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早去離去時說的話嗎?”秦天蒙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他的二郎腿。


    他拿出一根煙,剛到嘴巴,望及她那凸頂的肚子,又放回了去。


    程以一有些錯楞。


    如今的他會顧及到自己,不管是不是因為孩子也好。


    至少他在細微的事情已經開始慢慢的改變。


    見她一言不發,秦天蒙暗啞的說道:“你不是說要感謝我的嗎?”


    “我沒說”程以一狡辯,眼神有些閃爍。不敢去看他。果然他聽到他們的聊天了。


    他的眸光太過灼熱,她的臉都不懂往哪放才是正確的。


    “撒謊的代價會更大”他也不急於,隻是淡淡的說道。淡淡的話語中又潛藏著無無敵的力量,甚至還有些脅迫。


    “我好困了,我要去睡覺了”程以一立刻說道,也急著轉身回臥室。


    而他箭步如飛,直接把她拉住。


    她的聲如同鼓聲般,在這靜謐的空間裏,咚咚的跳個停,速度還在加快。


    她的背部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力量。


    “你以為挑釁完後,還能安然的入睡嗎?”他的聲音在她的發頂響起。威懾而有力。


    “我沒有”她無辜。自己什麽時候挑釁過他了,借自己是十膽子,最多也隻能用九個而已。


    “你不知道我今天成了個笑話?”他咬牙的說道:“都是因為你那個有病的朋友”


    怎麽可能,她瞠目的要回頭。


    但根本回不了,因為他直接把自己禁錮在他的懷裏。


    動彈不了分毫。


    他暗啞的聲音傳來,在他的耳邊散開:“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厄....


    這好像真的和她有關係。


    但她也不是主要原因吧。


    會不會...


    下一秒的她的身子顫栗了一下,因為他的巧舌已經附在她的耳邊。


    輕舔著。


    瞬間,蔓延全身。


    不得不說,秦天蒙是個很好的*高手。


    明明感覺他們是在冷戰,他好像也還在怒氣當中,可是呢?


    他還可以肆無忌憚的讓你動情。


    程以一的麵色緋紅。


    她的手掌,阻止著他那略帶剝繭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摩挲。


    甚至還伸到了她的衣服裏。大掌直接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


    雖是冬天,但臥室裏開著暖氣,程以一並沒有穿著厚重的睡衣,而是比較休閑的睡裙。


    因為懷孕,她也會感覺到胸部發脹,晚上睡覺的時候難免不穿*。


    而此時更是便利於他了。


    “不要這樣....”明明是拒絕的話,說出的時候卻染上了萬分的晴欲色彩,甚至還帶著嬌羞。


    這種語調,都被男人直接忽視,或者說直接被當做了欲擒故縱。


    “大了一些”他不以為然,聲音淡淡的說道。


    因為程以一是背對著他,根本看不到此時他的眼中倏然緊了幾分,還染上了濃濃味道。


    在他的眼裏,她阻止,隻是一種情趣。


    更是加重的手中的動作,所到之處都無不撩起火星。


    他抱起她,進臥室。


    把她平穩的放在*上,高大的身軀壓上。


    “不要這樣,孩子,孩子”程以一臉聲音都顫抖了,話已經說不清了。


    “我會很溫柔的”他的眸中認真和柔和。


    程以一被蠱惑得丟盔棄甲,更被他的淡淡酒香給迷惑。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夜,他們溫柔*,室內一片緋紅。


    她體力不支,雖然他已經夠溫柔了,但她還是不爭取氣的睡了過去。


    夜涼如水,臥室的窗台上,挺拔的身軀而立,視線眺著遠方。


    男人拿出一根煙,點燃,嫋嫋的生氣煙霧。


    陸流問自己:“你是愛上了青原的好朋友了是嗎?”


    他沒有回答。


    隻是這個問題太衝擊他的內心。


    無從回答。


    發生了這麽多的的事情,他隻知道他不在厭惡她了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愛上了。


    如果不是,為什麽看見她笑靨如花的和別的男人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他的胸腔立馬被怒火填滿,恨不得上前撕碎她,他還是努力的隱忍住了。


    如果不是,當她問起自己為什麽要騙她,明明月初回來了,她問自己的時候,他要欺騙她呢?


