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瞌睡來了便有人送枕頭。


    她還在想如何說服皇帝派竇靖去剿匪,翌日早朝之上,皇帝便宣布竇靖兼任京畿防衛營的職務。


    京郊的防衛立刻變成竇靖的分內事。


    屆時他隻要及時趕到就好。


    下朝後,竇靖接受了幾波恭賀便麵無表情地往外走,路過楊靜宜時他壓低聲音說道,“陛下讓臣兼任期間帶一帶李珣,等他上手便頂這位置。”


    “李珣?”


    “貴妃娘家的表兄。”


    楊靜宜直接氣笑了。


    皇帝到底有多情深啊,竟然還惦記幫李家呢,貴妃到底給他吃了什麽迷魂藥?


    “透露給皇後知道。”


    “是。”


    竇靖匆匆而去,楊靜宜想起來還沒跟他商量剿匪的事情,便讓滿倉追過去請他去茶樓,想了想怕皇帝誤會,索性叫上了旁邊不知道幹嘛的安王和瑞王。


    這組合怎麽看怎麽詭異。


    至少除了楊靜宜外的三人都這麽認為。


    當然,皇帝覺得兄友弟恭,甚好。


    茶樓裏,楊靜宜帶著齊司白姍姍來遲。


    安王和瑞王正跟竇靖熱切地說著什麽,顯然他們對這位手握軍權的寒門大將軍很感興趣。


    聽到推門聲。


    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


    安王瑞王眼裏是煩,煩她來太快,事沒辦成。


    竇靖則是鬆了口氣,明顯被煩的不行。


    她沒管,隻是介紹齊司白給三人認識,一副為了女人連帶著討好大舅哥的模樣。


    安王瑞王自然是鄙視。


    隻有竇靖,他接受到了楊靜宜的意思。


    齊司白是自己人,將來怕是有事要找他。


    所以他很上道的在齊司白跟他見禮時起身,拱手說道,“齊兄客氣了。”


    接下來就是沒營養的幾輪對話。


    楊靜宜沒什麽好說的,竇靖壓根不想說,於是現場隻有安王瑞王和齊司白有一句沒一句閑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三人關係不錯。


    瞧,這就是齊司白的能力。


    無論是誰都無法對他冷下臉來。


    楊靜宜忍不住想,他之所以能夠常年溫和淺笑怕不是因為在他的算計下沒有事情不成功,所以沒有任何煩心事吧。


    “先生如此博學,不知祖上做什麽的?”


    “瑞王爺謬讚,草民這點子本事算什麽,哪比得上王爺與安王爺兩位龍章鳳姿,各有千秋。”


    齊司白說著端起麵前的茶盞起身,“尤其是瑞王爺,草民從南方一路而來,所有人都誇讚王爺乃當世賢王,如今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哪裏,本王距離賢字還差得遠。”


    “王爺莫要自謙,如今誰人不感念王爺去歲提出的隻要繳納足夠的銀兩便可免去家中男丁的兵役。”


    楊靜宜聞言抽抽嘴角。


    齊司白說的這事她也知道。


    十兩銀子一個名額。


    當時爹爹便說,這就是何不食肉糜!


    確實。


    別說十兩銀子,就是二兩也夠省吃儉用的百姓寬鬆過一年,很多窮鄉僻壤的百姓甚至終其一生都沒有十兩銀子的巨款。


    這事最終便宜的是富裕的商賈權貴。


    偏皇帝覺得他的好大兒說的對。


    無論大臣如何勸,愣是下發各地執行。


    也就是最近幾年邊關暫且太平,否則百姓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瑞王府淹沒。


    她不相信齊司白不懂。


    可見他是故意的。


    眼見著瑞王被捧得飄飄然,臉上那強忍著舒坦愜意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幹了什麽豐功偉績,甚至端著連連擺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楊靜宜諷刺的垂眸喝茶。


    餘光裏安王撇撇嘴,陰陽怪氣,“五弟確實有本事,沒聽齊先生說從南到京城全都讚你一句當世賢王麽。”


    瑞王臉色一變。


    原本自鳴得意的表情瞬間收斂。


    齊司白也不惱,頗為感慨地說道,“確實如此,前段時間草民陪妹妹進京,沿途百姓都在議論中秋節禮,很多都讚兩位王爺關懷百姓,恪守孝道。”


    安王聽也有自己的份,明顯舒服了些。


    瑞王也跟著重新放鬆下來。


    楊靜宜饒有興致的揚眉,總覺得齊司白的話不會止步於此,她等著欣賞這兄弟倆接下來的表現。


    果不其然,就聽齊司白接著感慨,“尤其是節禮裏麵的鹽巴當真是送到了百姓們的心坎兒上,兩位王爺可能不知道,老百姓想要吃鹽……難啊。”


    說著他狀似鄭重地舉著茶盞一飲而盡,“請容許草民以茶待酒,敬二位王爺一杯!”


    老百姓想吃鹽,確實難。


    對他們來善後鹽是必需品,卻又難買。


    不僅是貴,更是產量少。


    可瑞王當真是為百姓考慮嗎?


    楊靜宜幾不可見地勾起抹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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