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笑容僵硬了一些，眼神一下子變得悠遠。
“我知道不可能，但是但凡是我看到的東西，我就不可能坐視不理，我一定要做點什麽，心裏才安心。”
葉曼抿了下唇，目光說不出的複雜。
“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魔族，也是我惟一有好感的魔族，如果其他魔族都像你一樣就好了。”
黎若倒是挺樂觀的，悻悻點頭。
“會有那一天的。”
洛丹隻是在一旁雙手抱胸看著，也沒打擾他的意思，經過這段時間的一起趕路，他算是明白他的信念感有多強了。
這天晚上，三人又找了一個山洞休息。
因為外麵布置了足夠多的結界，三人沒有太多顧忌，一一睡了過去。
不過黑夜中鑽出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正是小白。
小白可睡不著，它趁著幾人晚上休息，偷偷一隻狐狸跑出去玩。
本來就是活潑好動的時候，這些天一直趕路，洛丹也看得緊，根本不給它偷懶遊玩的時間，也隻有隻有晚上，它才有那麽一點空閑。
剛出生的狐狸對外麵一切都好奇，迫不及待想去玩。
玩的過程中，它看到了一顆發著綠光的果子。
這顆果子仿佛對它有無限的吸引力，小狐狸忍不住偷偷跑過去，實在沒忍住，一口吞了下去。
結果就因為這一吞，下一秒，它陷入了昏迷當中。
第二天，等到洛丹等人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小狐狸不見了。
“小白不見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小白？”
洛丹經常會看一看它，有時還會逗一逗小狐狸。
小狐狸最近非常調皮，而且也喜歡黏著他，但不知為什麽，今天早上居然沒有舔他的臉，也沒有在一旁嚶嚶叫撒嬌討食，這很不正常。
果然，手邊沒有小白的身影，空間裏麵也沒有。
聽到洛丹這麽詢問，在看到他嚴肅的神色，其他兩人都很著急。
“什麽，小狐狸不見了嗎，不是昨天還在你懷裏嗎，又設下了結界，不可能有人擄走吧？”
洛丹也搖了搖頭。
“我的結界我很清楚，如果有什麽人進入結界，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感知到，可是我並沒有感知，說不定是小白自己偷跑出去的，這隻小狐狸一直很活潑好動，也對外麵的世界很好奇，都怪我昨天因為一時心軟，沒有把它收進空間，估計昨天晚上它就已經跑出去了了。”
說著，洛丹臉上不免多了點自責。
“洛大哥，千萬別說這不怪你，小白的性子本就活潑，又才剛剛出生，經常背著你出去玩，就算你時刻關注著它，也不可能完完全全麵麵俱到，眼下不是自責的時候，還是先找到小白最重要。”
聞言，洛丹也壓下了其他的心思，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
黎若跟著湊上前。
“我也幫你們一起，我們幾個人一起出去找，一定能找到的，洛公子，小白既然是你的靈寵，想必你跟它之間也有聯係，不如試著感受一下？”
洛丹點點頭。
“我差點給急忘了。”
主人與靈獸之間的反應，倒是一個好東西。
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認真搜尋，過了一會兒睜開眼，露出了一雙有些銳利的眼神。
“感應到了，往這個方向走。”
說罷，他立刻飛身而起，朝著那個方向出發，其餘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立刻跟上，毫不耽誤。
終於，他們一行人趕了好一會兒路程，終於見到了小白。
“看，洛公子，我看到小白了，它就在那裏！”
洛丹順著黎若手指的目光看過去，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是，就是小白！”
而且大家都看到小白似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樣的狀態讓幾人心裏都有些發怵，也不免擔心起來。
葉曼喃喃自語。
“小白這是怎麽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
接下來的話她自己也意識到不吉利，並沒有說完。
洛丹抿了抿嘴唇，還是不願相信小白會出事，不過，等從空中落地時，他卻加快了腳步，朝著小白跑去，顯然他也是很著急的。
