp：2100】
【戰鬥力：3800+】
……
【倫雪lv.50】
【hp：2200】
【mp：1500】
【戰鬥力：4000+】
……
【昭元lv.50】
【hp：2350】
【mp：1300】
【戰鬥力：3600+】
……
【琴斯lv.49】
【hp：1600】
【mp：2150】
【戰鬥力：3500+】
……
【易頌lv.49】
【hp：2200】
【mp：1500】
【戰鬥力：3800+】
……
【阿爾傑lv.48】
【hp：4000】
【mp：1】
【戰鬥力：3800+】
……
【伊莎貝拉lv.46】
【hp：2100】
【mp：1650】
【戰鬥力：3300+】
……
【山田町一lv.45】
【hp：1850】
【mp：1650】
【戰鬥力：3400+】
……
【十一lv.45】
【hp：2200】
【mp：1000】
【戰鬥力：3500+】
……
【艾尼lv.44】
【hp：2550】
【mp：1150】
【戰鬥力：3500+】
……
【林音lv.42】
【hp：1350】
【mp：1600】
【戰鬥力：3000+】
……
【露娜lv.38】
【hp：1650】
【mp：850】
【戰鬥力：2800+】
……
【小隊當前存活人數：15\/15】
……
一溜煙的十五個頭像，滿滿排在他的視野左側。
望著大家的笑容，他不知不覺也露出了微笑。
奇怪。
他竟有點渴望——“兩全其美”的未來了。
向往光明的孩子隻要全力奔跑，就能跑到終點。飛鳥隻要竭力往前飛，就能翻過大山。
對於大家一起歸家的未來，自己最後成功回家，和他們一起去看家鄉的風景……這樣幸福的終末……
……
他可以，
有一點期待嗎？
……
倒計時響起時，蘇明安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個人麵板。
……
【個人信息】
真實姓名：蘇明安
編號：be3030
等級：五階五
榮譽：新手關卡第一人，第一玩家，梅開二度，梅花三弄，二階先鋒，巔峰競技mvp，大四喜，三階先鋒、四階先鋒、五階先鋒、魅力之星、弑神者、link the fire
職業：佰神、傳光者
身份：掌權者
寵物：黑玉焰尾貓lv.15（藍）、空間獵者lv.55（藍）、機械焰鳥lv.45（紫）、吉祥如意大鯽魚lv.1（紅）
裝備:
頭部：高塔邀約（隱藏），玫瑰之帽（隱藏），雛菊之歌（紅）；
上身：未來之心（紫）；
下身：樂子惡魔的鴆酒之裙（紫），羅藝杭之裙（藍）；
足部：水境長靴（紅），朔風長靴（藍）；
手部：黃玫瑰之鏈（紅），燈塔之鏈（紅），霧靄手鏈（藍）；
頸部：諾亞之鏈（金），黎明之墜（紅）；
戒指：時間之戒（紫），極光之戒（紫）；
特殊裝備：特蕾亞機械輪盤（紅）；救贖之手（紅）；心髒之血（紅）；翠鳥（紅）；
特殊道具：汪寒的人皮麵具(紅)，欽望的羽毛筆(紅)，天國的卑劣者的木雕，光明騎士的異世界筆記（紅），茜伯爾的尋蹤羅盤（紅），蘇文笙的黑色耳釘（紅）；
……
技能：
（核心技能1）明夜分身
（核心技能2）審判
（核心技能3）信仰
（核心技能4）靈魂擺渡
（核心技能5）黎明永生
（核心技能6）先驅不死
(紫級)空間（空間震動、空間位移、空間隱蔽、羔羊結界）；
（紫級）可攜帶性弱點進化；
（紅級）泯滅；
（藍級）定點衝鋒、血印傳送；
（被動技能）信仰、傳教光環、空間領悟
……
（明）
生命值：500+92*30=3260
法力：300（回複速度5\/分）
體力：97
力量：98
敏捷：46
精神：30
【格鬥專精lv.20】
【刀類專精lv.20】
【劍術專精lv.20】
【力量壓製max】
……
（影）
生命值：300
法力：100+20*286=5820（回複速度100\/分）
體力：35
力量：8
敏捷：10
精神：291
魅力：ss
幸運：a
【全屬性抵抗\/全異常抵抗lv.1】
積分：301
戰鬥力:4700+（明狀態），4800+（影狀態)
……
蘇明安使用了200積分，升級了“空間”技能，將“空間位移”技能提升至每小時六次，留下100積分備用。然後關閉麵板。
倒計時——
十，
九，
八……
在歡聲笑語中，人們一聲又一聲喊著“隊長”。
為“第一玩家隊伍”加油的帖子已經堆了幾千萬樓。世界聊天滿屏都是休閑玩家為他們譜寫的故事、繪製的出征圖。
