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傻兒子?起來了。”


    “嗯?”


    迷迷糊糊中,陳更睜開雙眼,發現劉明宇一臉壞笑看著他。


    “臥槽!”


    陳更猛地驚醒,指著劉明宇罵道:“你想對我做什麽!死胖子!”


    劉明宇做了一個搓手的動作,嘿嘿壞笑:“你說呢……”


    陳更大怒,剛想站起來,結果發現自己還在浴缸裏,一絲不掛。


    “唉,風吹屁屁涼,快點收拾好出來,把飯一吃,老板等著匯報呢。”


    劉明宇向下瞥了一眼,隨後轉身離開,弄得陳更大囧。


    穿好衣服,頂著一頭濕發,陳更走到實驗室,隨手接過劉明宇遞過來的蛋炒飯開始扒拉。


    劉明宇躺在工作椅上,滿是疑惑的看著陳更不顧形象的扒拉著蛋炒飯。


    “你平時吃飯都文鄒鄒的。”劉明宇隨意說道。


    陳更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看了看蛋炒飯,又看了看劉明宇,接著低頭繼續幹飯。


    劉明宇覺得他有點反常,問道:“怎麽了,魂不守舍的?”


    陳更默不作聲,認真的對付著蛋炒飯,直到吃幹淨最後一粒米。這是他的習慣,從來不浪費糧食,除了茄子和西紅柿。


    放下快餐盒,陳更笑道:“你知道嗎老劉,以前我都是這個樣子的,隨意,自在,任性。”


    劉明宇搖頭:“你又想那個姑娘了?你總不能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吧。”


    陳更沉默,過了一會兒說道:“我沒有怪她的意思。”


    劉明宇歎口氣道:“都這麽久了,你為什麽不再找一個呢,別說沒姑娘追你。”


    陳更搖搖頭,情緒頗為複雜道:“徐誌摩曾經說過:我自人山人海而來,隻為尋求一靈魂伴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劉明宇翹著二郎腿,不屑一顧道:“少在那裝,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有什麽丟人的?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是傻x嗎?”


    陳更不語。


    “你要知道一件事情,有些人走過你的世界就是為了給你上一課。教會你跳舞的那個在散場的時候不一定是你牽手的那個人,我們總要接受一些事與願違。因為這就是人生,孤獨且脆弱,充滿了未知和遺憾。”劉明宇坐直了身體,很認真的說著。


    “感情失意後,一般隻有兩種選擇,時間和新歡。要麽讓時間慢慢衝淡一切,要麽讓新鮮感衝散不好的回憶。你既然選擇了時間,就不要後悔,你要做的,就是接受這種事與願違。”


    陳更沉思,最後說聲謝謝。


    劉明宇搖頭說不用,然後把數據和模型傳給梁瀟雨。


    幾分鍾後,實驗室裏的顯示器突兀亮起:“一級警報!一級警報!所有實驗人員請迅速撤離實驗室,所有資料已經自動備份,請迅速撤離實驗室!重複,重複!一級警報!一級……”


    實驗室大門打開,陳更反應過來,拽著劉明宇跑出實驗室,兩人神色慌張,趕緊衝向越野車。之前為了方便,他們把鑰匙在車上插著,這個時候恰好派上用場。


    越野車啟動,沿著來時的路線,陳更駕駛著車子向外開去。


    劉明宇呆住了,他看向天空說道:“娘哩!這是雷神要劈人的節奏?”


    陳更看向外邊,狂風大作,黑雲滾滾,高壓線在瘋狂跳舞,大樹須發皆張,一隊隊手持ak47的安保迅速向公司深處趕去,一切都宛如世界大戰的場景。


    車子駛出大門,陳更猛然想起一件事,自己的那串佛珠還在實驗室的更衣室裏,洗澡的時候忘了帶手上。那串佛珠是禪木做的,通體烏黑無光,關係到他唯一的親人,可以說是他的第二條命。


    一念至此,陳更解下安全帶,打開車門頂著惡風跑了出去,身後劉明宇驚慌失措,連忙大喊回來,但陳更已經跑出去幾十米,他的聲音在風嘯中宛如暴風雨中的一片樹葉,很快便甄滅於空氣。


    老人常說大風之後必有大雨,這話一點沒錯。


    在陳更跑出去幾十米後,豆大的白雨爭先恐後墜地,激起一地塵土,但還不等其飛揚便被後來者化為濁水。


    陳更弓著身子快跑,但雨勢凶猛,很快便連成雨幕,周圍能降度迅速降低,僅能看見周身十米左右的距離。


    “呼!”


    “哐啷!”


    暴風摧殘下,那些不結實的塑料籬笆一排排被掀飛,還有薄鐵皮做的圍欄,此刻全部在風裏發出聲響。


    陳更保護著腦袋前進,也多虧了大雨,不然那些數不清的小東西被大風一刮跟刀子似的,但現在全被雨水拍落,倒是安全一些。


    跑進實驗室裏,紅色警報還在不斷播報,陳更渾身濕透,他沒有理會這些,直奔更衣室而去,一把抓住黑色禪木珠,心裏這才安穩下來。


    “嗯?”


    本該渾身冰冷的他突然感覺到一絲炙熱,很快陳更發現,手裏的禪木珠居然開始發燙,他捋了一把頭發和臉上的水珠,不明所以。


    “轟隆!”


    外麵雷音滾滾,陳更在更衣室裏都聽的真切,不僅心驚膽戰,也難怪古人常說天威惶惶不可終測。


    “嘭!”


    實驗室傳出一聲爆炸,陳更雙手那些佛珠向外走,結果實驗室瞬間黑了下來,火花的滋滋聲不絕於耳,估摸著是保險燒壞了。


    陳更摸黑走到實驗室門口,外邊雨小了一些,風也沒剛才那麽恐怖,他鬆了一口氣,準備回車子那邊。


    “嗯?”


    異變再起,懷中手串上的一顆佛珠突然滾燙起來,陳更眉頭一皺沒有在意,隨後低頭跑進雨中。


    一分鍾後,陳更突然又跑回了實驗室門口,心裏暗道一聲果然。


    原來剛才他跑出去後,那顆佛珠溫度逐漸降低,他又往回兩步,結果佛珠越來越熱,好像是指引著一個方向。


    陳更看了看路,咬咬牙衝了出去,這下佛珠越來越熱,仿佛隨時都會燃燒,還好陳更能拿住不燙的那部分,也不至於把手燒了。


    十幾分鍾後,陳更跑上了一座山頭,佛珠溫度突然降低,似乎有什麽東西消失了。


    撥開身前的樹葉,陳更看見了可怖的一幕。


    在山下麵的空地上,一個密布蜘蛛網的百丈大坑坐落其中,大坑焦黑無比,每一道紋路都是一條裂縫,像是用導彈轟出來的一樣。


    陳更咬緊嘴唇,他知道這是雷擊之地。


    所以,他必須要做些什麽。


    但是大坑周圍有許多拿著自動步槍的安保在,還有一些老教授在安保的攙扶下在坑邊考察,陳更還看見了一道靚麗的身影,應該是梁瀟雨,哪怕穿著實驗服也是出眾無比。


    大坑這邊,一個滿頭白發的老教授看著平板上的數據,對周圍人說道:“這個雷擊坑不一般,裏麵蘊藏的電力估計夠青木市一年消耗。”


    梁瀟雨美哞一閃,欲言又止道:“那這……”


    老教授抬手,示意她不要說下去,梁瀟雨明白後站在原地,等著周圍的教授進一步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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