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七年,大明的天下看似一片祥和,可這江南之地,卻藏著諸多暗流湧動。江南,向來是魚米之鄉,富甲一方,那繁華的城鎮裏,商鋪林立,街巷中行人如織,處處透著富足的氣息。然朝廷所需用度甚多,這賦稅之事,便成了關乎國計民生的要緊事兒。百姓們靠著那一方水土辛勤勞作,盼著能過上安穩日子,可這稅賦的擔子,有時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據《明史·食貨誌》記載:“宣宗即位,以四方屢有水旱,屢詔蠲免稅糧。然當是時,天下財賦,大半出於東南,而蘇、鬆諸府,又其最也。故雖屢有寬恤之詔,而江南之民,終不能免重賦之苦。其收稅之法,有田賦、丁賦、商稅諸項,各有定規,然或有官吏舞弊,致民怨沸騰者,朝廷亦屢加整治焉。”寥寥數語,道出了當時江南收稅的大致情形。宣宗登基後,因各地常有水旱災害,多次下詔減免稅糧,可即便如此,天下的財賦大半都出自東南,尤其是蘇州、鬆江等府,更是重中之重。雖說有收稅的相關規定,可總有官吏從中舞弊,使得百姓怨聲載道,朝廷也多次進行整治,也由此為這圍繞“1432年我在江南收稅”的故事搭建起了基於史實的框架,讓那段滿是利益糾葛與民生百態、關乎大明賦稅征收的曆史有了清晰可尋的脈絡。


    我呢,喚作劉財,本是這蘇州城裏的一個小小稅吏,年近三十,生得一副精瘦模樣,那雙眼珠子一轉,便是一個主意。自幼家境貧寒,靠著些許機緣,謀得了這稅吏的差事,本想著能借此改變家境,過上好日子,卻不想在這收稅的過程中,漸漸迷失了本心,染上了一身的銅臭之氣。我這人,性子頗為狡黠,心裏頭總是盤算著如何多撈些油水,隻要能得好處,哪管那百姓的難處,行事也有些不擇手段,在這蘇州城裏,名聲可不太好,可我卻毫不在意,隻想著自己的富貴前程,也正是這般性子,讓我在這收稅的事兒上,經曆了諸多是是非非,至於最終結局如何,也隻能隨著這曆史的風雲緩緩呈現了。


    這年春日,江南正是草長鶯飛的好時節,城外的田野裏,麥苗青青,油菜花一片金黃,煞是好看。可我卻沒心思欣賞這美景,隻惦記著這新一年的收稅任務。上頭下了命令,今年的賦稅可不能比去年少,還得把那些拖欠的都一並收齊了。


    我帶著幾個手下,來到了城郊的一處村子。這村子不大,住著幾十戶人家,大多都是些種地的農戶。我們剛進村口,村裏的狗便叫了起來,引得村民們紛紛出門查看。


    我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各位鄉親,咱又來收稅啦,大家夥兒都把該交的稅準備準備,可別讓咱難做啊。”


    村民們一聽,臉上都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一位老者走上前來,拱手說道:“劉大人,您也知道,咱這去年收成雖說還行,可這稅賦太重了呀,家裏的餘糧本就不多,這一下子,怕是又要揭不開鍋了。”


    我皺了皺眉頭,心裏想著這老頭又來哭窮,嘴上卻說道:“老伯,這朝廷的稅賦,那是定好了的,咱誰也改不了呀,您老就別為難我了,趕緊把稅交了吧,不然我這上頭也不好交代啊。”


    那老者還想再求情,我卻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別囉嗦了,都回去湊湊,今兒個咱可得把這事兒辦完了。”


    說罷,我便讓手下的人挨家挨戶去查看情況。我則走進了村裏的一戶富戶家中,這富戶姓王,家裏有不少田地,在村裏也算有些頭臉。我想著從他這兒,總能多收些稅,撈點好處。


    進了王家的院子,王老爺趕忙迎了出來,滿臉堆笑地說:“劉大人,今日怎得空來了呀,快請進,快請進。”


    我也不客氣,大搖大擺地走進屋裏,坐下後,便說道:“王老爺,咱明人不說暗話,今年這稅,您可得多交點啊,您家這田地多,收成也好,可不能和那些窮戶一樣,隻交那點保底的呀。”


    王老爺一聽,心裏明白我的意思,笑著說:“劉大人說的是,我王某人自然明白事理,隻是這稅嘛,咱也得按規矩來不是,您看能不能給通融通融,少算點零頭呀。”


    我心裏暗喜,想著這王老爺上鉤了,嘴上卻故作為難地說:“王老爺,這可不好辦呀,上頭查得嚴,我這要是給您少算了,我這烏紗帽可就沒了。”


