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結束後,周貽和我都有些醉意,新一體貼地讓安妮幫我們叫了一輛代駕,把我和周貽安全送回了家。回到家後,我一頭紮進沙發裏,望著天花板發呆,腦子裏還在回味聚會上的那些笑聲話語。周貽則搖搖晃晃地走向冰箱,拿出了幾瓶啤酒和兩個杯子。


    她把酒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坐在我旁邊,醉醺醺地說道:“剛才沒喝夠,你再陪我喝點。”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周貽倒滿了一杯,一口氣喝了下去。我看得有些緊張,急忙勸她:“慢點喝,別嗆著了。”


    周貽搖搖頭,眼睛微微發紅,帶著幾分情緒地開口:“今天我很不開心,為什麽你們都不在乎我?特別是你,天澤。你明明改變了我,可為什麽又不管我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委屈,又夾雜著一絲我聽不懂的複雜情緒。我沉默了一會兒,點燃了一根煙,緩緩說道:“周貽,如果你正在尋找那個能改變你生活的人,請照照鏡子。隻有自己,才能改變自己。”


    我頓了頓,喝了一口啤酒,又接著說:“人都有一種心理,一旦對現在感到不滿,就會懷念過去,還會給過去的記憶加上濾鏡,覺得那時的日子特別好。可你仔細想想,那些所謂的美好過去,其實也有很多讓人抓狂的瞬間。現在也是一樣,有好有壞,或許你將來也會懷念現在的美好,而忽略現在的不愉快。當然人無法衡量某個瞬間的價值,直到他成為回憶,回憶無價嘛。”


    我的話剛說完,周貽靜靜地看著我,眼淚卻無聲地流了下來。她用手輕輕抹了一下臉,哽咽著開口:“你說得對。我好像一直在逃避,總以為靠別人就能解決一切,可到頭來,我還是得麵對自己。”


    她低下頭,手指緊緊攥著酒杯,似乎在整理情緒。我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平靜地說道:“你已經很努力了。給自己點時間吧,沒人一開始就知道怎麽走好每一步。”


    那一刻,周貽像是卸下了什麽包袱,輕輕地笑了一聲,帶著幾分釋然:“天澤,你看起來不聰明,但說起這些倒挺有一套的。”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兩人拿著手機玩著喝酒遊戲,不知不覺我和她都喝多睡著了........


    第二天,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被憋醒了。揉著還迷糊的眼睛,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才早上五點鍾。再低頭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周貽又躺在我的懷裏,雙臂緊緊摟著我,像個小孩子似的蜷縮著。


    我動了動身體,發現她的頭正壓在我的胸口,這才是我喘不過氣的主要原因。我們兩個人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薄薄的一條毯子。


    我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心裏忍不住開始嘀咕:到底是我有問題,還是周貽有問題?為什麽每次我和她迷迷糊糊睡著了,第二天醒來她一定是抱著我的?


    仔細想想,我們的關係明明那麽別扭,甚至可以說有點針鋒相對,可一到睡覺的時候,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靠得那麽近,似乎根本沒把我當外人。


    我看著周貽睡得很香,,我心裏竟然有些無奈又有些感慨:她看起來這麽安靜無害,白天跟一隻母老虎似的。她不止一次說過要把我活埋了,埋在院子裏給樹當肥料。


    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我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至少讓我能喘口氣。周貽似乎感覺到了動靜,嘟囔了一聲,往我懷裏蹭了蹭,又睡了過去。我隻能歎了口氣,放棄掙紮,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


    就在即將再次入睡的時候,我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或許她隻是在這個陌生又複雜的世界裏,找尋一個讓她感到安全的地方,而不知怎麽的,這個地方就成了我。也不是看我有多溫柔,估計是看我在蘇州被騙到褲衩子都保不住的地步,估計覺得我能壞到那裏?


    我沒再多想,任由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最終又沉入那想中七星彩,排列五的夢鄉。


    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家裏別說人了,連一根雞毛都沒有。周貽顯然早已離開,連早餐也沒做。無奈之下,我簡單洗漱了一下,開車去了公司。


    在公司樓下,我隨手買了幾個包子和一杯豆漿,心想著今天的任務還不少,必須趕緊處理好這些事務。


    到了辦公室,我啃著包子,把文雅和陳博叫了過來。他們推開門,帶著點剛到早晨的懶散氣息。


    “來,過來邊吃邊聊。”我把剩下的幾個包子和豆漿分給他們,等他們坐下後,我開口安排道:“陳博,目前商業街我們第一期愛情的時間約定營銷數據已經出來了,你今天去成總公司把詳細數據拿回來。這些數據後續要作為案例,拓展我們的營銷靈感,同時也用來培訓新來的方案策劃人員。”


    陳博點點頭:“明白,我下午就去。”


    “文雅,今天成總的財務會把投資款打過來,你負責通知財務確認到賬後,抓緊時間完成股權結構的調整。我的股份是31%,成總占30%,新一新總是19%,陳博是20%。這個變更必須今天提交,合同文本也要隨時準備好,方便所有人簽字。”


    文雅迅速掏出本子記下了我的話,隨後抬起頭問了一句:“天澤哥,這股權比例為什麽不再留點股份給後續員工激勵呢?”


