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在正道功法中遇到挫折,就會一頭紮進邪道功法中尋找安慰。他饒有興趣的,通讀了奪舍功法,從離家藏書中,找到了很多有關於奪舍的記錄。當他整理思路時,回憶起與賀紅在腦中的接觸,這才感到當時賀紅可能帶來奪舍的危險。


    “奪舍,一般都會選一個強壯,根骨奇佳的的人,奪我的幹什麽,真是瞎操心。”王雲把念頭一揮而去。


    “可是當時他的身體就是病入膏肓,相比較,你的身體才是好的。”小智說道。


    王雲隻道是很有道理,“以後可不準任何人的神識鑽到我的腦子裏,不知道鑽進別人的腦子裏是什麽感覺。”


    王雲很感興趣,很想試試,可是書中記錄,奪舍失敗,人也會死,若是進入他人腦內,遭到攻擊,後果不堪設想。


    “果然邪術就是邪術,刺激的很,也危險的很。”


    王雲回過神來,就感到天色已經很晚,就出了房門,想四處走走,想想自己的正道功法,要如何走下去。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沐陽房前,他遠遠的就聽到離暮月,在沐陽跟前,述說著雲下城發生的事。


    “沐陽師兄,能聽見?”王雲突然橫插一句,把離暮月驚了一下。


    “都已經子時,你還不去睡,跑到這裏幹什麽。”離暮月臉上一陣緋紅,想到剛才沒有說一些難為情的話。


    “他能聽見嗎?”王雲推開門進來。


    “木香說,他的神識很清醒,隻是身體受到了重創,一時神識與身體不能協調,醒不過來。”離暮月站起身,“你要陪他說說話嗎?我說了好久,累了。”


    王雲在想跟沐陽說什麽,想要請教符宗功法,可是沐陽又開不了嘴,“跟他說話,豈不是對牛彈琴。”


    王雲轉過身來,發現離暮月已經走了,想到沐陽之前對他的種種教導,就覺得要跟沐陽說點什麽。


    “咱們說點什麽呢,沐陽師兄。”王雲坐在跟前,一時慌亂,他察看沐陽平靜的臉,腦中突然有一個邪念,再也揮之不去,他環顧四周,聽到四周都靜得出奇,“這麽晚了,不會再有人來了。”


    王雲當下決定,施法,“我倒是要看看,昏迷的人,都在幹嘛。”


    王雲的神識進入到沐陽的識海,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在奪舍方麵天賦過人,隻琢磨了一遍,就完全融匯貫通了。


    沐陽的識海是一片冰天雪地的群巒諸峰,王雲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子,正坐在一棵開滿白色鮮花的樹下,他望著初升起來的朝陽出神。王雲小心的靠近。


    “幾日不見,你搗蛋起來的功夫是越來越有長勁,居然跑到我的神識裏,想不是我身體重傷,我還以為我做夢夢到你了。”


    王雲不好意思的走出來,“沐陽師兄,你好雅興,曬太陽啊,怎麽發現我了?”


    “你在我的識海裏,我怎麽可能發現不了你。”沐陽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的說,“你是不是學過魂宗功法?”


    “之前跟著那個雙臉族學過幾天。”


    “你這好像不是隻是學過幾天的功夫,之前你對天眼符,一學就會,我就感到奇怪了,你學別的,怎麽也學不好,可是學魂宗方麵的功法,簡直就是正賦異稟。你是不是鑽研魂宗功法很久了。”


    “沒有,絕對沒有。”


    “那你之前,也沒有練劍,在山到底在學什麽?”


    “就是在學製天機冊。”


    沐陽掏出自己的冊子,“我一直覺得這個冊子很不一般,就是不知道具體神奇在何處?”


    “它可以與人的神識相連。”


    “也就是說,這個冊子是用鑄器術造出來,但是已經涉及到了魂宗領域。這就說得通了。”沐陽把冊子拋給王雲,“你找我何事?”


    “就是好奇,你昏迷,神識在幹嘛。”


    “就為了這個?你還真是小屁孩。我還以為你是要向我問符宗功法呢。”


    “我自己已經知道。符宗功法對靈力的精純要求極高,我的功力不純,修練符宗功法,怕是有天大的麻煩。”


    “若是有名師指點,倒不是不難解決,隻是你自己反省過沒有,你為何會靈力不純。”


    “我想很有可能是瞎吃了丹藥了原因,丹藥在短時間裏提升了我的功力,但是也讓我的靈力,更加的渾雜。”


    “可惜,我對丹修之道,也不懂,指點不了你。能指點你的符宗,你又練不了。”


    沐陽後來又問起了王雲的近況,在學什麽功法,王雲一一說來,包括在體修上的難處。


    “符宗的轉移符,你不是會畫嗎,它也可以用來保命,你可以試著深究它。”


    “用轉移符最多隻能轉移五十米,而且還要提前畫符,貼在那裏,危險總是突然降臨,可沒時間讓我去貼符。”


    “那就製作一個符寶,讓轉移符始終置於你五十米開外的地方。”


    “那要怎麽做?”