    他不想深究進去,隻是想讓自己跟著心走,和她在一起的感覺不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沒了其他的紛紛擾擾。程以一兩個多月的日子過得悠然自得。


    肚子已經八個多月了。


    再過幾天就是傳統的春節了。


    她的肚子在這期間如吹氣球般,大了很多。


    秦老也會時常來看她,甚至已經把月嫂都請好了,就等著她肚子的瓜瓜落地了。


    而她和秦天蒙之間也過得和諧和美滿。每天下班都會準時回家了,不過還是有那麽幾天晚歸的


    以為他和自己就會這樣美滿的一直的平淡幸福下去。


    愛情轟轟烈烈過後,總是要歸於平靜的。


    而宋書影也像是銷聲匿跡了般,就沒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了。


    也許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不過在這期間,有兩個人找過自己。


    都是宋家人,宋先生和君辭哥。


    他是來好自己辭行的。他已經沒有在這呆在去了理由了,他說他回來隻是想找回一些東西,但他發現自己錯了。


    有些人和事,一旦錯過了,就沒有在回頭的機會。


    縱然裏有多不舍,最終還是要放手的。


    程以一知道他的意思。


    隻是她不知道如何的回答。


    而另外是宋先生。


    他蒼老了很多。


    公司沒了,妻離子散。


    這些的打擊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的,不過讓自己意外的是,他沒有在讓自己幫什麽,隻是說道:“橙橙,你還能在叫我一聲爸嗎?”


    程以一怔楞了一下,平淡的道:“我早已經忘記這個字怎麽喊了”


    宋先生會這樣,一定是去做了親子鑒定。


    但他承認自己了又能如何了,她並不是想讓他承認自己,他隻是想證明媽媽的清白而已。


    想必他自己心裏已經有數了。


    所以其他的她並不要求有什麽。


    此時她顯得很冷漠。


    宋先生也並沒有怪她,和責難。


    隻是眼神中帶著酸疼和悔恨。


    但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很難挽回。


    雖說血濃於水,可當變得了不純淨,有了汙點,還能完好的濃合嗎?


    想必是不能的。


    有時候人的選擇很重要,人世的智者,能將喧囂的世事拿捏於指尖,控於手掌。不過六個字:拿得起,放得下。


    同樣也要適時的說服自己,才能優雅的活著。


    就如她自己,她說服自己不要去糾結秦天蒙他騙自己林月初回來的事情,此時才能活得如此的自在。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想必自己根本不能阻止什麽。


    宋書影這一兩個月都在和林月初混在一起。


    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從萍水相逢到閨中密友了。


    不過去是各有所圖而已。


    林月初還沒有把軒軒的告訴於她,應該還不到時機。


    如果告訴了她,必然會壞了自己的大事。


    這一天,林月初相約宋書影逛街。


    到下午四點的時候,她們還在一個店裏徘徊,她突然驚咋起來:“怎麽都四點了,要來不及了?”


    宋書影問:“你有什麽急事?”


    “我男朋友今天晚上來我家吃飯,他都好久沒來了”林月初的臉上洋著笑容,甜蜜而幸福。


    宋書影心裏嗤之以鼻,但臉上還是維持著笑容:“那你快點去啊”


    “可是....”林月初有些為難:“你要的東西我都還沒陪你買到呢?”


    “戀愛才是最要緊的”宋書影說道。此時她已經成熟了許多,應該說是內心陰暗了許多。


    有時候一件事就能改變一個人。


    “那下次陪你一起哈”林月初小女人姿態到。


    宋書影看著她的背影,心裏突然有想法。


    等了這麽久了,終於有一個機會了。


    對,今天是秦天蒙去看望軒軒的日子。


    他每個星期都會去看望他一次。


    讓他的心情保持愉悅。


    因為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匹配的,他的身體也越來的越虛弱。


    隻是每次他都隻是呆半個小時,就回家了。


    而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林月初早早的就煮好了一桌的美味,還刻意的打扮了一番。


    等秦天蒙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叔叔,你來了”軒軒見他一進門,就扒著他的褲管要自己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他也抱起他。