    我笑了笑:“這個我已經有計劃,先穩住大股東之間的利益關係,後期會設立一個特別基金用於激勵優秀員工,股份池也會預留一部分,具體方案我們開會再定。”


    陳博聽著,點了點頭:“這樣合理,畢竟公司才剛起步,不能在最初就把蛋糕切得太碎。”


    我們三個人邊吃邊聊,計劃得越來越細致。吃完早餐後,陳博和文雅立刻開始各自分工忙碌起來。


    看著他們離開辦公室的背影,我點了支煙,靠在椅子上,腦海裏卻不自覺地浮現出周貽離開時的情景。她什麽話都沒說,隻是安靜地走了。不知道她這次又在想什麽,估計是早上忙著去上班吧。


    坐在辦公室裏,我點開了手機銀行,盯著賬戶上的餘額發呆。手上的存款還剩下三十萬左右,而公司投入的資金計劃需要我再拿出五十萬,這就意味著還有十五左右萬的缺口需要盡快補上。


    一想到剛成立的公司就需要投入這麽大一筆資金,我心裏有些忐忑。雖然成林、新一他們的支持讓我對前景充滿信心,但作為創始人之一,我必須拿出自己的份額,不能讓他們覺得我沒有誠意。


    我掐滅了手裏的煙,決定拿起手機撥通了新一的電話。他接得很快,語氣依然溫和:“天澤,什麽事?”


    我沉吟了一下,開門見山地說道:“新一,你在這邊認識靠譜的二手車商嗎?我想把我賣了,換點資金周轉。”


    新一稍微愣了一下,接著笑道:“天澤,這才開公司沒多久,你就要把車賣了?”


    我苦笑了一聲:“總不能讓大家出錢,我自己卻掏不出來吧?公司剛起步,每一分錢都得用在刀刃上。我這車也不是必需品,賣了還能補點缺口。”


    新一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行,我幫你問問。要不這樣,等我消息,我再給你安排。”


    “麻煩你了,真是感謝。”我鬆了口氣,掛斷電話後,目光落在窗外,我忍不住又點燃了一根煙。


    這幾年真的不知道怎麽混過來的,房子房子沒了,車子車子也快沒了。我這個敗家玩意,真應該讓大姐多抽我幾下,我心裏都好受一點。


    中午時分,我的肚子開始抗議了,饑餓感讓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我掏出手機,撥通了新一的電話,他很快接了起來。


    “新一,吃飯了嗎?”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他熟悉的笑聲:“還沒呢,你想請我?”


    “那當然,”我笑著說道,“你等著,我點一大份豬肚雞過來,咱倆好好吃一頓。”


    “好啊,不過多加一份吧,安妮在陪我,她剛從外麵回來,還沒吃呢。”


    “沒問題,一份怎麽夠咱們三個人?”我痛快地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我立刻找了一家口碑很好的餐館,點了一鍋豬肚雞,特意囑咐多加點料,外加幾份特色小菜,然後開車過去取餐。不多時,我拎著沉甸甸的打包袋趕到了新一的地方。


    新一坐在輪椅上,安妮則站在旁邊幫他整理花盆。看到我進門,安妮笑著打了個招呼:“天澤,這麽有心啊,豬肚雞可是我的最愛!”


    “那是必須的,”我把餐盒放在桌上,擺好碗筷,笑著說道,“咱們工作歸工作,吃飯歸吃飯,得好好犒勞自己。”


    新一聞著濃鬱的香味,眼裏滿是期待:“天澤,這個味道真正啊!我們華南人做的吧?”


    “老板是廣東清遠的!”我笑道。


    三個人邊吃邊聊,氣氛輕鬆又融洽。安妮不時給新一夾菜,偶爾也幫我添上一勺湯,嘴裏還不忘調侃我:“天澤,你這公司剛開沒多久就忙成這樣,哪天請你吃頓飯都難。”


    “這話說的,能和安科長一起吃飯,是我們這些萬惡的資本家的榮幸!這不是趁著中午來了嗎?”我笑著回應,“你要是覺得不過癮,下次帶新一來公司,我請你們吃大餐!”


    安妮笑著搖頭:“算了吧,你還是先把公司搞穩當了再說。新一可是投了不少錢呢,都夠你們吃下半輩子的肚包雞了。”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等到結束時,我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和新一他們告別後,我重新回到了公司,繼續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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