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分手
預知未來：我從極寒歸來 作者：蝶翼斑馬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十八樓梯間，樓道顯得異常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和黴味。水順著樓梯間的牆麵慢慢滲透，留下深深的水漬。站在走廊盡頭的幾個人目光呆滯，腳步猶豫不前。樓下的海水已經完全封死了他們的後路，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樓道裏積水湧動的聲音。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從樓梯間傳來，打破了這份死寂。
“我的母親啊，我的兒子啊，我的老婆啊……”哭聲淒厲，令人毛骨悚然。
眾人聞聲紛紛用手機光照去，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跪在地上，頭發淩亂，雙拳不停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他麵容扭曲，聲音顫抖，哭得讓人心酸。
“都是我的錯！我怎麽這麽沒用！”男人猛地抓住自己的頭發，“如果我沒那麽怕死，第一時間帶他們一起跑，他們現在就不會——不會……”他的話說到這裏已經哽咽，捶地的拳頭逐漸無力地垂下去。
哭聲在這漆黑的樓道中顯得格外淒涼，圍觀的人群不由得陷入一片沉默。有人默默歎氣，有人垂下頭不敢直視，有人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再沒人出聲安慰，因為他們知道，此刻的語言，毫無意義。
住在18樓的人被哭聲吸引出來，走廊上漸漸站滿了人。張碧茜一家也下樓查看，張濤舉著手電筒走到樓梯口，光線在濕漉漉的牆壁上反射出晦暗的光暈。手電的光柱掃向下方，他整個人愣住了，手裏的手電筒差點掉到地上。
“這、這全是水……”他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像被掐住一樣。
手電的光照到樓梯口，原本通向低層的樓道已經完全被海水覆蓋，渾濁的水麵上漂浮著破損的家具和不知名的殘骸，隱約還能看到一些塑料袋和衣物在水中打轉。張濤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完了，完蛋了末世真的來了，連後路都沒了，這下真的完了……”
樓道裏原本聚集的人群頓時一片死寂，許多人開始向樓上走去，想找到更高的地方。張碧茜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她捂住鼻子，嫌惡地說道：“真是晦氣，這些人都擠到我們這層來了。媽，咱們回去吧，這地方待著太悶了。”
張母皺眉，拉著張碧茜回了家，留下一臉茫然的張濤仍癱坐在地。
樓道漸漸安靜下來，18樓的居民大多關上了房門，回到自己的小天地中避難。而更多無處可去的人隻能席地而坐，有些好心的鄰居打開房門，邀請他們進屋暫時避風避雨。也有人自顧自地坐在牆邊，雙手抱膝，目光呆滯地望著一片黑暗。
這一夜並沒有真正的“夜晚”。自太陽消失後，世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時間變得模糊。有人點燃蠟燭，有人靠著手機的微弱光芒勉強取暖。但更多人隻能在寒冷和饑餓中煎熬。
廣播中提到的降溫果然在第二天到來。一大早，整個樓道裏冷得像冰窖。許多人開始翻找壓箱底的冬衣，裹得嚴嚴實實，甚至還有人用窗簾和床單纏在身上，試圖禦寒。
住在樓梯間的人最慘。衣物被海水浸透後未能及時更換，如今徹底濕透，冷風一吹，全身像是被冰塊包裹了一樣。沒過多久，不少人開始發高燒，咳嗽聲此起彼伏。樓道裏散發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咳、咳……咳……”一個瘦削的男人扶著牆，瑟瑟發抖地站起來。他臉色發青，嘴唇幹裂，眼神中滿是無助。他踉蹌著走到張碧茜家的房門口，顫巍巍地敲了幾下門。
“咚咚咚。”
過了片刻，張母從門裏探出頭，隻開了一條小縫，警惕地問道：“你敲門幹嘛？”