“小白。”
他輕輕呼喚著，同時動作輕柔地把小狐狸抱起來，第一時間去探它的鼻息，鬆了一口氣，還好，有呼吸，小狐狸的胸脯也在正常起伏，應當不是死亡。
葉曼也看出來了這一點。
“小狐狸還在正常呼吸，應該沒出事，不是，它為什麽昏迷不醒呢？”
這下問到了關鍵，洛丹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關心。
“小白，小白？”
他又叫喚了幾聲，甚至輕輕搖晃了一下它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可是小狐狸的呼吸和脈搏都很正常，實在猜不出緣由。
正當一群人不解時，黎若忽然麵色一變。
“小心！”
隨後伸出手，一下子把兩人拉到了其他地方。
“怎麽了？”
兩人同時開口詢問。
他們這才發現，在剛剛他們腳下，居然有一條毒巨蟒的頭，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埋伏在那裏的，如果不是黎若，或許現在他們三個人都被毒牙給咬了。
葉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
“天哪，這可是一條有毒的巨蟒，這條巨蟒是什麽時候出現在我們身邊的，我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洛丹目光則是沉了一沉，臉色看著十分不好看。
“以我們的修為，如果真的有巨蟒逼近我們，我們不可能感知不到，除非，這條巨蟒一開始就在這裏……”
葉曼也明白了其中關竅，驚訝地捂住了嘴。
“你的意思是，巨蟒早就已經潛伏在這裏了？”
“可是我們剛剛過來，巨蟒再怎麽聰慧，也不可能未卜先知，除非……”
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洛丹接過。
“除非，它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我們，而是小白，看來如果不是我們出現及時，巨蟒或許要一口吞了小白。”
說到後麵，他臉色格外凝重，心情也很不好，他不敢想象這個情況，甚至都不敢預想一下。
一想到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白會被巨蟒吞入腹，對此一無所知，就被其他妖獸吞入腹，洛丹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也說不出的膈應。
看向這隻巨蟒的時候，臉上更沒有什麽好表情。
“竟然敢覬覦我的靈寵，看來是不能留了！”
另外兩個人一聽也紛紛抽出了武器，想輔助他，一來，他們為了幫助洛丹，二來，他們剛才自己也遭到了生命危機，自然對此深惡痛絕。
所以，這條毒巨蟒算是碰上了，是無論如何也得除掉的，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朝著巨蟒而去。
巨蟒也把他們當做了盤中餐，龐大的尾巴掃了過來，可惜雖然巨大，但顯得笨拙，三個人一個飛身，就躲避了尾巴。
下一秒，每一個人都放出了自己的技能。
不管是陣法，獸寵，還是魔氣，盡數落到了巨蟒身上。
巨蟒不是他們的對手，被打了個落花流水，毒巨蟒或許也沒想到，自己會以這麽淒慘的方式死去。
這些人好像跟自己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技能不要命的往自己身上放，它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最後，在痛苦和哀嚎中，它徹底陷入了昏迷死亡。
龐大的蛇身到處都是傷口，看著頗為猙獰，可是幾個落在地上的人臉上沒有一絲的憐憫同情，盡是冷漠和厭惡。
“除掉了這條巨蟒，想必洛大哥也能放下一些心了。”
洛丹點了點頭，雖然沒說什麽，但是表情確實好了一些。
“接下來隻剩下小白的事情了，洛公子，你探查出小白這是什麽情況了嗎，為什麽一直處於昏睡當中？是不是之前被巨蟒偷襲？不會是中毒了吧？”
洛丹摸了摸小白順滑的皮毛，眼神卻突然放鬆了下來，搖了搖頭。
“不，剛才在跟巨蟒戰鬥的時候，我也趁機探查了一下小白的身體，它並沒有受傷，相反，它體內有一股很巨大的能量，正在煉化，不出所料的話，它但是跑到外麵的時候偷吃了什麽靈果，想要煉化需要發揮巨大的作用，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它才會處於昏睡當中。”
