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魚走後不久,林七夜過來了,他直接坐到路安歌身邊,貼著她耳邊輕聲道:


    “姐,你見到安卿魚了吧,他是我朋友,他和百裏胖胖還有曹淵已經製定好了計劃,會把咱們倆帶出去”


    “欸?這仨怎麽認識的?”路安歌好奇的問。


    林七夜:“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姐你得配合行動!”


    “可是我不想出去欸”


    聞聽這話,林七夜當即撓頭了,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目標人物不想走,現在這就難辦了。


    林七夜了解路安歌,知道她這是真不想走,她這個人有時候又很倔強,做了決定就挺難改變。


    “姐,這不是一個好地方,你在這裏沒有自由,他們就是想把你困在這方寸之地,把你當寵物養起來。


    不如咱們逃了,外麵天高海闊,憑你我的本事怎麽也能創下一番基業”


    林七夜努力勸說著,而路安歌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等林七夜說完了,抬手扒拉了一下自己耳朵,說道:


    “老弟,你自己都沒有發現問題,你為什麽非要執意出去?在這裏你有體麵的工作,我也不用去拿刀拚命了,那麽為什麽非要出去呢?


    你想出去幹什麽?你有什麽非要出去的理由?”


    “這……”


    林七夜懵了,對啊,為什麽非要出去?我為什麽非要執意把我姐帶出去?


    明明她在這裏是開心的,我在這裏有體麵工作,一個月一萬多塊錢呢,那還出去拚命幹什麽?


    這裏簡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我到底為什麽要出去?


    林七夜被路安歌整得大腦好像宕機了一樣,他眼神茫然,起身迷迷瞪瞪的離開了這裏,嘴裏念叨著為什麽要出去之類的話。


    看著林七夜的背影,路安歌眼神逐漸冰冷,這倒不是針對林七夜,而是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有什麽東西在無形中影響著林七夜。


    他的行為邏輯,所思所想,都被在影響著,就比如現在。


    他執意要帶她出去,但問原因,他又說不出原因。


    一個人想做什麽事情,那必然要有一個原因,比如今天想吃魚了,那必然是饞魚了……換言之,萬事萬物都會有個因果。


    雖然有些因果並非是能第一眼就看出來,但林七夜想帶她路安歌出去,這件事因果很容易看出來。


    出去是果,那因呢?


    這讓路安歌覺得非常不對勁,但她判斷不出來是什麽在影響著林七夜。


    思索片刻,路安歌起身起來食堂,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後,就溝通令牌去了諸神精神病院。


    有問題找媽媽。


    “媽~”


    路安歌在病房裏找到了倪克斯,撲到對方懷裏撒著嬌,倪克斯很享受女兒的撒嬌,將女兒抱在懷裏,手指輕輕點著小丫頭的鼻尖,溫柔道:


    “媽媽的乖寶這是有事想問媽媽吧”


    “嘿嘿嘿,果然什麽都瞞不過媽,媽,我弟他……”


    路安歌將林七夜的異樣和倪克斯說了一通,倪克斯耐心聽著,越聽她表情越嚴肅,但等路安歌說完後,她臉上又重新掛起了溫柔笑意,柔聲安慰著路安歌,


    “乖寶,你多慮了,你弟弟就是不想讓你被關在方寸之地而已”


    “真是我多慮了?”


    “你還不信你媽我嗎?真是,好了,別多想,你正好進來了就陪媽媽打會麻將好不好?”


    “好~”


    兩女手拉著手走出了病房,去找李毅飛組局打麻將去。


    在路安歌沒有注意到時,倪克斯的目光冰冷了起來。


    她到底是欺騙了路安歌,事情並沒有她說的那麽簡單。


    是什麽存在企圖算計著我兒女?


    不管是誰,這一次哪怕殺得天崩地裂,我也要保護好他們!


    ……


    陪著倪克斯打了好長時間麻將,等散場回到陽光精神病院病房裏時,天都黑了,路安歌一看時間,就知道自己失蹤了的情況被陽光精神病院發覺了。


    因為肯定有護工來給她送晚飯,而護工沒看到她,也就必然會上報。


    不過路安歌並未多在乎,發現了又如何?能把她怎麽樣?


    既然不能怎麽樣,那就隻能裝不知道。


    她從房間裏出去,從食堂給小灰熊拿了點肉回來,喂了熊後,就上床睡覺去了。


    迷迷糊糊間,路安歌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處齋戒所的活動廣場上,不遠處吳老狗蹲著在看地麵。


    “我在做夢?”


    路安歌很快意識到了自己在做夢,她歪頭想了了想,走過去蹲在吳老狗身邊,開口道:“別看了,小紅花兒真死了”


    “我在看小石頭兒”


    說著話,吳老狗還抬頭看了路安歌一眼,眼神透著挑釁意味,仿佛在說這次我看你怎麽辦。


    石頭總不能也死吧。


    他這個回答還真把路安歌將軍了,她思考了片刻,站起身,抬腳在吳老狗麵前做了一個踢的動作,


    “現在小石頭兒飛走了”


    吳老狗:“……”


    他低頭看了看地麵,又看了看路安歌,嘴撇了起來。


    “給我憋回去,不許哭”路安歌惡狠狠怒吼出聲。


    “你是壞人”


    吳老狗哭也不敢哭,指著路安歌控訴她的惡行。


    而路安歌也覺得自己過分了,欺負一個瘋大叔太不應該了,於是她手腕一翻,一朵小紅花就出現在了手心裏,她將手裏的小紅花低了過去,


    “呐~給你,我向你道歉,以後不欺負你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吳老狗當即目瞪口呆,隨後表情變得驚恐,怎麽也不敢去接這花。


    他不理解路安歌這是怎麽辦到的,這明明是在他的夢境裏啊!


    “砰”


    一聲脆響,夢境像被打碎了鏡子一樣碎開,路安歌醒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她睡下才過去了二十分鍾。


    “有意思,這齋戒所可太有意思了”


    路安歌翻身下床,看小灰熊睡的正香,她手賤過去搓熊腦袋,“小灰小灰,別睡了,我帶你出去散步”


    小灰熊:? ? ???


    ……


    另一邊,李醫生的辦公室裏,李醫生正在與總司令葉梵進行日常的通話。


    “女皇失蹤了一下午,司令,這齋戒所關不住她”


    “你管她失蹤不失蹤幹什麽?老李,你是不是跟精神病待久了也變傻了,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不要做多餘事情!她就算把齋戒所點了,你也不要管!”


    “不是……總司令,她身上有太多秘密了,不搞清楚這些,根本沒可能治好她。


    另外精神病是瘋不是傻,得精神病的人智商沒問題”


    葉梵:“……”


    我尼瑪,真想撤了這煞筆的職。


    他懶得和這煞筆繼續聊路安歌,直接轉移了話題,“吳老狗……呸,吳通玄怎麽樣了?”


    聽到這個名字,李醫生更加憂愁了,“還是老樣子,他和女皇的病情一樣難搞,這倆人真是我職業生涯的克星”


    “我再說一遍,女皇能治就治,治不了就別招惹,全力關注吳通玄”


    “嗯,對了總司令,吳通玄和女皇玩的挺好,女皇對他很感興趣,今天還把他欺負哭了……”


    人在上京的葉梵聽著通訊器中李醫生的匯報,他表情再度:


    地鐵,老人,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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