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淺才剛靠近一步,一支飛鏢便直直向她襲來。


    “哐當——”飛鏢被劍擋開,南淺淺被摟入來人的懷中。


    昂頭看去,是明淵。


    “抓刺客!”守門的護衛聽到動靜,扯著嗓子就開喊。


    這一聲響,驚動了院子裏的其他人。


    南淺淺見自己被發現了,趕緊慫恿明淵走。


    明淵摟著南淺淺的腰身,幾個回合便施展輕功跳上屋簷。


    侯長傾從屋內出來,便聽到白岩的留下的餘聲:“保護好殿下,我去追他們!”


    南淺淺沒了第一次飛時候的緊張,反而還不時回頭望,對明淵道:“咋整?他好像要追上來了。”


    “抓緊了。”明淵垂眸,餘光瞥向後麵的人一眼,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白岩眼瞧著就能追趕上那兩個刺客的速度,一瞬間,又被拉開距離來,當即拿出自己的飛鏢,向前撒去。


    南淺淺隻覺得風吹腦闊疼,她臉上的肉都在跟著抖了,隻能將腦袋埋在明淵的胸前,避免風太大,刮傷臉。


    明淵忽然轉身,放慢腳步,揮出腰間的劍,將身後飛來的飛鏢給盡數打了回去。


    白岩沒辦法,隻能抽出自己的佩劍,將攻擊抵擋住。


    好不容易將眼前飛回的匕首打落,再看向前方時,那兩個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當真是好劍啊!”白岩咬著牙,轉身回去稟報了。


    明淵和南淺淺回了客棧,此時的明淵的胸口處,正在隱隱往外滲著血。


    “傷口崩了?”南淺淺聞著那股子血腥味,伸手去解開他身上的衣服,那上麵纏著的白布,已經紅完。


    將髒掉的白布從明淵胸口處取下,南淺淺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縱使沒良心如她,此刻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南淺淺背過身,從衣襟處拿出藥和白布後,又轉回身到明淵麵前,給他上藥。


    明淵此刻全神盯著南淺淺的臉,那白皙的皮膚上,紅痕滲血,南淺淺每抖落一次藥粉,明淵的腹部就會回收一下。


    不得不說,明淵的身材真的有料,那腹肌和人魚線,薄汗輕濕的模樣,無論看多少次,南淺淺都會覺得麵頰發燙。


    等到上完藥後,南淺淺重新給他綁了傷口,然後將帶血的廢料,連同他換下的夜行衣一起打包,準備扔掉。


    明淵將衣服穿好後,準備回隔壁房間,客棧定的是兩間房。


    南淺淺瞧著明淵此刻的麵容,忽然覺得他這張易容的臉有些礙眼,“我們要一直戴著這麵具?”


    他們現在戴在臉上的東西,說是麵具,也不為過。


    “出門帶即可,不然臉容易浮水。”


    “怎麽卸?”南淺淺覺得此刻自己的臉,確實變得有些癢了。


    “用溫水敷一敷麵容旁,再從兩鬢撕開便好。”明淵拿著佩劍,回了隔壁房間。


    南淺淺照著做將麵上的東西撕下來後,感覺自己整張臉的毛孔都舒緩了許多,頓時神清氣爽,躺回床上。


    今天是出師未捷,不過她已經確定了,那幾個娃就在那後院中。


    想著如何將人救出來,想著想著,南淺淺便進入了夢鄉。


    漫無邊際的花海中,屹立著一座茅草屋。


    屋內是磅礴的花香氣息,屋外是飛舞的蝶翅聲響。


    李明西站在花海中,一時之間迷了路。


    這已經是他對外闖關的第三天,明明可以看到花海的邊界,卻發現自己隻能越走越遠。


    每次靠近,就像是闖入了什麽秘境般,出不去。


    周圍沒有其他人,隻有他自己。


    李明西撫摸著手邊的奇花異草,眉頭微皺:“我為什麽就是走不出去?”


    “大姐姐!三弟!四弟!五妹!你們在哪裏?”李明西邊往前走,邊大聲地喊著。


    可周圍除了回聲以外,沒有其他。


    “不是說好要在一起,等後娘來找我們的嗎?你們現在都上哪兒去了?”李明西站住腳步,眼眶濕潤,豆大的淚珠掉落下來。


    明明那天晚上,他吃完饅頭,不知怎的就睡著了,醒來便到了這個鬼地方。


    第一日,他以為他們是被人給抓了回去,所有人都被困在這個花海裏,所以漫無目的地找。


    第二日,他心中仍然抱著希望,想著走出這片花海,就能看到其他人。


    第三日,天已經快黑了,而他想找的人,一個也沒出現。


    李明西蹲下身子,大聲地哭喊著。


    “你都多大了,這麽哭下去,知不知羞?”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李明西慌然回頭,卻發現對方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心情再次跌入了塵埃中。


    李明西再次掩麵而泣,他定是中了什麽花的毒,否則眼前這兩人,怎會長得一模一樣。


    “哎呀,別哭了,我跟哥哥不過是出去幾日,忘了回程的時間,你怎麽這般沒出息!”身穿紫色羅紗裙的少女將李明西捂臉的手按下,對上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


    李明西眨巴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產生幻覺,眼前確實是兩個人,當下便升起了警惕心,“你們是誰?這是哪?”


    麵前這兩人,雖說長得一樣,但細看又有些不一樣。


    拉著他手的是女子,看起來溫婉一些,站在女子身後的,瞧著剛毅一些,不過兩人的身高都差不多,不仔細分辨,穿一樣的衣服,瞧著可能會認錯。


    “差不多就得了,他要哭你就由著他,瞧把他給慣著,師傅回來要罵了。”女子身後的男子伸手將兩人分開,站在李明西前邊。


    男子身穿墨黑挑花雲錦衣裳,額間係著同款色係的抹額,整個人瞧著屬實矜貴,跟女子的紫羅蘭對襯月白紗裙的淡雅,形成鮮明對比。


    女子看著擋在麵前的哥哥,撇嘴將腦袋轉到另一旁,略過男子看向呆愣住的李明西笑道:“我名喚成珊,你以後可以喚我做珊珊師姐。這個看起來無趣的是我同胞哥哥,名喚成言,你也可以喚他言師兄。”


    “師姐、師兄?”李明西眼神中滿是迷惑,他何時拜的師?他自己為何不知道?


    來不及多想,李明西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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