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秦臻自然也沒閑著,他來到了呂不韋的府邸之中。


    此刻的秦臻正端坐在呂不韋宅邸內的一間雅室之內,微微抬起頭來,目光凝視著,緩聲道:“這幾日以來,有關公子政與他人對賭騎射之事,想必呂先生也是略有耳聞了吧?”


    呂不韋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回應道:“不韋確實知曉,隻是不知道秦先生又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呢?”


    就在這時,隻見秦臻稍稍往前傾了傾身子,臉上流露出一抹神秘之色,壓低聲音說道:“實不相瞞,我有辦法促成此事,隻不過嘛……在此過程當中,還需要煩請呂先生出手相助一二!”


    呂不韋一聽這話,原本平靜的麵容之上瞬間浮現出一絲濃厚的興趣之意,他饒有興致地盯著眼前的秦臻,追問道:“哦?竟不知秦先生究竟想出了何種妙策?此外,又需要不韋去做些什麽具體的事情呢?”


    其實呂不韋心裏跟明鏡似的,他不僅早已知曉了此事,並且在內心深處也認定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為此,他甚至都已經開始暗中籌備起應對和破解之法來了。


    然而,當聽到秦臻如此自信的宣稱自己有辦法時,他那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被一下子給勾了起來。


    “此事暫且保密,不過在下需要借用呂先生的人脈,在鹹陽城中散播些許消息。隻需宣稱公子政已然掌握能於短期內訓練出騎射之術的法門,並且還有妙法可提升馬匹的速度和耐力。”


    要知道,呂不韋手下門客眾多,想要散布這樣的消息,對他而言簡直易如反掌。


    然而,此刻他所顧慮的並非此事難易程度,而是倘若最終未能成功達成目標,那麽所引發的麻煩就會變大了。


    呂不韋聽完這番話後,麵色凝重地回應道:“秦先生,此事非同小可!雖說散布消息並非難事,但萬一到了既定日期仍無法完成任務,那後果不堪設想!”


    “呂先生請放心,臻既然敢誇下海口,自然有把握能夠在規定時限內讓公子政及其小夥伴們掌握騎射技巧。”


    說到此處,秦臻微微一頓,而後再次補充道:“呂先生,我們不妨打個賭如何?臻若是輸了,那麽便心甘情願投身到呂先生的麾下,從此成為你的下屬;但要是我僥幸勝出,隻求呂先生能為我購置一座宅院。不知呂先生意下如何呢?”


    見秦臻那副模樣仿佛勝券在握一般。呂不韋則在一旁,微微眯起雙眼,暗自揣摩著眼前這這小子。他也知道秦臻並非那種信口開河之人,而且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反複思考和權衡,自己已然尋得了應對之策。


    就算最終事與願違,以失敗告終,大不了也就是給自己增添些許麻煩罷了,但都尚在能夠承受的範圍以內,而且身邊還會多了秦臻這等大才為自己效力。再者說,如果一切果真如同秦臻所說那般,得以成功的話,那麽嬴政的聲名必將遠揚四方,而自己也能省去諸多煩惱。至於為此需要額外付出的代價,無非就是區區一座宅院罷了。


    要知道,錢財於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麽稀罕之物。


    不愧是從商多年之人,呂不韋在心中暗暗思忖道,這筆買賣無論怎麽看都是極為劃算的,因此他打心眼裏願意接受這樣的條件。


    呂不韋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定格在秦臻身上,微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先生所言,不韋即刻便吩咐門客們散布消息,靜等一月後的賭約。”


    秦臻拱手施禮,回應道:“如此一來,便有勞呂先生費心了。”


    話音剛落,兩人互相對視,目光交匯在一起,緊接著不約而同的展顏輕笑起來。


    ......


    接下來的日子裏,贏永親自進行監督。要求少府的工師和眾多工匠們日夜兼程,輪班轉,確保盡早完成需求數量。在此期間,秦臻還對馬鐙和高橋馬鞍改了改,使得使用起來更為舒適。


    而秦臻本人,由於自家院子空間有限,無法滿足訓練所需條件,便將地點選在了少府內部一處較為隱秘之所。在這裏,他悄無聲息的訓練著。


    說起秦臻為何要向呂不韋打賭索要宅院,其實正是因為他以後還會買過來一些小隸臣,對宅院的需求麵積自然而然就變大了,現在他的宅院大小肯定是不夠的。


    他現在每日便是圍繞著訓練孩子們騎馬,然後好吃好喝供著。


    與此同時,嬴政、蒙恬、蒙毅、王梟、蔡尚以及蔡傲這幾個小家夥,每日都是早早出門,直至夜幕降臨才歸家。有時甚至在完成一天的訓練之後,他們會徑直前往秦臻那裏享用晚膳,並留宿於此。


    這般反常的舉動,自然引起了他們各自長輩的關注和好奇。


    然而,無論大人們如何旁敲側擊地詢問,這幾個小鬼頭總是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點風聲,讓人摸不著頭腦,不清楚他們究竟在暗中籌劃著何種神秘之事。


    太子府內。


    贏子楚端坐在案幾前,眉頭微皺,與呂不韋相對而坐,正低聲商議事務。隨著話題的展開,不知不覺間便聊到了近期發生的事情。


    “先生,如今隻剩下五日之期,你覺得政兒他們是否能夠完成那賭約呢?”贏子楚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用手輕敲著案幾,顯示出內心的些許憂慮。


    呂不韋微微眯起雙眼,沉思片刻後回答道:“太子莫要過於憂心,依在下之見,那秦先生想必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再者,即便此次打賭失利,不韋亦早已有應對之策,定能妥善處理好後續事宜。”


    聽到呂不韋這番話,贏子楚稍稍鬆了口氣,但眼中的擔憂之色仍未完全消散,隻是輕聲應道:“但願如先生所言吧。”


    緊接著,他將目光移向身旁站立的侍衛,開口問道:“近來少府可有什麽新的消息?”


    侍衛連忙的答道:“回稟太子,關於少府方麵暫時並無特別消息傳出。然而,屬下發現近日在院子外麵時常傳來歡快的聲響,不知究竟所為何事。另外,據屬下所知,尚書丞贏永在前些時日曾召集了上百位工師以及眾多工匠,此後更是閉門謝客,甚至連他本人如今也不再歸家,整日整夜留在少府。”


    聽完侍衛的稟報,贏子楚與呂不韋不禁對視一眼,兩人心中皆湧起一絲好奇之意。


    但他們畢竟都是曆經風雨之人,性格沉穩,倒也不至於迫不及待地前去一探究竟。於是,二人繼續商談其他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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