    軒軒開心的鼓掌。


    “軒軒,我們的故事講到哪了,今天繼續”秦天蒙每次來都是給他講故事。


    “軒軒今天不想聽故事了,想叔叔陪我吃飯可以嗎?”軒軒咂巴著他的大眼睛,眼神帶著希冀。


    秦天蒙也不好婉拒。


    這兩個多月,秦天蒙雖然會來,但都刻意的在和自己保持著距離,也不願和自己多談。


    她的心如刀割。


    但是,她還是努力的隱忍住了。


    飯桌上,軒軒喜笑顏開。


    氣氛濃濃。


    林月初時時的以炙熱目光看向秦天蒙。


    秦天蒙都躲閃著。


    而在青城灣,程以一接到他的短信,說今天有應酬,不會來吃飯了。


    讓自己吃,多吃點。


    吃一補兩。


    她有些失落。


    習慣了兩人的晚餐,如今獨身一人。顯得有些寂寥。


    其實這是一種病態。


    就如有的女人在還沒丈夫的時候,沒男朋友的時候,都是一個人睡,並為感到害怕。


    可有了之後,丈夫或男朋友突然要出差,自己一個了,晚上卻感到了害怕和恐懼,根本不敢睡。


    隻是燈開到早上,把頭蒙在被子中。


    恐懼中,緊張中才慢慢的入眠。


    本來胃口很好的,但此時卻突然沒了胃口。


    這時候電話響了,她看都沒看,直接的接起:“天蒙,你是要回來了嗎?”


    “激動什麽,是我,不是姐夫”宋書影就站在小區的樓下,看著那燈火通明的地方,眼中閃爍著得意的說道。


    “你打電話來幹什麽?”程以一沒好氣的說道


    “關心你啊,程以一你別怪我不拿你當姐姐,今天我看到姐夫*了”宋書影好意的提醒。


    “你有病”程以一不相信。


    *是個多麽敏感的詞匯。


    她的神經一下就緊繃了起來,怒斥到。


    宋書影有多麽想讓自己死,自己知道。


    所以她的話自己根本就不會相信的。


    “不要急著罵我,等一下你就會感激我了”宋書影說道:“地址我已經發到了你手機上了,自己看,那裏住的可是一個叫林月初的女人還有一個叫軒軒的孩子,


    “神經病”程以一罵了一句電話就掛了。


    心卻有些不安起來。她看了一下地址,是一處高檔小區。


    她拿出電話打給秦老問:“爺爺,在xx天蒙是有房子嗎?”


    秦老有點印象:“好像是”


    “怎麽了?”秦老有些奇怪。


    “沒有,隻是我想說看一下他有幾處房子,到時候可以多生幾個,如果是兒子,他們娶老婆就不要愁了”程以一說道。


    “你這孩子,就算你給爺爺生十個曾孫子,他們都能討得起老婆,根本就不是房子的事”秦老笑笑。


    “恩,那沒事,爺爺我就掛了”程以一的心緊縮。


    宋書影說得那麽真切好像是真的。


    可她該去嗎?


    她猶豫。


    算了,她還是不去好了。宋書影隻是又想讓自己心裏不舒服而已。


    她坐下繼續吃飯心神卻難安。


    而此時,一條彩信跳進,她點開。


    一家三口的畫麵再次的呈現出來。


    羨煞旁人。


    程以一坐立難安了。


    她穿了一件外套就出門。


    車似乎很好打,平常卻不是這樣的。


    今天的路好像特別的順,連紅燈都沒遇到幾個。


    她緊緊的攥緊手機,有些艱難的撥出那個電話,很快通了,那頭低沉的聲音又:“怎麽了?”


    “沒,就是想你了,你什麽時候回來?”她有些悶悶的的。


    “我很快就回來了”他柔聲的說道。


    “恩,我等你”她說道,她示意司機掉頭往回開。


    她不應該不相信他的。


    她剛要掛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清晰而明了。


    “軒軒....來洗香香了”