    王老爺見狀,趕忙從屋裏拿出一個包裹,遞到我麵前,壓低聲音說:“劉大人,這是一點小意思,您先收下,就當是我王某人請您喝茶了,您看這稅的事兒……”


    我假意推辭了一下,便接過包裹,打開一看,裏麵是幾錠銀子,心中大喜,臉上卻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王老爺,您這可讓我難做了呀,罷了罷了,看在您這麽懂事的份上,我就給您把零頭去了,可就這一回啊,下不為例。”


    王老爺連連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多謝劉大人了。”


    從王老爺家出來,我心情大好,想著這收稅的活兒,隻要拿捏好了,油水可不少呢。可沒等我高興多久,就出了岔子。


    我手下的一個小吏,叫李四,是個愣頭青,他在收稅的時候,和一戶農戶起了衝突。那農戶實在是拿不出那麽多稅,李四卻不管不顧,非要把人家家裏的一頭耕牛牽走抵稅,農戶的妻兒老小都在一旁哭著阻攔,場麵十分混亂。


    我聽到動靜趕過去,看到這一幕,心裏暗暗叫苦,這要是鬧大了,可不好收場。我趕忙嗬斥李四:“你這混賬東西,怎麽回事,收個稅還弄出這麽大動靜,快把牛鬆開!”


    李四委屈地說:“大人,這農戶不肯交稅,我這也是沒辦法呀。”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沒辦法也不能這麽幹呀,沒了耕牛,人家來年還怎麽種地,這不是斷了人家的活路嘛。”


    我轉身對那農戶說道:“老哥,你也別著急,這牛咱不牽了,你先湊湊,能交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咱再想辦法,行不?”


    那農戶擦了擦眼淚,感激地說:“多謝劉大人,多謝劉大人,我這就去湊湊。”


    好不容易把這事兒平息了,我心裏卻有些後怕,想著以後可得叮囑手下的人,做事別太莽撞了,別壞了我的好事。


    過了幾日,我又來到了蘇州城裏的集市上,這兒商戶眾多,商稅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我帶著人一家一家地查看著,那些商戶們見了我,有的笑臉相迎,有的則是滿臉無奈。


    我走進了一家綢緞莊,這綢緞莊的老板是個精明人,平日裏生意做得挺紅火。我一進去,老板就笑著說:“劉大人,您來了呀,您看看,咱這新到的綢緞,花色可都是上乘的,您要是喜歡,我給您包幾匹回去。”


    我笑了笑,說道:“老板,你這心意我領了,不過咱今兒個是來收稅的,你這生意這麽好,稅可得交齊了呀。”


    那老板臉上的笑容一僵,說道:“劉大人,您也知道,這做生意看著熱鬧,可成本也高呀,這稅要是按您說的交,我這可就沒多少賺頭了。”


    我圍著店鋪轉了一圈,說道:“老板,你可別跟我哭窮,我都打聽清楚了,你這店裏的進賬可不低,咱按規矩來,可別讓我難做啊。”


    那老板眼珠一轉,湊近我說:“劉大人,這樣吧,您看我給您單獨準備一份好處,您給我把稅降降,咱們以後也好長久合作呀。”


    我心裏一動,可又怕被人發現,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事兒不好辦呀,萬一被上頭知道了,我可吃罪不起。”


    那老板趕忙說:“劉大人,您放心,咱做得隱蔽著呢,不會有人知道的。”


    我想了想,覺得這事兒可行,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就這樣,我在這收稅的過程中,一邊應付著上頭的命令,一邊又和這些富戶、商戶們打著交道,撈了不少好處,可心裏卻也隱隱有些不安,畢竟這事兒要是被發現了,那可就完了。


    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的那些所作所為,漸漸被一些人察覺了。城裏有個秀才,叫張生,為人正直,看不慣我這等徇私舞弊的行為,便寫了狀子,告到了知府大人那兒。


    知府大人聽聞後,十分重視,下令徹查此事。我聽到這個消息,嚇得魂飛魄散,趕忙想辦法應對。我找到了平日裏和我關係不錯的一個師爺,求他幫忙出出主意。


    那師爺皺著眉頭說:“劉兄,這事兒可不好辦了呀,知府大人親自下令徹查,你這把柄要是被抓住了,那可就沒救了。”


    我著急地說:“師爺,您可得幫幫我呀,我這也是一時糊塗,您看有什麽辦法能讓我躲過這一劫呀。”


    師爺想了想,說:“你先把這陣子收的那些不該收的錢財都藏好,然後找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去給知府大人說說情,就說有人故意陷害你,看看能不能把這事兒壓下去。”


    我覺得這主意不錯,便趕忙照做。我把錢財都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然後找了幾個在城裏有些威望的人,給他們送了些好處,讓他們去知府大人那兒替我求情。