說著，他眉宇間的憂慮也消失了，輕輕吐了一口濁氣。
“還好，這對於小白來說不是什麽壞事，等到昏睡過後把這些靈氣練化，慢慢也會醒過來的，而且，修為上也會更上一層樓，小狐狸就知道讓我擔心，幸虧這一次是因禍得福。”
洛丹一邊解釋著，說到最後，又吐槽了一句。
聽他這麽說，葉曼和黎若也幾乎跟著一起放下了心，相視一笑。
葉曼看到小白嬌憨可愛的樣子，實在沒忍住，用手摸了摸。
“唉，沒想到我們的小白還真是一隻幸運的小狐狸，隨隨便便跑出去都能夠吃到靈果，小白這樣得天獨厚，未來的修為也一定不會差的。”
沒有人不喜歡別人誇自己的寵物，何況是洛丹這麽護短的人。
聽葉曼這麽說，也忍不住勾起了一絲微笑。
“是啊，希望小白以後能好好的，我也不求什麽，隻希望它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長大就行。”
畢竟跟其他的靈寵不一樣，這可是一隻生下來就讓自己帶的靈寵，相處的過程中，不僅把它當寵物，也有幾分帶孩子的心思。
因此，洛丹倒是沒有想過借助小白多大的實力，更希望是把小白養大，活的時間越長越好。
當然，如果能在這個過程中提升小白的修為，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凡對小白好的事，他也會很開心。
不過，幾個人正在侃侃而談著，洛丹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像這樣的靈果，應該是可遇不可求的，它身邊為什麽沒有守護獸？”
想著，洛丹眉頭皺了一皺，不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或許是因為守護獸有事，所以才讓我們小白撿了便宜，洛大哥，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們小白十分幸運，撿漏的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葉曼安撫他，並沒有太在意，沒有放在眼裏。
但洛丹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撫摸著小白的毛發，沒有應聲。
“算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他不知為何有一股不祥的預感，還是離開為好。
其他兩人雖然不理解為何如此匆匆，但也跟著一起走，可是幾個人還沒有離開，忽然有一人攔在他們麵前。
“站住，你們偷了我的靈果，居然還想這麽輕輕鬆鬆離開，趕快把我的靈果交出來！”
這個男人像是剛剛經曆了惡戰，身上的衣服東一塊西一塊的，臉上也有些狼藉，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看來靈果男人已經守了很久，驟然沒有，自然是大受打擊，氣急敗壞。
“好你們幾個小偷，我不過是出去一趟，你們居然敢偷了我的靈果，要是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讓你們所有人都灰飛煙滅，把我的靈果交出來！”
說著，他渾身驟然迸發出了駭人的氣息，壓迫感十足。
洛丹目光一動，不過要說多擔心也沒有，畢竟他的寵物已經把靈果給吃了，既然是既定的現實，想太多也沒有用，況且，他可不認為這男人就是靈果的主人。
“偷了你的靈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靈果十分珍貴，一千年一成熟，閣下的壽命不知道有沒有到百年，明明是天生地長的東西怎麽就成了你的了，難道不是誰先得到就是誰的嗎？”
“你！”
男人被說中了真相，十分心虛，同時又氣又惱。
“閣下還是讓開為好，這顆靈果已經被我們采摘了，自然就是我們的，閣下沒有資格以主人自封，也沒有資格要求我們賠償，再這麽鬧下去，也不過是丟人現眼！”
葉曼和黎若也跟著底氣足了很多，跟著嘲諷。
“就是，靈果可是這天地靈氣孕育的，又不是你生出來的，憑什麽你說你是你的就是你的有證據嗎？”
“誰先得到就是誰的，這天底下的天地靈寶不都是這個樣子，是你自己慢了我們一步，怪得了誰？”
被這樣雙方嘲諷，男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一陣扭曲。
“你，你們，你們簡直找死！”
說著，男人麵容猙獰，拿起了手上的長劍，朝他們發動了攻擊。
