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飽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輕聲說道:“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楚辭姐姐曾經救過我的性命呢。”


    時安微微點頭,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楚辭身上,無法移開,他輕柔地撫摸著楚辭的臉頰,眼中滿是心疼和關切之情。


    宋荷這邊也沒有閑著,他向李江討來了一瓶消腫的藥膏,開始一點一點地塗抹到了時安的臉上。


    他的動作輕盈而細致、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時安。


    時安對他說了聲謝謝,抹完藥繼續守著楚辭。


    沒過多久,隻見宋昭一臉疲憊地從門外走了進來,身上還帶著一些灰塵,看起來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奔波。


    宋荷看著她,不禁心生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姐,你這是去哪兒了呀?怎麽搞得這麽狼狽?”


    宋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如實回答道:“我剛才去了一趟縣衙。”


    宋荷一聽,頓時大吃一驚,心裏不禁升起一絲擔憂,連忙追問道:“你……你該不會是去告發楚辭姐姐了吧?”


    這話一出口,時安和何飽飽也紛紛將目光投向宋昭。


    宋昭見狀,連忙擺手否認道:“不不不,我絕對沒有!你們放心好了!我怎麽會做這種事??”


    宋荷聽後,心中的疑慮並沒有消除,追問道:“那你去縣衙做什麽呢?”


    宋昭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解釋道:“我隻是覺得那個死去的人長得非常像一個通緝犯。”


    說著,她從懷中取出一張前幾個月張貼的告示,遞到宋荷麵前,想讓他確認一下。


    然而,宋荷卻沒有接過告示,反而立刻向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捂著嘴巴說道:“我可不記得那個屍體長什麽樣了,而且你現在別靠近我,我感覺自己又要吐了。”


    宋昭聽後很無語,衝著他翻了個白眼,轉身把畫像拿給時安,“你看看,像不像。”


    時安強忍不適仔細的辨認了一番,點頭道,“確實是那個女人。”


    宋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如釋重負般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同時用手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輕鬆和釋然的表情,仿佛心頭的一塊巨石終於落下。


    \"我就說嘛,我總覺得那張臉有點熟悉,原來是個通緝犯啊。這樣一來,楚辭殺了她,不但不會坐牢,反而有可能得到賞金呢。\"


    宋荷聽到這個消息,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真的嗎?能給多少錢?\"


    “怎麽也得幾十兩。”


    “!!!”


    宋荷直接站起來,“竟然這麽多,天哪!”


    \"當然啦。\"


    \"那真是太好了!\" 宋荷歡呼雀躍起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時安靜靜地站在一旁,聆聽著他們的對話。


    聽到楚辭殺的人是通緝犯,暗自慶幸,還好楚辭這一次殺對了人,否則後續處理還是有點麻煩的。


    隨著夜幕降臨,楚辭突然發起了高燒。


    時安察覺到她的異常狀況後,有些驚慌,立刻叫人。


    何飽飽聞聲趕來,仔細地為楚辭診脈,然後開出了一副退燒藥的方子。


    宋荷自告奮勇地前去煎藥,而時安則留在楚辭身邊,小心翼翼地照顧她。


    他打來一盆清水,將毛巾浸濕後折疊成一條長條狀,輕輕敷在楚辭的額頭上,幫助她降低體溫。


    沒多久,宋荷端著藥來了。


    何飽飽將楚辭扶起來,宋昭則幫忙將藥給她灌了進去。


    吃完藥沒多久,楚辭就退燒了。


    時安鬆了口氣,等楚辭情況徹底穩定下來後,他起身向何飽飽討了一瓶傷藥,找了間沒人的房子,將腳上還有胸口上的傷都簡單包紮了一下。


    第二日清晨,天還未亮,楚辭就睜開了雙眼。


    她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並不在家中。


    楚辭試圖起身,但肩部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禁皺起眉頭,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動作。


    她轉頭看向一旁,發現時安正趴在床邊沉沉睡著。


    楚辭嘴角微微上揚,想著要不要叫醒他。


    沒多久,何飽飽推門而入,看到楚辭醒來,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時安被開門聲驚醒,睡眼惺忪地抬起頭來。