    可知府大人卻不吃這一套,他說道:“此事關乎朝廷賦稅,關乎百姓民生,絕不能姑息,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隨著調查的深入,越來越多我的劣跡被翻了出來,那些被我欺壓過的百姓、商戶們也紛紛出來作證,我知道,這下是徹底完了。


    最終,我被革職查辦,沒收了所有的非法所得,還被關進了大牢,等待進一步的懲處。我在牢裏,望著那冰冷的牆壁,心中滿是悔恨,想著自己當初要是不那麽貪心,不做那些昧良心的事兒,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在這同一時期,世界其他國家也有著各自稅收或者財政相關的情況,且與大明江南收稅有著諸多關聯與可比之處。


    在英國,當時正處於中世紀晚期,其稅收主要來源於封建領主的貢賦、教會的捐贈以及對農民征收的地租、什一稅等。不過,英國的稅收體係相對分散,國王想要增加稅收往往需要與貴族們協商,甚至經過議會的同意,不像大明有相對統一的朝廷規定和收稅機構。而且英國的稅收多用於維持王室的生活、軍事防禦等方麵,與大明江南收稅既要保障朝廷用度,又要顧及地方建設等多方麵需求有所不同,體現出不同政治體製下稅收的來源、用途以及征收權力的差異,英國國王權力受貴族和議會製約,大明則是朝廷集權主導稅收事務。


    在法國,中世紀晚期的稅收情況較為複雜,國王有權征收一些常規的賦稅,如人頭稅、土地稅等,但地方上的封建領主也有自己的征稅權力,這就導致百姓常常麵臨多重征稅的情況。同時,法國為了應對戰爭等開支,時常增加稅收,引起了百姓的不滿,與大明江南雖稅賦重卻有朝廷試圖調控減免的情況不同,法國在稅收管理上缺乏有效的統一協調機製,反映出不同國家在稅收製度完善程度和對百姓負擔考慮上的差異,法國更易出現稅收亂象,加重百姓負擔。


    在威尼斯共和國,作為商業城邦,其稅收主要依賴於商業貿易,像對進出口貨物征收關稅、對商人的營業利潤征稅等。威尼斯的稅收管理較為精細,有專門的稅務官員和機構來負責,根據不同的商品、貿易規模等製定不同的稅率,以保障城邦的財政收入用於城市建設、海軍維護等方麵。與大明江南以農業稅、商稅並重且收稅過程中存在官吏舞弊等情況不同,威尼斯的商業稅收體係相對規範透明,體現出不同經濟發展模式下稅收重點和管理方式的差異,威尼斯以商業驅動財政,大明則是農業和商業共同支撐稅收。


    在奧斯曼帝國,稅收種類繁多,既有對農民征收的土地稅、牲畜稅等,也有對城市居民征收的各種雜稅,還有從商業貿易中獲取的稅收。奧斯曼帝國的稅收由中央政府派遣的官員到地方去征收,不過在征收過程中,也存在官員貪汙腐敗、中飽私囊的現象,這點與大明江南收稅時官吏舞弊有相似之處,但奧斯曼帝國的稅收會根據不同宗教信仰、民族等情況有所區別對待,比如對穆斯林和非穆斯林征收不同標準的稅,體現出不同民族宗教構成下稅收政策的差異,大明則相對統一按地域、行業等標準收稅。


    在阿拉伯地區,各個城市和部落的稅收情況不盡相同,有的依靠對過往商隊征收過境稅,有的對當地的農業、手工業產品征稅。稅收的征收多由當地的首領或者富商等有勢力的人物掌控,缺乏統一的規範,與大明江南有著朝廷統一管理收稅的情況不同,阿拉伯地區的稅收呈現出分散性和自主性,反映出不同地域政治權力結構下稅收管理的特點,阿拉伯更偏向地方自主收稅,大明則是朝廷統籌安排。


    在日本,當時處於室町幕府時代,幕府向各地的大名征收貢賦,大名再向領地內的農民、商人等征稅。日本的稅收主要用於維持大名的家族開支、武士的俸祿以及軍事防禦等方麵,其稅收製度受封建領主製度影響較大,各領地之間可能存在差異,不像大明江南有較為統一的收稅框架和標準,體現出不同政治格局下稅收體係的差異,日本是領主各自為政,大明則是朝廷主導全國性的收稅事務。


    在朝鮮李朝,稅收主要有田賦、貢物等形式,對農民按土地數量征收田賦,要求各地百姓向朝廷進貢當地的特產等物資。朝鮮李朝注重以儒家思想為指導,在稅收上也強調要符合仁政理念,會根據百姓的實際情況適當減免賦稅,不過其稅收管理相對較為簡單,與大明江南收稅在複雜程度和存在的問題等方麵有所不同,體現出不同國家文化背景下稅收政策和管理的差異,朝鮮受儒家影響注重仁政,大明雖有減免舉措但仍麵臨諸多收稅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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