男人低聲懇求道：“大姐，我得了風寒，發著高燒。能不能借點感冒藥？隻要一點點就好……”
張母一聽，頓時臉色一變，像是聽到了什麽瘟疫似的。她連忙捂住鼻子，向後退了一步：“快走開！別在我家門口站著，萬一傳染給我們怎麽辦？走走走！”
“我……”男人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麽，門已經“砰”地一聲關上了。
男人怔了一會兒，低頭看了看自己凍得發紫的手，歎了口氣，轉身敲響了下一家的門。
與此同時，十四樓的韓望家卻是一片溫暖祥和的景象。客廳的溫度一直保持在二十六度的溫度，兩台靜音柴油發電機正在工作著。餐桌上擺著豐盛的菜肴，熱騰騰的龍蝦、醬香四溢的紅燒肉、金黃酥脆的煎餃，還有一鍋冒著熱氣的湯。田冪坐在餐桌旁，笑盈盈地用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韓望的碗裏。
“嚐嚐這個，我剛學的糖醋魚，味道怎麽樣？”田冪一臉期待。
韓望咬了一口，點點頭笑道：“不錯，比上次做得更好。”
窗外狂風呼嘯，屋內卻一片靜謐溫暖。韓望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感到一陣踏實。這時候一個視頻電話打過來，韓望一看居然是張碧茜。
韓望接通視頻電話後，屏幕裏映出了一片昏暗的環境。模糊的影像中，能聽到張碧茜有些嬌柔的聲音：“老公，稍等一下，我反轉向鏡頭。”畫麵晃動了一下，隨後微弱的燈光照亮了張碧茜的臉。她的氣色看起來很好，臉上甚至還帶著精致的妝容，顯然家裏存糧應該充足。
“老公，你最近過得怎麽樣啊？有沒有好好吃飯？”張碧茜一邊說著，一邊嘟著嘴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跟你說，世界末日真的來了。我剛剛看到海水已經漲到了18層樓了，你說這水會不會繼續上漲？會不會衝到我這邊來啊？人家好怕怕。”
韓望看著屏幕，心裏冷笑了一聲：”如果真能漲到你那個樓層就好了。“上一世的記憶湧上心頭，海水到十八層便停住了不再上漲，張碧茜當時也是嚇得不輕，哭哭啼啼提出全家搬到他房間來避難，結果一家人直接霸占了他的臥室，他卻被趕去睡客廳的沙發。那時的他，隻是默默忍受，卻換來她的更多貪婪和無理。
想到這裏，韓望麵上卻不動聲色，裝作關心地說道：“那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張碧茜甜甜一笑，眼中帶著一絲嫵媚：“沒有呢，老公，不過人家真的好想你啊。我覺得我們應該早點住在一起，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帶上家人和你一起住，這樣我可以方便照你。天氣那麽冷啊，你也需要暖床的是吧？”她咬了咬嘴唇，表情嫵媚而曖昧，仿佛在暗示什麽。
韓望瞬間就感覺到惡心，他以前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能裝呢？但是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作有一些無奈的說道：”可惜我現在家裏已經沒有房間了，隻能住一人，我們又不是夫妻，不好睡到同一張床上是吧？“
張碧茜一瞬間怔住了，臉上的嫵媚有些僵硬。這小子不會是讀書讀傻了吧？我這麽明顯的暗示，他居然不知道。她心裏閃過一絲惱怒，卻又不能直接發作，擠出笑容說道：“哎呀，老公，你真是個正經人呢。”
正當她試圖繼續說些什麽時，韓望似乎有意岔開話題，微笑著說道：“對了碧茜，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我今天也沒怎麽花心思，隨便做了一點，你看看。”說著，韓望調整了一下手機攝像頭。
畫麵中顯出餐桌的一角，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龍蝦、紅燒肉、煎餃，還有一鍋冒著香氣的湯。畫麵切過去的瞬間，張碧茜的眼睛瞬間直了，口水幾乎要流下來，但她立刻注意到屏幕左下角出現的一隻女人的手。
“韓望！”張碧茜瞬間尖聲叫了起來，憤怒地瞪著屏幕，“對麵坐的女人是誰？！是不是上次在你家那個女人？好啊，你居然背著我找別的女人，還和她在這裏吃這麽好的東西！”