    她驀地臉色蒼白。


    他真的和林月初在一起。


    她全身的毛孔都縮起來了。


    “師傅,繼續往前開,去我剛跟你講的地址”她的聲音都在抖,此時雖然在車中,有暖氣。


    她卻感到寒冷。


    直到到了目的地。


    她下了車,寒風凜冽就吹散她的頭發,她收緊了自己的圍巾。


    腳步卻有些艱難的往前走。


    一個好的理由,就讓保安放自己進去了。


    應該是因為自己個個孕婦,沒有什麽攻擊性,人家也不會懷疑自己會有*的目的吧。


    而在小區外的一顆大樹後麵,一個女人不懼寒風的等候多時,終於看到她進了樓道裏,她的笑容更是得意。


    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打了一輛車回家。


    程以一腳如千金,走得很慢。


    到了電梯口,她的手不敢按下去。


    她又轉身的要離開。


    走了幾步,她又回來。


    在電梯門口糾結了很久。


    深吸了一口氣。


    終於按下電梯。


    直到門口。


    她甚至還在猶豫的。


    她要摁門鈴。


    可門詭異的就開了。


    她有些失措。


    像幹了什麽壞事一般,轉身就要離開。


    叫卻被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


    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劇烈的撞擊著頭部。


    以為此時客廳裏兩人相擁在一起。


    甚至他們是在相擁的接吻了。


    離開,腳卻不聽使喚。


    隻能睜大的眼睛看著他們在甜蜜的接吻。


    他這樣算是金屋藏嬌嗎?


    直到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媽媽,外麵有人”


    他們才放開彼此。


    他們都同時轉向門口。


    秦天蒙的眸子緊縮,大步的走向她:“你怎麽在這?”


    “這就是你所謂的應酬嗎?”她抬眸問他。


    “你跟蹤我?”被質問的感覺不好,他的臉色也很沉。


    “我來看看我們家的房產,難道不行嗎?”她突然很想笑。


    卻根本就笑不出來。


    “我們回家”秦天蒙拉著她要走。


    程以一卻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甩開他的手,腳好像也恢複了正常,徑直的往裏走。


    環顧著這個房子。


    不大,卻很齊全。


    也收拾得很幹淨。


    還有擺在桌上的菜,精致,看起來也很可口。


    秦天蒙頭皮在發麻,走進去,拉住她說:“別鬧,和我回家”


    “我有鬧嗎?”程以一反問他。


    她知道此時的自己一定是很讓人討厭的,可是她卻控製不了自己成為一個妒婦。


    他對自己不好,她會努力控製自己的情感。


    可他明明對自己那麽好,好得自己差點都以為他徹底了愛上了自己。


    而如今他卻和別人女人在親熱,那個女人還是他的至愛。


    “程以一”秦天蒙喊道。


    程以一不理會他。走到林月初的麵前,冷聲的質問道:“和別人丈夫接吻的滋味如何,一定很爽,也很刺激吧”


    林月初抿唇不語,臉色難看。


    而軒軒顯得是被嚇到了。


    林月初對著軒軒說道:“軒軒回房間,媽媽也叫你,你不要出來”


    軒軒很聽話,直接回房間。


    雖然他還小,不懂得這些事情,卻感覺大家不是很開心。


    客廳裏剩下三個人,真的點像原配抓小三的現場。


    可到底誰是小三,誰又是原配嗎?


    這是個幾何題目。


    等待著時間的認證。


    秦天蒙眸子緊得很深:“有什麽話,回家在講,你沒看到你剛才嚇到孩子了?”


    “又不是我的孩子,關我什麽事情”程以一就像一個刺蝟班,豎起了全身的刺,誰來就紮誰。


    秦天蒙的眸子更沉。聲音也冷了幾分“我們走”


    不相信這話是從程以一的口出說出的。


    “為什麽我們要走,這不是你的房子嗎?我不是你妻子嗎?那這也我的房子啊,我有什麽理由要離開,該離開的是她吧”程以一此時有點咄咄逼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得這樣的不可理喻。


    也許被剛才那一幕衝擊到了最底線。


    “是我的就一定是你的嗎?”秦天蒙的眉頭擰在了一起,本沉穩冷靜的男人,此時變得有些猙獰怒不可,聲音陰冷又嚴苛。


    程以一剛才的盛氣淩人的樣子一下沒了,她的臉色蒼白。


    自己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她哪裏來的自信說出你的就是我的這句話。


    她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僵立著,死死攥緊雙手隱忍著不讓溢滿眼眶的淚水掉下來,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狠狠咬著紅唇,最終她唇角泛起自嘲的冷笑:“對啊,你的不是我的”


