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雲若,你回來休息吧。”渡鴉走了出來,這該死的天氣,如果讓雲若一直在外麵也不是什麽人道主義。


    “我不冷。”雲若認真的說。“你進去休息吧,明天可能還要和冰之律者戰鬥呢。”


    雲若仔細的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的,相比於曾經那個少年,冷漠的雲若確實還是無法抹除對於自己的沒有仇的下屬的一點溫暖。


    渡鴉看向雲若。


    “你對冰之律者似乎有很多的話,我隻是覺得有些...你應該去休息,至少現在的情況是你需要休息。”


    “我的甲胄可以很好的保暖,請不必擔心。”雲若想了想“如果你執意要執勤,我當然願意。但是這麽冷的天,渡鴉,你還是進去吧。”


    渡鴉點了點頭,又一次鑽進了帳篷之中。裏麵很溫暖,如果不是因為需要執勤,雲若也想進去,左邊是香香軟軟的芽衣,右邊是餘味悠長的娜塔莎。


    ……


    機械電流聲音結束後,溫潤的女孩子聲音傳了出來。


    “嗨~想我了嗎?我是庫庫爾坎,很高興你可以帶上戰甲,這是我畫錢給你買的。很貴的,請不要推辭。”


    雲若聽見這個聲音有些語塞,這個聲音相隔五萬年,再次聽見忽然感覺鼻頭酸酸的。


    “如果你聽見它的時候,我很有可能不在了,我很高興...但是抱歉,這裏太冷了,是我應該聽話的,我要去另一個世界提前替你鋪路去啦!”


    “嗯。”


    雲若眼眶濕潤了不少,細小的淚水在流淌出來的時候就化作一個小小的冰。


    “請不要為我難過,啊,時間就這麽多了,我應該再攢點錢讓維爾薇升級一下錄音功能的...剩下的時間,給你講個故事吧,你不會生氣的吧。”


    聲音變得斷斷續續,或許之前還可以聽出來是在外麵對抗冰之律者,現在好像那家夥反抗自己被埋在了冰下的殘喘。


    “從前...有..有一位公主,因為無人喜愛被囚禁..囚禁高塔...好冷啊...嘶~她,隻有,咕嘟~塔尖的小窗...可以看見外麵。”


    雲若平靜的想了想。


    “在一個午後,一名騎士路過這裏,他的白馬丟了,此時公主站在高台上為其指引。騎士找到白馬後,向公主宣誓,會為他講述旅行的奇遇...知道時間的終盡,心靈的停止。這件事你和我...說過..。”


    雲若有些壓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但是...我從來..沒說...結局...好冷啊...對不起...我愛你!”


    聲音戛然而止,雲若愣在原地。多年前他向虛空萬藏問過這個問題。虛空萬藏當時也隻是反問。


    ‘答案,難道重要嗎?就算我真的告訴了你,會是你想要的嗎?’


    雲若沉默了,許久才歎了口氣。


    “是啊,結局,真的重要嗎?無所謂了吧。”雲若站起身準備去巡邏,撞見了夜梟陳天文。


    “願意和我聊一聊嗎?”


    陳天文伸出手。


    “隨意。”


    雲若沒有多說什麽。


    至於夜梟,雲若並不想多說,他和冰之律者的愛情依舊可歌可泣,但是正是如此,雲若並不想聽俗套的暗戀故事。


    “明天我們就要去尋找冰之律者了,我願意相信她是善良...”


    “我不願意!”雲若打斷了陳天文。“你暗戀的是律者!毀滅人類的律者!她生生的殺死了我的愛人!”


    “……”陳天文並不清楚,雲若為什麽會這麽大反應,好像真的死了人一樣。


    “你和安娜的愛情,我不想聽,我隻想殺死冰之律者!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我的腳步。”


    雲若嘶啞的說著,靠近陳天文,手中的天穹變得危險。


    “我知道你或許要阻攔我,而且你們,都想。”


    雲若露出手臂上的針,很迅速但是,所有人忽略了,雲若身上的mon3tr從脊骨處破土而出,暴露在眾人麵前。


    “這是領袖的意思。”渡鴉緊張的說。


    “無論是誰,事情已定。不必和我說。”雲若冷漠的看向眾人。


    眾人雖然有了一定的心理預期,但是雲若的戰鬥力還是讓所有人驚訝,幸虧,雲若沒有真的殺人,隻是平靜的看著眾人。


    “你們睡覺吧,我不喜歡活躍的夜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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