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之後,黎蘇就興衝衝的說起了和番茄視頻簽約的事兒。


    對於被青草視頻給故意刁難的事兒,則是一筆帶過。


    她本意是覺得反正麻煩已經解決了,也沒必要說細節,還讓傅霽書擔心不高興。


    誰知,傅霽書的重點卻放在了刁難上。


    “他們對你動手了?碰你哪裏了?去警局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傅霽書握住她的手,上下仔細檢查,甚至還扭頭吩咐司機:“掉頭,去警局。”


    黎蘇忙按住他,“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你還去警局做什麽?”


    “欺負我老婆,豈是讓他們蹲局子這麽簡單?我要讓他們家破人亡,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金絲眼鏡折射出一道幽光,男人的眸色深邃似幽潭,躍動著毀天滅地一般的旋渦。


    雖然知道病嬌反派發瘋起來很瘋,但這一受刺激,真是按都按不住。


    “司機師傅,不去警局,回香山雅苑。”


    在傅霽書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黎蘇扭頭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聽我的,不然晚上就去客房睡。”


    為了不被趕出主臥,傅總隻能將滿肚子的陰霾暫且壓了下去。


    “我沒受傷,就那群酒囊飯飽的家夥,哪兒是我的對手,連我的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到,反而是被我揍的哭爹喊娘,鼻青臉腫,後悔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了。”


    “而且這事兒宋總已經都解決了,以宋總的能耐,涉事的這幾個人,可不隻是蹲局子那麽簡單,這江城怕是已經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誰知,這麽一說,傅霽書渾身的戾氣更盛,如果不是坐在身邊的是黎蘇,而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都要灰飛煙滅了。


    “你情願去聯係宋觀庭,都不找我,蘇蘇,在你的心中,我還是你的老公嗎?”


    自己的老婆出事,還進了警局,雖然是全須全尾的出來了,反而是那幾個刁難的人還在局子裏蹲著。


    但是他竟然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並且老婆遇到麻煩,解決麻煩的人,竟然是他的宿敵!


    傅霽書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生氣。


    “不是我聯係宋總,是當時警察讓我們填聯係人,我們三個隻需要填一個人就成,正好棠棠離的近,所以她順手填了她老公的聯係電話。”


    “沒有給你打電話,是覺得這隻是一件小事,你最近本身焦頭爛額的事就已經很多了,我自己能解決的事兒,哪兒用得著麻煩到你。”


    話剛說完,黎蘇隻覺得手心一緊,被人掐的有些疼,她不由嘶了聲:“你幹嘛,捏疼我了。”


    傅霽書這才鬆開了些,但握著她的手卻不放,黑眸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一字一句的,像是從牙縫之間擠出來般,告訴她。


    “和你有關的事,無論大小,都是最重要的,像今天這樣出了事,卻還瞞著我,不準再有下一次了。”


    傅霽書的氣質一貫是溫潤的,尤其他戴著金絲眼鏡,就像是個渾身書卷氣的書生似的。


    但黎蘇知道,那其實都是偽裝。


    就像是一頭狼,披著羊皮,他骨子裏實則是很冷血,很狠辣。


    但在麵對她時,傅霽書都是溫和的,鮮少用這種強製且霸道的語氣說話。


    黎蘇有些不太高興,“你這是在命令我?”


    意識到小蝴蝶有些生氣,傅霽書穩了穩心境,恢複了往日的溫和如風,“不是命令,是關心,蘇蘇,我不接受你有任何意外。”


    他垂下首,就像是高傲的王子,低下了尊貴的頭顱臣服於人。


    “就當是我求你,好嗎?”


    求這個詞從傅霽書的口中說出,當真是令人意外。


    就連司機,都不由透過後視鏡看了眼。


    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高高在上的傅總,何時這麽卑微過了?


    黎蘇倒也不是真的生氣,何況對方的態度都放的這麽低了,她歎了口氣道:“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就是了,一件小事,你整的這麽嚴肅做什麽。”


    “跟你說件高興的事兒,我們的片子成功和一家短視頻平台簽約了,條件很好,這還是宋總給牽的線呢。”


    “不得不說,這宋總的確是很體貼周到,提前想到了這一點,要不然今天和那三家平台鬧翻了後,我們還真不知道劇是否能順利上線播出。”


    從妻子的口中,聽到她張口閉口誇別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他最討厭的宿敵。


    這比之前黎蘇讓他跟宋觀庭道歉,還要讓他覺得難受和不爽,渾身不得勁兒。


    傅霽書忽的逼近,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冰冷的金絲眼鏡,幾乎快要撞上了黎蘇的鼻梁。


    也讓她更清晰的看見,他眼底翻湧著的難以抑製的旋渦。


    是生氣、是惱火,更是嫉妒。


    “蘇蘇,在你心中,宋觀庭比我體貼?比我周到?比我更好?”


    語氣很衝,氣息也似乎因為極快的語速,而更加潮熱難耐。


    一如他此刻的心境,如即將要爆發的火山,一旦眼前的人說一句是,他就會當場發瘋。


    黎蘇眨了眨眼,她那直女的思維,終於是品出點兒味道來:“傅霽書,你……該不會是在吃宋觀庭的醋吧?”


    “你這腦袋瓜裏,都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且不說我對宋觀庭沒有任何興趣,何況他還是棠棠的老公,你是不是傻呀你。”


    但黎蘇說的這一長串的話,最後到了傅霽書的耳朵裏,都自動過濾成了十一個字:我對宋觀庭沒有任何興趣。


    身上的戾氣在那瞬間,消散了許多,連帶著唇角都上揚起了一個弧度。


    “你對宋觀庭沒有任何興趣?不是哄我的?”


    黎蘇翻個白眼,想要掙開他的手,“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你既然對我這麽沒有信任,那我們還是離婚好了。”


    傅霽書一把圈固住她的細腰,逼近的氣息,是慌張,亦是不容置喙的固執:“不準,離婚這兩個字,不止是現在,以後都不準再提起!”


    似是在安撫自己,又似是想用另一種形式,宣示自己的主權。


    在說話的同時,傅霽書垂下首,吻上了她微微張開的紅唇。


    他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小蝴蝶是他的,誰也不準覬覦,否則他就弄死那些不長眼的!


    男人的吻急迫而又霸道,黎蘇一個猝不及防,被他吻疼了,嘶了聲。


    氣極之下,反嘴咬了口。


    但傅霽書非但不停,反而還掐緊她的腰,將她按在真皮座椅之間,加深這個占有欲十足的吻。


    每一寸、每一處,都不放過,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打上他的每一處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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