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貽走進家門,母親一見到周貽就露出了笑容:“哎呀,是周貽啊!好久沒見了,上次吃飯還說改天再來,沒想到這次直接帶回來了。”


    周貽大大方方地上前一步,微笑著說:“阿姨,上次匆匆見麵也沒聊夠,這次天澤帶我來東方,我就想著一定要來拜訪您和叔叔。”


    父親也從客廳站了起來,打量了我們一眼,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天澤啊,你這女朋友不錯,懂事又大方,跟上次比更熟絡了嘛。”


    我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解釋,周貽已經接過話:“叔叔,您放心,天澤在三亞這邊過得很好,我會照顧好他的。”


    母親立刻接話:“聽聽,多貼心的姑娘!天澤啊,你得好好珍惜。”


    “媽、爸……”我剛開口,母親就揮了揮手打斷了我:“別磨蹭了,趕緊讓小周坐下,我去給你們準備水果。”


    趁周貽和父親在客廳聊天,母親拉著我進了房間,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天澤,這次回來可得好好把握人家小周,別讓我失望。”


    我頓時頭大:“媽,這都是誤會……”


    母親皺起眉頭:“誤會?上次吃飯就看出來小周對你很有意思,這次她還直接說是你女朋友,你不會還想著辯解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本以為你和林茜會結婚呢,婚房都給你買了,你現在又整這一出。你不會做了什麽對不起林茜的事情吧?”


    我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硬著頭皮點頭:“好好好,聽您的。我和林茜就是和平分手,沒有做對不起的事情。”


    我是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倒是她做了不少。就後悔那天有監控和路邊沒有磚頭。


    母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嘛!趕緊出去陪人家姑娘說話,別總讓我催著你。”


    飯桌上,母親熱情地給周貽夾菜,父親也開始問起她的工作和生活,氣氛十分融洽。


    “阿姨,您做的飯真好吃,這個紅燒肉比上次還香!”周貽誇讚道,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


    母親樂得眉開眼笑:“好吃就多吃點!天澤啊,看人家小周多懂事,你可得好好對人家,別讓我操心了。”


    “知道了,媽。”我低頭扒飯,盡量不讓自己顯得太尷尬。


    周貽偷偷看了我一眼,嘴角帶著笑意,似乎對我的窘態感到頗有趣味。


    晚上,周貽去酒店入住了,而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無法入睡,腦海裏回想著父母熱情的態度和周貽配合得天衣無縫的表現。她明明知道這隻是一個“假身份”,卻在父母麵前毫不露怯,甚至讓他們都覺得我遇上了人生中的“真命天女”。


    看著天花板,我苦笑著想,這種假關係,究竟還能維持多久呢?


    夜深人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反複思考著周貽提議成立公司的事情。從三亞的廣告行業市場到可能的業務方向,我一點點地推演著。可思來想去,我總覺得以我一個人的能力,想把公司做起來並不容易。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屏幕,是陳博。


    “陳博,這麽晚打電話,是不是在夜宵攤喝多了?”我打趣道。


    陳博笑了:“別扯了,我就是突然想起你,問問你在海南怎麽樣了。我聽新一學長說現在都住在富婆家裏了啥情況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別瞎說,都是誤會。”我無奈地擺擺手,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有件事想跟你聊聊。”


    我簡單地跟陳博說了周貽想讓我成立廣告公司的事,又提到自己對市場的粗略分析,最後直言不諱地說道:“陳博,你不是之前在蘇州那邊做過市場推廣的經理嗎?要不……來三亞幫我一起幹吧?我是真覺得你這人靠譜。”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陳博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喲,天澤,竟然能從你嘴裏聽到靠譜這詞兒,真讓我受寵若驚。可我一個北漂,跑海南去幹廣告,這畫風對嗎?”


    “有什麽不對的?你又不是拖家帶口,孤身一人,跑哪兒不都一樣嗎?”我半是勸說半是開玩笑。


    陳博沉吟了一會兒,隨即大笑:“也是啊,我孤身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再說了,我還真沒見過三亞的冬天是啥樣的。行吧,我就來幫你吧!”


    聽到陳博答應,我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太好了!有你在,我心裏踏實多了。等你過來之後,我們再詳細聊細節,先把公司業務方向、啟動資金和場地敲定下來。”


    陳博爽快地應道:“沒問題,等我這邊處理好手頭的事,就過去找你。”


    掛了電話,我忍不住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雖然公司還沒真正成立,但有了陳博這樣的夥伴,似乎一切都明朗了一些。


    這條路雖未必平坦,但至少我不再孤單。


    正準備入睡,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顯示著周貽的來電。我接起電話,聲音還帶著一絲困意:“喂,怎麽了?”


