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濯有些莫名,看了一眼宋初初。


    宋初初扯了扯嘴角:“上飛機吧,我們得抓緊時間。”


    一起上了飛機後宋初初就跟沈清濯說話,討論孫帥的病情。


    “這是他最新的數值,你是怎麽做到的?各項數據都慢慢趨於正常值了。”沈清濯雙眼亮亮的,帶著求知的渴望。


    “等他恢複到百分之八十,你是不是就徹底相信我的醫術了?”宋初初問。


    沈清濯本來是完全不信的,可是看了孫帥的部分報告後,他已經動搖了,真的有這麽厲害嗎?


    “如果他真的恢複到百分之八十,我必須向你道歉!”


    宋初初笑起來,“好,我等著那一天。”


    “那現在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手腕嗎?”


    沈清濯剛要伸手,霍靳洲就端著水果過來,“吃點水果吧。”


    “放一邊。”宋初初淡淡地說。


    “這個車厘子很甜,很新鮮,你嚐嚐。”霍靳洲拿起一顆遞到宋初初的嘴邊,宋初初看著他,沒有張嘴。


    而霍靳洲就這樣拿著車厘子也沒有收回。


    “爸爸,我也想吃。”陽陽默默上前去解圍,這個家沒有我得稀碎。


    霍靳洲喂給了陽陽,然後陽陽拿了一顆喂給宋初初,“真的好甜,媽媽吃。”


    這下宋初初吃進去了。


    某人頓時覺得一片烏雲籠罩在頭頂,終究是他不配了!


    “爸爸,我們去玩遊戲吧。”別打擾媽媽了,媽媽在幹正事。


    有了台階就趕緊下吧,霍靳洲跟著兒子走了。


    糯糯捂嘴偷笑。


    哥哥真是操碎了心啊!


    渣爹看來是真的沒戲啊,沈醫生長得也不錯,而且又是功德深厚的人。


    讓誰當爹地呢?


    她撓了撓頭,覺得有點小煩惱。


    宋初初給沈清濯查看手腕的情況,在他的傷處摸了摸,又在幾個地方按壓了一下。


    “什麽感覺?”


    “有點麻。”


    “這裏呢?”


    “嘶,刺痛!”


    宋初初摸的很仔細,不僅僅是摸他的骨頭,還有他的經絡,手變得沒有之前那麽靈活,大概率是傷到了神經,這是很難恢複的。


    “爸爸,輪到你了。”陽陽伸手在霍靳洲的麵前晃了晃,霍靳洲總是看向宋初初和沈清濯那邊。


    霍靳洲這才繼續走,但依舊心不在焉,他和陽陽在下國際象棋,平時陽陽肯定是下不過他的,但現在可不一定了。


    糯糯看不懂國際象棋,但坐在旁邊一邊吃水果一邊看。


    “我輸了。”霍靳洲回過身看到棋盤上的局麵立刻說道,然後就起身走開了,再回來時手裏已經端了一杯咖啡,“一直在說話,喝點咖啡潤潤嗓子。”


    宋初初抬眼看他,“誰家潤嗓子用咖啡的?”


    “那你想喝冰糖雪梨還是燕窩?”


    “我想你別煩我!”她和沈清濯聊正事呢,這人時不時出現很幹擾她。


    沈清濯看了看霍靳洲又看了看咖啡問道,“我能喝嗎?”


    “不能!”霍靳洲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沉著臉走開了。


    陽陽和糯糯對視一眼,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了,想讓糯糯開口。


    “霍叔叔,有句話叫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妹妹,你你確定這是安慰人嗎?


    霍靳洲卻是眼睛一亮,“糯糯,你可以幫我追妻嗎?”


    “當然不能,我要是寫劇本肯定寫男二上位啊,有句話叫破鏡難重圓。”


    “你怎麽懂這麽多?”


    “我愛聽霸總小說啊,霍叔叔,霸總的臭毛病你都有。”


    “……”聊自閉了。


    宋初初起身去倒水。


    “你要什麽,我來拿。”霍靳洲立刻湊過去問道。


    “兩杯水,謝謝。”


    他倒了兩杯水端給了宋初初和沈清濯,然後就坐下了,“你們聊你們的,當我不存在,我不說話。”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宋初初給沈清濯的手腕摸的差不多了便在筆記本上寫了不少東西。


    正寫著,就看到一條手臂默默伸過來,弱弱地說,“我最近陰雨天就有些疼,也幫我看看吧。”


    “疼著唄。”宋初初冷淡地說。


    “你是受過傷吧?這個是難免的,可以適當吃一些藥來緩解。”沈清濯注意到霍靳洲手臂上有一道傷疤,不太明顯,但看的出來,當初應該受過重傷。


    當初霍靳洲的手臂被砍傷,多處骨折,宋初初費了很大得勁才幫他治好,用了很多奇珍異草,現在想想都心痛。


    他縮回手,垂下眼眸喝咖啡,沒再說話。


    飛機降落了。


    下了飛機後他們開車去到了那個小地方,還得開一個半小時的車。


    糯糯在車上睡了一覺,她自己是可以進出瞬門,但帶人過的話,代價太大了,需要耗損非常大的靈力,而且還會被天道懲罰。


    由於上次見過了,二老雖然誠惶誠恐,但也很配合,一個勁地道謝,一個勁地道歉。


    “謝謝你們,我來我來,老婆子我來抱,你們歇著。”


    “會弄髒車子的,要不我們坐牛車出去。”


    “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我們不去了。”周母暈車吐了,吐在了車上,嚇得老漢不知所措。


    “沒事沒事,別著急,清理掉就好了。”宋初初安撫他們,然後是收拾掉嘔吐物,開窗通風。


    糯糯悄悄捏了一個清新訣,很快車內就沒什麽味道了。


    終於上了飛機。


    “你要吐就吐出來,千萬別忍住,不然會有窒息的危險。”宋初初說,“你要是出事了,我們這一趟就白來了。”她知道隻有這麽說,周母才不會忍著。


    飛機飛的平穩,她趁著這個時候給周母做了簡單的檢查,情況很嚴重,不然也不會癱瘓在床無法動彈。


    霍靳洲看著她一臉溫柔的樣子,心裏想著是不是這輩子她都不會對他這麽溫柔了?


    忽然!


    飛機發生了劇烈的顛簸。


    大家完全沒有準備。


    糯糯的反應極快,但也隻來得及抓住離自己最近的陽陽。


    宋初初是站著的,一下子就給甩開了,霍靳洲飛撲過去接住了她,自己的後背重重撞上了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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