“你知道我現在吃什麽嗎？”張碧茜聲音尖銳，眼中滿是怒火，“渣男！廢物！沒用的東西，敢這樣對老娘，我告訴你，就算你跪著求我，我也不會原諒你了！我們分手吧！”
話音未落，電話已經掛斷了。
韓望不以為意，把手機隨手扔到一邊。田冪看到韓望臉色平靜，疑惑地問：“誰呀？怎麽吵得這麽厲害？”
韓望沉吟了一下，覺得沒必要隱瞞，便將張碧茜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田冪，包括她之前的種種行為。他最後說道：“我和她，早就沒什麽關係了。”
田冪安靜地聽著，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這樣的女人……你以前為什麽會喜歡她？”
韓望自嘲一笑：“當時眼瞎吧。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有些事情看得清楚了。”
田冪沒有再多問，點了點頭，把菜擺到餐桌上。
另一邊張碧茜氣衝衝地掛了電話，推開房門走出來，臉上的妝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花了些。
“碧茜，怎麽樣？”張母連忙迎上去，語氣裏帶著一絲討好，“韓女婿是不是答應讓我們搬到他家住了？”
“提什麽韓女婿！”張碧茜憤怒地吼了一聲，臉色扭曲，“他背著我找了別的女人，還在我麵前炫耀吃的有多好！這種人就是個渣男，廢物！我已經跟他分手了！”
張母和張濤愣住了，滿臉震驚。
“姐，你說什麽？”張濤瞪大眼睛，“分手了？那彩禮怎麽辦？房子怎麽辦？”
張碧茜冷哼一聲：“什麽彩禮？什麽房子？別提了！那小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我才不要他那點破錢！”
張母著急得不行，拉著張碧茜的手勸道：“碧茜啊，你別衝動，韓望可是咱們最後的希望了。你要是和他分了，我們以後怎麽辦？”
“怎麽辦？大不了我再找張少，他不一樣能給我錢嗎！”張碧茜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世界都末日了，我還怕什麽！張少比韓望有趣多了！”
張母和張濤對視一眼，表情複雜。他們都知道張少那個人靠不住，可如今的局麵，他們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房間裏一時陷入了沉默。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從樓梯間傳來，打破了這份死寂。
“我的母親啊，我的兒子啊，我的老婆啊……”哭聲淒厲，令人毛骨悚然。
眾人聞聲紛紛用手機光照去，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跪在地上，頭發淩亂，雙拳不停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他麵容扭曲，聲音顫抖，哭得讓人心酸。
“都是我的錯！我怎麽這麽沒用！”男人猛地抓住自己的頭發，“如果我沒那麽怕死，第一時間帶他們一起跑，他們現在就不會——不會……”他的話說到這裏已經哽咽，捶地的拳頭逐漸無力地垂下去。
哭聲在這漆黑的樓道中顯得格外淒涼，圍觀的人群不由得陷入一片沉默。有人默默歎氣，有人垂下頭不敢直視，有人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再沒人出聲安慰，因為他們知道，此刻的語言，毫無意義。
住在18樓的人被哭聲吸引出來，走廊上漸漸站滿了人。張碧茜一家也下樓查看，張濤舉著手電筒走到樓梯口，光線在濕漉漉的牆壁上反射出晦暗的光暈。手電的光柱掃向下方，他整個人愣住了，手裏的手電筒差點掉到地上。
“這、這全是水……”他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像被掐住一樣。
手電的光照到樓梯口，原本通向低層的樓道已經完全被海水覆蓋，渾濁的水麵上漂浮著破損的家具和不知名的殘骸，隱約還能看到一些塑料袋和衣物在水中打轉。張濤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完了，完蛋了末世真的來了，連後路都沒了，這下真的完了……”
