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寺山腳下。


    王遣陪著嶽安在新修葺的後花園裏看著衣著暴露的舞女扭動著腰肢,腦子裏卻是如今尚在東宮陽台的齊小冉,算算日子她再有一個月也該生了。


    他瞟了眼眯著眼睛飄飄然的嶽安。


    得在那之前解決掉嶽安和章裕回去才行。


    似發覺他的心不在焉,嶽安嘖嘖兩聲,“我說阿遣,你怎麽如此無趣啊,難不成還惦記我那死掉的侄女不成?可她都給你戴綠帽子了啊。”


    王遣確實對這些不感興趣。


    他本就不是重欲之人,而且齊小冉於他而言也確實有特殊的意義。


    她不僅是青梅竹馬,更是曾經被王家本家強行拆散的未婚妻,自從齊小冉舍下一切千裏迢迢投奔他起,他就發誓要愛她護她一輩子。


    不過這些他肯定不會對嶽安說的。


    當嶽安提到死掉的嶽晚霜時,他順勢苦笑著起身告辭,“別提那些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嶽安攔住他,“等等。”


    隨手指了指場中央最妖嬈的那個紫紗女子,管家立刻將人送過來,嶽安將人摟在懷裏,隨意揉捏了幾下,“說說正事。”


    王遣重新坐下,“你說。”


    “你應當知道答應章裕隻不過是權宜之計,有沒有什麽法子,把西山大營那條線撬過來?”


    嶽安說著直接把手探進舞女的紗衣裏,直惹得女子顫顫的呻吟,王遣強忍厭惡地把目光挪向旁邊,“西山大營是章家自己人,除非娘娘能插手。”


    “嘖。”嶽安冷嗤,“她現在沒那麽大本事。”


    他沒說的是,竇靖根本軟硬不吃,更不在乎所謂的中宮皇後,是塊大不了同歸於盡的臭石頭。


    王遣當然知道。


    他就是故意說的。


    “如果娘娘做不到,咱們就不要考慮西山大營那條路,等章裕將通路打開,隻要咱們掐住他的錢袋子,到時夾帶什麽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嶽安卻沒接話,而是道,“你不是跟東宮關係還行?可以讓太子去跟竇靖協調啊。江予初是未來的儲君,竇靖不會不賣麵子。”


    王遣全當沒看見嶽安眼中的試探。


    確實,嶽寧死前,湊巧嶽晚晴與人苟合,他恰到好處的和離脫離嶽家,嶽安不懷疑才奇怪。


    可他沒有解釋。


    有些事情,他說了嶽安也不會信,還不如讓他自己去查,在投奔嶽安之前,他已經跟楊靜宜商量好讓嶽安查到齊小冉的存在。


    當然,前提是不能查的太容易。


    看來嶽安還沒查到,不過應該也快了。


    所以他隻是道,“太子的性子,你比我清楚。”


    嶽安冷哼,“就他清高博愛,滿腦子都是黎民百姓,怎麽就不想想他母親和舅舅受的苦。”


    說話間,女子已經被作弄得淚水漣漣。


    整個人像發情的無骨蛇纏在嶽安的身上索求。


    嶽安卻猛地抽開手,目光陰狠地將人推到地上,“這麽賤啊,正合適送到萬花樓。”


    萬花樓,京城下九流的青樓。


    客人盡是些販夫走卒,偶爾甚至有耐不住的乞丐用旁人施舍的兩個銅板去發泄。


    女子目露驚恐,“老爺,求……唔。”


    管家眼疾手快的上前捂住女子的嘴巴,隨便招呼了兩個五大三粗的護院將人拉走。


    剩下的人全都習以為常的該幹嘛幹嘛。


    自從嶽安被皇後廢掉之後就愈發變態,他不能人道,便挑選丫鬟供護院小廝取樂,他則饒有興致地在旁邊欣賞點評。


    心情好的時候,賞幾個銀瓜子,繼續想些變態的招數讓丫鬟小廝護院做給他看。心情不好的時候,男的拖出去打死,女的扔進萬花樓。


    現在府裏已經沒什麽丫鬟了。


    隻有幾個年老的婆子戰戰兢兢地躲著他。


    誰知道他瘋起來會不會不顧年齡。


    人徹底被拖下去之後,嶽安轉頭似笑非笑地看向王遣,“幫我給江予初送封信。”


    說是送信,卻連信都沒有。


    王遣就知道,這是讓他去當說客。


    可嶽安分明知道江予初不會同意,所以……


    送信既是試探,又是離間。


    念頭急轉間,王遣看著嶽安,“誰與我同去?”


    嶽安無所謂地聳聳肩,“你選嘍。”


    他指著身後的小廝護院管家賬房,甚至連花匠都在列,“這些人裏麵,總有你能看上眼兒的吧。”


    怪不得人這麽全呢。


    王遣逐個看過去,有人躍躍欲試有人眼神閃躲有人麵無表情有人麵露不屑……


    挺好。


    不就是離間和試探嘛。


    他自問腦子不比嶽安差,他也會!


    “這麽重要的事,麻煩管家嶽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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