主神世界的街頭站滿了人。無論是等待傳送的冒險玩家，還是見證曆史的休閑玩家——家家戶戶離開家中，站在街上，凝望著天空。
等待著——那一刻的降臨。
萬人空巷。
“加油！各位加油！”
“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後悔。”
“我要回家見媽媽……我一定要找到回家的辦法，哪怕是集體升維我也能接受……”
“第一玩家加油！我在後方等你們回來——！”
“願第一玩家的隊伍武運昌隆、滿載而歸。願第一玩家戰無不勝……”
在這樣的等待中，
在這樣的歡呼中，
在這樣虛幻的期待與熱切的祝福中——
……
【2025\/04\/01，23:59】
哢噠。
【2025\/04\/02，00：00】
……
“——叮咚！”
……
【休息時間結束——親愛的玩家們，歡迎回到世界遊戲！】
【第十一世界：創生之鏡·羅瓦莎位麵。無定向發展類副本，角色扮演類副本。】
【參與玩家：人！】
【創生之鏡不存在平行副本，將投入所有冒險玩家進行遊戲！】
【——世界開始！】
……
蘇明安閉上雙眼，白光亮起——
……
“唰——！”
熊熊燃燒的烈焰，流淌成河的血。
大地滿目瘡痍，屍骨堆積如山。
挽歌飄蕩於廢墟之上，述說著舊世的終結與囈語。
蘇明安睜開眼，感到身上一片濕熱。
眼前是一個瀕臨落下的巨大曜日，猶如陷落的黃金。骸骨延綿不絕，千萬屍首堆積，滿地血流成河——這是末日降臨之景。
……副本剛開始，就是世界毀滅嗎？
他感到自己懷中抱著什麽，腳下也踩著什麽，肩膀上還有沉甸甸的重量，於是低頭望去——
懷中，是一個染血的人頭。
金色的發絲委頓於蘇明安的指間，那雙一向開朗的藍色眼瞳，已經失去了聲息，臉上仍殘留著最後一刻的笑容，脖頸斷裂，頸骨殘留鮮明的刀切痕跡。
那藍色眼瞳中，殘留著滿滿的釋然，像是旅途終於走到了終點，所以不必遺憾。
……諾爾。
蘇明安睜大眼睛，感到不可置信，卻很快看到了另外的——
他的左腳邊，是一具殘缺不堪的屍首，白色的發絲被染得透紅，身軀殘留著蟲蟻啃噬的痕跡，手上仍然緊握黑刀。綠色的瞳孔至死仍望著他，嘴邊的尖牙已然斷裂。
右腳邊，是一個失去生息的黑發少女，身負大鵬翅翼，皮膚灼燒到幹枯發黑，連血都已經凝固。
……呂樹，玥玥。
他下意識後退，卻感到身後堆積著什麽。
他回過頭，是圍繞著他而倒下的藍發惡魔角青年、白發熊耳女人與棕發青年。他們呈現溺死、失血死與電死的姿態，皮膚幹枯，眼眶凹陷，枯瘦的手指仍然朝向他的方向。
……路，露娜，山田。
他沒有再往後看——他知道，那一定是更多的屍體。
怎麽……回事？
這時，他感到他的軀體自己動了起來，抱緊了懷裏的人頭，臉頰磨蹭著血，笑歎道：
“……這樣就好了。”
堆積如山的屍骨王座上，他感到自己伸出雙手，將他們的骸骨一點點攏到自己身邊，露出陶醉的、幸福的、病態的笑容。
漆黑的雷霆之下，火山灰遮蔽天空，猶如猩紅色的人間煉獄。
他卻擁抱著骸骨，發絲糾連著，俯身，低頭，一人給予了一個額間的親吻，仿佛溫柔的告別禮。
不在乎他們額頭上潰爛的傷口，灰白色的腦髓順著下巴滑落，墜入胸口。
“……這樣。”
“你們就是最美的樣子了。”
直至，他動了動肩膀，有什麽肩膀上的東西向下墜落——
他看清了。
黑色的頭發擦過他的臉頰，一雙黑色的眼睛、斷裂的頸骨、絕望而不甘的神情。
那是，
……自己麵貌的頭顱。
……
……
【托索琉斯，托索琉斯。】
【世間創生的至高之主、命運與因果之牧人、歡欣與悲哀的掌權者！】
【我叩問您——】
【——若說瓦羅莎當屬災厄之地，幽遊罪人承受十二刑之苦，演繹諸天之災厄、渡緣之九幽，當天命如此，又為何賦予我等伊鳩萊爾之祝頌？】
【——若說祂之眷戀不過憐憫的一瞥、遙遠虛無的側寫，又為何令蒼生植根於巨樹，令文明之葉綻放成花，令巴別之凜族墜落凡世？】
【我是您的孩子。】
【但不再言語之骸骨、舊世之囈語，令我永恒地憎恨您。】
【無論多少次……我都會始終如一地，憎恨您。】
【願您崇尚的都毀滅。】
【願您讚美的都消亡。】
【願您理想的都破滅。】
【願您深愛的都死去。】
【直至——您徹底斬下創生之劍的那一刻。】
【直至——第一玩家徹底消亡的那一刻。】
【——《托索琉斯·神臨悼人之辭·第四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