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馨雨在錯愕,李牧川的嘴角卻在上揚。


    他戲謔的看著吳馨雨:“敢不敢?不敢就乖乖認輸。”


    吳馨雨被李牧川這麽一說,也是火上心頭:“我有什麽不敢的,劍又不是射在我身上。”


    小稚奴嚇壞了,趕緊撲倒李牧川的前麵,抱住他,同時眼裏滿是淚花的看著吳馨雨:“姐姐,別傷害相公。”


    吳馨雨見小稚奴這樣,連忙安撫道:“小稚奴別怕。”


    李牧川有些驚訝,因為吳馨雨眼神中的那種擔憂是真的,並非裝出來的。


    她的心倒不像是外表那麽冷酷麽?原來也有幾分暖意啊。


    想歸想,但係統既然已經給他李牧川下了命令,他今天無論如何也得降服這吳馨雨。


    揉了揉小稚奴的腦袋,李牧川很認真的問道:“你相不相信你相公?”


    小稚奴拚命的點頭:“相公是小稚奴最信任的人。”


    李牧川一笑:“那就得了,既然你信我,就看好了,相公不會讓你失望的,更不會倒在一個不會玩箭的女人的手裏。”


    “你……”吳馨雨氣的直哆嗦,李牧川欺人太甚了!


    她還不會玩箭?開什麽玩笑?


    “李牧川,你莫要太囂張!”一個仆奴忍不住指著李牧川的鼻子罵著。


    李牧川也不予理會,隻是靜靜的看著小稚奴。


    從他的眼神中,小稚奴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剛剛還嚶嚶哭泣的神情突然消失了,緊接著她就輕聲道:“相公,你要小心。”


    說完她便退到一邊,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李牧川。


    “找死!”吳馨雨冷哼了一聲,站到指定的位置,喝了一聲:“拿箭來!”


    至於李牧川給她的那一支箭被她丟到了一邊,是故意在羞辱李牧川了。


    但李牧川卻毫不在意,也從箭囊中拿出一支箭,緊接著便閉上了眼睛。


    額?


    院中的一眾仆人都瞪大了眼,這李牧川到底有多瘋啊?


    他這舉動道也真的是深深刺激到了吳馨雨:“非要這麽玩是麽?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什麽時候。”


    小稚奴僅僅的抱手放在胸前,為李牧川祈禱著。


    嗖!


    終於想,吳馨雨射出了那支箭。


    在她射箭的時候,李牧川甚至還沒有把箭搭在弓上。


    “啊!相公!”小稚奴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可是下一刻,就聽啪的一聲。


    李牧川的箭也已經迅速放了出來。


    兩支箭的箭頭準確無誤的撞在了一起,在空中便紛紛被撞斷了。


    “額?”


    剛剛嘲笑李牧川的一眾仆人此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使勁的揉著眼睛,沒看錯麽?


    李牧川可是閉著眼睛將那支箭擊碎的!


    吳馨雨同樣瞪著眼睛,她的箭術舉世無雙,百步穿楊,指哪打哪從來都是彈無虛發,為何……為何會敗在一個李牧川的手裏?


    “巧合!肯定是巧合!”


    吳馨雨咬牙切齒:“我不信。”


    李牧川很平靜的一聳肩:“你不信,就再來一支好了。”


    “哼!”吳馨雨冷哼著,拿起旁邊的箭,再次搭弓,這次她瞄準了李牧川的膝蓋。


    但她剛剛撒放出這支箭,就又聽啪的一聲,箭同樣被擊碎了。


    緊閉雙眼的李牧川這才睜開了眼,他揶揄的笑著:“怎麽樣?”


    第一次,他如果是僥幸,那這第二次呢?總歸不還是僥幸吧?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李牧川的實力遠在吳馨雨之上。


    那些仆人們這會更是臉憋得通紅。


    他們得為自己的愚蠢買單。


    “怎麽可能?”吳馨雨良久才驚愕的說了一句。


    李牧川把手中的弓箭放到了一旁說:“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實力才是證明一切的真理。”


    小稚奴卻不管什麽真理不真理的,反正她的相公沒事這就好。


    所以小稚奴便毫不猶豫的撲到了李牧川的懷裏,大喊著:“相公,太好了,你沒事了,擔心死小稚奴了。”


    李牧川撓撓頭:“沒事,為有分寸。”


    “哼!”


    又是冷哼一聲,這回吳馨雨是真的生氣了,將手中那張弓狠狠地往地上一摔,轉身就要走。


    想走?哪有那麽容易?


    他李牧川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反正的得了吳大人的好處,才不會就這麽走了。


    吳馨雨剛轉頭,他就已經毫不猶豫的劈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你個變態,你給撒開!”


    “那不行。”李牧川個非常認真的搖搖頭,“我答應你父親的,要當你的老師,你這學生不聽話,我甚至有權利用戒尺打你。”


    “作為徒弟,尊師重道是必須的,怎麽的?你沒這個禮貌?”


    吳馨雨頓時火冒三丈。


    好尊師重道?


    他李牧川什麽時候成了自己的老師了?


    她回頭生氣的寵著李牧川喝道:“你不要欺人太甚?誰說你是我老師了?別以為你回電三腳貓的功夫加運氣就能在為所欲為。”


    李牧川歎息了一聲:“你這姑娘什麽都好,就是這脾氣怎麽跟頭驢似的?”


    “額……跟驢似的?照你這麽說,我就是一頭驢了?”吳馨雨死死地咬著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李牧川但凡這時候稍有些慌亂,然後解釋說自己一時情急說錯了話都可以,她吳馨雨並不是喜歡咄咄逼人的人。


    萬萬沒想到,李牧川壓根沒有打算給她這個吳家大小姐麵子,他便是直接開口說:“你要說自己是一天頭驢,我也沒有意見,反正也不錯名,說是驢是騾子都無所謂。”


    “你是找死!”


    吳馨雨喝了一聲,抽出長劍就要往李牧川的身上刺。


    這劍是寶劍,極其鋒利,吹毛斷發,隻要觸碰到身上,即可便會被切除一道深深地口子。


    然而李牧川左閃右閃,表情依舊,似乎就是在故意逗吳馨雨這個吳家千金一般。


    這可把吳馨雨給氣壞了,打又打不過,走又走不掉,幾個回合下來,她就徹底崩潰了,狠狠地將手上的那把長劍砸在地上,衝著李牧川咆哮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李牧川嘿嘿一笑:“奉吳大人之命,當你的老師,就是這麽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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