樓道裏原本聚集的人群頓時一片死寂，許多人開始向樓上走去，想找到更高的地方。張碧茜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她捂住鼻子，嫌惡地說道：“真是晦氣，這些人都擠到我們這層來了。媽，咱們回去吧，這地方待著太悶了。”
張母皺眉，拉著張碧茜回了家，留下一臉茫然的張濤仍癱坐在地。
樓道漸漸安靜下來，18樓的居民大多關上了房門，回到自己的小天地中避難。而更多無處可去的人隻能席地而坐，有些好心的鄰居打開房門，邀請他們進屋暫時避風避雨。也有人自顧自地坐在牆邊，雙手抱膝，目光呆滯地望著一片黑暗。
這一夜並沒有真正的“夜晚”。自太陽消失後，世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時間變得模糊。有人點燃蠟燭，有人靠著手機的微弱光芒勉強取暖。但更多人隻能在寒冷和饑餓中煎熬。
廣播中提到的降溫果然在第二天到來。一大早，整個樓道裏冷得像冰窖。許多人開始翻找壓箱底的冬衣，裹得嚴嚴實實，甚至還有人用窗簾和床單纏在身上，試圖禦寒。
住在樓梯間的人最慘。衣物被海水浸透後未能及時更換，如今徹底濕透，冷風一吹，全身像是被冰塊包裹了一樣。沒過多久，不少人開始發高燒，咳嗽聲此起彼伏。樓道裏散發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咳、咳……咳……”一個瘦削的男人扶著牆，瑟瑟發抖地站起來。他臉色發青，嘴唇幹裂，眼神中滿是無助。他踉蹌著走到張碧茜家的房門口，顫巍巍地敲了幾下門。
“咚咚咚。”
過了片刻，張母從門裏探出頭，隻開了一條小縫，警惕地問道：“你敲門幹嘛？”
男人低聲懇求道：“大姐，我得了風寒，發著高燒。能不能借點感冒藥？隻要一點點就好……”
張母一聽，頓時臉色一變，像是聽到了什麽瘟疫似的。她連忙捂住鼻子，向後退了一步：“快走開！別在我家門口站著，萬一傳染給我們怎麽辦？走走走！”
“我……”男人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麽，門已經“砰”地一聲關上了。
男人怔了一會兒，低頭看了看自己凍得發紫的手，歎了口氣，轉身敲響了下一家的門。
與此同時，十四樓的韓望家卻是一片溫暖祥和的景象。客廳的溫度一直保持在二十六度的溫度，兩台靜音柴油發電機正在工作著。餐桌上擺著豐盛的菜肴，熱騰騰的龍蝦、醬香四溢的紅燒肉、金黃酥脆的煎餃，還有一鍋冒著熱氣的湯。田冪坐在餐桌旁，笑盈盈地用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韓望的碗裏。
“嚐嚐這個，我剛學的糖醋魚，味道怎麽樣？”田冪一臉期待。
韓望咬了一口，點點頭笑道：“不錯，比上次做得更好。”
窗外狂風呼嘯，屋內卻一片靜謐溫暖。韓望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感到一陣踏實。這時候一個視頻電話打過來，韓望一看居然是張碧茜。
韓望接通視頻電話後，屏幕裏映出了一片昏暗的環境。模糊的影像中，能聽到張碧茜有些嬌柔的聲音：“老公，稍等一下，我反轉向鏡頭。”畫麵晃動了一下，隨後微弱的燈光照亮了張碧茜的臉。她的氣色看起來很好，臉上甚至還帶著精致的妝容，顯然家裏存糧應該充足。
“老公，你最近過得怎麽樣啊？有沒有好好吃飯？”張碧茜一邊說著，一邊嘟著嘴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跟你說，世界末日真的來了。我剛剛看到海水已經漲到了18層樓了，你說這水會不會繼續上漲？會不會衝到我這邊來啊？人家好怕怕。”
韓望看著屏幕，心裏冷笑了一聲：”如果真能漲到你那個樓層就好了。“上一世的記憶湧上心頭，海水到十八層便停住了不再上漲，張碧茜當時也是嚇得不輕，哭哭啼啼提出全家搬到他房間來避難，結果一家人直接霸占了他的臥室，他卻被趕去睡客廳的沙發。那時的他，隻是默默忍受，卻換來她的更多貪婪和無理。
