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鄧不多同意楚暮雪與梁雀一同居住,並把自己的閣樓讓給二人。


    鄧不多之所以會同意,理由也很簡單。


    楚暮雪向鄧不多講述了自己的經曆。自會走路便學劍,而梁雀是楚君找人相中陪楚暮雪練劍之人,兩人朝夕相伴十六載,早已處成形影不離的關係,如若校方拒絕,自己也會毫不猶豫退學。


    而校長鄧不多也不是保守僵化之人,雖同意楚暮雪的要求,但還是提出了一個要求,楚暮雪欣然接受。


    自此,楚暮雪和梁雀正式住進鄧不多的閣樓。


    楚暮雪與梁雀一男一女同住一起,消息馬上便在五軍青院傳開了!


    “什麽英雄少年,也不過是好色之徒”


    “院方這麽偏袒這楚國七公子,難道不有辱公平公正的道義嘛?”


    “唉,我說,你這薑國五公子也去向院方申請申請唄?哈哈哈”


    “唉,怎麽這樣子,我的翩翩公子竟然與別的女孩同住一起”


    “這其中是不是暗含某種目的?或者說某種交易”學生們議論紛紛,一片片流言蜚語飛揚在校園內。


    對於校長鄧不多的決定,導師們雖不解,但卻一致支持鄧不多的決定,足見鄧不多在五軍青院的威望和地位。


    有這麽一句話便是用來形容鄧不多的“你的偶像可能不是鄧不多,但你偶像的偶像一定是鄧不多”。


    楚暮雪和梁雀花費了一周的時間用來摸索著閣樓周邊的環境和地形。果真校長的住處不會差,周遭相關的居住配套設施一應俱全,更難能可貴的是風光旖旎,風景這邊獨好。


    閣樓處於一座秀麗清秀小山的半山腰,左右有著兩座青翠大大山呈環抱之姿。閣樓前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直通校區,從小徑路麵鵝卵石堆砌排列以及小徑兩旁鬱鬱蔥蔥的行道樹,就知道閣樓的打造是花費了大心思的。


    在小山的背後,有一個寬大清澈的水潭,順眼望去波光粼粼,水波不興。再往稍遠一點看看,便可發現有一道瀑布掛在山頭之上,而眼前的水潭正是由於瀑布水而匯集而成的。


    如果有興趣爬上這小山的更高處,你眺望遠方,又能發現比瀑布更遠的地方,有一片茂盛的密林正在隨風搖曳著。而要是你登上小山的山頂,你放開目光極力遠眺,便有一座不知是湖是海的藍色出現在你的眼球之中。


    五軍青院雖分為名字各異的四個分院,但是,還是有一些供全院學員共同學習的課程,如這天的《藥物學概論》。


    此門課程的授課導師是師成藥聖張定中的孫思嫋。孫思嫋也是張定中唯一的親傳女弟子。


    上課時,楚暮雪和梁雀來的較晚,前排已經坐滿,所以二人隻能坐到末排。


    楚暮雪和梁雀一坐下,就有一女學生遞給楚暮雪一封信。信封很漂亮,上麵繪有楚國獨有的櫻花,字跡是楚國工整的楚篆,寫著“七公子收,屈幾顏”。


    楚暮雪收下信封揣進懷裏。


    “公子,聽聞幽蘭公主也是五軍青院的新生?”梁雀問道。


    “是呀,一周過去了,還沒見見她,真是怠慢了這位公主殿下”楚暮雪說道。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下課鍾聲響起。


    末排的楚暮雪和梁雀,剛起身準備走出課堂,卻聽到傳來喧鬧的嘈雜聲。


    原來是綠影鬆山院的石華亭和別人起了衝突。衝突的原因竟然是石華亭在課堂上作畫,筆墨弄髒了同是綠影鬆山院令心悅的衣裙,而令心悅的一個仰慕者瞬即為心中女神打抱不平。而此人也來自綠影鬆山院,名為劉建璋。


    即使石華亭再三道歉,劉建璋依舊是不依不撓,後來更是一腳踢翻石華亭畫盤。


    即使令心悅在一旁努力勸解,依舊是徒勞無功。


    眼看圍觀的學員越來越多,劉建璋氣勢更盛,勢必要在心愛之人麵前多多表現一番。


    眼看就要對石華亭上一番拳腳功夫,就在此時,藥物學導師孫思嫋趕忙開口道,“既然無心之過,同學,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劉建璋看著導師孫思嫋,隻能作罷,隨後說道“既然孫導師都為你求情了,下次給我注意一點吧,否則本少爺的拳腳可不長眼”。