“我知道不可能，但是但凡是我看到的東西，我就不可能坐視不理，我一定要做點什麽，心裏才安心。”
葉曼抿了下唇，目光說不出的複雜。
“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魔族，也是我惟一有好感的魔族，如果其他魔族都像你一樣就好了。”
黎若倒是挺樂觀的，悻悻點頭。
“會有那一天的。”
洛丹隻是在一旁雙手抱胸看著，也沒打擾他的意思，經過這段時間的一起趕路，他算是明白他的信念感有多強了。
這天晚上，三人又找了一個山洞休息。
因為外麵布置了足夠多的結界，三人沒有太多顧忌，一一睡了過去。
不過黑夜中鑽出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正是小白。
小白可睡不著，它趁著幾人晚上休息，偷偷一隻狐狸跑出去玩。
本來就是活潑好動的時候，這些天一直趕路，洛丹也看得緊，根本不給它偷懶遊玩的時間，也隻有隻有晚上，它才有那麽一點空閑。
剛出生的狐狸對外麵一切都好奇，迫不及待想去玩。
玩的過程中，它看到了一顆發著綠光的果子。
這顆果子仿佛對它有無限的吸引力，小狐狸忍不住偷偷跑過去，實在沒忍住，一口吞了下去。
結果就因為這一吞，下一秒，它陷入了昏迷當中。
第二天，等到洛丹等人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小狐狸不見了。
“小白不見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小白？”
洛丹經常會看一看它，有時還會逗一逗小狐狸。
小狐狸最近非常調皮，而且也喜歡黏著他，但不知為什麽，今天早上居然沒有舔他的臉，也沒有在一旁嚶嚶叫撒嬌討食，這很不正常。
果然，手邊沒有小白的身影，空間裏麵也沒有。
聽到洛丹這麽詢問，在看到他嚴肅的神色，其他兩人都很著急。
“什麽，小狐狸不見了嗎，不是昨天還在你懷裏嗎，又設下了結界，不可能有人擄走吧？”
洛丹也搖了搖頭。
“我的結界我很清楚，如果有什麽人進入結界，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感知到，可是我並沒有感知，說不定是小白自己偷跑出去的，這隻小狐狸一直很活潑好動，也對外麵的世界很好奇，都怪我昨天因為一時心軟，沒有把它收進空間，估計昨天晚上它就已經跑出去了了。”
說著，洛丹臉上不免多了點自責。
“洛大哥，千萬別說這不怪你，小白的性子本就活潑，又才剛剛出生，經常背著你出去玩，就算你時刻關注著它，也不可能完完全全麵麵俱到，眼下不是自責的時候，還是先找到小白最重要。”
聞言，洛丹也壓下了其他的心思，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
黎若跟著湊上前。
“我也幫你們一起，我們幾個人一起出去找，一定能找到的，洛公子，小白既然是你的靈寵，想必你跟它之間也有聯係，不如試著感受一下？”
洛丹點點頭。
“我差點給急忘了。”
主人與靈獸之間的反應，倒是一個好東西。
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認真搜尋，過了一會兒睜開眼，露出了一雙有些銳利的眼神。
“感應到了，往這個方向走。”
說罷，他立刻飛身而起，朝著那個方向出發，其餘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立刻跟上，毫不耽誤。
終於，他們一行人趕了好一會兒路程，終於見到了小白。
“看，洛公子，我看到小白了，它就在那裏！”
洛丹順著黎若手指的目光看過去，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是，就是小白！”
而且大家都看到小白似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樣的狀態讓幾人心裏都有些發怵，也不免擔心起來。
葉曼喃喃自語。
“小白這是怎麽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
接下來的話她自己也意識到不吉利，並沒有說完。
洛丹抿了抿嘴唇，還是不願相信小白會出事，不過，等從空中落地時，他卻加快了腳步，朝著小白跑去，顯然他也是很著急的。
“小白。”
他輕輕呼喚著，同時動作輕柔地把小狐狸抱起來，第一時間去探它的鼻息，鬆了一口氣，還好，有呼吸，小狐狸的胸脯也在正常起伏，應當不是死亡。
