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孫二人相談甚歡,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許久。


    這時,贏柱將目光投向了下方站立著的子楚。


    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政兒,這些年來,你父親對你們母子可是日思夜想,牽掛不已。如今總算是一家團聚了,實乃幸事一件!寡人還需與諸位宗親商議一些重要事宜,所以今日就委屈政兒先回太子府去好好歇息一番,待到明日再來找王祖父。”


    小嬴政聽聞此言,趕忙拱手應道:“喏!孫兒知曉了,那政兒便先行告退,明日再來。願王祖父、祖母王後,聖體康泰。”


    說罷,隻見他又恭恭敬敬的朝著贏柱和華陽王後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


    贏柱見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嬴政的額頭,眼中滿是慈愛之色,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於這個孫兒的喜愛之情。


    而後,他轉頭對著子楚吩咐道:“子楚,你且帶著他們母子回太子府好生歇息吧。”


    子楚連忙躬身施禮,回應道:“喏,兒臣謹遵父王之命,這便告退。”


    站在一旁的趙姬也緊跟著向贏柱和王後行禮告辭。隨後,一家三口邁著步伐,徐徐退出了這座莊嚴肅穆的大殿。


    ......


    “良人”


    待遠離了大殿,趙姬再也抑製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如一隻歸巢的飛鳥般,徑直撲進了贏子楚的懷中。


    贏子楚亦是情難自禁,雙臂緊緊的將趙姬擁入懷中,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夫人,你……你終於回來了!”贏子楚的聲音微微顫抖著,那張平日裏沉穩冷靜的麵龐此刻卻滿是難以言喻的興奮與激動之色。


    趙姬伏在贏子楚的胸口,嗚咽之聲不絕於耳,淚水浸濕了贏子楚胸前的衣衫。


    “嗚嗚嗚,良人可知這六年我們母子在邯鄲是如何艱難度日的?那些個日夜,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啊!”趙姬邊哭邊訴,那淒楚哀怨的哭聲令人聞之動容。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子楚定會好好疼愛你們,再不讓你們受半分委屈。”贏子楚輕輕拍打著趙姬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趙姬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緩緩離開了贏子楚的懷抱。她轉過身去,將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嬴政拉到身前。


    “快,快拜見你父。”趙姬看著小嬴政說道。


    小嬴政抬起頭來,目光落在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身上。兒時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一幅幅畫麵在腦海中不斷閃過。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輕聲喚道:“父……父親。”


    “好孩子,快過來,讓父親好好看看。”贏子楚眼中淚光閃爍,伸出雙手向小嬴政招呼著。


    小嬴政咬了咬嘴唇,眼眶紅紅的,一步一步地走向贏子楚。


    當他走到近前時,贏子楚一把將他攬入懷中。那一刻,小嬴政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安全感,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瞬間彌漫開來。


    “父親。”


    小嬴政又叫了一聲,然後緊緊地抱住了贏子楚的腰,仿佛生怕一鬆手,這份來之不易的父愛就會再次離他而去。


    父子倆緊緊相擁了好一陣子,贏子楚才緩緩鬆開雙手。


    目光慈愛的看著嬴政,輕聲問道:“政兒,方才我聽說你們此番能夠順利歸秦,乃是承蒙了秦先生出手相救,將你們從危難之中解救出來,所為何事?”


    就在這時,趙姬嫋嫋娜娜地走上前來,她那嬌美的麵容上滿是感激之色。


    對著贏子楚說道:“良人,此次行程若不是有先生多虧了先生拚死保護,恐怕我們早已遭遇不測,無法平安回到秦國了。剛才大王也說了,關於對先生的封賞之事,一切都交由良人你來處置,良人要多多賞賜先生。”


    贏子楚聞言不禁一怔,眉頭微皺,驚訝的說道:“嗯?竟還有這樣的事情?夫人、政兒,快快道來。”


    原來,自從呂不韋前幾日歸來之後,便立刻被華陽王後派人叫走,並限製了他的行動自由,以至於根本沒有機會將這個消息告知贏子楚。


    而今日在大殿之上,當贏子楚看到平原君時,心中還頗感詫異,後來才得知自己的妻兒已然回了秦國。


    緊接著,嬴政和趙姬便將這一路上所遭遇的種種危險以及秦臻如何英勇無畏地力挽狂瀾等細節一一講述給了贏子楚。


    贏子楚聽後,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他低頭沉思片刻,腦海中將這些事情與華陽王後阻攔他們進城的舉動相互聯係起來,越想越是心驚膽戰,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後怕。


    “良人,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徹查清楚!否則我們母子倆依舊每日都會提心吊膽、寢食難安。”


    贏子楚聽後微微一笑,原本那副沉浸於深思之中的麵龐也瞬間收斂起來,他深情的望向自己的妻子說道:“夫人盡管安心便是,待到了鹹陽之後,我定然不會再讓你和孩子受到哪怕半分的冤屈與苦楚。”


    說罷,他微微側過身來,接著詢問道:“不知秦先生現今身在何處呢?”


