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色狼的眼神,令賀朝年黑線。


    “你受傷了,我是要幫你處理傷口。”賀朝年解釋,隨後警告道:“我鬆開手,你別叫了,知道了嗎?”


    祝卿安遲疑了下,點了點頭,眼睛像小鹿般無助又迷茫地輕眨著。


    賀朝年將手從她嘴上撤開,同時也慢慢放開了她的腳踝。


    祝卿安看到床邊的碘酒棉簽,相信了賀朝年是要幫她處理傷口,她臉頰微紅,抿唇道:“你讓醫生過來。”


    “今天隻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醫生在值班,你確定讓他過來?”賀朝年臉色微沉。


    祝卿安感覺到後肩背傳來一陣疼痛,她擰起眉,倒抽口氣。


    “轉過身,把衣服脫了。”賀朝年並沒讓她再選擇,語氣命令道。


    祝卿安低頭,抿住下唇,猶豫了會兒,慢慢地轉身背對向他。


    與其讓陌生的男醫生處理,那還是賀朝年來,她更放心些。


    祝卿安轉過身去之後,鬆開了自己護住的胸,低頭將賀朝年解到了一半的扣子繼續解開。


    她緩緩地將雪紡襯衫滑下肩頭,露出纖細瑩潤的肩頸線條,後肩五公分處有一道樹枝劃開的傷口,劃得不算深,卻也破了口子,滲著血。


    還有一個傷口,在背脊上,淺淺的一道血痕。


    “往下褪一點。”賀朝年淡聲命令,他的耳根卻不如他的語氣淡定,看著她纖細美麗背影,耳根悄悄地紅了。


    祝卿安麵頰發燙,忍著羞恥心,鬆開揪著襯衫前襟的手。


    雪紡的襯衫絲滑地順著背脊滑落到了腰際,整片背部的肌膚曝露無疑。


    一片白膩細滑的肌膚就這樣呈現在賀朝年眼前,黑色的細肩帶,襯得她更是膚如凝脂。


    賀朝年被這一片雪白晃了眼,竟天馬行空胡思亂想起來,這麽細的兩條帶子,居然能承重她那兩團豐腴,不會斷的嗎?


    “賀朝年。”祝卿安紅著臉,小聲輕喚了一聲。


    賀朝年堪堪收回神,拿起旁邊的棉簽,蘸了碘酒,給她消毒。


    祝卿安蹙著眉,咬著唇,忍耐著疼痛。


    “呼……”賀朝年輕輕地吹拂著她的傷口,試圖減輕她的疼痛。


    這種輕柔的吹拂,令祝卿安的脖頸都紅了起來,她羞得手掌緊緊握拳。


    “解開背扣,那裏也有劃到一點。”賀朝年語氣冷淡再次命令,然而他的呼吸卻有些快了。


    他雖向來自信自己的自製力,但同樣,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麵對這樣活色生香的背影,他不可能毫無感覺。


    他的一切反應,都是一個正常男人對漂亮女人的反應。


    “那一點點,沒關係啦。”祝卿安滾燙著臉道,要在男人麵前把自己內衣背扣解開,她實在做不到。


    “要處理,就處理幹淨。”賀朝年不喜歡半途而廢,沉聲道:“你不解,我解。”


    “別、別,我我自己來。”祝卿安著急地結巴道。


    然後,她伸手到了後背,摸索到了背扣。


    哢噠——


    背扣輕輕解開,身前一鬆,她羞得腳趾蜷起,低頭抱住掙脫束縛的前胸。


    賀朝年換了根棉簽,慢慢地給紅痕消毒。


    醫務室的休息室內,鬧鍾的秒針噠噠噠地走著。


    祝卿安屏息著,屋內隻剩下賀朝年有些重的呼吸聲。


    “那個奚小姐也太驕縱任性了,她和你們賀總是什麽關係呀?”祝卿安為免尷尬,故意找話題打破沉靜。


    “沒關係。”賀朝年口氣冷淡回。


    “怎麽會沒關係,我看八成他倆是在這相親呢,奚小姐覺得我破壞了她的相親,所以才故意刁難我。”祝卿安根據昨天在公司聽到的八卦揣測道。


    “……”賀朝年無言以對,說得真是太準了。


    “我還聽說,你們賀總也有可能娶曹彰的女兒,也就是那個沒有血緣的便宜表妹。”祝卿安嘖嘖兩聲,搖頭道:“真亂啊真亂。”


    說誰亂呢?


    賀朝年蹙眉,手上的力道不由重了些。


    “嘶~輕點輕點。”祝卿安倒抽口氣。


    “不要胡說八道,賀總一向潔身自好。”賀朝年暗戳戳替自己說話。


    “我看他也不像什麽潔身自好的人呀。”祝卿安想起賀子昂的桃花眼,看著挺招蜂引蝶的,不過他身上那股玩世不恭的勁兒卻不令人討厭,反而有幾分可親的樣子。


    “……”賀朝年此時有點後悔讓賀子昂冒充他,簡直敗壞他的形象。


    “不過,你們賀總看起來好年輕啊,我還以為會是那種冷酷冰山型的呢。”祝卿安繼續閑聊著。


    賀朝年停下手中動作,眉目間有些陰沉,“你似乎對他很有好感。”


    “是還不錯啊,他人還挺好的,借我衣服還借我馬,還派你過來教我騎馬。”祝卿安無所覺,一派天真細數著賀子昂的好處。


    說完,她忽然想起來問:“對了,你們賀總讓你過來教我,他是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賀朝年眸底晦暗不明,聲音冷淡開口:“你是希望他知道,還是不希望他知道呢?”


    祝卿安覺得他這話問得古怪,有什麽希望不希望的,她疑惑反問:“我們當初不是說好隱婚的嗎?”


    賀朝年從她這句話裏,聽出了不希望賀子昂知道她已婚,她又對賀子昂很有好感的樣子。


    他莫名煩躁起來,不太溫柔地將手中的無菌紗布貼到她肩背的傷口上。


    “嘶~”祝卿安身體痛得瑟縮了一下,皺著眉抱怨道:“你真是一點不懂憐香惜玉,對女孩子不能溫柔點嘛。”


    “我就是這樣,沒你的賀總討女孩子喜歡。”賀朝年也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麽脾氣,竟和賀子昂較起勁兒了。


    “什麽叫我的賀總?”祝卿安將襯衫拉上來,扣完扣子轉過身,瞪著賀朝年,道:“你少莫名其妙,陰陽怪氣的。”


    “我哪有。”賀朝年嘴硬不承認自己陰陽怪氣。


    “你還說你沒有,你個這樣子,活脫脫就是……”祝卿安俯身湊近賀朝年,緊盯著他的臉,眯眼道:“吃醋了?”


    “胡說八道。”賀朝年將她湊過來的臉推開,站起身來。


    “明明就是吃醋,你看看你渾身都冒著酸,吃餃子都不用加醋了。”祝卿安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調侃。


    賀朝年繃起臉,伸手捂著祝卿安的嘴,紅著耳根惱羞道:“閉嘴,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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