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有規矩,不管他是誰,隻要動了糧食的念頭,不管多少,先挨十牛皮鞭子,然後等吳大人發落。


    李牧川這把事情捅出來之後,吳晨這一頓打是少不了了。


    本來如果李牧川為他求求情什麽的,也許吳大人一時半會也不會知道這事情,但是很顯然李牧川根本不打算這麽幹。


    他身為吳少爺,他都給跪了。


    李牧川這麽一個家裏養的狗還不知足?媽的!


    這筆賬,他遲早要報還的!


    隻要他能離開吳府,他要先找到牙婆張,先把小稚奴拐了,要讓李牧川看著小稚奴被活活玩死。


    然後他就要找太子爺,挖了李牧川祖宗的墳,把屍體拉出來鞭屍,再把他李牧川信任的活人一個個的扒了皮,抽了筋,挫了骨,揚了灰!


    他憤怒的朝著李牧川咆哮著:“李牧川,你給我等著!”


    李牧川卻不以為意,對吳夫人抱了抱拳:“夫人吳府可有家法?”


    吳夫人一點頭,對白真欲說道:“白老師辛苦你把家法鞭取來,來啊,把他綁起來。”


    “娘!”吳馨雨嚇了一跳,“他也許是偶爾一次……”


    再怎麽說也是她親哥。


    其實吳馨雨還是很善良的,也不光是她哥,府上那個仆人犯了錯,小懲罰她不管,但是涉及到家法,且還有回緩的餘地的,吳馨雨多半會勸說吳大人。


    再加上吳馨雨在戰場上的赫赫戰功,吳府闔府上下沒有人不敬重她的。


    此時吳馨雨這麽一說,其他的仆人也跟著紛紛為吳晨求親。


    “夫人是啊,先看看少爺弄了多少,再看看他能吐出多少,再怎麽說也是您兒子。”


    “這家法就免了吧夫人。”


    李牧川卻冷笑了一聲:“吞吐多少?我告訴你們,兩三萬斛,你們誰有這本事接住這個潑天的災禍?”


    嗡!


    一刹那之間,剛剛為吳晨說話的幾個仆人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大申朝國令,五千斛便要夷滅九族的!


    兩三萬斛!整個吳家會成為大申朝獨一無二的罪人,遺臭千秋。


    吳馨雨的嘴角也同樣跟著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吳夫人更是好懸沒有一頭炸倒在地上。


    多少?


    兩三萬斛!


    她那張永遠春風和睦,即便是發火的時候也沒有太大波動的臉變了,一片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就連嘴唇都在發顫,眼神都空洞了不少。


    “都……都聽好了……這事情誰都不準傳出去,誰要傳出去,格殺勿論!”


    夫人緩了緩神,對著在場所有的人說了一句。


    這些仆人們哪裏敢說出去?


    他們都要被嚇尿了,心跳在瘋狂的加速。


    現在他們都後悔做吳家的仆人了,這是要被吳家給害了啊!


    很快白真欲把鞭子拿了出來。


    吳夫人對李牧川說:“李郎侍,你來動手,不要手下留情。”


    “娘我錯了娘……李牧川,你敢打我你試試!”


    “綁了!按住!”李牧川對他的威脅是免疫的。


    打實說,李牧川其實是鬆了口氣的,因為這已經變相的證明吳家闔府上下除了吳晨自己做的那些喪良心,滅九族的事情之外,其他人一律不知。


    隻能說這吳晨有些方麵還是挺厲害的,畢竟想要瞞過吳大人的眼線,大申朝也不知道,他確實是有兩把刷子。


    但天下終究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情搞不好那天大申朝皇帝就知道了。


    李牧川今天就替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吳大人教訓一下這個不肖子孫。


    啪!


    他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等到吳晨被綁在木凳子上,他的一鞭子就已經甩了下去。


    “啊!李牧川,我c你祖宗!”


    啪!


    第二鞭子下去。


    吳晨的後輩已經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我求你!李牧川,別打了,我認罪。”


    這會他疼的渾身都開始抽搐了,實在是受不了了,竟然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往下流,開始哀求李牧川放他一馬。


    吳夫人卻道:“十鞭子,一鞭子都不能少。”


    吳馨雨也沒有替他求情的意思了,身為大申朝的女將她豈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等李牧川十鞭子打完了,吳晨已經站不起來了。


    “拖下去,關柴房的鐵籠子裏,找人看著。”夫人揮了揮手,轉身無力的被丫鬟扶著往涼亭方向走。


    同時她對李牧川也招了招手,示意李牧川也過去。


    其他人等包括吳馨雨都得在這邊待著。


    等到了涼亭,她讓扶著她的丫鬟也先退下,這才衝著李牧川問:“到底怎麽回事?你是怎麽知道的?兩三萬斛糧食,他真有這那麽大的膽子?”


    到現在吳夫人都還不敢相信她這個不成氣候的兒子有這麽大的能耐?


    李牧川歎息了一聲,把在糧倉的事情說了。


    如果不是他當了散食官,還真不知道這事情。


    糧倉那邊為了平賬,給百姓們喝的是稀粥。


    國府不知道還沒事,但凡有人查下來,就完了。


    亦或者有百姓突然受不了這種情況鬧事,吳家馬上就會跟著遭殃。


    夫人兩行熱淚順著眼角滑落:“他怎麽敢這麽幹?我吳府是做了什麽孽才有了這樣一個兒子啊!”


    “夫人!”李牧川倒是很冷靜,“您別緊張。”


    夫人猛然一愣,一雙眼睛精光四射的盯著李牧川,好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她剛剛倒是忘了,李牧川的神情從始至終都是很鎮定的。


    他也是客居吳府的人,是他丈夫的郎侍。


    如果他們家被誅九族,那他這個身份郎侍的人下場也是一樣的,他為何一點都不慌張,莫不是有解決之法?


    剛剛她因為太緊張了,沒有注意到,也沒有想到。


    如今她心中悚然一動,就趕緊對李牧川喊了一聲:“李郎侍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快說說。”


    李牧川一笑:“有是有,不過得見了吳大人,夫人見諒,因為我還有一事沒有搞明白。”


    隻要有辦法就行,李牧川不願意說就不說吧,這倒是無所謂的。


    她便是連忙說道:“隻要有辦法就好,有辦法就好,何時說,都不重要。”


    突然她又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李牧川得手:“李郎侍,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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