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寧王朝,有著一套嚴格的製度規定。


    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員,每天清晨都必須前往皇宮參加早朝朝會,與其他大臣們共同商議國家大事。


    而楚辭呢,職位恰巧處於從五品,是五品之下,雖然無需上朝,但按照要求,她得每日前往軍營報到,並參與處理軍中的各項事務。


    今天是她第一天到崗值班,時安顯得格外興奮,早早地起了床,精心地為楚辭梳妝打扮。


    他手法嫻熟地將楚辭那如瀑布般的長發梳理整齊,盤成一個精致的發髻,接著又小心翼翼地為她穿上官服,仔細地係好腰間的束帶。


    一番裝扮之後,一個英姿颯爽、威風凜凜的女將軍形象便赫然呈現在時安的麵前。


    不得不說,軍裝本身就自帶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再加上楚辭身材高挑修長,堪稱天生的衣架子。


    這套神氣的軍服穿在她的身上,簡直如同量身定製一般合身,讓人的視線一旦落在她身上,便再也難以挪開分毫。


    就連時安自己也不禁看得入了迷,癡癡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楚辭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隨後捏了捏時安的臉蛋問道:“早上準備吃些什麽?”


    被捏後,時安猛地回過神來,連忙回答道:“哦……我今天特意烤了你最愛吃的肉餅,還煮了一鍋鮮美的羊肉湯,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他便因為楚辭的靠近,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紅暈。


    楚辭見狀,心中覺得有些奇怪,抬起手輕輕放在時安的額頭之上,關切地問道:“怎麽,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沒有沒有。”


    時安有些羞澀地推著楚辭往廚房走去,嘴裏還不停念叨著:“妻主您快些去用膳吧,今兒個可是您頭一天當差呢,可千萬別誤了時辰。”


    楚辭笑著應道:“好的,聽夫郎的。”


    說罷便快步走向餐桌。


    早飯之後,楚辭騎馬入了軍營,沒費多少功夫便迅速適應了軍中各項事務。


    然而對於這份職務本身,她並未表現出過多的熱忱與激情。


    畢竟,她之所以千裏迢迢趕來京城,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替時家洗清冤屈、平反昭雪。


    好在軍營中的日常事務並不繁雜,隻要按照既定的規章製度妥善處理便可應付自如。


    在訓練新兵的時候,楚辭更是毫不吝嗇地將自己所掌握的幾套精妙拳法悉心傳授給了那些英姿颯爽的女兵們。


    一時間,整個訓練場充滿了歡聲笑語,大家一邊認真學習拳法招式,一邊相互交流切磋技藝,氣氛好不融洽。


    到了正午時分,軍營裏開始供應午餐。


    楚辭品嚐過後,覺得這飯菜味道倒也算可口,雖說比起時安親手做的美味佳肴稍遜一籌,但總體而言已然算是相當不錯了。


    飯畢,楚辭回到營帳小憩休息,睡了一個時辰方才起身。


    待精神恢複得差不多後,她信步走到隔壁營帳去找好友趙意。


    彼時,趙意正端坐在桌前聚精會神地翻閱著一本兵書。


    楚辭見狀,也饒有興致地從書架上隨意抽取了一本,隨手翻開瀏覽起來。


    不一會兒工夫,她便驚訝地發現這本書的書頁空白處,密密麻麻地布滿了趙意寫下的各種獨到見解和心得體會。


    看到此處,楚辭不禁挑起眉毛,“沒瞧出來,你竟如此勤奮。”


    趙意微微抬起頭,目光快速地掃過站在麵前的女郎,雖然嘴唇未動,也並未發出任何聲音,但楚辭卻仿佛能夠透過那短暫交匯的視線,洞悉到趙意心中所想。


    那眼神分明透露出一絲疑惑,似乎在無聲地問著【你來這裏做什麽?】


    楚辭輕輕將手中的書籍放在一旁,然後動作瀟灑地坐在了趙意的對麵。


    她微笑著開口解釋:“我在這偌大的軍營之中,隻有你這麽一個知心好友,所以特意過來探望,難道不可以嗎?”