    當他看到楚辭已經蘇醒,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妻主,你醒了!”時安輕聲呼喚道,聲音中充滿喜悅。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楚辭的臉頰,但又擔心弄疼她的傷口,最終隻是輕輕地放在她的手上。


    何飽飽走到床邊,將楚辭扶起,並在她背後墊上幾個枕頭,讓她能舒服一些。


    與此同時,宋荷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走了進來,見到楚辭蘇醒,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


    “楚辭姐姐,你終於醒了!時安哥哥可著急了呢!”


    楚辭笑著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然後,她輕輕握住時安的手,眼中滿是溫柔:“辛苦你了。”


    聽到這句話,時安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晶瑩剔透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掉落。


    楚辭心疼不已,連忙將人緊緊地抱進懷裏,輕聲安慰道:“好了,不哭了,壞人已經被我殺了,沒事了。”


    “嗚嗚嗚~妻主~”


    時安哭得撕心裂肺,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我在呢,不要怕。”


    時安哭了很久,仿佛要把這些天來所受的委屈和痛苦都通過哭聲發泄出來。


    楚辭靜靜地抱著他,沒有說話,隻是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後背,給予他無盡的溫暖和安慰。


    何飽飽和宋荷已經悄然離開了房間,將這個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時安停止了哭泣。


    楚辭用帕子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淚痕,時安突然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還是第一次哭得這麽慘,有點丟臉。


    楚辭看著他紅腫的眼睛,有些心疼,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額頭,柔聲問道:“你身上有傷麽?”


    時安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楚辭皺起眉頭,顯然不相信他的話,“你再不說實話我就脫你衣服了。”


    時安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看了楚辭一眼,然後緩緩地將受傷的部位說了出來。


    楚辭有點後悔,自己當時就應該將那個人渣千刀萬剮、碎屍萬段,而不是讓她死得那麽痛快。


    \"上過藥了麽?\",楚辭問道


    時安乖乖點頭:“昨晚上過了。”


    楚辭溫柔地叮囑道:“今天也要接著上藥知道麽?”


    時安認真應道:“知道。”


    看著麵前的夫郎如此乖巧,楚辭心頭一熱,沒忍住,低頭吻上了時安的嘴唇。


    兩人緊緊相擁,交換了一個黏黏糊糊的吻。


    良久後,才分開。


    時安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嘟囔著抱怨:“好苦。”


    畢竟楚辭剛剛才喝過藥,嘴裏還有淡淡的苦味。


    楚辭忍不住輕笑出聲,寵溺地說道:“苦不早說。”


    偏偏吻完才說。


    時安躲進楚辭的懷裏偷笑。


    雖然有些苦,但隻要能和楚辭親親,他心甘情願。


    ****


    宋昭得知楚辭醒了,立馬來到床邊坐下,告訴她關於通緝令的事情。


    楚辭聽到後,並不驚訝,反而挑了挑眉,似乎早有預料。


    “原來是通緝犯,怪不得。”


    思考片刻,楚辭對宋昭說:“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宋昭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一屁股坐到楚辭邊上,一邊吃著剛買的包子,一邊問道:“什麽事?”


    楚辭平靜地說:“麻煩把那個人渣的頭送到縣衙。”


    宋昭爽快地答應了:“行,好說。正好我弟弟也催著我回家,畢竟我爹還在病中,我正好順道帶他回去。”


    楚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宋昭離開沒多久,時安端著碗粥走了進來。


    楚辭看到時安,嘴角微微上揚,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由於左肩受傷,楚辭無法拿碗,隻能由時安一勺一勺地喂給她。


    時安小心翼翼地將粥吹涼,然後輕輕送進楚辭口中。


    時安耐心地一勺勺喂完了第一碗粥,然後是第二碗。


    第二碗吃完後,他起身又去盛了一碗,“多吃點才能恢複得快,吃不了剩下的給我吃。”


    楚辭無奈地笑了笑,沒有阻攔。


    畢竟醫館的碗很小,多吃幾碗也挺好。


    就在時安想接著盛第六碗的時候,楚辭阻止了他,“已經飽了。”


    時安一臉懷疑,“真的嗎?”


