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越強撐著頭疼,起身查看了下周圍。


    家徒四壁啊,隻有一些書籍。照了下鏡子,摸著自己的臉龐,好像年輕了不少,看上去就二十歲左右,就是臉色有些蒼白,身形偏瘦。


    穀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是又出任務啦?


    穀越心想,宿命之主還真黑啊,說是讓我休整,沒待幾天,就打發穀越出任務,跟前世的資本家有的一拚啊,都是把人往死裏用,逮著一隻羊使勁薅啊。


    一個大嬸突然走進屋內說道:“小蘇,你起來了啊。”穀越腦中趕緊捋了下頭緒,腦中慢慢浮現了一些場景,這是隔壁的劉大媽,為人熱情。應該是過來看看自己有沒有好的。


    穀越答道:“是啊,劉嬸,我剛起,今天好多了。”


    劉嬸說道:“還是多休息下吧,都是該殺的王頭,明知道你身體不好,還帶你去打獵,結果還碰上大蟲了”


    “不關王頭的事,是我自己想去見識下的。”穀越趕快把責任攬下來,省得劉嬸繼續埋怨。


    “那你好好養養哈。”劉嬸見狀也不好多說啥,幫忙打掃了下就自顧離開了。穀越這時候才從回過神了。


    這具身體叫蘇子新,他所在的地方是武勝國小竹縣大勝村,由於背靠大勝山,平日裏村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時不時入山捕獵,日子大家都還過得去。


    因為一直有著妖邪作亂的故事,故人人習武自保。蘇子新由於身體孱弱,加之家境不好,所謂窮文富武,沒辦法隻能讀書,望有出路。由於為人迂腐、清高,不懂變通,讀書到死,也就是個童生,連個秀才都沒混到。


    眼看家中資產不多了,就快沒了生計,就想著和村裏的獵戶組隊去混混飯吃。本來隻想著濫竽充數的,奈何二十多人的捕獵隊,居然會碰上老虎。獵戶對待大蟲早有經驗,奈何老虎似通人性,居然連上了麻藥的弓箭、大刀都不怕,直接就三縱三橫的衝散了隊伍。穀越無奈之下,也隻好拚命躲閃,無奈撞上了大樹,昏了過去。


    獵隊王頭在老虎肆虐過後許久,方敢喊人過來尋人,搜齊人員。萬幸有人在樹底下發現了昏迷的穀越,給帶回村裏。穀越雖是個文弱書生,但畢竟因捕獵受傷了,獵隊王頭心裏過意不去,除了約定的一些糧米,還多給了幾隻野兔,讓穀越好好養著身體,並請了穀越隔壁的劉嬸幫忙看顧。這才有了上麵的一幕。


    穀越想了想,還是查下家裏還有啥值錢的東西,突然穀越查到一個婚書。


    穀越原身腦中就開始回憶了起來,這是當年蘇子新的父親為他定的娃娃親。


    當年他爹蘇守毅與好友秦祿昌乃是莫逆之交,兩人在一次酒醉後,就指著各自懷孕的老婆發誓,要是生下的孩子都是男孩,就結為兄弟,都是女孩就結為姐妹,要是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


    後麵秦祿昌考取了功名,搬到府城生活,聽說現在已經是一州知府了。而自己的父親屢試不中,最終耗盡了家產,鬱鬱寡歡。


    蘇子新雖然知道指腹為婚這回事,但也知道兩家身份懸殊,門不當戶不對,於是想著考取功名後,再做定奪。


    現在穀越來了,既然原主還有這麽一檔子的事,還是得幫他處理了。不然留著這個執念,後續穀越容易心魔纏身。


    於是穀越便收拾了行李,準備去府城投奔未來嶽父秦祿昌。


    穀越在經曆了三天兩夜的旅途後,終於到了府城,然後又一路問路到了秦府。


    穀越便上前與秦府家丁搭話,說自己有要事求見秦老爺。


    家丁看了一眼穀越,隻見穀越穿著寒酸,一看就知道是來投親的窮親戚,連事由也不問,直接說道:“老爺,不在。你改天再來吧。”


    穀越是知道家丁的心思的,他知道小鬼難纏,於是便省下力氣,在一旁安心等待。


    家丁見穀越在一邊不走,便也不再理會。


    過了好一會兒,穀越聽見一聲知府大人到,穀越知道是秦祿昌來了,就撲到秦祿昌的轎子前,喊道:“秦叔叔,我是蘇子新,我是過來完婚的。”


    本來秦家的家丁、護衛要對突然出現的穀越動手的,在聽到穀越的話後,手便停了下來。


    轎中的秦祿昌拉開簾子,疑惑的問道:“可是新兒。”


    穀越大聲道:“是我啊,秦叔叔。”


    秦祿昌確認是蘇子新後,便帶穀越進入府中回話。


    過了一會,秦祿昌、蘇子新就到了秦家廳堂上。


    秦老爺問道:“新兒,你的父親可還好麽?”


    穀越哭道:“家父已經故去了。”


    秦老爺聽後,也神色悲傷,隨後問道:“新兒,節哀順變吧,你這次來是有什麽事麽?”


    穀越見秦老爺裝糊塗,拿出了當初的婚書,挑明道:“秦叔叔,我這次來,是與雪豔妹妹完婚的。”


    秦老爺一聽,神色一變,他早已知曉蘇子新家中的近況。當年的指腹為婚,不過是酒後醉言,當不了真。


    現在蘇子新家道中落,而自己青雲直上,貴為知府大人,兩家門不當戶不對的,婚約更像是玩笑。


    穀越看到秦老爺的表情,知道他心裏不願意,也不做聲。


    秦老爺思考了許久,看著穀越手上的婚書,道:“茲事體大,你先休息下,我與家人商量下。”


    穀越聽後,也不與秦老爺爭辯,他隻是過來完成蘇子新的遺念,成婚不成婚對穀越而言,影響不大。


    隨後秦老爺就安排家丁,把穀越安置在東廂房內休息。


    是夜,秦老爺就和自己的夫人、女兒秦雪豔聊起了蘇子新的事,當時秦雪豔還以為蘇子新是哪個過來投靠的窮親戚。


    但是秦夫人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蘇子新是秦雪豔指腹為婚的未婚夫。秦雪豔一聽就炸了,多少年前的事了,怎麽還找上門來了?


    秦夫人也責怪秦老爺喝酒誤事,要不是酒後指腹為婚,哪有今天的事啊。


    秦夫人道,蘇子新家道中落,而秦家現在是官宦人家,兩家已經門不當戶不對了。


    秦老爺知道自己夫人的話句句在理,隻是他身為知府,想要悔婚,恐怕會遭人唾罵。而且蘇子新婚書在手,打到公堂上去,也是有理也說不清。麻煩啊,秦老爺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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