    然而,麵對楚辭的這番說辭,趙意隻是麵無表情地繼續低下頭翻閱著手中的書卷,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看著趙意如此冷淡的反應,楚辭聳了聳肩,她伸出手,支撐住自己的下巴,身體稍稍前傾,靠近趙意。


    “你為什麽不愛說話,我可沒有那麽厲害,不能每次都準確的猜到你心裏的想法。”


    此話一出,趙意終於停下了翻書的動作,緩緩將目光從書頁上移開,靜靜地凝視著楚辭。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兒,趙意才輕啟朱唇,淡淡地吐出一個字:“累。”


    這個簡單的回答讓楚辭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過了半天,才說了句“行吧。”


    時間轉眼便到了下午,練兵後,她翻身上馬,徑直朝著大理寺疾馳而去。


    到達門口時,楚辭利落地跳下馬來,伸手從腰間掏出一塊精致的腰牌,向守門的侍衛展示並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一路便暢通無阻地走進了大理寺,來到了張萍的書房。


    此刻的張萍正全神貫注地翻閱著手中的卷宗,神情異常嚴肅,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眼前這密密麻麻的文字和錯綜複雜的案件線索。


    楚辭敲了敲門,\"下官必修軍參領楚辭,見過大理寺卿。\"


    張萍聞聲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麵前這位身姿修長、容貌極美的女子身上。


    僅僅一眼,她便認出了楚辭正是武舉舞弊案的受害人。


    \"原來是你啊……不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張萍的語氣不緊不慢,繼續閱讀卷宗。


    楚辭不客氣的坐到她麵前,毫不拖泥帶水地直接闡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家夫郎姓時,三年前時家慘遭抄家之禍。關於這個案子,想必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張萍微微頷首,當時她人尚在大理寺任職,對於這樁案子自然也是有所聽聞。


    隻是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會有人再次提起。


    張萍心下了然,看著楚辭問道:\"你此次前來莫非是想要查看當年此案的卷宗?\"


    楚辭幹脆地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期待:\"不錯,當年時家因被指控貪汙而遭致抄家,家中女眷盡皆被斬,男丁則全部被發賣為奴。但我家夫郎堅信其中定有冤情,一心想要為時家翻案。所以懇請大人能夠準許我查閱相關卷宗,以助我們查明真相。\"


    張萍聽罷,不禁輕輕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她緩緩放下手中原本緊握的卷宗,身子也隨之坐得更端正了一些。


    “翻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楚辭歎氣:“正因如此,我才特意前來找您幫忙。”


    張萍沒有立刻回應,而是低頭沉思了片刻。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著楚辭說:“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過...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楚辭爽快地應道:“沒問題,你想要我做什麽?”


    張萍稍稍湊近一些,壓低聲音說道:“近來,京都出了一樁凶案呐,此事目前尚未對外公布消息。我聽說你武藝超群、身懷絕技,我現在很是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楚辭一聽,來了興致:“究竟是什麽樣的凶案?說來聽聽。”


    “你會幫我麽?”


    “當然。”


    得到承諾,張萍便將所知之事詳細講述起來。


    “就在不久前,位於京郊之外的一座石橋被洪水給衝垮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橋身斷裂之處竟赫然暴露出三具男屍,這些男子年紀都不大,約摸十七八歲左右,皆是無父無母、孤苦伶仃之人,即便不幸失蹤,恐怕也不會有人前去報官立案。經過仵作驗查發現,這三名男子均是遭人下毒謀害而亡,且所使用的毒藥,價值千金,一兩難求。”


    楚辭聽完這番話,皺了下眉:“這…實在有些奇怪。既然凶手要殺的對象盡是些無親無故、無人牽掛的孤籍男子,又何必動用如此昂貴而稀有的毒藥呢?”


    聽到這裏,張萍臉上原本緊繃的神情稍微舒緩了些許,眼神有些讚揚:“不錯,你果然心思縝密、觀察入微,一下就察覺到了關鍵所在。”


    “多謝誇獎,不知你想讓我做什麽事?”


    張萍掏出一張地圖遞給了楚辭,這張地圖詳細描繪出了整個京都以及京郊的地形地貌,而在其之上,則有著張萍精心標注的一個個醒目的紅點。


    楚辭接過地圖後,便開始認真審視起來,“這些紅點是......?”


    聽到楚辭的疑問,張萍麵色平靜地回答道:“紅點所在之處,皆是埋屍之所。”


    她的語氣異常淡定,然而這番話卻讓人感到一股寒意撲麵而來,仿佛那些紅點背後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和恐怖故事。


    楚辭凝視著手中的地圖,發現上麵的紅點分布著八個紅點。


    經過一番觀察與思考之後,她有所領悟:“如果把這些紅點連接起來,好像是一幅五行八卦圖。”


    張萍微微頷首,讚同楚辭的看法,她那雙銳利的眼眸緊緊盯著地圖,仿佛能夠透過紙麵看穿一切。


    楚辭摩挲著地圖心下好奇,繼續追問:“你又是如何僅僅憑借那三具屍體,就能準確推斷出其餘埋屍地點的位置呢?”


    張萍輕輕歎息,緩緩解釋道:“其實原因並不複雜,隻因為在那三具屍體身上,均存在著一處相同的紋身圖案,這圖案紋在他們的後腰。”


    “什麽樣的紋身圖案?”


    張萍皺起眉頭,“乃是一隻...斷尾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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