    隻見一旁的小嬴政連忙抬起小手,朝著宮門的方向指了指:“就在宮門外邊兒呢。”


    贏子楚點了點頭,應聲道:“甚好,等咱們出了這宮門,我定要好好謝謝秦先生。而後,咱們便一同前去拜謁你的祖母。”


    ......


    幾人出了宮門,小嬴政快步走到馬車前向秦臻介紹著贏子楚。


    “在下秦臻,見過秦太子。”


    贏子楚趕忙上前托起秦臻的胳膊:“先生,子楚要好好謝謝你,感謝先生在邯鄲照顧他們母子二人,更感謝先生拚死救我妻兒性命,受子楚一拜。”


    贏子楚深深的向秦臻拱了一個大禮。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畢竟,眼前這位可是堂堂的太子啊!竟然向著自己行禮,如此舉動著實令他感到受寵若驚。


    待到贏子楚起身之後,還未等他回過神來,便熱情的伸手將他拉上了馬車。


    上了車後,他方才知曉此行的目的地——原來是要去拜見夏夫人,也就是贏子楚的親生母親。一路上,車內的幾人談笑風生,氣氛融洽而和諧。


    隻見贏子楚舉止優雅、風度翩翩,全然沒有身為太子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反倒如同一位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眾人閑聊間,話題不知不覺圍繞著他們在邯鄲的經曆展開。


    其中,小嬴政最為活躍,滔滔不絕的講述著那些過往的點點滴滴。而在眾多故事之中,提及最多的便是秦臻對於他們的關懷和照料。


    自然而然的,小嬴政也談到了秦臻那令人讚不絕口的廚藝。據他所言,這幾年來一直跟隨在秦臻身邊,嘴巴可真是享福不少呢!


    聽到這裏,贏子楚微笑著說道:“聽政兒這般描述,子楚日後定要有幸品嚐一下先生的手藝。”


    麵對贏子楚的期待,秦臻連忙點頭應道:“一定一定,屆時還望太子多多指教。”


    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在了小嬴政那張洋溢著笑意和幸福的麵龐之上,心中暗自感歎:或許隻有在此時此刻,嬴政才能真正展現出內心深處那份純真的快樂吧。


    馬車緩緩的行駛了一段時間後,最終停在了夏夫人的府邸門前。秦臻原本心中有所顧慮,並不太想進去的,但麵對贏子楚的邀請,他實在難以拒絕,隻得硬著頭皮跟著一同走進府內。


    在接到士卒通報贏子楚稍後會帶著邯鄲的妻兒過來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夏夫人起初滿臉驚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然而,短暫的震驚過後,她的臉上迅速浮現出無法掩飾的欣喜之情,趕忙吩咐下人速速去籌備豐盛的晚膳,並走到案幾前坐下,滿心期待地等候著親人的到來。


    不多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和歡聲笑語,隻見贏子楚率先步入屋內,身後緊跟著趙姬與年幼的嬴政。


    當他們踏入房門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聚焦在夏夫人身上,尤其是嬴政,在看到夏夫人那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麵容時,一種與生俱來的親近感油然而生。


    或許正是由於那份血脈親情,嬴政甚至顧不上旁人的引見,徑直朝著夏夫人飛奔而去,然後雙膝跪地,用稚嫩卻充滿感情的聲音說道:“祖母,政兒回來了。”


    夏夫人見狀,激動得熱淚盈眶,連忙起身走下台階,一把將小嬴政緊緊擁入懷中。


    說來也是可憐,這孩子都長這麽大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孫子。一邊仔細端詳著嬴政的臉龐,每看一眼,都會忍不住再親吻一下,仿佛怎麽也愛不夠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家夥。


    站在一旁的趙姬見此情形,趕忙快步走上前去,同樣屈膝跪地,恭敬地說道:“妾身趙姬,拜見母後。”


    夏夫人遠遠的瞧見趙姬走來,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歡喜之情。


    待趙姬走到近前,夏夫人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越看越是喜愛。相較於華陽王後那滿心的權謀和勃勃野心,夏夫人顯得質樸單純得多。她所求不多,隻盼著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團團圓圓相聚在一起,共享天倫之樂。


    更何況,趙姬還為自己生下了如此可愛聰慧的大孫子,這怎能不讓夏夫人心花怒放?


