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癡兒。”


    雲若準備離開,此時安娜伸出手。


    “什麽?”


    “謝謝你,這是...我們給你的禮物。”


    陳天文掏出來一個溫熱的錄音機,咽了咽口水,此時的陳天文和安娜都已經油盡燈枯,互相攙扶著向心中的那個方向走去。


    ……


    “我們不追嗎?”呆鵝看著芽衣遲遲未動,不由得有些嗔怪。“你不追我追。”


    芽衣一言不發,整個區域溫暖了很多。


    雲若走向大家,在呆鵝震驚的目光中輕輕的拉住她。


    “主教先生的任務我們已經完成,世界蛇尊主那邊也已經結束,我們沒必要趕盡殺絕。”雲若想了想,也可能早有預料的說著。


    “我們...”


    呆鵝有些呆,聽不懂雲若放人一馬的弦外之音,無論是奧托還是曾經的雲若,都是在教自己對於崩壞毫不留情,這是第一次,雲若要網開一麵。


    “幽蘭黛爾隊長。”麗塔走上前拉住呆鵝。“謝謝雲若先生,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吃個晚飯?”


    渡鴉此時也走過來,對於雲若,自己還沒有帶他回去邀功呢,怎麽能被天命的人帶走呢?


    “抱歉啊,現在的雲若是我們的呢。”


    “什麽你的我們的,他是我們天命的員工。”麗塔毫不示弱。


    “哈?天命?誰不知道你們天命下發的辭退公告啊。”渡鴉嘲諷。


    “好啦好啦,別吵了。”


    就在女孩們互相吵鬧的時候,雲若不置可否的看向遠處,此時的安娜和陳天文應該是走了很遠了吧。


    ……


    事實並非如此。


    兩人也隻是走了數百步,因為身體得脆弱和雲若的我無幹涉,兩人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大。


    “安娜,堅持住,我會找到回家的路的。”陳天文咳嗽著,試圖用最後的油盡燈枯來喚醒安娜的神誌。


    安娜有些混亂的看向陳天文,對於陳天文,安娜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但是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憤怒的嘶吼也變得微弱了許多,好像油盡燈枯的小獸,剩下的隻有嗚咽。


    崩壞意誌沒有給兩人太多的寒暄,呼嘯的寒風給兩人唱起最後安魂曲。


    “安娜,你知道嗎?在你第一次與我的相遇,我就知道,我們還會重逢,安娜,那時候我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躲在廢墟裏,可憐又無助的祈禱有人可以救救我。”


    安娜安靜的聽著,時不時還是會嘶吼出聲音,或許這樣的符和。


    “那是戰後的一個初冬,當時空之律者的災難剛剛結束。”對於這個事情,陳天文如數家珍。“那時候的我以為會死呢,但是,安娜你的出現,溫柔,理性,帶有陽光,讓人無法拒絕的溫柔。”


    冰之律者的麵紗開始破碎,黑色的麵紗完全經受不住這種情感的打動,很快破碎,露出安娜的臉龐,蒼白,美麗。


    “安娜,答應我,我們一定會逃出去的,咳咳咳。”


    陳天文認真的說。


    “等我們出去後,我會帶你看一看這裏之外的遠方。我們可以尋找一片湖,水天一色。”陳天文咽了咽口水。“安娜,你見過天空之鏡嗎?”


    冰之律者搖了搖頭,看樣子,安娜已經壓製住了冰之律者的力量開始奪取身體的控製權。


    “雲若說那裏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裏,浮光躍金。”


    陳天文的話,讓安娜抬起頭,開始向往。


    ……


    【陳天文連嶽陽樓記都背不全,還請糊弄人家小姑娘,真丟人。】


    係統對雲若這麽說著,實際上還是看不起陳天文的,畢竟他沒有幫助自己和雲若殺死芽衣或者呆鵝。


    “不必打擾他。”雲若咽了口口水,對於陳天文,雲若更多的是羨慕。雖然冰之律者可惡,但是她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畢竟死在一起了。


    相比於他,自己雖然壽命悠長,但是更像是一種無聲的詛咒,無論是死亡的庫庫爾坎還是不斷成長,未來會衰老會死亡的大家。都在追尋自己的愛或者已經擁有了愛。可是,自己呢?


    雲若說不準,自己還能活多久,見證多少人的生離死別。五萬年,也活夠了吧。


    【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我們也走吧,他們不過是風燭殘年。”


    雲若拿著那個無線電收音機,絲絲拉拉的聲音讓雲若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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