    “石華亭,是你吧?早就聽聞學院招到一個繪畫天才,今日得見,果然與眾不同。可是,這是我的課堂”孫思嫋說道。語氣雖算凶狠,可一搭配起端莊文雅的外貌,實在是讓人感覺不出是在訓人。


    “梁雀,我覺得咱們這位孫導師是挺有趣的啊!”楚暮雪淺笑道。


    “公子,是呀,以後咱們可得盡量規矩點”梁雀說道。


    楚暮雪會心一笑。


    五軍青院內的風光自然是不會差的,宛如一個秀麗宜人的世外桃源。


    楚暮雪和梁雀走在學院的林間小徑,心情也是感覺格外的舒暢。


    “楚暮雪,麻煩你等一等,我是四法青玄院的風四子,聽聞你劍術高超,年少成名,我想與閣下較量一番,不知閣下能否賜教?”風四子一臉自信,無畏道。


    楚暮雪和梁雀回過頭來,看著麵前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


    “劍不是與人爭強鬥狠的工具,還望你不要強人所難”梁雀對風四子的言語特別不滿,強壓心中怒氣道。


    “我習劍十二載,今年十八,從小我都是同輩眼裏的標杆,還從未受過如此大辱,整座五軍青院竟然隻知楚暮雪,而不知我風四子”風四子忿怒道。


    “看來,是有人故意把我楚暮雪置於風口浪尖,風兄不必理會這等無聊把戲”楚暮雪說完作了一揖,轉身準備就此離開。


    風四子衝過來想拉住楚暮雪的手,想強行留下楚暮雪。結果被梁雀一腳踢在手腕上,風四子整個人倒退數步。


    “放肆,我家公子麵前也敢大放厥詞”梁雀震怒道。


    “楚暮雪,你我一鬥是少不了的,哼”風四子並未理會梁雀,氣衝衝地對楚暮雪說道,說完便轉身離開。


    梁雀想留下風四子,楚暮雪卻伸手攔住了。


    “雀兒,去查查,誰在背後搗鬼”楚暮雪觀風四子言行,便已猜出十之八九,側身對梁雀吩咐道。


    “是,公子”梁雀回道。話畢,幾個跳躍間便消失在林中。


    梁雀聞言,幾個跳躍消失在樹林之中。


    另一頭,石華亭在課堂遭辱,回到寢室之後,一個人躲在被子裏默默的哭泣,同寢的一個室友不經意間發現石華亭的難過狀,便去掀開被子想安慰一下這個室友,結果被石華亭一句“滾開”拒絕了。


    石華亭心想哪有這麽關心人的,一定要親眼看到自己涕泗橫流的樣子才好嗎?!想到這,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奪眶而出。


    閣樓之中,楚暮雪拆開信封,竟有一股淡淡的幽蘭香氣撲鼻而來。看完信件,楚暮雪合上了眼,片刻後,舒展開略皺的眉頭,發出一句感慨“這屈幾顏當真是睿智機敏的楚國女諸葛,難怪二哥一直有意撮合”。


    不少時,梁雀回到閣樓。


    “公子,雀兒已查明,有一個號稱五軍青院百曉生的學員搞出了一個劍道排行榜,想必那風四子指的就是這個,而且,雀兒還查到此人與薑行之行走密切”梁雀說道。


    “噢,對了,公子,薑行之還在四法青玄院成立了一個幫派,名為黃昏”梁雀接著說道。


    楚暮雪從容淡笑道“這個女諸葛確實厲害,不過就是有點倔”。


    “公子,此話怎講?”梁雀問道。


    “顯然這封信是幾天前就準備好了的,隻是一直未見我本人,所以才沒將信件送給我,這看落款時間就能明白。而且,在信中還提到了五軍青院會有拉幫結派的趨勢”楚暮雪淺笑道。


    “公子,那咱們是不是也組建一個?”梁雀問道。


    “雀兒,不著急,先靜觀其變吧”楚暮雪說道。


    梁雀點了點頭。


    “雀兒,我肚子餓了,咱們能不能先做午飯?”楚暮雪可憐兮兮地問道。


    “好,公子大人”梁雀可愛又心疼地說道。


    看著離去的梁雀,楚暮雪打開劍盒,一柄長劍呈放其中,“老夥計,出來透透氣吧”楚暮雪像是對一個老友般對著劍盒中的劍,說道。


    頃刻間,閣樓溫度便降低了。仔細感覺可以發現竟是劍盒中的長劍正在散發著森冷的劍氣,從而使室內溫度降低。


    而一看劍盒中的寶劍,此刻紫色劍鞘上正飛舞著白色的雪花,白色的劍柄上也遊離著紫色的電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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