    楚辭認真地點點頭,“嗯,你吃飯了麽?”


    時安搖搖頭,“還沒。”


    楚辭有些擔心,“那快去吃吧,我沒事兒的。”


    時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然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房間。


    何飽飽一直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忍不住感歎道,“你丈……額……夫郎對你真好啊,真是太令人羨慕了。”


    楚辭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謝謝你,你也會遇到這樣一個人的。”


    何飽飽聳了聳肩,似乎並不在意這個話題,“借你吉言吧。”


    楚辭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麽。


    吃完飯後不久,楚辭感到一陣困意襲來,很快就睡著了。


    時安看了她一會兒,等人呼吸均勻,便跑去跟宋荷道別。


    “宋荷。”,他輕聲喚道。


    “時安哥哥。”


    “昨晚發生的事,跟誰都不要說。”,時安一臉嚴肅地叮囑。


    宋荷一愣,有些疑惑地問:“爹爹也不能說麽?”


    時安堅定地點頭,“嗯,你能答應我麽?”


    “好,我誰都不說。”,宋荷笑了笑,表示理解,“我知道的,殺人畢竟不好,雖然是通緝犯,但村裏容易起流言。”


    時安目光真誠,“謝謝你。”


    “不用謝。”


    “那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喂兩天兔子還有驢。”


    “放心吧”,宋荷向時安揮手道別,“我會好好幫你看家的。”


    “謝謝你,一路平安。”,時安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宋荷和宋昭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麽。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麵,形成一片片光斑。


    午後的時光總是讓人感到慵懶和舒適,然而今天卻有所不同。


    宋昭帶領著一群人走進了醫館,他們的腳步聲打破了原本寧靜的氛圍。


    楚辭靠在枕頭上與時安交談,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不禁心生好奇。


    她轉過頭去,隻見一群人魚貫而入,為首的正是宋昭。


    他身後跟著幾位身穿官服的人和一些陌生麵孔,看起來像是鎮上的官員和居民代表。


    楚辭有些疑惑,她來這個世界後,從未見過如此場麵。


    宋昭快步走到床前,微笑著對楚辭說:\"楚辭,她們來看看你。\"


    楚辭疑惑地看著她,問道:\"這些人是……?\"


    還沒等宋昭回答,一位上了年紀的女人大步走到床邊,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她深深地向楚辭鞠躬,語氣誠懇地說道:\"你就是楚娘子吧,我代表整個蓮花鎮的百姓感謝你。\"


    楚辭驚訝得不知所措,疑惑看向宋昭。


    宋昭笑著解釋道:\"這位是咱們蓮花鎮的鎮長,賀笙大人。\"


    楚辭恍然大悟,想要起身行禮,但賀笙迅速走過來,輕輕按下她的肩膀,溫柔地說:\"使不得使不得,楚娘子可是蓮花鎮的大恩人,不用起身,不用起身。\"


    楚辭有些不好意思,她不習慣受到這樣的禮遇,尤其是來自一個陌生人。


    但賀笙似乎並不在意,她熱情地拉過楚辭的手,親切地說:\"多虧了你,才讓那賊人伏法,蓮花鎮會記你這一功的。\"


    楚辭不敢居功,隻說是應該的。


    賀笙連說了數個好字,吩咐下屬抬進來一個箱子。


    打開一看竟是一箱銀子。


    楚辭這次真的有點被驚到了。


    “賀大人,這……這有點多了吧。”


    賀笙擺了擺手說道:“楚娘子不必客氣,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說著便吩咐人將銀子抬進屋內。


    楚辭看著那滿滿一箱子的銀子,有些詫異,“賀大人,這會不會,太多了?”


    賀笙連忙擺手,笑著解釋道:“不多不多,這可不是我給你的,是京都郝大人的手筆。”


    聽到這個名字,楚辭微微一愣,疑惑地問道:“郝大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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