    隻見夏夫人伸出雙臂,輕輕地摟住趙姬,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趙姬的心間,勾起了她多年來所受的苦楚和辛酸。一時間,各種情緒湧上心頭,趙姬再也抑製不住眼中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


    她哭得梨花帶雨,那模樣真是令人心疼不已。


    站在一旁的贏子楚見狀,不由得重重地歎息了一聲,便走上前去安慰了起來。


    這番溫馨的場景,任是誰見了恐怕都會為之動容,心生憐憫。


    然而,就在眾人皆沉浸於這感人至深的氛圍之中時,秦臻卻是一臉的不自在。他向來受不了這種過於煽情的場麵,於是默默的轉過頭去,不再看向這邊。


    此時此刻,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遠方,想起了那位對他影響深遠的師父——鬼穀子。自從三年前下山以來,雖說他時常與鬼穀子及徐福互通書信,但內心深處對他們的思念卻是日益濃烈。


    正當秦臻陷入沉思之時,夏夫人忽然留意到了這個有些與眾不同的年輕人。便詢問了起來。贏子楚連忙解釋道:“母親,這位便是秦臻,政兒在邯鄲時的老師。”


    “在下秦臻,見過夏夫人。”


    贏子楚又把保護他們母子入秦的事簡單告訴了夏夫人。


    夏夫人聽聞之後,對秦臻充滿了感激之情,連連點頭稱讚道:“原來如此,當真是位忠勇之士!快快請坐,今日定要好好答謝一番才是。”


    她將目光緩緩地轉向了贏子楚,輕聲說道:“子楚,大王已經明確表示賞賜之事全權由你來處置。依我之見,不如給秦先生賜予一個合適的官職如何!”


    贏子楚微微頷首,他恭敬的回應道:“喏,母親所言極是,子楚明日便會去向父王請示。”


    一旁的秦臻聽到這番話,他連忙上前一步,趕忙行禮道:“秦臻在此謝過夏夫人。”


    夏夫人微笑著伸出手,輕輕地扶起了秦臻:“秦先生快快請起,日後對政兒的教導,可就要多多仰仗先生費心了。政兒尚需悉心引導,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秦臻再次躬身施禮:“夏夫人放心,臻自當竭盡全力,用心教導公子,絕不敢有絲毫懈怠。”


    這時候,晚膳也被端了上來。眾人紛紛入席。席間,大家談笑風生,氣氛融洽而溫馨。


    待用完晚膳之後,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一行人與夏夫人告別後,轉身朝著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秦臻跟隨著眾人一同來到了太子府,經過一番安排,他被妥善安置在了一處幽靜舒適的房間裏。從此,他將在這裏開啟新的生活篇章。


    深夜時分,經過漫長而艱難的等待,呂不韋終於迎來了解除限製。他迫不及待的邁著匆匆的步伐,徑直朝著太子府走去。


    “太子,對於今日所發生之事,有何看法?”


    贏子楚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緩緩說道:“王後對政兒和趙姬似乎並不怎麽喜愛,但好在如今都已平安歸來,不必再讓他們母子在邯鄲受苦受難了。”


    呂不韋目光銳利地看著贏子楚,直言不諱地說:“看來華陽王後仍然給太子施加了不少壓力,她是不是依然執意要立成蟜為嫡子呢?”


    贏子楚沉重地點了點頭,歎息道:“政兒和成蟜皆是我的親生骨肉,我實在不忍心這麽早就將他們卷入這場權力鬥爭的漩渦之中。然而……相較於成蟜,我內心深處其實更為傾向於政兒。一來政兒乃是我的長子,二來若真的立成蟜為嫡子,朝堂之上恐怕將會重蹈當年宣太後時期的覆轍——羋姓勢力再次掌控朝政,那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此處,贏子楚稍稍停頓了一下。


    接著又繼續說道:“不過今日政兒在大殿之上的表現著實令人驚歎!他的聰慧、果敢以及過人的膽識深得父王歡心,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緊接著,他詳細的將當日在大殿上所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講述給了呂不韋聽。