    沐陽一時無話,他感到對王雲的幫助,必須是要手把手的幫助,否則靠他自己是很難獨擋一麵。


    “若是能時常溝通,我倒是可以幫你做到。”


    “這就容易了,我幫你把神識與冊子相連,不就可以了。”


    “如此高明的事,你都能辦到?”沐陽也想放手,讓王雲大膽一試,他可不想永遠這麽躺著,自己在自己的識海裏曬太陽。


    雲下城已經太平一個多月了,離歌問之所以還沒有提起要下山曆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興幫之內,無人是八境高手。若是在外遇到一個八境高手,那幾乎是毀滅生的打擊,到時候伊邪雲可沒法及時相救。


    這一點,無論是興幫成員,還是伊家和盛家,都知曉,隻有王雲,還在自己的功法世界裏遊躺,對此一無所知。


    雲錚跟柳木香談起了王雲進補的功法,也順勢提起,要用冊子煉魂。


    “用神識相連法寶,都極為危險,一旦法寶被破壞,人的神識輕則傻,重則瘋癲。而且那個王雲,就是一個喜難妄想的小屁孩,他能懂魂器的打造方法。”柳木香說。


    “他說是盛若凝教他的。我對盛若凝不認識,倒是從歌問嘴裏提起過此事,聽說關於振興雲霄之巔,最早就從盛若凝嘴裏提出來的,她曾經還創立過幫派?”


    “世家要重振雲霄之巔,她的確是除了伊家之後,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柳木香說,“我跟表哥,找盛天驚問問。盛天驚在器修方麵很有天賦。”


    盛天驚一直在家養傷,他也不清楚,他這個傷到底要何時才能痊愈。柳木香來為盛天驚診治,他到是格外高興,但是看到柳木香皺著眉頭,就知道情況不妙。


    “想在短時間內恢複,怕是很難。需要八境高手,為你護法,還需一品仙草。但是仙草易得,八境難求。”柳木香說。


    “那個死三眼族找到沒有,就是他偷襲我。”盛天驚氣得直恨牙癢癢。


    “還在找,估記已經離開雲下城了。”離歌問說。


    “那你還龜縮在雲下城裏做什麽,全都走光了,你又做起了你的公子哥,又要喊重振雲霄之巔,用嘴來振興的?”


    “表哥已經很努力了,對方八境高手太多了。我們這邊一個也沒有,走出去,送人頭來振興雲霄之巔?”


    盛天驚也知道其中厲害,隻是一時心急,“隻是可惜,我姐當年,把法寶收起來,也不知放到哪裏去了,若是還在,給你們一些,七境高手,拿著我們家的法寶,力敵八境高手,不是什麽難事。”


    “你有聽說起幫嗎?”離歌問趕緊問道。


    “起幫?小時候聽姐提起過,但隻聽過名號,她說要創立起幫,重振雲霄之巔。至於起幫其他的,就沒有聽說過。”


    “你覺不覺得王雲手中的那個冊子,很不一般,據他所說,可以用冊子與神識相連,這就是魂器的打造方法。”


    盛天驚曾經也想過這一點,隻是他確認過,那個冊子不是他家打造的法寶。


    “你說他會不會是起幫裏的成員?”離歌問大膽的猜測。


    “不可能,我姐,不可能選一個蠢貨來振興雲霄之巔。”


    離歌問也覺得很滑稽,“神識與器物相連,可行嗎?”


    盛天驚想到此事,已經涉及了魂宗領域,在盛家這是禁區,他也很少涉足,“他若是自己打造過,那就可行,若沒有,那就別試。”


    兩人走出盛家,柳木香才說,“估記他在此方麵,也不懂。”


    “魂宗領域的,更加玄乎,有人說此宗是神的領域,江湖大多仙門,都是嚴禁涉足的,我們離家的鑄劍方法是屬於魂宗領域的。”


    盛天驚送兩人走後,拿出天機冊的製作方法,這才知道王雲一定是隱瞞了什麽,按上麵的製作方法,肯定不用涉足魂修。


    “這個王雲,人小鬼大,等我傷好了,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他叫來盛朝,問他天機冊的打造進度,催促他,快點打造出來。


    “天驚,你之前,不是故意拖延,為何又這麽趕。”


    “這個王雲,比猴還精,上麵的打造方法,隻是其中一小部分,真正的精髓不在我們這裏,在那個小腦袋裏。”


    “你是說我們被那個小鬼耍了。”


    “誰知道呢。”


    柳木香回去,四處找不到王雲,直到遇到離暮月,才知得王雲陪沐陽說了一宿的話。


    “沐陽大哥,像是被感動了,他的冊子起反應,上麵有字出現了。”


    “什麽,這不就是成了靈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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