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久了真是叫人煩心!


    最近這段日子,吃飯時婆婆再不夾菜我也隻是嘴上說她兩句,偶爾碰碰陸承恩讓他去說她,再也懶得幫她夾;她炒菜不合我口味,我也盡量逼著自己吃得很香。


    甚至搶洗碗這個事,我還特意跟她溝通了一番,大意是我自己反正吃完飯也沒啥事,她做飯那麽辛苦了,碗留給我洗就好了,不過她大概以為我在客氣,該搶還是搶,該摔碗摔盤還是在摔。


    私下裏我跟陸承恩的抱怨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我總讓他去勸婆婆,別搞得這麽見外客氣,偶爾也會對他調侃玩笑兩句,說“你媽是不是想讓咱們覺得虧欠她啊!”


    我一直以為婆婆不吃菜,是節儉慣了,雖然我們回老家時她該吃吃該喝喝從來不需要我們幫她夾菜,可在這邊的時候,菜是她親手炒的,總沒有不合口味的道理不是?還有搶著幹活這事,至少對外說起來,是心疼我不舍得讓我幹活。


    所以即便有抱怨,我也從未在婆婆麵前表現出什麽不耐來。


    我像之前無數回那樣很禮貌的婉拒婆婆:“不用了媽,就兩件衣服,隨便過下水就好了。”說著,伸手將她拿在手裏搓的毛衣搶了回來。


    婆婆“嘿嘿嘿”的笑著,然後手往自己衣服下擺那用力擦了擦,邊笑著說:“我這不也是閑得慌嘛,你們上一天班都累了,回來什麽活都留給我幹就行了。”


    “又不是什麽大活,以前我們倆自己住的時候這些活不也得幹。”我不以為然的笑笑,試著用很圓滑的口氣跟她說:“您現在能歇就歇著唄,往後我和承恩要是有孩子了,該讓您幫忙的地方還多著呢!”


    婆婆一臉笑嗬嗬的,聽我說完,又飛快的接過話:“那是,那是!”


    我沒再說什麽,回頭朝屋子裏看了一眼,陸承恩大概對我們這種相互虛偽的客套早已見怪不怪,已經不管我們徑自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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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和我委實也沒什麽話說,在我旁邊站了一會,又說:“那我進屋啦,你隨便洗洗就好了,阿恩的就留著我明天再洗!”


    “嗯,知道了!”我點點頭,隻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僵硬得不行,真難為婆婆每天都能維持一張笑意盈盈的臉。


    曬好衣服我就回了房,路過婆婆沒有關門的房間時,看到婆婆正坐在床邊那捧著一本聖經看。


    我跟她打了聲招呼:“媽我先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好,你去睡吧,我再等一會再睡!”


    我心裏有數的很,婆婆等的是陸承恩。


    果然我才回房沒多久,就聽到外麵傳來陸承恩極不耐煩的聲音:“你煩不煩,整天說這個!”


    婆婆大概是怕我聽到,聲音壓得極低,過了一會才又聽到陸承恩火大的聲音:“你別跟我提醫生說什麽,我自己心裏有數,不用你操心!”


    我把玩著手機,心中一片清明:婆婆大抵是把許醫生的那句“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聽進去了,開始纏他兒子去了。我心裏一陣偷樂,想著就該讓她好好試試她兒子到底有多油鹽不進!


    外麵又嘀咕了一小會,也不知道婆婆又說了什麽,陸承恩又吼了一句:“你真的煩死了!我不想跟你說話,先去睡了!”


    接著便又聽到腳步聲和婆婆那明顯很氣惱又壓製著性子的聲音:“你聽我說完再睡覺唄,每天這麽早出晚歸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躲我呢?”


    陸承恩很痛快的回了句:“你不整天煩我我用得著躲嗎?”


    “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婆婆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你怎麽一點都沒有可心聽我話呢?”


    “我是不是你兒子你還不知道嗎!”陸承恩的話一說完,就氣衝衝的回到房裏,隨手就把門給鎖上了。


    外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伸手推了推一進屋就躺倒在床上的陸承恩,低聲問他:“幹嘛發這麽大的火?”


    他看了我一眼,挺疲憊的樣子,無精打采的說:“沒事!”


    我其實也沒指望他能對我說什麽,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他那臭脾氣我摸得一清二楚,問一問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可我也知道就算是過場,也不能走得太隨便,不然回頭該怪我不夠關心老人家,所以我又格外語重心長地對他說:“沒事就不要那麽凶,那可是你媽!”


    陸承恩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我沒再多說什麽,就問他:“那我關燈睡覺啦?”


    結果他反而自己爬了起來:“我去關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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