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時間轉瞬即逝,我終於把事情安排妥當了。給陳博和文雅各租了一套房,又在成林公司附近租了一層樓作為辦公地點。忙碌雖然充實,但心裏始終放不下大姐那通電話帶來的壓迫感。


    那天傍晚,我剛從公司出來,打算回別墅繼續整理材料,卻在停車場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我的心猛地一沉,居然是大姐!她站在我的車旁,雙手抱胸,表情平靜卻透著一股壓迫感。


    我瞬間慌了,腳步也有些遲疑。走到她麵前時,我勉強擠出一抹笑,支支吾吾地開口:“大姐……你怎麽突然回國了?也不通知我去接你啊?一路上累不累?”


    大姐沒有理會我的寒暄,隻是抬手指了指旁邊那輛寶馬i3,語氣淡淡地問:“這是你的車?”


    我點了點頭,心裏更慌了,嗓子有些幹澀:“嗯,算是吧……”


    沒等我解釋,大姐已經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簡單丟下一句話:“新一告訴我你在這裏的,去民宿吧,我有事問你。”


    聽到“新一”這個名字,我心裏又是一緊。這家夥,居然把我的行蹤透露給大姐!但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我隻能硬著頭皮上車,發動車子往民宿方向開去。車裏一片沉默,我從後視鏡偷偷看了大姐一眼,她依舊冷著臉,目光望向窗外,讓我看不透她在想什麽。


    到了民宿門口,我剛下車,大姐也推門走了下來。我想幫她提行李,卻發現她根本沒帶什麽東西。


    進了民宿,我領著大姐到了客廳,倒了杯水遞給她:“大姐,你剛到先休息一下吧,有什麽事我們慢慢說。”


    她接過水杯,沒喝,隻是盯著我看了幾秒鍾,直接開口:“天澤,你現在住在哪裏?”


    她一開口就切入正題,讓我瞬間僵住。麵對她審視的目光,我低下頭,不敢直視:“大姐,我現在住在我對象家裏。”


    大姐深吸了一口氣:“天澤,你是不是前段時間還在幫那個林茜?”


    聽到這個名字,我猛地搖頭:“是有那麽一回事,不過大姐,我已經跟她徹底斷了。”


    “徹底斷了?”大姐挑眉,眼神中滿是懷疑,“你好大的口氣啊,一句斷了就花了二十萬幫人家還高利貸?你啥時候那麽有錢了?”


    被她這樣一問,我更加語無倫次:“房子有五十萬,當時還有點錢,我就先幫她解決問題。”


    大姐一聽,愣了一下,隨即放下水杯,聲音微微提高:“你是不是瘋了?這個錢你也敢花?你讓爸媽下半輩子怎麽養老?”


    “大姐,你聽我說……”我正想解釋,她卻打斷了我:“聽你說什麽?爸媽還不知道吧?你做事什麽時候能靠譜點?!”


    她的聲音不算高,卻每一句都戳在我的心口。麵對大姐的質問,我完全無力反駁,隻能低頭沉默。


    大姐見狀,歎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些:“天澤,我不是要責怪你,隻是你要清楚,家裏人永遠都是為你好的。你現在是怎麽打算的?靠被包養?你實在混不下去,你就跟著我去新加坡,你在國內太不像話了!”


    她的語氣裏帶著些失望,但更多的還是關心。我抬起頭,認真地回答:“大姐,我知道這幾年我很不成熟,但現在我真的想做點事。這次回來,我打算成立自己的公司,不靠別人。”


    大姐微微挑眉:“公司?說清楚點。”


    我把自己的計劃簡單說了一遍,包括新一、文雅、陳博,以及成林的投資。大姐聽完,神色複雜地看著我,沒說話。


    片刻後,她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天澤,我希望這次你說到做到。別再讓我們家人失望了。”


    我重重點頭:“大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所有的欠款都還上,重新把家裏支持我的那份賺回來。”


    她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拿起包,淡淡道:“我在附近訂了酒店,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再聊。我聽新一說你老婆還沒有回來,回來了告訴我,我要見見她。這次我必須給你好好把把關!”


    大姐走後,我還站在門口發愣,直到聽到樓梯上有輕微的響聲才回過神來。新一慢悠悠地走了下來,手裏拿著一盒煙,隨手扔給我一根。我接過來點燃,深吸了一口,煙草的味道稍稍平複了心情。


    新一站在我旁邊,側頭看了我一眼,嘴角掛著一抹熟悉的壞笑:“文清今天過來,問了我你的情況。我就老老實實告訴她,你在租辦公樓,還把位置發給她了。”


    我苦笑著吐出一口煙霧,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家夥,是怕我挨罵挨得不夠是不是?她剛才在這兒,狠狠把我訓了一通。”


    新一聞言,哈哈笑了兩聲:“大姐關心你嘛,再說了,她罵你不正好讓你清醒點?瞧你在蘇州幹的那些事,真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的出來的!”


