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再說不出話,隻能拂袖而去!


    楊靜宜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周家內部竟然已經腐朽成這樣……


    “朱大人查案本事一流,不如幫孤查查剛才周珩說那些瘋話是真是假。”


    “殿下是想要動周家?”


    楊靜宜收回目光,笑道,“動不動,也不是咱們說了算,人家老公爺心氣兒高著呢,搞不好孤這太子之位都要不保。”


    她幾乎確定,周家會出手。


    倒不至於動狠手弄掉他的太子之位,但絕對咽不下這口惡氣,怎麽也得給他這個太子點顏色看看。


    至於她……


    若不是周珩太過厭惡又總舞到跟前,她是不願意招惹周家這種盤根錯雜的老牌世家。當然,如今既然已經招惹,她也不怕周家出招兒。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周家想拿東宮立威,那絕不可能的。


    朱允治便不再追問,隻是道,“既如此,管家兒子的案子要不要等周家情況查清後,再一並 處置?”


    “看看再說。”


    能一並處置當然最好,隻是現如今她對皇帝的認知更深,周珩也不知清醒後會做出什麽事來,她不能提前論定。


    “朱大人按部就班即可,若有需要孤自會讓天青來帶話。”


    兩人正說著。


    滿倉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


    看了眼朱允治後壓低聲音說道,“殿下,郊外出事了。”


    郊外?


    她詢問似地看過去。


    滿倉立刻隱晦地點點頭。


    那可是好消息,楊靜宜於是跟朱允治打了個招呼帶著滿倉往外走。


    等到了馬車上,滿倉便道,“琥珀護主死了,皇後抓了嶽安的小妾來擋刀,直接一屍兩命,還有嶽安,聽說是被傷到了下身,再不能人道……”


    嘖……


    皇後和嶽安竟然都沒死。


    貴妃出一次手,竟然隻弄死兩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太劃算啊。


    夏末這時突然出聲,“公公可知那死掉的小妾叫什麽名字?是否喚做寶珠?”


    滿倉一愣,“你如何得知?”


    楊靜宜也托腮望過去。


    “公公有所不知,那叫寶珠的小妾仗著自己最得嶽安喜愛在後院作威作福,對當家主母王氏更是屢屢挑釁出言不遜,偏嶽安樂意慣著她。”


    原來竟是這樣麽……


    楊靜宜瞬間便明白皇後不是隨便抓人擋刀,這叫寶珠的小妾被王氏所不喜,她這是借此向王氏賣好呢,甚至不惜連親弟弟都下半身都搭上了。


    隻是,這些內宅事連她都不知道。


    夏末又是如何得知?


    更何況,她今日出門本想帶春杏和天青,是夏末撒嬌耍賴要跟春杏換值。


    楊靜宜好整以暇地看著如臨大敵的夏末。


    大概這丫頭以為她會盤問吧。


    可她根本不想聽那些提前準備好的托辭。


    既然已經知道夏末背後另有他人,目前看來這人對她並無惡意,甚至還屢屢在細微處幫助她,她倒是可以暫時放下追究。


    隻要隱蔽事避著點夏末便是。


    所以她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夏末一眼,而後跟滿倉說,“將這事原原本本,當然還有夏末的話,讓微雨想辦法告訴貴妃。”


    本就是貴妃派人刺殺。


    結果自然該同步儲秀宮。


    至於後麵貴妃是繼續派人刺殺,還是清繳儲秀宮內部的細作,可就跟她沒關係了。


    “還有……”她攔住要出去的滿倉,眼眸卻若有似無地看向坐立不安的夏末,夏末立刻便掀簾子邊往外走邊道,“奴婢聽聞這附近有家點心不錯,殿下喜甜,奴婢去給殿下買些來。”


    等人跳下馬車,楊靜宜便道,“你親自去一趟寧遠侯府,告訴劉廣父子,接下來盡可能的打壓王家生意,當然對付嶽家的姻親,李家得是主力。”


    事已至此。


    她深知夜長夢多的道理,更是受夠了皇後總能臨陣脫逃的本事。她不對皇後做什麽,是因為她要讓皇後認下構陷楊家的罪,但她也不允許皇後一而再再而三的留有後手!


    即便目前王家確實沒得罪過她,可她也隻能說聲抱歉了。至少在皇後倒台前,王家得先窮著。


    至於之後,若王家幹淨,她自會補償。


    與此同時。


    皇後卻沒有想象中痛快。


    不是因為貼身宮女琥珀死了,也不是因為常嬤嬤護她時扭傷了腰,更不是因為嶽安不再能人道。


    她冷臉問翡翠,“王氏受到驚嚇無法伴駕?”


    雖同為一等丫鬟,但皇後慣常隻用琥珀和常嬤嬤處理貼身事物,翡翠雖知皇後脾性不好,但因很少直麵,一時間說話竟有些磕巴。


    “是,是,是的,二夫人,說,說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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