葉曼也看出來了這一點。
“小狐狸還在正常呼吸，應該沒出事，不是，它為什麽昏迷不醒呢？”
這下問到了關鍵，洛丹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關心。
“小白，小白？”
他又叫喚了幾聲，甚至輕輕搖晃了一下它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可是小狐狸的呼吸和脈搏都很正常，實在猜不出緣由。
正當一群人不解時，黎若忽然麵色一變。
“小心！”
隨後伸出手，一下子把兩人拉到了其他地方。
“怎麽了？”
兩人同時開口詢問。
他們這才發現，在剛剛他們腳下，居然有一條毒巨蟒的頭，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埋伏在那裏的，如果不是黎若，或許現在他們三個人都被毒牙給咬了。
葉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
“天哪，這可是一條有毒的巨蟒，這條巨蟒是什麽時候出現在我們身邊的，我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洛丹目光則是沉了一沉，臉色看著十分不好看。
“以我們的修為，如果真的有巨蟒逼近我們，我們不可能感知不到，除非，這條巨蟒一開始就在這裏……”
葉曼也明白了其中關竅，驚訝地捂住了嘴。
“你的意思是，巨蟒早就已經潛伏在這裏了？”
“可是我們剛剛過來，巨蟒再怎麽聰慧，也不可能未卜先知，除非……”
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洛丹接過。
“除非，它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我們，而是小白，看來如果不是我們出現及時，巨蟒或許要一口吞了小白。”
說到後麵，他臉色格外凝重，心情也很不好，他不敢想象這個情況，甚至都不敢預想一下。
一想到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白會被巨蟒吞入腹，對此一無所知，就被其他妖獸吞入腹，洛丹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也說不出的膈應。
看向這隻巨蟒的時候，臉上更沒有什麽好表情。
“竟然敢覬覦我的靈寵，看來是不能留了！”
另外兩個人一聽也紛紛抽出了武器，想輔助他，一來，他們為了幫助洛丹，二來，他們剛才自己也遭到了生命危機，自然對此深惡痛絕。
所以，這條毒巨蟒算是碰上了，是無論如何也得除掉的，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朝著巨蟒而去。
巨蟒也把他們當做了盤中餐，龐大的尾巴掃了過來，可惜雖然巨大，但顯得笨拙，三個人一個飛身，就躲避了尾巴。
下一秒，每一個人都放出了自己的技能。
不管是陣法，獸寵，還是魔氣，盡數落到了巨蟒身上。
巨蟒不是他們的對手，被打了個落花流水，毒巨蟒或許也沒想到，自己會以這麽淒慘的方式死去。
這些人好像跟自己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技能不要命的往自己身上放，它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最後，在痛苦和哀嚎中，它徹底陷入了昏迷死亡。
龐大的蛇身到處都是傷口，看著頗為猙獰，可是幾個落在地上的人臉上沒有一絲的憐憫同情，盡是冷漠和厭惡。
“除掉了這條巨蟒，想必洛大哥也能放下一些心了。”
洛丹點了點頭，雖然沒說什麽，但是表情確實好了一些。
“接下來隻剩下小白的事情了，洛公子，你探查出小白這是什麽情況了嗎，為什麽一直處於昏睡當中？是不是之前被巨蟒偷襲？不會是中毒了吧？”
洛丹摸了摸小白順滑的皮毛，眼神卻突然放鬆了下來，搖了搖頭。
“不，剛才在跟巨蟒戰鬥的時候，我也趁機探查了一下小白的身體，它並沒有受傷，相反，它體內有一股很巨大的能量，正在煉化，不出所料的話，它但是跑到外麵的時候偷吃了什麽靈果，想要煉化需要發揮巨大的作用，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它才會處於昏睡當中。”
說著，他眉宇間的憂慮也消失了，輕輕吐了一口濁氣。
