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處理了旗郎,又生了新事端:欽天監來了個官員,見了她就一通掰扯,說根據星象,住在禦花園南邊並且雙親名字中帶木的郎君是不祥之人。


    姬妶姈皺著眉:“蘇婄晟。”


    “哎。”


    “去查一下名單,看看哪個郎君的雙親名字……”


    她話還沒說完,蘇婄晟已經拿出了高級秘書長應有的專業精神:“安郎的父親姓林,叫林琳。”


    “原來就是牠!”姬妶姈目露凶光,看向欽天監官員,“那要怎麽?是不是該尋個由頭把牠殺了?”


    年輕的官員大吃一驚,被帝王的殺氣深深震撼了:“……不,不不不,這倒不用。”


    怕皇帝覺得她太過心軟,她又補了句:“現在還不急著殺。”


    “隻需要讓這個郎君遠離宮中身體虛弱的人和傷病患,即可。”她說。


    “懷孕的人算嗎?”蘇婄晟皺著眉問。


    官員連忙點頭:“自然是算的。皇上和瑢親王都懷有身孕,千萬不能靠近了這個郎君。”


    “這倒是不打緊,我妹妹本來也不會見到牠。至於我,隻要不去牠宮裏就好。不過,宮裏還有什麽傷病患嗎?”姬妶姈問。


    蘇婄晟道:“太後算一個,皇後天天頭風發作,有事沒事就捂著頭說什麽''剪頭啊我的秋好痛'',應該也算一個。其餘的……似乎就沒有了。”


    “太後那邊不要緊。”反正太後早就是死傀儡一個了,姬妶姈壓根不擔心,“至於皇後,朕記得安郎經常去皇後宮中,那就讓牠不許再去了。”


    就這樣,安旗拉團隊暫時都沒法見麵,也就不能開會了。


    安排完安菱絨,妶姈又順便給這個官員升職:“以後你就當欽天監正使吧,你叫什麽?”


    官員喜得兩眼放光:“微臣姞蔚昇。”


    姞蔚昇是妏蒔初的好友,因著妏蒔初是被嫃環的主角光環迷惑了心智的工具人,連帶著她也被妏蒔初帶著一起當工具人了。


    所以她來找皇上,用星象的理論對付安菱絨。


    原本她隻是想完成朋友的囑托,沒想到皇帝直接給她升職了。


    這給她開心得呀,回了欽天監就忍不住唱起了一首《好運來》。


    她升職的事,妏蒔初知道了也很高興,為了表示慶祝,她帶上她的妻子夏靈越,和姞蔚昇一起去了京城第一酒樓聚餐。


    酒過三巡,姞蔚昇醉醺醺道:“來,蒔初,為了我們多年的友誼,幹杯!”


    妏蒔初無奈地笑笑:“蔚昇,酒多傷身,還是別喝了……”


    “你們醫生就是麻煩!”姞蔚昇吐槽著,朝夏靈越舉起酒杯,“夏姐,你是能喝的,你來,幹杯!”


    夏靈越好笑地舉起酒杯,跟她碰了一杯。


    妏蒔初搖搖頭:“這壺喝完就不許再喝了,你們兩個。”


    “好。”夏靈越很聽話。


    姞蔚昇全當沒聽見。


    妏蒔初拿這個任性的好友也沒辦法,隻好默默給她點了一份醒酒湯,又讓店小二加了一盤花生米。


    姞蔚昇吃了小菜,又喝了妏蒔初剛點的醒酒湯,稍微清醒了一點:“哎,這樣,蒔初,你之前說你們想要個孩子,但是還沒想好是領養一個還是生一個……這樣,我給你做個占卜,指點指點你,算是補上之前沒送的新婚禮物……”


    妏蒔初愣了一下:姞蔚昇當初居然沒送她結婚禮物嗎?


    那陣子收到的禮物太多了,她都沒注意。


    夏靈越倒是很高興:“那就多謝蔚昇阿姊了!”


    她確實高興,因為姞蔚昇是欽天監通靈能力最高的占卜師,她占卜一次可不便宜,這回當禮物送她們,可真算慷慨了……


    姞蔚昇說幹就幹,她當場從包裏取出一把蓍草,開始做籌策占卜。


    她在地上擺開蓍草,上麵一根太極,中間兩組兩儀,下麵一根代表三才中的人,兩儀又各自分成四支一組……


    她的動作很快,手指撥弄蓍草讓人眼花繚亂。妏蒔初和夏靈越站在一塊兒,好奇地看著她,隻聽見她嘴裏嘀嘀咕咕著:“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後麵越說越快,她們也聽不清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姞蔚昇終於丟下蓍草,鄭重坐好,道:“占卜的結果已經顯現出來了。”


    妏蒔初和夏靈越麵麵相覷,都看不懂一地蓍草代表了什麽。


    “你們當中,想生孩子的那個是誰?”姞蔚昇閉著眼道。


    妏蒔初猶豫一會兒:“是我。”


    “去采個配子吧,此事必會有利於你。”姞蔚昇道。


    “去配子院嗎?”妏蒔初問。


    姞蔚昇搖了搖頭,朝妏蒔初招招手,讓她附耳過來。


    妏蒔初聽完她的話,驚訝道:“這……能成嗎?會不會有點……”


    “你別公公爸爸的!”姞蔚昇不耐煩地擺擺手,“我最煩大老娘們跟個小爺們似的爺爺爹爹的。你去辦就是了,我還能害你嗎?放心去吧,你會得到一個很卓越的孩子。”


    說完這話,姞蔚昇就睡著了,當然,也可能是醉倒了。


    妏蒔初和夏靈越對視一眼,無奈地一左一右架起她,把她送回家去。


    夜晚,在夏靈越身為侍衛長的職權幫助下,妏蒔初順利進入了碎玉軒。


    妽寐莊今晚剛和妶姈見了一麵,因為想到了往事,心情不好,喝得爛醉如泥。


    妏蒔初於是把牠搬到臨時搭的手術室裏,打開醫藥箱,取出手術刀。


    從配子袋裏直接取出來的配子,質量上還是可以的,何況她取完還可以再仔細篩選一遍。


    因為妽寐莊已經醉倒了,妏蒔初也沒給牠打麻藥,直接切的。


    手術刀沒入男子柔嫩的皮膚,切開一道細細的血痕;妽寐莊在昏睡中嚶嚀一聲,卻沒有醒。


    妏蒔初看了牠一眼。


    牠一襲粉紫色的裙裳,烏發散落,掩映著牠蒼白卻秀麗的容顏;牠細白的頸項係著紫色的頸衣,染著藤蘿花的紋樣,包裹著小巧玲瓏的喉珠,呼之欲出。


    牠扭著身子躺著,纖細的腰和挺翹的臀形成一個性感的弧度。這素來端莊的男子,頭一次顯露出如此誘人的醉態,若是讓牠的正經妻主皇上瞧見了,定是要召牠服侍的。


    可惜她妏蒔初已經心有所屬,對男人也並無興趣,饒是牠再誘惑動人,她也是感覺不到的。


    她毫無感情地切開妽寐莊采完配子,隻隨便地縫了幾針,便拿著試管轉身就走了。


    她忙得很,晚上還要在太醫院繼續值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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