    “天澤,我睡不著,”周貽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興奮,“太無聊了,要不你帶我出去玩玩?”


    “這麽晚了,能去哪?”我無奈地問道,“東方這個地方,晚上也沒什麽好玩的。”


    “隨便找個酒吧坐坐吧,就當陪我放鬆一下。”周貽的聲音裏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我歎了口氣,“好吧,你在哪?”


    “酒店,快來接我。”


    我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開著周貽的寶馬i3前往她的酒店。她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一身簡單的白色短裙,搭配披散的長發,看起來清新又俏皮。


    “開我的車?”她一上車就笑了,“真是省心又摳門的男朋友。”


    “你讓我來接的,不開你的車開什麽?”我邊發動引擎邊笑著回應,“就當讓它跑一跑,省錢!打車一趟十塊錢呢!。”


    車子很快停在了米店民謠酒吧門口。這裏的燈光柔和,外麵還有些流浪歌手抱著吉他低聲彈唱。推開酒吧的門,裏麵彌漫著一股慵懶的氛圍,駐唱歌手的聲音低沉而富有情感,整個空間顯得格外放鬆。


    我們找了個靠窗的卡座坐下,點了兩杯簡單的雞尾酒。


    “這個地方還不錯嘛,”周貽掃了一眼周圍,“有點小文藝。”


    “適合你這種忙碌了一天的人緩解壓力。”我輕輕笑了笑,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其實,我現在沒有這樣機會出來喝酒了。”周貽一邊用吸管攪動著酒杯裏的冰塊,一邊說,“你看我整天忙公司,其實我也想有點自己的生活。”


    “所以說啊,放慢腳步才是關鍵。”我笑著舉起酒杯,“不過,今晚算是你放鬆的一個開始吧。”


    周貽舉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說得不錯,今晚你陪我放鬆,明天就帶我好好玩一圈東方。”


    酒吧裏音樂漸漸轉為輕快的民謠,周貽聽得認真,嘴角還掛著笑意。看著她難得放鬆的模樣,我突然覺得,或許這次東方的旅程,對她來說真的是一種釋放。


    我們正靠窗喝酒時,我環顧了一圈,目光落在樂隊那邊。樂隊主唱正準備下台休息,我忽然想到,這不正是個機會嗎?


    “你等著。”我對周貽說了一句,然後站起身,朝舞台那邊走去。


    “你幹嘛去?”周貽有些疑惑,盯著我的背影。


    我笑著揮了揮手,直接找到了酒吧店長。我們是老朋友,隨便聊了幾句,我問樂隊能不能休息一下,把吉他借給我用用。他爽快地答應了,還開玩笑說:“別把我的客人都唱跑了就行。”


    我拿起木吉他,調整了一下音準,走上了舞台。周貽看到這一幕,明顯愣了一下,接著笑著倚在椅背上,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各位好,”我拿著話筒,隨意地對著台下的觀眾說道,“今天給大家獻醜一首,不專業,但希望有人會喜歡。特別是我那位朋友。”


    周貽明顯聽懂了,立刻坐直了身體,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周貽,”我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笑,“說吧,想聽什麽?”


    她托著下巴,想了幾秒,然後問:“《if you want me》會不會?”


    我點了點頭,“這歌可以。”


    話音剛落,我撥動琴弦,熟悉的旋律緩緩流淌出來。酒吧裏的喧鬧聲漸漸安靜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舞台上。我閉上眼,輕聲唱起這首來自電影《once》的經典曲目。


    我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和這首歌的氛圍完美契合。我看向周貽,她已經完全沉浸在音樂裏,手中端著酒杯,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


    當最後一個音符在酒吧裏回蕩時,現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唱得不錯啊!”有人起哄著喊道,“再來一首!”


    我放下吉他,笑著擺擺手,“今天就一首歌,謝謝大家。”


    回到座位時,周貽的目光還停留在我身上。她嘴角微揚,端起酒杯碰了碰我的杯子,“文天澤,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手藝。”


    “那是,”我裝作得意地揚了揚眉,“驚喜不?”


    “嗯,很驚喜。”她點點頭,眼神裏多了一抹柔和,“《if you want me》這首歌,我很喜歡,你唱得很用心。”


    “那就好。”我舉起酒杯,“為了這個夜晚,幹杯。”


    “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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