    秦天蒙的臉色陰沉,緊擰著眉頭怒瞪著泫然若滴的小女人,被她淒楚可憐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他想她一定是他誤會了,可在這裏根本不好解釋,他內心深處還是不想傷害月初的。相愛過的人,如果做不成*至少還可以做朋友


    他剛已經很努力的讓她和自己回家,到了家自然會和她解釋清楚,可她卻一直喋喋不休。


    甚至還出言是傷人,他一下就沒了耐心。


    他擰著眉沉喝:“滾回去”


    淡漠的聲音顯得極盡的冷酷和無情。


    一個滾字到底有多傷人,隻有聽著的人才懂。


    程以一的身子差點沒站住。


    她努力的站穩自己的身子。


    此時的她好像找一個支撐點,讓自己能強裝的堅強。


    而此時在一旁的林月初的臉上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露出了可惡的得意的笑容。


    一閃而過。


    但因為程以一正對著她,她捕捉到了。


    她終於有點明白了,門為什麽沒有關。


    一切都是有意的。


    可宋書影為什麽會知道這裏?


    還有她為什麽能輕而易舉的拍到那麽親密的照片呢?


    難道說.....


    她不敢想象下去....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世界太可怕了。


    “天蒙,有話好好說”林月初聲音很好聽,賢良淑德的在欠阻他們吵架。


    可此時卻是在火上交油。


    這是程以一的第一感覺,此時她卻覺得她很虛偽,虛偽的可怕,她明明剛在笑,而此時又裝出這樣一副樣子。真是讓人覺得惡心。


    “不要你多事,這是我和我老公之間的事情”程以一不想讓得逞,直接對她喝道,更重要的是她加重了老公兩個字的語氣。


    像是在宣誓著自己的主權般。


    林月初有些尷尬,還微微有些泛白。


    而此時程以一承受著秦天蒙極具穿透力的陰冷目光


    程以一咬著自己的唇瓣,都快滴血了。“難道我說得有什麽不對嗎?”我和自己老公吵架,需要一個外人來插嘴嗎?還是一個富有心機的女人?”


    “天蒙,我....”此時的林月初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淒楚可憐:“我沒有,剛才的事情是我...”


    “月初,你不要解釋,不管怎麽別人怎麽說,隻要在我心裏不是就可以了”秦天蒙從身體裏散發出來的冰寒之氣,冷冷的瞪著程以一。


    程以一麵如白紙。別人?原來自己隻是一個別人而已。


    他的至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還真是高。


    自己剛一褻瀆完,他馬上就糾正。


    隻要他的心目中不是就可以了,這話說得是那麽的富有深意。


    程以一唇邊勾起淒楚的笑容。


    林月初感動的看著秦天蒙:“天蒙,你們好好聊,我先進房間”


    林月初把空間留給他們,她要進去看一下軒軒怎麽樣了。


    等剩下兩個的時候,氣氛異常了僵。


    他冷冽的目光狠狠的掃在程以一的身上,好像要把她給剮裂了一般。


    好像她犯了什麽滔天大罪般,罪不可赦。


    對,出言不遜了他的至愛。


    他當然做不得。就開始護短了。


    這時候誰是小三,就不言而喻了。


    他明明和他的至愛重逢了,還相親相愛的,他為什麽還要對自己關懷備至呢?


    難道隻是想坐享齊人之福嗎?


    程以一剛好開口,臥室的門就打開了,林月初焦急的說道:“天蒙,軒軒現在很不舒服?怎麽辦?”


    她要哭了的樣子。


    柔弱的讓人憐惜。


    冷凝的氣氛終究被打破。


    他就如一陣疾風般,走到臥室裏,抱出來孩子:“馬上去醫院”


    林月初焦急的跟在他的身旁。


    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在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她還在努力的爭取,扯住他衣角,不讓他離去:“老公,我肚子痛”


    他直接甩開她的手,臉色沉著看了她一眼。


    抱著叫軒軒的孩子離去。


    隻留下她孤獨的影子。


    原來,打破假象,是這樣的殘忍。心是如此的痛。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她和肚子裏的寶寶都隻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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