    我靠在門框上,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她罵得也沒錯,確實是我自己太不爭氣了。不過這次,我想好好幹了。”


    新一用手肘輕輕捅了捅我:“吃飯了沒?”


    我夾著煙,苦笑著搖頭:“還沒呢,懶得動。你想吃啥?”


    新一摸著下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不如我們美團拚好飯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故意打趣:“新一,你還用拚好飯這功能?”


    新一立刻裝出一副激動的樣子,誇張地拍了拍胸口:“兄弟,你不知道啊!我多羨慕你啊!我都不敢想象,結婚了以後,兩個人吃拚好飯都不用等直接拚單成功有多爽!”


    我被他的樣子逗得得連煙都快笑掉了:“你覺得周貽會吃外賣嗎?”


    新一也跟著笑:“那是!怎麽說人家也是富婆一個。”


    最後我們隻是點了一些漢堡可樂,簡單的對付了一下,我就開車回到周貽家。


    回到周貽家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我隨手開了客廳的燈,空曠的房子裏顯得格外安靜。我脫掉外套,徑直走進浴室衝了個澡,水流打在身上,卻衝不散心裏的疲憊和複雜情緒。


    剛剛擦幹頭發,手機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周貽打來的。


    “喂?”我語氣平淡。


    “你在家嗎?”周貽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


    “在家啊。”我一邊回答,一邊走到沙發上坐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鍾,隨後周貽開口道:“明天一早我和程俊一起飛回三亞,你開車來接我們吧。”


    我心裏猛地一陣不爽,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帶著情緒說道:“你們差幾十塊錢的打車錢嗎?我給你們出好不好?我又不是你的司機,明天我還有事。”


    周貽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沒來得及說話,我便繼續道:“你趕緊回來,我和你聊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拖著也不是個辦法。”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扔到一旁,我走進臥室,打開衣櫃,開始把衣服往行李箱裏放。剛塞了兩件,就停下了手。這時,愧疚感慢慢湧了上來。


    不管怎麽樣,和周貽的關係雖然複雜,但怎麽說也算是合作過一場,直接拒絕接機好像也有點太不近人情。她明天回來,大概也是想麵對麵把事情說清楚吧?可為什麽她非得和程俊一起?想到這裏,我心裏又是一陣不舒服。


    我歎了口氣,坐回到床邊,點燃一支萬寶路。煙霧在房間裏慢慢散開,我盯著那冒著微光的煙頭,我後麵該怎麽和家裏人解釋我和周貽的事?一想到這事我就開始頭疼,想了好久,還沒有一個更好的說辭。真怕大姐提起手裏的包,朝我臉上扔去。


    第二天一早,我將行李拖到車庫,放進了我那輛大的後備箱。看著車旁那輛寶馬i3,心裏生出幾分複雜的情緒。估計以後那輛電耗子我是沒有啥機會開了。


    我開著大駛出小區,一路開到了陳博所住的房子。停好車後,我提著簡單的行李上了樓。敲了敲門,等了幾秒鍾,陳博才睡眼惺忪地打開門。


    他穿著皺巴巴的t恤,頭發亂糟糟的,顯然剛起床沒多久,迷迷糊糊地問道:“怎麽了?一大早的,出啥事了?”


    我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說道:“不是還有一間空房嗎?我先住一段時間,方便點。”


    陳博撓了撓頭,點了點頭,語氣淡淡地說道:“行吧,你住著就是。東西放那邊房間吧。”說完,他又揉了揉眼睛,轉身走進廚房開始燒水,顯然並沒有過多地去過問我到底為什麽突然搬過來。


    我也沒解釋太多,把行李拖進客房,簡單收拾了一下。等我出來的時候,陳博已經泡好了兩杯茶,坐在沙發上看新聞。他抬頭瞥了我一眼,把一杯茶推到我麵前,隨口問道:“昨晚沒睡好?”


    “有點事煩心。”我坐下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和那個……周貽有關?兩個人鬧矛盾啦?不應該吧?”陳博語氣試探,卻也不多問。


    我點點頭,笑著說:“你啊,別操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過幾天公司要忙的事還多著呢。我們公司名字你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陳博聳了聳肩:“我還是認為叫強盛集團比較好!”


    我白了陳博一眼,說道:“我姓高啊,還是你姓高啊?咱們也沒有賣過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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