“還好，這對於小白來說不是什麽壞事，等到昏睡過後把這些靈氣練化，慢慢也會醒過來的，而且，修為上也會更上一層樓，小狐狸就知道讓我擔心，幸虧這一次是因禍得福。”
洛丹一邊解釋著，說到最後，又吐槽了一句。
聽他這麽說，葉曼和黎若也幾乎跟著一起放下了心，相視一笑。
葉曼看到小白嬌憨可愛的樣子，實在沒忍住，用手摸了摸。
“唉，沒想到我們的小白還真是一隻幸運的小狐狸，隨隨便便跑出去都能夠吃到靈果，小白這樣得天獨厚，未來的修為也一定不會差的。”
沒有人不喜歡別人誇自己的寵物，何況是洛丹這麽護短的人。
聽葉曼這麽說，也忍不住勾起了一絲微笑。
“是啊，希望小白以後能好好的，我也不求什麽，隻希望它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長大就行。”
畢竟跟其他的靈寵不一樣，這可是一隻生下來就讓自己帶的靈寵，相處的過程中，不僅把它當寵物，也有幾分帶孩子的心思。
因此，洛丹倒是沒有想過借助小白多大的實力，更希望是把小白養大，活的時間越長越好。
當然，如果能在這個過程中提升小白的修為，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凡對小白好的事，他也會很開心。
不過，幾個人正在侃侃而談著，洛丹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像這樣的靈果，應該是可遇不可求的，它身邊為什麽沒有守護獸？”
想著，洛丹眉頭皺了一皺，不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或許是因為守護獸有事，所以才讓我們小白撿了便宜，洛大哥，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們小白十分幸運，撿漏的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葉曼安撫他，並沒有太在意，沒有放在眼裏。
但洛丹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撫摸著小白的毛發，沒有應聲。
“算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他不知為何有一股不祥的預感，還是離開為好。
其他兩人雖然不理解為何如此匆匆，但也跟著一起走，可是幾個人還沒有離開，忽然有一人攔在他們麵前。
“站住，你們偷了我的靈果，居然還想這麽輕輕鬆鬆離開，趕快把我的靈果交出來！”
這個男人像是剛剛經曆了惡戰，身上的衣服東一塊西一塊的，臉上也有些狼藉，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看來靈果男人已經守了很久，驟然沒有，自然是大受打擊，氣急敗壞。
“好你們幾個小偷，我不過是出去一趟，你們居然敢偷了我的靈果，要是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讓你們所有人都灰飛煙滅，把我的靈果交出來！”
說著，他渾身驟然迸發出了駭人的氣息，壓迫感十足。
洛丹目光一動，不過要說多擔心也沒有，畢竟他的寵物已經把靈果給吃了，既然是既定的現實，想太多也沒有用，況且，他可不認為這男人就是靈果的主人。
“偷了你的靈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靈果十分珍貴，一千年一成熟，閣下的壽命不知道有沒有到百年，明明是天生地長的東西怎麽就成了你的了，難道不是誰先得到就是誰的嗎？”
“你！”
男人被說中了真相，十分心虛，同時又氣又惱。
“閣下還是讓開為好，這顆靈果已經被我們采摘了，自然就是我們的，閣下沒有資格以主人自封，也沒有資格要求我們賠償，再這麽鬧下去，也不過是丟人現眼！”
葉曼和黎若也跟著底氣足了很多，跟著嘲諷。
“就是，靈果可是這天地靈氣孕育的，又不是你生出來的，憑什麽你說你是你的就是你的有證據嗎？”
“誰先得到就是誰的，這天底下的天地靈寶不都是這個樣子，是你自己慢了我們一步，怪得了誰？”
被這樣雙方嘲諷，男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一陣扭曲。
“你，你們，你們簡直找死！”
說著，男人麵容猙獰，拿起了手上的長劍，朝他們發動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