想到這裏，韓望麵上卻不動聲色，裝作關心地說道：“那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張碧茜甜甜一笑，眼中帶著一絲嫵媚：“沒有呢，老公，不過人家真的好想你啊。我覺得我們應該早點住在一起，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帶上家人和你一起住，這樣我可以方便照你。天氣那麽冷啊，你也需要暖床的是吧？”她咬了咬嘴唇，表情嫵媚而曖昧，仿佛在暗示什麽。
韓望瞬間就感覺到惡心，他以前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能裝呢？但是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作有一些無奈的說道：”可惜我現在家裏已經沒有房間了，隻能住一人，我們又不是夫妻，不好睡到同一張床上是吧？“
張碧茜一瞬間怔住了，臉上的嫵媚有些僵硬。這小子不會是讀書讀傻了吧？我這麽明顯的暗示，他居然不知道。她心裏閃過一絲惱怒，卻又不能直接發作，擠出笑容說道：“哎呀，老公，你真是個正經人呢。”
正當她試圖繼續說些什麽時，韓望似乎有意岔開話題，微笑著說道：“對了碧茜，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我今天也沒怎麽花心思，隨便做了一點，你看看。”說著，韓望調整了一下手機攝像頭。
畫麵中顯出餐桌的一角，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龍蝦、紅燒肉、煎餃，還有一鍋冒著香氣的湯。畫麵切過去的瞬間，張碧茜的眼睛瞬間直了，口水幾乎要流下來，但她立刻注意到屏幕左下角出現的一隻女人的手。
“韓望！”張碧茜瞬間尖聲叫了起來，憤怒地瞪著屏幕，“對麵坐的女人是誰？！是不是上次在你家那個女人？好啊，你居然背著我找別的女人，還和她在這裏吃這麽好的東西！”
“你知道我現在吃什麽嗎？”張碧茜聲音尖銳，眼中滿是怒火，“渣男！廢物！沒用的東西，敢這樣對老娘，我告訴你，就算你跪著求我，我也不會原諒你了！我們分手吧！”
話音未落，電話已經掛斷了。
韓望不以為意，把手機隨手扔到一邊。田冪看到韓望臉色平靜，疑惑地問：“誰呀？怎麽吵得這麽厲害？”
韓望沉吟了一下，覺得沒必要隱瞞，便將張碧茜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田冪，包括她之前的種種行為。他最後說道：“我和她，早就沒什麽關係了。”
田冪安靜地聽著，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這樣的女人……你以前為什麽會喜歡她？”
韓望自嘲一笑：“當時眼瞎吧。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有些事情看得清楚了。”
田冪沒有再多問，點了點頭，把菜擺到餐桌上。
另一邊張碧茜氣衝衝地掛了電話，推開房門走出來，臉上的妝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花了些。
“碧茜，怎麽樣？”張母連忙迎上去，語氣裏帶著一絲討好，“韓女婿是不是答應讓我們搬到他家住了？”
“提什麽韓女婿！”張碧茜憤怒地吼了一聲，臉色扭曲，“他背著我找了別的女人，還在我麵前炫耀吃的有多好！這種人就是個渣男，廢物！我已經跟他分手了！”
張母和張濤愣住了，滿臉震驚。
“姐，你說什麽？”張濤瞪大眼睛，“分手了？那彩禮怎麽辦？房子怎麽辦？”
張碧茜冷哼一聲：“什麽彩禮？什麽房子？別提了！那小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我才不要他那點破錢！”
張母著急得不行，拉著張碧茜的手勸道：“碧茜啊，你別衝動，韓望可是咱們最後的希望了。你要是和他分了，我們以後怎麽辦？”
“怎麽辦？大不了我再找張少，他不一樣能給我錢嗎！”張碧茜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世界都末日了，我還怕什麽！張少比韓望有趣多了！”
張母和張濤對視一眼，表情複雜。他們都知道張少那個人靠不住，可如今的局麵，他們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房間裏一時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