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斯獨自穿過暢通無阻的市政廳走廊,他的影子在光的投射下不時扭曲,但市政廳所有人都在為剛發生的襲擊焦頭爛額,沒人發現這個細節。


    隻是在看到阿塞斯時,和他打了聲招呼,順便關心一下他的傷,忙裏偷閑聊幾句,又苦哈哈奔赴忙碌的海洋。


    此時的市政廳門口,一輛純黑無標且防彈的轎車靜靜停在那,裏麵除了司機,還有一個人。


    喬爾坐在後座,臉色異常難看。


    任誰在家好端端的等待自家少爺回來,卻突然收到少爺出事的消息,臉色都不會好到哪裏去。


    一直盯著看的門口傳來動靜,看到是阿塞斯走出來,喬爾迅速上下把阿塞斯仔仔細細打量一遍。


    確定沒缺胳膊少腿,老人終於放下提了一路的心髒,送來消息的人隻說阿塞斯中槍,其他的都沒說清楚。


    可看那焦急的語氣,他還以為阿塞斯連路都走不了了,現在看來,沒那麽嚴重,他就說阿塞斯怎麽可能那麽蠢。


    喬爾正要下車去接阿塞斯,手還沒打開車門,就想起情急之下送出去的信,而送信的對象……是安娜。


    “喬爾爺爺?你怎麽不動。”


    阿塞斯拉開車門,疑惑地看著沒有動作的喬爾。


    “對了,喬爾爺爺,還有件事需要麻煩你,我們有兩位朋友,車坐不下,司機我讓他自己回去了,可能需要你開下車去查茨沃茲莊園。”


    喬爾沒找到間隙把他寫信告知安娜的消息說出來,就被阿塞斯拉到駕駛座,摸不著頭腦地開起了車。


    車輛啟動,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撤去魔咒,車上突然多出兩個大活人,喬爾手一抖,車在路中間搖了下頭。


    阿塞斯沒關注這點小插曲,一上車就靠著椅背養神,隻在斯內普看過來的時候,牽住了他的手。


    車開到一半,喬爾看著前麵的分岔路,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閉目養神的阿塞斯,“少爺,我們去查茨沃茲莊園?”


    “嗯。”


    車輛拐入和卡文迪許莊園相反的路口,越往裏走,能看到的車輛越少,


    漸漸的,路上隻有阿塞斯幾人乘坐這輛車,道路兩旁放眼望去,看不見倫敦的繁榮,隻有蒼茫的綠色和涓涓流淌的德文特河。


    十分鍾過去,道路兩側出現建築,盡頭的建築是那麽多建築中最宏大最莊園的建築。


    “那是……”


    斯內普看著比卡文迪許莊園和馬爾福莊園加起來還要寬闊的建築。


    “那是查茨沃茲城堡,德文郡公爵世襲的莊園,位於河穀與河流之間的明珠,曆經數個世紀時間的洗禮,光芒也未曾黯淡。”


    阿塞斯不知什麽時候睜開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城堡為斯內普介紹。


    斯內普聽著他的介紹,眼裏多了幾分認同,這個城堡從外觀看,已經壓了卡文迪許莊園和馬爾福莊園一頭。


    見他們說的認真,開車的喬爾也插一嘴,“城堡珍貴,可惜這個莊園那麽多任主人,沒幾任願意住在裏麵,每年還要花大筆大筆的英鎊去維修。”


    阿塞斯無奈搖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購置的房產太多,根本住不過來,何況這個莊園位置那麽偏。”


    “少爺,聽我一句勸。”喬爾誠懇道,“下次你說這話的時候,保護好自己,你的老管家不希望在憤怒的人群裏搶救出來一個髒兮兮的少爺。”


    話落,他一頓操作猛如虎,把車漂移停在城堡前。


    “全科醫師已經在城堡等待,需要我攙扶您過去嗎?”


    喬爾的話阿塞斯聽著總覺得渾身不得勁,但又挑不出來錯處,隻能狐疑注視喬爾,自己靈活下車。


    “不用,我自己過去。”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也下了車。


    站在城堡大門,他們才切身體會到城堡到底有多大,單從麵積比較,甚至比霍格沃茨城堡還要大,問題是這不是學校,而是卡文迪許世襲的府邸。


    鄧布利多突然看向斯內普,眼神莫名奇怪、複雜。


    “卡文迪許少爺,歡迎回來。”


    大門打開,穿著相同服飾的女仆恭敬走出來,兩排而站,躬身問好。


    阿塞斯點點頭,帶著幾人走進去。


    正門走進是大理石正廳,繁複華麗的畫作鋪滿天花板,如夢似幻。


    花紋複雜莊肅的地毯從樓梯直撲而下,與黑白相交的大理石交相映襯。


    富有宗教色彩的石雕活靈活現注視著走進來的主人和他身後的客人。


    富麗堂皇一詞也不能形容出眼前一幕,裝潢極度奢華又繁複,一瞬間就把人帶回十七世紀英國貴族的生活。


    早早等在大廳的全科醫師看到阿塞斯,先是躬身問好,然後就準備扶著阿塞斯坐下檢查。


    阿塞斯擺手拒絕了他,“去我的臥室檢查吧,鄧布利多校長,不介意在臥室聊聊天吧?”


    鄧布利多自然沒什麽意見,畢竟阿塞斯還是傷員。


    阿塞斯的臥室在二樓。


    全科醫師拿出自己的準備,小心翼翼拆開阿塞斯的衣服,檢查一番後,對著喬爾點了點頭,兩人同時離開臥室。


    “鄧布利多校長,你還在找伏地魔的魂器嗎?”阿塞斯邊扣好衣服的扣子,邊漫不經心詢問。


    鄧布利多沒想到阿第一句是問魂器的事,頓了下才道:“是的,卡文迪許教……先生是有什麽線索嗎?”


    “線索我沒有,能找到的魂器我都讓人找出來了,我說這個,是想勸你別找下去不然你可能要吃點苦。”


    鄧布利多有些疑惑地皺起花白的眉,“這是威脅嗎?”


    “不是,這是勸告和建議,如果你不聽,也沒關係,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會保下你的性命。”


    鄧布利多第一次聽到阿塞斯提到格林德沃委托這件事,探究地看著眼前臥床氣勢也不減分毫的男人。


    “受人之托?是誰?”


    “答案已經在你心裏,我言盡於此,有需要可以讓妮娜來找我。”


    鄧布利多忽然想起賴在校長室的格林德沃,心下有了猜測。


    “還有一件事,這次你看到的東西忘了吧,別去找他,也別去找她,不然會很麻煩,對你對我都是,如果你擔心他們會做什麽,那我可以保證,他們兩個人誰都不會危害魔法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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