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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辦?


    李十月半蹲在草叢裏頭,她看著這一共一二三四......六個人,火光照耀下,能看到他們就放在腳邊的長刀。


    而且,看那刀的樣式與李十月和李秋天在流民大柱子手裏得到的那把官刀差不多,這說明這夥子人雖然衣裳上瞧不出什麽,但能有官刀,該是與官家有些關係的了。


    應該不是殺官兵得的,畢竟大柱子那種流民都是機緣巧合之下從鐵匠手裏得的官刀。


    這一夥子人要是有那麽厲害,能一下子搶六把官刀的話,也不會就這麽抓了麻子和痦子綁了他們,該是早就把麻子痦子殺了。


    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夥子人是輔兵,如果是正規兵,這人數對不上,正規兵行動,少說得是一什十人來的。


    那麽他們就隻能是輔兵,因為某種原因被派出來抓壯丁的,麻子和痦子運氣不好遇上了。


    如此,這才被綁了起來。


    李十月不知道麻子和痦子有沒有說出他們李家村人的所在,大概是沒說的,如果說了的話,這六人要不回去報信找更多的人來,要不就該在剛剛李家村人落腳的地方埋伏著等他們了。


    那麽,麻子和痦子倆就必須得救!


    李十月的腦子飛快的轉著,她心中有了數,回過頭蹲在地上,對著李望水他們一字一句道:“那幾個人該是兵,是抓人的。


    為了咱們村的所有人,必須救麻子和痦子。


    幹了!


    咱們一起把這六個人都殺了!”


    李十月說完,就不錯眼的盯著李望水和另外三人看。


    李望水臉上的表情很好理解:“好,聽你的,幹了!”


    但是另外三人,哪怕他們那一夜也親手殺過流民了,但他們終歸是普通人。


    “我知道,你們心裏打鼓。


    流民殺到了咱們眼前,手腳慢的就被砍死了,有膽子反抗的才能活。


    你們以為,要是咱們放過這六人,他們就不能從麻子和痦子嘴裏問出咱們村的人在哪兒了麽?


    哪怕麻子和痦子一個字兒都不說,被他們殺死,這般近的距離,不過十幾裏,他們是小跑著就能找到咱們了,咱們村的人還能跑?


    被官兵抓到,咱們還能有活路?”


    李十月回過頭看三丈遠外火堆旁的六人,“他們必須死,他們死了,咱們才能活!”


    三個漢子的老子娘婆娘娃兒都在十幾裏外等著他們回去呢,他們能有其他選擇麽?


    他們,沒有。


    他們隻能選擇聽李十月的話。


    月上樹梢,李十月他們五人已經在這處草地呆了快要有兩個時辰了。


    那六個人裏頭的五個都已是就地躺下睡了,隻留了一個人坐著在火堆不遠處警戒。


    李十月在等一個時機,等一個適合出手殺人的時機。


    忍受著蚊蟲的叮咬,腿腳已是有些麻木的李十月終是等到了這個時機!


    那警戒之人一下下的點著頭,那是人困到臨界點的表現,李十月盯著這人看。


    就是這時候!


    李十月站起身握著柴刀腳步輕輕的往前去,火堆發出“劈啪”聲,那人好似被這聲響弄醒,緊閉的雙眼竟是張開了一條縫出來!


    李十月知道不能再等了,她直接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不過一息就到了這還未反應過來的人背後,舉刀過肩,使力往下衝著此人的脖頸一劈,鮮血噴濺出來,熱乎乎的。


    李望水也絲毫不相讓,在李十月出手的時候,李望水的刀也已經抹了地上躺著一人的脖子。


    那人連一聲還未來的急發出,就被喉間的熱血堵住了氣管,喘不上氣不過幾息就死了。


    可另外三人卻是遲疑了,給了地上睡著的三人機會,“誰?”


    “你們是誰?


    竟敢對官兵動手!”


    有一人反應快,一個翻身滾了出去,“抓住他!”


    那人本還想拿刀對抗的,可他一看人數,又見已經死了兩個同伴,這人掉頭就跑,頭也不會,幾息的功夫就跑出了幾丈遠去。


    李十月立時就回頭去給已經被驚醒的麻子拔掉了口臭布條子:“還能不能跑?”


    李十月一邊說,一邊用刀把麻子手上綁著的麻繩挑斷了。


    這一照麵,李十月才看見麻子臉上青紅一片,眼睛都腫了一隻。


    “能!”


    李十月直接拿起地上不知是哪一個官兵的刀遞給了麻子,“麻子哥隻管先跑過去追著人,解決了這兩個,我們就過去。”


    麻子接了刀,站起身跺了跺腳就衝著前頭那跑了的官兵追去。


    就這一會子的功夫,李望水和另一個村漢已經砍死了其中一個官兵。


    李十月又給痦子解了繩子,痦子口中的堵布被拿了出來後,他二話不說,站起來,刀都沒拿,衝著麻子跑得方向就追過去了。


    接下來就簡單了,李十月對著李望水說:“這兩個交給你們了,我去追麻子痦子。”


    四個對兩個,李望水麵色不改,提刀上前,另外三人不知是知道剛剛自己的遲疑害的他們沒有偷襲成功過,還是真的有了膽氣,之前回答李十月話的那漢子“啊啊”大叫了兩聲,就衝著對方撲了過去。


    壓倒了人,趁人沒反應過來,就下了刀。


    死了。


    如此,也就隻剩一人了,那人被眼前景象嚇破了膽,竟是丟了刀,直接對著李望水四人跪了下去。


    “好漢饒命!


    好漢饒命!


    俺沒殺過人,俺是被抓來的,別殺俺,好漢饒命!”


    李十月一溜兒小跑追過去,就看到麻子和痦子一前一後包圍了那個逃跑的人。


    “你們是誰?


    俺可是神策軍!


    你們膽敢殺俺!”


    “神策軍?”


    李十月心中雖說想著這人所說,但手中刀卻是毫不猶豫的就砍了過去。


    其實,李十月的動作並不快,那人若是靈敏些當也是能躲得開的。


    隻不過,在被三人圍堵,自己孤身一人於極度恐慌的情緒之下,他沒有躲過去,又有李十月的巨力加持,這人竟是被李十月一刀直接削掉了腦袋。


    “咕嚕嚕”的一顆圓溜溜,瞪大眼睛的頭顱就那麽在地上滾來滾去。


    頸動脈的熱血噴濺了出來,噴了李十月一身,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帶上屍身,咱們回。”


    李十月低頭抓起那顆頭,對著麻子和痦子這般說。


    麻子和痦子愣了一下後,很是聽話的上前你抬胳膊我抬腿的跟在拎著一顆頭的李十月往回走。


    李望水剛把這跪地求饒的家夥給堵了嘴綁了手腳捆了起來,回過頭他就看到了滿臉鮮血,衣衫染紅,拎著一顆人頭走過來的李十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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