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覺得以父皇愛惜羽毛的性子,他會如何做?息事寧人?當沒發生過?”


    楊靜宜冷笑,“如果真是這樣,當初你們也不用冒著風險構陷楊家滿門。”


    “你……”


    嶽寧說不出反駁的話,隻能臉色鐵青地瞪著她怒吼,“別忘了你是誰家的人!”


    嗬,她是誰家的人?


    她楊靜宜自然是被構陷的楊家人。


    至於江予初,當然是皇家子嗣!


    難不成嶽寧以為她是嶽家人?這還真把這天下大雍江山當成自家的了?


    真該讓皇帝聽聽這話。


    最好氣死他。


    楊靜宜按耐住心中的諷刺,盡可能表現出苦口婆心,“孤若不承認您這個舅舅,今日便不會拿著這些東西,冒著被父皇厭棄的風險出現在您這侯府!”


    嶽寧便不吭聲了。


    他知道楊靜宜說的是實話,可早朝發生的事時時讓他想要衝這個吃裏扒外的侄兒發火,“你到底為什麽幫貴妃的兒子!”


    嗯?!


    楊靜宜都無語了。


    圈地案可是弄不好要滅族的,難道不比操辦個哄皇帝開心的差事重要?


    想到皇後總是不分場合的狠毒瘋狂,她突然覺得這倆人不愧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能爬到如今的位置想來也不過依賴於那位曾經官居內閣大學士的外祖父。


    可惜外祖父早死,不然隻怕是也會被這腦筋清奇惡毒的兄妹倆氣得死去活來。


    說來,怎麽就沒人遺傳到外祖的腦子呢。


    不過若皇後嶽寧遺傳到外祖三分,她這報仇之路便不會這般順利,至於說他們從不構陷楊家,她根本不做此想,畢竟那位外祖也不是什麽好人。


    她還在神遊,嶽寧卻認為她這是心虛的表現。


    冷哼著又道,“本侯就知你怨恨皇後曾鞭打與你,所以偏要與她作對為難!”


    楊靜宜回神,諷刺地笑笑。


    第一次沒有回避這個問題,“即便怨恨又有何不對?侯爺可曾見過哪個母親對至親子女下此毒手?若不是孤命大,都不知道墳頭草已經多高了!”


    她厭惡地蹙眉,“可孤選不了母親,隻能忍著讓著,即便怨恨也不得不念著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從不敢輕舉妄動。”


    這話幾分真假,嶽寧卻信了。


    大概在他心裏皇後的做法也著實過分。


    連帶著聲音也小了不少,可他還在說道,“即便這樣你也不能讓貴妃的兒子染指內務府的差事啊,你母後若是沒了內務府的掌事權,後位豈不是形同虛設?”


    可真是……


    楊靜宜已經無語到家。


    不過那麽點小事至於麽……


    為了防止嶽寧繼續浪費時間,她索性解釋道,“您別總覺得牽頭發東西是出名得力的好事,且不說銀子要出多少,單說父皇能不能允許另有他人出名都未可知。”


    “退一步說,即便父皇看在貴妃麵上帶著安王一起博美名,那些讚助銀子的皇子女能願意?別人不說,單說齊王就不好惹,聽聞他中秋家宴可回來。”


    嶽寧便不再言語了。


    轉頭關注起圈地案的事情來,“那你覺得圈地這事,本侯與皇後要如何做?難不成真要將上好的地還給那些賤民?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楊靜宜便歎氣,“您要銀子作甚?”


    她環顧府邸,“如今這侯府已經花團錦簇,隻要孤地位穩固便隻有旁人打點您的份兒,銀子不過在庫房積灰。”


    她是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銀子要一批批地給世家。


    嶽寧斷了這些銀子便意味著放棄皇後。


    沒到萬不得已他當然不願意,不僅如此他甚至仍不想與她說實話,“誰又能保證一生順遂,留些銀子傍身當然是好的。”


    楊靜宜便知遊說嶽寧沒那麽容易。


    至少目前還不行。


    她指尖輕點證據,“有銀子也得有命使才行,您不會以為現在還有選擇吧?”


    嶽寧聞言沉默下來。


    良久才道,“真沒辦法了嗎?陛下那邊……如果需要,本侯可以再捐銀子。”


    楊靜宜不想再跟他廢話。


    直接開門見山,“侯爺莫不是以為銀子可以解決一切?父皇再差銀子也不會拿江山百姓來換,孤甚至可以直白地告訴您,即便堵上母後的中宮之位這件事也非做不可!”


    嶽寧卻道,“你母後位置很穩,無需擔心。”


    楊靜宜立刻從善如流地點頭,“既如此,那侯爺便要擔心自己了。這件事嶽家參與太深,不退出個人來頂罪,父皇根本無法安撫民心。”


    眼看著嶽寧將目光投向嶽安的名字。


    楊靜宜了然地諷刺笑笑。


    嶽寧怕是還不知道他親弟弟有多厲害呢?


    正好讓他試試。


    她借此時機去布局皇後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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