    呂不韋聽聞後,不免的心底有些震撼,如贏子楚所說,嬴政身上有著王者應該有的氣魄。


    “公子當真不凡,如若如此,乃是大秦之幸。”呂不韋說道。


    贏子楚此刻臉上流露出欣慰的神情,眼中滿是對兒子嬴政的讚賞之意。他心中暗自思忖道,沒想到為質十年,漂泊在外,未曾想到政兒竟能有如此不凡的見識和遠大的抱負,實在是難能可貴!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贏子楚的目光轉向了身旁的呂不韋,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隻見贏子楚緊盯著呂不韋,語氣低沉地問道:“先生,關於政兒與夫人此次遇刺之事,是否已有了清晰的頭緒?”


    呂不韋聞言,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向贏子楚稟報說:“太子殿下,夫人與公子在歸秦的路途之中,遭遇了兩撥刺客的襲擊。其中一組刺客的來曆,我已然查明,乃是趙國的趙偃所派遣而來。目前,那幾個活口仍被我的手下羈押著,由我的門客在城外嚴密看守。而至於另外一組刺客……很可惜,現場並未留下一個活口,也未發現任何能夠證明其身份的物品或線索。”


    聽到這裏,贏子楚不禁眉頭緊皺,疑惑地追問道:“趙偃?如今秦趙兩國正在和談,他為何要派出刺客行刺呢?”


    呂不韋略一思索,回答道:“依臣之見,想必是那趙偃與公子之間結下了仇怨,故而想要趁此機會伺機報複罷了。所幸的是,公子與夫人最終都平安無事,此次遇刺事件或許可以成為我們與平原君談判時的一個重要籌碼。”


    贏子楚眉頭緊蹙,麵色陰沉,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張了張嘴,正欲開口斥責,呂不韋卻搶先一步再度發聲。


    “太子,請息怒。如今正值國喪期間,實在不適宜大動幹戈、挑起戰事!大王也是此意,眼下當務之急乃是積蓄實力。待到守孝期結束之後,不韋定會全力協助公子出兵討伐趙國,以報此深仇!”


    嬴子楚聽了這番話,雖然心中依舊憤懣難平,但還是強壓下了心頭的火氣。


    畢竟能夠登上太子寶座之人,其心智必定沉著冷靜,絕非等閑之輩。他自然也清楚此時此刻並非發動戰爭的絕佳時機,於是隻得緊緊的咬了咬牙,將滿腔的憤恨暫且忍耐下來。


    稍作停頓之後,嬴子楚又繼續問道:“那麽先生,對於另外一組刺客,可曾有所懷疑的對象?今日陽泉君竟然膽敢在城門口阻攔夫人和政兒入城,不知這二者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關聯呢?”


    呂不韋聞聽此言,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凝重地看著嬴子楚,遲疑的反問道:“莫非太子懷疑……是華陽王後?”


    “正是如此,先生對此有何高見?”嬴子楚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呂不韋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回答道:“依不韋之見,恐怕並非如此。華陽王後向來做事謹小慎微,滴水不漏。況且自從老秦王駕崩以後,羋姓一族的勢力如日中天,占據了上風。在這種形勢之下,不韋認為華陽王後絕不會輕易涉險做出這般舉動。”


    贏子楚微微頷首:“先生言之有理,不過煩請先生繼續深入核查此事,務必查明真相。”說罷,他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呂不韋。


    呂不韋恭敬地應道:“喏!”


    .......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廂房中,秦臻正坐在案幾前奮筆疾書。他剛剛完成一封要寄給鬼穀子的書信,信中詳細地講述了他已經成功進入到了秦國。


    當秦臻放下手中的毛筆,輕輕吹去竹簡上未幹的墨汁後,起身緩緩走到房門前。他伸手輕輕推開房門,秦臻抬頭望向天空,隻見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於天際,灑下清冷的光輝。


    他靜靜的凝視著那輪明月,心中思緒萬千。


    回想起一路走來的艱辛與不易,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在這強大的秦國落下了戶。他不禁感慨萬分。


    “自己終於落戶秦國了……”秦臻喃喃自語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那笑容猶如春日暖陽,溫暖而明亮。


    從此以後,他將在這裏開啟全新的人生篇章,麵對未知的挑戰和機遇。


    而這一切,都讓他既興奮又期待。對於未來,他既感到興奮不已,又懷揣著幾分期待與忐忑。然而,無論道路如何曲折,他都已做好準備去勇敢迎接、奮力拚搏,書寫屬於自己的輝煌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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